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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雨(VIP手打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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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欣然没有最后会是这个结局。他们俩一路走来,大约也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们的爱情会被现实分解得支离破碎,就像当初她和米乔阳,只觉得有了爱情就拥有了一切,未来就在眼前,却没发现前面还隔着厚厚的玻璃,而这层玻璃就会让他们头破血流……
  刘琳很快就调离了环阳二中,去了环阳市条件最好的实验中学。
  她走的那天,几个要好的老师给她饯行,席间大家话很少,都喝了很多酒,欣然只记得刘琳满脸的泪。
  回家后,她一遍遍地喃喃自语:“爱情是什么?……什么是爱情?……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爱情,最廉价的就是它,一旦需要选择,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它。……它其实什么都不是,有它是生活,没它也是生活……”
  杜长仑望着她,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
  刘琳结婚的那天,宋建军在宿舍里喝了一天的酒,门口全是摔碎的酒瓶子。第二天他就办了辞职手续,去了南方。
  学校里议论纷纷,不外是指责刘琳贪图钱财抛弃男友……季欣然想宋建军未必会恨刘琳,刘琳那天说“既然总要有对不起的人,我只好对不起他了……”,其实她对不起的还有她自己。

  32

  季建东生日,恰好是个周末。
  宁冰提前几天就打过电话来,季欣然知道妈妈是怕自己忘了,毕竟是他们结婚后的爸爸过的第一个生日,要是忘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其实,她早就在手机的备忘录里记好了。
  “你爸爸喜欢什么?”杜长仑边看手里的文件边问。
  “钱”,季欣然半趟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蔡志忠的漫画《宋词说》。从那次因为乱丢东西吵架后,彼此都做了些让步。季欣然还是没有养成到书房去看书的习惯,但是她看完后会记得把书送回书房,当然偶尔也有忘了的时候,但那书很快就会在书架上看到。
  “和你说正经的,他过生日,我们总要送点什么吧?”
  季欣然合上书,坐了起来,“我是实话实说,他最喜欢的当然是钱,只有挣钱才会让他高兴。至于送什么?他好像也不缺什么,我们不送也无妨。”最初的时候,她还买礼物回去,后来季建东的生日宴基本上都成了小规模的商业聚会了,她有时候干脆就借口学校不好请假,打个电话过去了事。
  “那不一样,你自己可以什么不买,可是我们结婚了,最起码的人情礼节总要讲的。”
  “那你随便挑点什么吧。”
  直到去的路上,她才想起这件事,“你买了什么?”
  “让人帮着写了副字”,杜长仑指指车的后座。
  “这个我倒给忘了,我爸挺喜欢附庸风雅的。”家里有很多本地知名人士的字画。
  季建东从酒店请了个厨师过来帮忙,倒也不用她帮什么忙,这次倒一改他以前的风格,只是普通的家宴,请了公司的副总秦秉德。
  “秦叔,怎么不带小容来啊?”秦秉德和他们一家都很熟, “她啊,要是有你一半乖,我就省心了。”小容是秦秉德的女儿,出了名的刁蛮任性。
  季建东显然对杜长仑送的那副字非常满意,一个劲地说:“好字、好字。”
  季欣然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本省一位书法名家的作品,听说他的作品在国外很受欢迎,省内的高官要员出国都喜欢带他的作品,但他脾气古怪,字是很难求的。
  季欣然觉得宁冰脸色似乎不太好,憔悴了许多。
  “妈,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累?我还能累着,我是太闲了,你们有空多回来吃几顿饭,就好了。”
  她结婚后回家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妈妈可能是太闷了,心里禁不住有些愧疚。
  “妈,说了多少次了,你有空各地去走走,整天呆在家里,不闷才怪呢。”小区里有会所,各种娱乐设施健全,可惜宁冰和季欣然一样也不喜欢那样的地方。
  “你爸那么忙,我自己出去有什么意思?再等几年吧,等我们都老了,也就有时间了。”
  宁冰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欣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上周碰见你杨阿姨,她呀,已经当奶奶了,呵呵,小家伙真可爱。”
  “妈,现在哪有刚结婚就要孩子的啊?”她自己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孩子,那应该是美满爱情和幸福婚姻的延续。可是,她的婚姻就像是一味速食的快餐,在这样的基础上要孩子,是要营养不良的。杜长仑没有和她谈论过这个话题,但他一直有做避孕措施,显然是不想要孩子的。
  男人在吃饭时的话题也离不开金钱和政治。
  德叔对杜长仑赞赏有加:“年纪轻轻就做了政府办副主任,前途不可限量啊。”
  “既然要走仕途,就不能没有后台,我和你们刘副市长关系很铁的,回头让他多关照你……”季建东也发话了。
  “爸,我们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没等杜长仑开口,季欣然就急了。
  “哼,我还不是为你们好,靠你们自己,得熬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头。”
  “好了,好了,饭桌上就别说工作的事了”宁冰忙打圆场。
  回去的路上,杜长仑一直沉默着。
  季欣然以为他还在在意季建东的那些话,“我爸就那个性格,凡事都自以为是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杜长仑似乎在想什么,好一阵没有做声。在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他突然又说:“有空劝劝你爸,官场险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别和刘副市长走得太近了。”
  “劝他?”季欣然有些好笑,“他什么时候能听进别人的话,我的事情不想让他管,他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

  33

  周末回家的时候,楼下有很多搬家公司的人,好像是住在他们楼上的小栾搬家。
  晚上和杜长仑说起这件事情,“楼上的小栾两口子好像搬家了?”
  “他们离婚了。”杜长仑的声音和说“吃饭了”一样。
  “啊?”季欣然的嘴巴张开后就没闭上。
  也难怪她这么吃惊,小栾两口子和他们岁数相仿,结婚的时间比他们早一些。平日里,小两口进出门都拉着手,傍晚常常能从窗子里看见他们俩在小区的花园里并肩散步,几乎成了他们小区的恩爱典范了。
  这样的夫妻居然也离婚了?
  她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受了影响,饭也没了胃口。
  “怎么了,你?”杜长仑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地。
  “婚姻是多么脆弱的东西……”她有些唏嘘。
  杜长仑抬起头,“真是职业病,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归纳、总结、感慨一番?”
  “这有什么不好的,以人为鉴,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其实她心里是有些后怕的,自己的婚姻,她没有太多的自信。
  “季老师,有些事情是没有可比性的,比如婚姻,他们遇到的问题我们未必会遇到,我们的问题他们也未必有体会。”
  其实她也知道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疙疙瘩瘩的。
  “好了,我告诉你他们是为什么离的婚?小栾的妻子和她们公司的老总好上了,她嫌小栾挣钱少、没前途,总之用她的话说就是‘过够了这种日子’……”杜长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但两人的事情闹得整个机关大院都沸沸扬扬的,他要不知道也难。
  “不过,我们季老师蕙心兰质,所以我倒不担心会遇到这个问题。”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欣然。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嫌贫爱富?自大狂。”她忍不住奚落他。
  “若是这样,当初你也就不必嫁给我了。”这次倒说得一本正经。
  见她不作声,杜长仑起身拍拍她,“好了,别杞人忧天了,就是该有危机感,那也应该是我,是不是?别总是让别人的事情影响了你的情绪。”
  他的一番开解让季欣然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对婚姻的那种不确定感却总是挥之不去。
  一个人的时候她细细地梳理自己的心情,想来想去,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对别人的婚变如此敏感,潜意识里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有任何的变化。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阵茫然,她不喜欢自己对一个东西有很强的依赖感,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旦失去,那种如同撕裂的感觉,经历过一次,已经足够。
  周三季欣然请了半天假,回了云海。
  赵艺晓告诉她米乔阳病了,急性胃穿孔,在云海二院做了手术。
  她走进病房时,米乔阳刚挂完点滴,睡着了。也就是几个月未见,他廋了很多,头发也长了,显得很憔悴。
  “欣然,你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
  “你能动吗?”见他要坐起来,她忙扶住他胳膊。
  “嗨,没事了,医生还让我多活动活动呢,总是躺着,身上的肉都疼。”
  “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他们呢?”米乔阳在云海也没什么亲戚,听赵艺晓说都是几个同学和他们厂办的一些人在这照顾他。
  “噢,我们厂办派了个小姑娘来,打完点滴,出去了。哎呀,她在这儿,嘴巴总是闲不着,我的耳膜都快破了。”他夸张地摸了下耳朵。
  “你呀,有人陪你说说话还不领情。”她把保温桶拿出来,“我给你熬了点汤,饿了让他们给你热热。”
  米乔阳打开保温桶,闻了闻,“好香”,突然他又笑了:“就是不知道暖壶里的开水够不够喝?”
  “又耍贫,咸死你。”
  这个是有典故的,上大学时有一次米乔阳感冒了,季欣然去他们宿舍看他,见他没胃口,就用电锅给他煮了点面条,结果盐放多了,米乔阳也不吭声,问他,还一个劲地说“好吃”,后来她自己尝了尝,才知道能咸死人,那天米乔阳喝光了宿舍里所有的开水。
  米乔阳“呵呵”地笑了,气氛轻松了许多。
  “听艺晓说好像你们那个新药的投产不太顺利?”他就是因为这个上了火。
  “唉,那个进口生产线的项目审批压在市里总是批不下来,每次去问都是领导还没研究,真是官僚主义害死人……”米乔阳有些无可奈何。
  两人正聊着,进来一个女孩子提着一大堆东西,“哎呀,米总,你醒了?你要的这些东西可真不好买,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齐。”
  不用说季欣然也知道这肯定是他刚才说的那个小姑娘,其实比他们也少不了几岁,就是气质和神情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哦,这是我们厂办的小胡,这是我……同学,季欣然。”米乔阳给她们介绍。
  “你好,你好,你和我们米工是同学,那也是学生物工程的了?在那里工作啊?”这个姑娘果然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好了,小胡,你怎么总改不了那个查户口的习惯?”刚去药厂的时候没被她烦死。
  小胡吐了下舌头,“又挨米工的批了。”
  季欣然笑笑,倒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从病房出来等电梯的时候,她居然碰到了杜长仑,他和一帮人从另一部电梯出来,显然他也看到了季欣然,有些吃惊。
  季欣然今天回来并没有告诉他,电梯正好来了,她不想和他打招呼,匆匆进了电梯。
  晚上杜长仑回来的时候季欣然已经把饭做好了。
  “你不舒服?还是谁病了?”季欣然很敬业的,为了私事很少请假的,在医院里看到她,他心里还真吓了一跳。
  “我一个大学校友病了,我去看看他。”季欣然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呢?”
  “东江冶炼厂出了事故,我陪领导去看望受伤的工人。”其实季欣然早就猜到是这么回事。
  “怎么看见我和猫见了老鼠似的,跑得那么快?”他本来是想招呼她来着。
  “我见了领导就害怕,腿都软了,别给你丢脸了。”季欣然半真半假地说。
  吃完饭,杜长仑去了书房,刚看了半页文件,季欣然进来了。
  “有事?”平日里她很少在这个时间来。
  “嗯……有个事情想让你帮忙……”她说得吞吞吐吐地。
  “说吧”他放下手里的文件。
  “是这样……海山制药厂有个批文压在市里,你能不能帮着催一下?”
  杜长仑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张口让我帮忙?”
  “不行就算了”她转身想走,早知道他没那么好说话的。
  “别走啊,老婆第一次开口求我,我怎么好拒绝呢?”杜长仑拉住了她,“放心,我一定会帮这个忙的。”嘴上是这么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不过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米乔阳出院后就打来了电话,“欣然,好消息,我们那个批文下来了……”
  她回家和杜长仑说起这事,“谢谢你。”
  “季欣然,你什么时候和我变得这么客气了?”他黑着脸甩手去了书房。
  真是莫名其妙,季欣然不知怎么惹着他了。

  34

  可能别的行业都是从年初到年末作为一个周期来计算的,学校是例外的,暑假的开始就意味着一个学期的结束,从某种意义上讲,暑假才算是老师和学生的真正的大假,寒假只是其中一个过渡。
  开完了期末总结大会,学生离了校,假期就开始了。
  季欣然简单收拾了一下宿舍,拿了些东西,锁上门的那一瞬,心里忽然有些感慨。去年暑假她和刘琳斗嘴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
  想起有一段时间没见刘琳了,从她离开这里后,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偶尔打个电话或是在网上聊会儿,小城也不是很大,两家学校离的并不远,只是她有些怕见面。潜意识里她希望刘琳过得好,可是又怕看见她过得不好。
  时间还早,她给刘琳打了个电话,约好在城东一个公园里见面。
  盛夏的季节,公园里绿树成荫,这个时候人很少,只有远处几个孩子在树荫下的小路上练着轮滑。
  人工湖的荷塘里一片碧绿,望上去感觉暑气消褪了不少,她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下。
  刘琳也是从学校里过来的,她调去实验中学后就不当班主任了。其实,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她都是个难得的好班主任,季欣然真为她惋惜。
  结婚后她的穿着打扮有了明显的变化,“几日不见,变得这么漂亮了?”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我若是穿的还和以前一样,会被人认为带不出去的?”刘琳有些嘲讽地说。
  “过得怎么样?你还好吧?”她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外人看来我当然是‘很好’了,衣食无忧,而且因为婆家的关系,在学校里也处处被人关照,我想这也是我当初想要的吧,所以,算是不错吧。”刘琳苦笑了下,“只是他们家里的人都对我防得很严,……这也不能怪人家,我结的这个婚本来就是动机不纯的,他们生怕有朝一日我分了他们的家产……好在,他对我还不错……欣然,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样就不错了……”
  季欣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确,从刘琳选择了这个婚姻开始,也许已经预料了这样的结果。
  两人一直聊到夕阳西下,临分手的时候,刘琳犹豫再三,问道:“欣然,你们有宋建军的消息吗?”
  季欣然摇摇头,“他也没和你联系?”
  “他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再见到我了。”刘琳幽幽地说。
  季欣然的心情因为即将到来的假期也变得轻松愉快。
  她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以至于杜长仑进门的时候,很是疑惑:“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怎么说的?”季欣然将最后一个菜端上了桌子。
  “这么丰盛的晚宴,难道是欢迎我的?”他一脸的不置信,“上次我从北京回来,你也不过是弄了点面条?”
  说到这个,季欣然有点不好意思。那次他那去开会,回来的时候提前打了电话给她,告诉她晚上回家吃饭。结果,学校有个老师病了,她去代了节课,赶回家时已经很晚了,除了面条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出去买也来不及了。她只好弄了两个鸡蛋下了点面条,而且郑重其事地告诉杜长仑,这是本地的规矩:出门饺子回门面。
  也不知他信没信,反正他是吃了满满两大碗。
  “从明天起,杜主任都可以享受如此丰盛的晚餐了。”
  “放暑假了,怪不得心情这么好?”杜长仑换了衣服坐下,“也不知这个晚餐能享受几天呢?”暑假这么长,以季欣然的性格,天天呆在家里,能闷坏了。
  “是啊,五十多天的假期呢?呆在家里,岂不是浪费,要不出去转转?”
  “你想去哪儿?”杜长仑饶有兴致地。
  “有机会我想去西北看看,体验一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豪迈和‘古道西风瘦马’的苍凉……还有青海湖,那一直是我的梦想……”
  很久以前,她偶然在一本旧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一颗眼泪》。
  “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淌在地球表面的一颗眼泪。那么说,我枕畔的眼泪,就是挂在你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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