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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型。”女记者，芝砂问旁边的井上：“你刚刚听到了吗？井上前辈。”

　　　　“全国大赛，他是相当有信心啊。”

　　　　……

　　　　没有心情去理场外众人的反应。我心绪恼火到极致，头一次被人这样看扁，对方还是个一年级小鬼。

　　　　气焰嚣张到令人忍不住欲发作。

　　　　于是我的恼火尽数发泄在了手中的网球上。虽然这是种忌讳，可是我现在没心情去管，只想狠狠地教训一下对面的小鬼。

　　　　让他知道什么叫现实。

　　　　全国巡回赛？

　　　　哼，骄傲的小子！！

　　　　等着回家哭吧。

　　　　网球被我用力抛起。这一球我使了全力。

　　　　少年迎面而上。

　　　　我正想着他会将球打到哪里。没待移动，少年已经蓦然开口：“真是令人感到懊恼的是吗？你不须再猜了，打到右边。”

　　　　“你认为我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吗？”回球的同时，我说，口气明显不善。

　　　　“跟着打到右边。”

　　　　……

　　　　“出界，15…0。”

　　　　“太可惜了，只差一点。”胜郎激动。

　　　　“乾前辈完全没有移动。”胜雄也是同样的心情。

　　　　“嗯，龙马很厉害，他之前的动作和现在完全不同。”

　　　　“好像太用力了点。”用球拍轻挑起回球时落在地上的帽子，少年轻描淡写的说：“不，还未算。就像乾前辈一样，你一早就知道他会出界的是吧？”

　　　　握了握手里的拍柄。我心中唉叹一声，兀自不解。刚才我不可能没有移动，反映速度，手冢是唯一，一个能打回经我计算的球。

　　　　太有趣了。

　　　　这个嚣张的小鬼……

　　　　我怀疑他还会有什么新的资料展示给我。

　　　　令人期待。

　　　　而接下去的事实证明。这个小鬼嚣张也确实有资本。

　　　　看着从网球拍上错过，砰砰落地的网球。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不想承认的事实。这就是小碎步？

　　　　“乾前辈失误了？”

　　　　“怎么会这样？”

　　　　“令人无法相信。”

　　　　“越前的节奏正在不断的加快。”不二道。

　　　　“是指碎步的节奏吧。”井上走过来说。

　　　　“他的步法和一般碎步完全不同。看上去很有趣，那家伙真不简单。”不二微微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比平时似乎软和了许多。让人有一种沉溺的感觉。

　　　　“不二前辈，虽然单脚的分开步好像比双脚的快。但是你如果不知道将会把球打到哪里，这是无有用的。如果你用错了另外的脚着地，那么你的双脚便会打交叉了。”崛尾试着动了动脚：“那便会是一个很差的步法，我不会使用类似的步法。难道说……越前可以像乾前辈那样掌握对手的资料。”

　　　　“不，只有乾会打那样网球。”

　　　　“那龙马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当球被打回时，他已能立即区别了方向。利用单脚碎步，他可以打回在正常情况下打不到的球。”
第14章
　　　　“无论什么……作为一位中学生而做出这种高水平的步法。除非他天生便有这种特殊的才能。否则是办不到的。”

　　　　“那井上前辈的意思是越前是天才吗？”崛尾问。

　　　　听这话。两羊角辫的朋香立即接口：“当然。如果我的龙马少爷不是天才，还有谁会是天才。”

　　　　“我说你呀，从刚才一直说着‘我的龙马少爷’，真令人厌烦。”吵嘴的是女记者芝砂。

　　　　“什么呀。有什么关系，他就是我的王子。”

　　　　“王子？阿拉，好像不错。”

　　　　“嗨，只有后援会的成员才能叫他王子。”

　　　　“还真是的。”

　　　　“不，绝对不能够。”

　　　　“闭嘴。”

　　　　……

　　　　听他们吵闹。众人一阵无语外加头疼。

　　　　一心注意着打球的我。虽然对这些没营养的吵闹半点兴趣也无。但还是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嗯，终于有人发现我是天才了。

　　　　（作者：咳，咳，注意低调，低调……）

　　　　“嗯，变得很棘手了。”绑好鞋带，从地上站起。厚瓶底轻声道，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声音虽轻。我却足以听进。

　　　　“我不能相信，我会打不到在我预料之类的球，但是……不太可能，我不能够打回那些球。但即使是这样，我胜出的可能性也是相当高的。”

　　　　“算了，算了。”我弹动网球，打断了他的自我分析。

　　　　他认真看了会。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原因是我换成了右手。场外围观的众人也是随着一阵诧异。

　　　　“嗨，乾前辈，还有一种球你是打不到的，即使你能预测到它。”说着，我抡球，起跃，挥拍。

　　　　乾紧跑几步，对着球的落地处欲挥拍拦截。他的拍子尚未落下的时候，球却在落地的瞬间急速旋转并朝他的面部方向弹跳起来。

　　　　这球去的突然。饶是乾这样理智的对手也唬得一跳。只来得及躲过这一球直逼面部，根本就来不及再次挥拍。

　　　　网球在他身后砰砰落地。

　　　　“出现了，外旋发球。”崛尾等三人齐声喊。

　　　　围观众人张大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对面。

　　　　乾气喘吁吁。

　　　　我握了网球，眸光忽地一凛，道：“我的右手没有左手那么强，但是我很想用右手将球打进你的眼镜里。

　　　　抡球，跳起，举拍挥下。网球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急速旋转着冲向对面而去。乾提起左脚，并放在了右脚之后。侧身，打算切球。

　　　　计算能力不错。

　　　　但是很可惜。球拍刚碰到网球，就被网球急速旋转着带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时候，滑出好一段距离。

　　　　“如果你用你的数据来比赛，那我必须超越你的数据。”挥拍，我指向乾。

　　　　“原来如此，骄傲的新人。”乾扯出了抹笑。

　　　　举拍挥下。

　　　　又一球飞过。

　　　　乾去接应。我高跳而起，迎着飞来的球，任风吹动我的衣衫，竖着拍框，将这一球切了回去：“madamadadane。”

　　　　球从头顶高高越过，直接落到了他远后方。

　　　　“比赛结束，越前以6…4赢得胜利。”

　　　　“他赢了，酷毙了，龙马少爷。”朋香激动得跳起来喊，好像赢得比赛的是她自己一样。

　　　　“嘿嘿嘿，他真的做到了，他赢了。”崛尾嘴角有些抽搐。

　　　　“击败两个正选球员，他很厉害哟。”不二双手抱臂，轻轻一笑。

　　　　场内的我走到网球边与厚瓶底兄握手。这位仁兄网球打法上虽然讨厌，但是比上一个正选海堂前辈性格温和多了。和我握手的时候，还扯着嘴角笑了笑。

　　　　看在他性格还算和善的份上，我决定为我刚才的过火行为道歉。

　　　　“我是有一点过火，但是这场比赛很有趣。”

　　　　他浑然不在意。转身离开球场，边道：“我收集了一些好的数据。接右手的外旋发球，如果你抬高脚步……”

　　　　目送他走远。我闭眼一叹：“我再也不想和你比赛了。”

　　　　打败两个正选之后。接下来的对手不堪一击。我轻松获胜，一分不落。这样我的正选位置就实实的敲定了下来。

　　　　像蛇一样的男生打败了乾。因为他性格特怪，在青学里算是独一无二。知道最后一场比赛是他们，我忍着肚饿，特地在场外围观。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来观他的比赛。夹着网球拍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路过我旁边，双眼一瞪，“嘶”的一声，将围着我叽叽喳喳个没完的崛尾三人组吓得一溜烟跑掉。也算替我还了清净。我正被他们吵得头疼了，还想怎么甩掉他们。没想到他就过来了，顺带无意中帮了那么点小忙。

　　　　他拿两只蛇睛瞪我。

　　　　我无惧的回视过去。

　　　　就这么瞪了我几秒钟。还不见他有收手的打算。我却很饿了，不想继续陪他枯站。想着快些吃饭，话就从嘴里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海堂前辈不饿吗？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海堂一愣。

　　　　显然没料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嘶~”

　　　　海堂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头也不转快速离去。

　　　　留我笔挺的枯站后面，黑线爬了满头满脑。除了“嘶~”真不知道他还会说什么。

　　　　“呵呵，要不，我陪你去吃饭吧。”正欲转身去食堂，那个栗色头发的不二周助冷不防从后面探过脑袋，吓我一跳。

　　　　我往后退两步。有些防备的看他。

　　　　本能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离他远点。

　　　　本就没打算真的跟谁一起吃饭。我也并不习惯。何况我跟他也没那样熟。便道：“不必了。”

　　　　他笑得依然春风拂面。丝毫没有露出因为我的公然拒绝而生气的痕迹。倒是那个脸上那个贴ok绷的菊丸英二笑得怪里怪气的。

　　　　没有办法理解他们。

　　　　索性单手插着黑色短裤口袋。散漫的离开。

　　　　就这样。

　　　　八位正选定了下来。

　　　　社长，手冢国光（三年级）

　　　　副社长，大石秀一郎（三年级）

　　　　不二周助（三年级）

　　　　河村隆（三年级）

　　　　菊丸英二（三年级）

　　　　桃城武（二年级）

　　　　海堂薰（二年级）

　　　　还有，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新人，越前龙马（一年级）

　　　　（众：“……”）
第15章
　　　　几日后。

　　　　临近地区预选赛。龙崎老太为我们正选球员准备了份特别菜单。而负责特别训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排名赛里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乾学长。

　　　　原谅我毒舌吧。实在是他自打比赛中输给我后。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那么点不怀好意，阴测测的味道。我心里暗骂他小气。

　　　　……

　　　　所谓的特别菜单。

　　　　内容是这样的。“强力脚踝”，增加250克训练负荷。包括袜子，总重量是1kg。并准备一些红色，蓝色和黄色标志。连同一起准备了些红色，蓝色，黄色的网球。将球击在相对应颜色的标志上面。

　　　　自打入青学。

　　　　我的人气一路飙升。尤其是最近入了网球部，成为正选。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各样的情书。而写这些情书的人，自然很多都是女生。

　　　　原谅我对女性这种生物实在不感冒。看看镇日叽叽喳喳，吵吵囔囔的小坂田朋香和那个说话支支吾吾，常常不知所云，半天才憋出几个字的龙崎樱乃就知道了。

　　　　女生总是很麻烦的生物。

　　　　让我纳闷的自然不是各种各样女生写情书给我的事。虽然我总是瞟一眼就扔到一边，任它们自生自灭。但是让我惊诧的却是所有的情书中，有一部分署名是男生。

　　　　没错。

　　　　是男生。

　　　　起初。我只当是谁闲着无聊，恶搞。但是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状况，我便耐不住了。为了证实信上署名的真实性。我特地调查了番。其中就被我逮到一个，那是个跟我差不多岁数的小男孩，隔壁班的，长得斯斯文文，鼻梁上托着个厚重的大眼镜。

　　　　我故意跟了打了个照面。结果他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脸红到脖子根。最后，当我准备开口问他关于情书的事时。

　　　　刚说了个“你”字，他脚一软，晕了过去。

　　　　我单手插着短裤口袋，站立原地，久久无语。

　　　　之后。就感觉他经常偷瞄我。

　　　　尤其是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的时候。

　　　　好在我脸皮厚，跟我不相关的人，就是天天盯着我。我也不会有半分不适。于是很自然的，我无视了他。

　　　　不知为什么。每次瞧见他，我总是想起老神在在的乾学长。尤其是感觉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怀好意时。遍体恶寒。

　　　　于是报应很快来了。

　　　　“不愧是英二，在阿乾开球之后，他就马上能区别那球的颜色。然后将它送回相同颜色的标志上。能够在区别颜色的同时移动的技术没人能及。”盯着训练场中奔跑挥拍的英二学长，大石对身边的不二说。

　　　　“不见得。”

　　　　大石愕然。

　　　　“看。”不二手往我这边一指“旁边的。”

　　　　另一边的练习场。我将一只蓝色的网球击回相对应的蓝色标志上。

　　　　接着又一球红色的。

　　　　见我回击得利落。大石微微张大嘴巴吃惊。

　　　　“他们两打得很好是不是？”龙崎老太问一边的乾。

　　　　“但是，慢慢地……他们会感觉到腿上的1kg负荷。”

　　　　他话刚完。几乎同一时间。我和菊丸学长感觉到了脚踝变沉重的负担。

　　　　“红色的。”面对飞来的球，菊丸学长喊，就要挥拍。

　　　　“应该是蓝色的吧？”乾阴笑问。

　　　　“诶，别骗人。”话虽这么说。到底是起了作用。菊丸学长击球错误。连连叫嚣：“这是什么？它竟然还是红色的。乾那不公平，你这骗子。”

　　　　“如果你不够精力，你的判断力也会被阻挠。”乾理直气壮，接着话音忽地一变，阴测测：“顺便提一下，我忘记告诉你们，那些造成错误的人要喝阿乾的特别蔬菜汁。”

　　　　“咦~”菊丸一惊。讪笑着问：“里面是什么那？”

　　　　“是食物，不用担心。”

　　　　菊丸笑得无辜加无奈。

　　　　乾学长笑得阴险算计：“味道已经被改良过了。”

　　　　菊丸忍痛接过，闭眼狠命将整杯浓绿的不明液体灌下。随即爆发出痛苦的喊叫，紧接着快跑冲出了网球场。

　　　　忽然镜片光芒一闪。

　　　　我恶寒的转头。

　　　　就见乾学长阴森森的视线盯向了我。艰难的咽下口，口水。还没来得及接球，球擦身而过。

　　　　然后……

　　　　然后一整杯浓绿的液体出现在我的面前。背景是乾前辈没有表情的脸。

　　　　嘴角抽搐的伸手接过。我在心底暗骂他，果然不怀好意。他就等着我出错，好递我一杯折磨折磨呢。我想揍他。可以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所以我仰天无声叹息。神啊，求你降一块砖头砸死他吧。

　　　　神没有听见我的祷告。

　　　　乾好端端的在我前面站着。我不得不壮士扼腕，一举吞下那杯浓绿的液体。然后像菊丸学长一样，捂着嘴巴，痛苦的夺命狂奔出了网球场。去饮水池那里拼命漱了口。

　　　　漱完口。已经浑身无力。回到网球场外，我很没雅观的往菊丸学长旁边一躺。大口大口喘息。像是刚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

　　　　那蔬菜汁的味道。真是要人命的难喝。又苦又涩的。

　　　　倒霉的不止我们两个。

　　　　很快。我们旁边陆续躺了几个同样中枪的倒霉鬼过来。先是大石，后是老实的河村。接着是桃城和海堂。最后不二周助也失误了。

　　　　“不二，你是故意的。”菊丸坐起来喊。

　　　　“是的，我想至少要喝上它一次。”

　　　　接过。喝完。

　　　　不二欣慰的叫出声：“啊，味道相当的好。我要推荐它。”

　　　　这次换成了乾学长嘴角抽搐，外加后脑勺滴汗。

　　　　而我则半阖眼眸，无语望天。

　　　　他果然很可怕。

　　　　难怪我每次看到他都有些悚，定时本能反应，对危险的预知。

　　　　“每个人都做得比预期的好。河村，你有在击球时，握拍松散的习惯。如果锻炼你的前臂肌肉的话，这是可以得到改良的。大石和海堂必须在他们的前后运动上多做些努力。菊丸和不二必须练习他们的左右冲刺。你需要锻炼你的四头肌和三头肌……桃城，如果你只用全部力量的70％来击球，你的准确性将有所提高。手冢做得很好，没有任何失误，但他需要更多的灵活性。你的表情太冷酷。”

　　　　视线移向部长。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站立不动。众人很有默契的哈哈嘿笑出声。

　　　　“还有越前，从现在起每天喝两杯牛奶。”玻璃杯相碰发出哐哐声响，乾手中变戏法似的多出两瓶牛奶来。

　　　　我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即使我喝许多牛奶，也不会那么快长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