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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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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娘的狗屁,”茂庆说,“他才是他爸妈在路旁捡得的。”
“揍他。”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是永卓在喊。
原来永卓一伙人早到了,正暗自庆幸,那些张姓人终于撞在枪口上了,永卓公寻思着如何把事闹大,上回被打的伤口虽愈了,但心还在冤痛,就第一个喊了起来。
有人正想着要在永卓面前表现表现,就等着这句话,茂兴、永事等几个青壮后生率先上前。茂兴推了一下那个张姓人。张姓人向后退了两步,但并不还手。
春瑞公赶忙过来站在那个张姓人面前,将李姓人挡住。
到底是本村邻里人,几个李姓青壮后生并没有立即对春瑞公动手。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春瑞公说,而且把目光望向树祥公。
但树祥公好象没有看见春瑞公望向自己似的,还是威风凛凛地在墓门前站定,没有什么表示。
“好说?”茂荣说,“好说就不会来先动手了。”
“哪里了?”春瑞公说,春瑞公明白着茂荣的意思,“我们只在邻近勘探一下,并没有动到俭德公的地方。”
“挖挖就挖入来了。”李族人中有人说。
原来树祥公带人到来之前,张姓人已打了几个小洞。但确实是没有一个是打进俭德公墓界内的。洞打得很轻巧,李姓人有人对洞进行取笑调侃。
“打的多好。”有人说。
“怎么打的?”又有人说,“好手艺。”
“难道这就是‘洛阳铲’?”有人突然地说,“难怪打得这好的洞。”
众人听到“洛阳铲”的名字,更多人好奇地围扰过来。
那时年,农村的夜生活很单调,人们吃了晚饭,喜欢出来木根底下坐坐,特别是天热月明时候,更是多人,一面纳凉,一面谈天说地,会有人评书,因而也有人说些盗坟窃墓的故事,所以许多人虽没有见过“洛阳铲”,但听说过“洛阳铲”的名字,也知道那是怎样的坏东西。
说出那些铲是”洛阳铲“的人买弄地向着大家介绍着“洛阳铲”的“妙用”,说要盗俭德公墓,用那东西,不用一个时辰,连俭德公的“金斗'盛骨骸的容器'”也搬出来了。
“缴了他们的铲,”这回是永事喊,“居然带这东西来,若盗了我俭德公‘金斗’,哪还了得?”
“对,”即时有人响应,“缴了他们的铲。”
一些人就抢上前去。
张姓人企图护住铲子,双方开始拉扯。
“上。”茂兴大喊一声。
树祥公没有制止,李姓一帮后生就蜂挤而上。
场面一时大乱。
张姓人都是些老坑公,哪能抢得过李姓后生?不多时,所有的铲都被李姓人抢了。但事情远不只抢铲这么简单,永卓带来的那一伙人,早得到了永卓的指示,趁乱时候对那些张姓人大打出手,张姓那帮老坑公,有倒在地上的,有滚下山沟的。幸而山沟不算太深,好不容易还能爬起来,还有人在人家身上加脚。春瑞公要拦,被踹倒在藤棚里,啍啍地叫。
兆延公等人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被打了一顿。更加没有人想到,张、李两姓大械斗的导火索就这样点着了。虽然许多人想到张、李两姓必有一战,但没有人想到张、李两姓会以这样的样式开战。
李姓人收集夺得的铲,拿过瓦窑坪左面的瓦泥坑,一并扔下坑去。然后得胜而回。
回来的路上,那些打人的人还喜形于色地表着功,这个说打了人家几拳,那个说踢了人家几脚。而在心里笑得最开心的,是永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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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张姓人会聚梅令村
后来人们谈论树祥公当时到底在做什么?在这打人的事件中他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不阻止本族人打人?是不是他就站在那儿看着打人?得出的结论是:树祥公对于制止当时有人打人,也无能为力。
事起之初,有人喊要夺了张姓人的铲,树祥公没有制止。树祥公听了仲瑶公对张姓人要来寻墓的分析,如梦初醒,现在也想给张姓人一点颜色,树祥公的本意只想给张姓人一点颜色看看,让张姓人从此不敢再来,不想有人趁乱打人了,而且有人看到永卓也打人了,连族长的长孙也打人了,更多的人就跟着打人了,树祥公就一下子失去了对事态的控制了。不要说树祥公站在边旁,就是永柏要过去袒护春瑞公,一时也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春瑞公被踹落在藤栅里,你也不敢肯定到底是谁起脚踹的。
事实上,发生械斗一般不会是事件的本身引起的,事件的本身只是一个**包,但再大的**包,没有着火点它也不会爆炸。当时震动广西的博白邱、陈两姓大械斗,也是因为祖墓引起的纠纷,但纷争多年,双方也曾多次拉动人马在墓前对峙,但一直都斗不起来,终于有一天,有人为了公报私仇,纠集人员,借事件之名打人,械斗才开始了。
茂亮也支持这种说法,械斗不会是因事件的本身引起的。茂亮曾参加过学生游行,学生游行本身不会引起暴乱,但走着走着,就有人打人、放火、抢掠了,为什么呢?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学生游行来制造事端,暴乱就发生了。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两个人发生擦踫了,擦踫的本身不会引起打架,但两个人对待擦踫的态度引起了争吵,引起了对骂,架就打起来了。对待擦踫的态度是打架的着火点,因为争吵和对骂就点着了,擦踫就爆炸成为打架了,并不是擦踫而引起打架。
在任何姓氏的族人中,不管是张姓人还是李姓人,也不管是黄姓人还是赵姓人,都不乏有高尚道德的榜样,但也有品行不端的人物,良莠不齐。在此次李姓人打人的事件中,有人打人了,有人看见别人打人,觉得过瘾,也跟着打人了。当时场面混乱,别有用心的人要打人,你也不能确切地说人家哪个动作是打人的哪个动作是夺铲的,也不能确切地说谁谁打了人,人多而乱,树祥公要制止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制止得住。
如果没有发生打人事件,张、李两姓会发生械斗吗?回答是肯定的:会。仲瑶公不让张姓人入到“俭德公墓”碑界内寻找火明公,愿望是好的,张姓人找不到真凭实据证明火明公在“俭德公墓”碑界内,架就打不起来。但仲瑶公想不到张姓人有个张六儿,张六儿能够让张姓人相信火明公就在“俭德公墓”碑界里面。这就好象你家里有张三的东西,张三要入你家里来寻,你不答应,张三缺乏证据,只能对你不满。但如果李四对张三说他的东西确实是在你家,并且说得有根有据,张三相信了,你再不让张三来寻,那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东西对张三来说是重要的,张三的拳头分分钟就会向你打来。张姓人相信了火明公就在“俭德公墓”碑界里面,“俭德公墓”就成了一个**包,**包不解开,又有着火点,而且着火点还不止一个,就算这点现在没有点着,下一点过些时候也会燃着。按传统的观念对于祖墓传统的认识和迷信,这个**包是不能解开的,除非它炸开。张姓人不会充许火明公被俭德公侵犯了,李姓人不会蓿思蟮鹿**包就成为死**包了,一着火星,就会爆炸。
事实证明,俭德公墓确实是一个解不开的**包,如果不是日后炸开俭德公墓,这个**包就是一千年、一万年也存在着。但既然当时的人们对于祖墓的态度这么执着,为什么还会炸开俭德公墓呢?读者安心看下去就知道了,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壮烈。
当时,李姓人对本族打人的人釆取的是一种宽容的态度,没有人去怪罪和指责那些打人的人,而且还有人对那些人表示赞扬,认为那些人打的好,打的痛快,这是可以理解的,打过群架的人都知道,无论群架的结果如何,没有人会埋怨第一个动手惹起群架的人,要怨只会怨自己为什么要参与打架。所以,李姓人只是积极地准备着应战。
如果这本小说写到这里就结束了,作者是不敢写出那些打人者的名字的。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连当时的人也不敢指定是谁打人,也说不准是谁打人,有人是见到谁打人了,也不敢指认出来,也不会指认出来。为人处世,但言人好,莫论人非,言人家好,人家不会怎样,若论人家非,人家会找你算帐,有可能自己惹得一身蚁,旦古皆然。所以对于那些打人者,谁敢乱指乱认?谁又会乱指乱认?没有人乱指乱认,作者也就不敢乱写。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却证明那些人就是英雄,正是那些人阴差阳错,拯救了不少张、李两姓人的生命,大伙儿这才敢指认当初打人者是谁,作者也就敢写出来那些人的名字了。
总而言之,张姓那帮老坑公是被打了,张屋人入瓦窑坪去接回那些老坑公,不敢走竹山顶的路,而是扶着那些老坑公又从石道塘回来,而且有两个人还是被背着回来的。这样,械斗的导火索就被点燃了。
那天正好春褀公女儿抱小孩回来“出头【新生婴儿满月后回外公外婆家讨利市】”,春祺公要在家做糕果【主要是寿桃,发糕之物】让外孙带回去,就没有去瓦窑坪,想不到就这样逃过了一劫。
而茂海栏里的那头黑猪,还没有卖。
字是写了这多,但这都是八、九天的事。兆延公、春褀公、文辉公在“李氏祠堂”和李姓人谈判,第二天茂池就上平南、永柏的马就被人劫了。第四天张成松救了娇娥。第六天永卓的房里入手榴弹,永柏等人晚上出丹竹看戏,打了架。第七天永柏在元斌家饮醉了酒。又再过两天,就出事了,张姓人就被打了。茂海的猪,还在茂庚公那儿排着猪期。
当日就有外村的张姓人进住张屋,多是些青壮人员,而且还真带来了武器,而一些老弱妇幼,开始离村,秀英姑也和弟弟荣志,随母亲雄盛婆到罗岺大同外婆家去了。
李姓人紧急开会,也决定疏散族人,挑出靑壮后生,其余尽出村去,各投亲戚。
戴、梁、黄、蒙各姓,见张、李两姓有人四散,也跟着散。因为听人说过,械斗会引赶屠村现象,看这气色,闲杂人等,谁敢还留在村里?梅令村一时人心惶惶。
李姓人将“李氏祠堂”仓库里所有的枪都搬出来了,在老屋前的仁吉晒场发枪,又派人去牛角冲、黎塘冲、全村、仁义冲等地知会本姓族人,寻求支援。
有人建议在李氏祠堂集结,但被多数人否定了,担心祠堂离竹山顶有点远,一旦有事,恐赶忙不及,于是就决定将大本营设在竹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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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梅令村恐怖不眠夜
过午,丹竹乡政府被一大帮张姓人围堵住了。张姓人要求政府主持公道,捉拿凶手。张姓人人多,政府也吓怕了,只出来两个人应付。
“大家听我说,”高个政府人员站在政府门口的门槛上朝张姓人按着手,示意大家静下,“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情,政府决不会姑息凶手。。。。。。”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姓人打断了,有张姓人在人群中大喊:“什么‘如果’,人都被打了,还说什么‘如果’,是不是根本不想抓人?”
“就是,就是,”许多人高叫着说,“李姓势大,你们不敢去抓人就明说。”
“是不是有心袒护李姓人。”有人大声地问。
“政府一定主持公道,”矮个政府人员说,“决没有要袒护任何人的意思,调査湥С啡鲜率担峋鲎侥眯资郑铣筒淮4蠹蚁然厝グ桑∥颐蔷团扇巳朊妨畹鞑榇耸隆!
“政府不把人抓来,我们就不回去。”有张姓人大喊。
“推搪,”又有张姓人大喊,“这是推搪,你们不去抓人也可以,明白地说一句就是了,我们自去抓人。”
“对,”许多人响应着说。
“但总得要调查湥С拍茏ト税桑 备吒稣嗽彼担耙蝗唬忝歉嫠哒プニ剿课颐蔷腿プニ剿!
但没有人能说出要抓谁捉谁。
“所以嘛!”高个政府人员说,“大家先回去,待我们调查湥С欢ɑ峁酱怼!
“哄谁?”有人说,“等到你们调查湥С乱齑┠侨铡!
“是啊!是啊!”有人和应着说,“何时能调查清楚?”
“我们一定尽快调查,”矮个政府人员说,“一调査清楚事实,政府该拉谁就拉谁,决不姑息。”
“我们问政府什么时候能调查湥С耸拢俊庇腥瞬荒头车睾啊
“都说尽快了,一定尽快。”矮个政府人员说,“你们得相信政府,政府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得个说,”张姓人说,“谁不知道你们政府和梅令李族有交情,你们政府也时常要向人家借粮,求人家借粮,你们政府会尽快?有多快?”
“你们不相信政府,”高个政府人员显出无奈地说,“我们也没有办法。”
政府人员的意思,是说你们不相信政府,政府也没有什么办法能使你们相信政府。但张姓人听了高个政府人员的话,大家好象放下了一种什么东西似的,有人大声说“好”,有一个人在前面说话了:“政府说没有办法了,我们就回去,自己去想办法。”
“好,政府没有办法,我们自己想办法。”许多人就这样地响应着。
于是那些张姓人就离开了乡政府,但不是回去,而是直入梅令。
本来那些张姓人并不是真想着要政府解决问题,谁也没指望政府真会入梅令村捉人,他们到政府的目的,只是要向政府表明自己并非目无政府,而且让政府知道他们张姓人入梅令实际上是逼不得己,为张姓人博得更多的人同情。所以高个政府人员这么说,张姓人就顺坡下驴了。
已经有更多外村的张姓人来到张屋,并且带来更多的武器。
去丹竹乡政府集结的那些人到了梅令张屋,没多久,政府的人也来了。
原来张姓人走后,政府的人越想越觉的问题严重,也越觉的害怕,于是就召集了些人跟着来了,但见果然不同凡响,张屋屋角屋头都有着人,而且还有刀枪,刀耀目,枪刺眼,心更慌了。
“赶快让那些人回去。”高个政府人员对春祺公说,“闹出事来,谁担当得起?”
春褀公还没开口,旁边的人就抢着说了:“现在还不算出事来了?人都打伤了,还不算出事?要打死人才算出事?现在那些人就在屋里,你们不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出事来了?你们政府不主持公道,我们自己要讨回公道还不行?要我们回去可以,让李姓人来,赔礼道歉,交出凶手,医治伤者,赔偿膏药。要不然,政府有本事就派人来捉着我们回去。”凭着人多势众,那些人已不把政府放在眼里了。
政府人员入到春祺公屋里,果然见到还有三、四个老坑公在里面正接受治疗,周身喊痛。
原来那些老坑公从瓦窑坪回来,没大事的都回去了,纠集来人马。现在只有几个远路的和带伤的还没回去,被分散在张姓各家屋里。
政府人员见劝不走外村的张姓人,思量人少,此时轻易也不敢惹怒张姓人,就过张李桥上到竹山顶。
竹山顶上更是人声鼎沸,李姓青壮后生严阵以待,牛角冲、黎塘冲、全村、仁义冲的李姓人也有许多人出来了,还带来了刀枪剑戟,飞铊流星之物。
政府人员都认得树祥公、树生公、茂伟公等人,双方见面还算客气,但一说到打人之事和张姓人的诉求,李姓人就不依了。
“这怎么说?”李姓人气愤说,“双方争抢,伤着痛着在所难免,他张姓人受伤了,难道我们李姓人就没有伤着?争抢之中,他们自己跌落山沟、跌落藤棚伤了,难道还怨待别人?什么赔礼道歉,交出凶手,谁是凶手?让张姓人抬那些人来,一个个指认,真是凶手,即时交出,若不然,他们够胆就拉人马过来,看看还要赔多少膏药?”
“这不是开玩笑吗?”政府人员说,“要人家抬着人来指认,如何能指认出来?”
“那你们就看着办吧!”李姓人说,“你们认为谁是凶手,看哪个不顺眼,看哪个象凶手,就抓去捉去得了。”
这更是开玩笑的话。政府人员听李姓人这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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