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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琴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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宀摹捌辈辉傩枰猨īng神力的牵引，产生后便自行运行，归于丹田。省去了凝聚内力的时间，但却不能用来休息。三天的训练，已经把老人家储备的箭支全部用完。为了节省，孤叶还特意找了几张木板放在远处作为目标，以便让shè在上面的箭不会坏掉可以再次使用。现在，他正在用自己恢复内力的时间自己制作箭支。只是自己做的没有在城里买的好，但是还算可用。
完成了十几支竹箭，终于感觉丹田内又一次充盈了起来，便带着新做的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在jīng神力的牵引下，内力流向手臂、双腿，腰部，乃至全身各处都充满了力量，举弓，取箭，拉弦，瞄准，铮。。。。。。箭支脱手而出的瞬间，二十步以外的木板上多出了一只长箭，箭头入木一寸有余。而后，一把飞刀紧跟而至，钉在木板上长箭旁边。不远处，一脸慈爱的老人看着那黑衣少年的表现，嘴角掀起赞赏的弧度。
每天单调的练习多少有些枯燥，但看到自己的进步和爷爷因为自己的刻苦而不时流露出的欣慰笑容，一切努力都是值得了。
聚气后第九天，中午时分，竹舍旁有一小片空地，一身单薄黑衣的少年手持黝黑的长弓，后背系着一个椭圆形箭筒，里面装着几支竹箭，三十步以外，一棵竹子上固定着一张一寸厚的大木板。少年灵敏的持弓取箭拉弦，几乎没用瞄准，便松开了右手，同时，远处的木板被一只竹箭穿心而过。而此时，少年右手拂过腰际，指间便多了一柄三寸飞刀，手臂轻甩，飞刀划过，刀刃正好卡在箭孔处。
“爷爷，可以再放远点了吧？”
“嗯，还可以，下次再练就放到五十步外吧。好了，先去好好休息会，恢复好了继续”
“爷爷，我怎么感觉现在恢复内力不如以前快了？”这是真的，从聚气那天开始，孤叶总感觉自己积聚满内力需要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按理说，应该修为越高，恢复的越快才对吧。
“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恢复完内力，一次可以支撑你用多久？”听爷爷说完，自己才想到。现在恢复的是快了，但是丹田的内力更凝实，储存的就更多，所以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
“爷爷，那您现在用完内力要想恢复过来得很长时间吧？”
“用完？”老人家不禁皱眉，“我已经多少年没有把内力用尽过了吧！”看着爷爷感慨的样子，不禁再次感慨爷爷的强大。忽然，孤叶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问题。
“爷爷，是不是只要不停的修炼，人的内力就会越来越深厚？”
好像有些意外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无奈的笑笑，说道：“现在的你可以这样认为，不过，内力的增长确实有一个巅峰，到达巅峰以后，便会发生质变，那时候的你会进入另一个层次，不再是武者。”仿佛是惋惜的摇摇头
“不过，内力质变的要求太苛刻，不但需要内力达到不能再增长的巅峰，而且，年龄超过二十岁的人便很难再转化内力进行下一步的突破。可惜你起步太晚，即使资质很好，想在短短四年里达到那一步还是有些勉强。不过，依你的资质达到武者的巅峰，让自己无敌于人间都是可能的。如果有机会，到时可以想办法求到一些灵丹妙药，来洗筋伐髓，依旧可以突破。
无疑，这对孤叶的震动是巨大的。原来武者并不是最厉害的存在，按爷爷说的，武者的巅峰最多只能无敌于人间，那人间之外呢？仙。孤叶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字了。四年达到巅峰吗？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不可能呢？从没有一刻，孤叶如此的刻苦修炼，每rì除了做饭，吃饭，睡觉，就是修炼。甚至每次睡觉前都把内力耗尽，晚上睡着自行恢复。这一切的坚持，只为了他心中的那个猜测－－－－－－仙。
孤叶的努力老人家看在眼里，甚至有时看着他疲惫的入眠，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但为了孩子以后的前途，他还是默默的支持。有时侯，最难受的并不是在吃苦受累中挣扎前进的人，而是那些在身后看着他拼搏默默的关心着他的人。
转眼间，已经离孤叶完成聚气一个多月了，这天清晨，竟又下起了小雨，雨中，黑衣少年披散着长发，站在竹屋门口，轻拨几下小琴，传出欢快的铮铮琴鸣，而后小心的放进怀里，来到竹舍外，空地上立着一根根半人高的竹桩，背着箭筒，提着长弓，迈着轻盈的步子，轻身一跃便稳稳地站在竹桩上，流畅的提弓，取箭，拉弦，弓身只差一丝便拉成满月状。松手之际，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铮鸣，离弦之箭瞬间便已在百步之外。穿进圆形木板的中心处。而后一柄飞刀与竹箭并排出现，之间相差丝毫距离。静静的站在竹桩上，黑衣少年默默的注视着百米之外，不禁微微皱眉。一个多月的艰苦训练，让此时的孤叶更显得清瘦了，但脸上却多了几许刚毅。一个多月达到气汇百脉，已经算是奇速了。是的，就在前几天，在孤叶jīng力无比集中，注视着百步以外的木板时，不由自主的稍微调动内力到头部，顿时自己的感知提高了不少，百步之外的事物都能看得很清晰。修炼聚气以后，气汇百脉是一个坎，代表了一个武者可以zì yóu的支配内力到身体的任何一处，尤其是头部，第一次尝试运气至头部脑海危险xìng极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内力震伤大脑。而孤叶却是在不知不觉间靠着思维惯xìng完成了。
一个多月达到这一步，孤叶自己不知道这种速度算不算很快，但着实乐坏了神将老爷子。想当初，他自己从聚气到这一步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已经算是很快的了。当然，也与自己荒废了太多时间没有修炼有关。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新年了，十一月中旬，即便是大陆的最南边，也没有了哪怕一丝的燥热，只是不冷而已。微风拂过，带起竹叶一片沙沙之音，几许落叶随风飘荡而下，轻轻的点到地面上，落叶归根，而在外的游子也不由得心生对家乡的思念。就如同之前三个月投入的沉迷于兵法，现在，更是为了向往的武者巅峰，乃至传闻中的“仙”而醉心于修炼。四年多的时间，达到武者的巅峰，即使对于修仙门派来说，这样的天才也是凤毛麟角，只是尚不知前路艰难的孤叶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对修炼的痴迷，努力的向着那个目标全力冲刺。
竹桩上，少年那坚毅的脸庞写满了自信，唯有老人在一旁感叹，这是一块良材璞玉，只是被发现的太晚，来不及仔细雕琢。但是，看着他脸上那自信的微笑，老人总觉着这块璞玉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时间的流逝和世俗的熏染中失去光华，或许某一天，他的光彩会让任何人不敢直视。
不知道为什么，在以后几天的修炼里，孤叶感觉自己内力在不断的消耗和恢复中rì益增长，但无论是使用武器直接攻击，还是使用弓箭飞刀，乃至聚气于全身时身体力量的提高，都没有过去那样突飞猛进的感觉了。这种感觉让孤叶很烦恼。习惯了每天的进步，忽然停滞不前，总会有一些不自在。但爷爷告诉他，修炼都是这样，越是后期就越艰难。谁有能一路高歌达到巅峰呢？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却因为急于求成，才会有心烦的感觉。
离过年还有五天，这天孤叶没有修炼，而是和爷爷一起到了竹林北边的后山，走过那间倒塌的小屋，继续向前，路过那块巨大的岩石，孤叶不禁多看了几眼。在那里，他曾经命悬一线。继续向前，没多久便是一片葱郁的草地。孤叶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几只雪白的小兔子。没有带弓箭，但飞刀从不离身。抖手间，中指与食指之间多了一把银灰sè的三寸小刀。刀刃处薄如蝉翼，刀身上刻着jīng美的龙纹。手臂轻挥，手腕轻弹。仿佛不是武技而是舞蹈般优雅的甩出，力量拿捏的恰到好处。“咻”破空声传来，远处，几只小兔正无忧无虑的吃着鲜嫩的青草，毫无察觉的身后，一条青sè毒蛇被飞刀刺入七寸，在地上翻滚挣扎，几息之后便奄奄一息。几只刚反应过来受到惊吓的小兔飞窜着逃开了。
走到近前，俯身提起青蛇，轻轻的拔出飞刀，然后将蛇放进背上的布袋里。一边把玩着飞刀，一边继续往前走。
………【第九章 考验】………
后山的北边孤叶没有去过，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跟着爷爷一路走下去，发现小树、草丛渐多，而岩石、沙砾减少。直到渐渐的，爷爷越走越快，孤叶已经跟不上爷爷的脚步，于是内力流转全身，顿时整个身体都轻盈了许多。然而，怎么也做不到爷爷那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哪怕是踩在一节杂草上，都能跃起半丈多高，一步向前，便是正常走路的十几步远。而孤叶即使运转内力充斥全身，也只能让自己跑的更快，腿上力量更大，跃出去的更远，却远不及爷爷那种潇洒灵动的感觉。
就这样，爷爷在前，孤叶在后。一个潇洒自在的飘动，一个尘土飞扬的追逐。幸好爷爷始终保持在孤叶的极限速度，不然几息间就能甩的他不见踪影。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老人家终于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有了宽阔的土地，而是大片的树林。此时，孤叶正微微的喘息，而爷爷气定神闲，仿佛跟没事人一样。
爷爷就在那安静的站着，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手里拿着一截不知何时随意捡来了树枝。忽然前方一颗大树上，茂盛的枝叶中一道白影闪过，老人家敏捷的跳起，在一条树杈上借力一跃，然后选择合适的角度甩出手中的树枝，只听一声尖锐的悲鸣，一只白sè小兽便从大树上坠落。孤叶跑过去捡起地上已经死去的灰白sè小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长得像狐狸但又不是狐狸，比一般的狐狸要小一半，而且身上的绒毛也没有狐狸的柔软。
“爷爷，这是什么东西？”孤叶好奇的问。
“这叫白鼬，在这片树林里有很多，但是它们都很狡猾诡异，并且行动敏捷，感觉敏锐。”
老人家接过孤叶手里的白鼬，抽出那支刺穿它脖颈的树枝，白中泛着淡淡灰sè的毛皮沾染了鲜红的血液，而生命的气息早已流失干涸。
“在木板、竹竿上训练，只能提高你的武技，但永远也无法成为武者。你停滞不前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缺少努力，而是那样的训练已经不再适合你。”老人家意味深长的说。
“看着我”
孤叶不明所以，只能听话的站在爷爷对面，看着爷爷的脸，还有那柔和的眼神。但下一刻，他便全身巨震，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那开始还柔和的目光，一瞬间却如出鞘的利刃，如离弦的长箭，仿佛就要透体而出，若不躲闪，便会在顷刻间被毙命，在这种目光注视下的生灵，只能等待命运的审判，甚至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忽而，老人家目光再变，双眼明明依旧，但在孤叶看来，仿佛散发着红芒，蔓延至老人家全身。红芒中竟传出阵阵血腥，甚至悲惨的哀嚎，仿佛是无数死者灵魂的嚎叫。孤叶害怕了。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而现在，面对着爷爷却如同站在死人堆里，那种yīn冷，那种挣扎，忍不住的想象着残酷的杀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但明明那样的真实。
“你可以看到这些，不是因为我的修为，而是经历。曾经血战沙场，杀敌无数，也只有在杀戮中活下来的人，才能有这种煞气。”
“爷爷，可是。。。。。。我没有杀过人，也不想杀人”其实，孤叶从小xìng格虽然略有孤僻，但却是个内心善良的孩子，从来没有动过害人的念头，又怎么会去杀人。
“哎，你秉xìng善良我看在眼里，但有些时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因为是一个武者，有时候，越是强大的武者，反而会有更多的无奈。”
孤叶当然不懂爷爷的意思，但却接到爷爷交给他的任务。去树林里杀白鼬。。。。。。。
虽然看着爷爷轻描淡写的便把一只白鼬杀死，但孤叶却知道自己做起来绝不会那么简单。他从来没有用飞刀shè过移动的东西，而白鼬不是死物，可不会傻傻的站那等死。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却发现那有多难。
静谧的树林里，孤叶一手捏着飞刀，一手扶着树枝，站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目光所指，五十步之外的树杈上正站着一只通体淡黄sè的幼年白鼬，他不再靠近，而是抬手便甩出了飞刀。只是在他抬手的瞬间，白鼬似乎有所察觉，轻轻一蹬脚下的树枝，就要窜里原地，但还是慢了一点，被飞刀伤到了大腿，一声悲鸣，带着伤逃向远处。轻盈的跳下树干，来到白鼬所在的树下，一个纵跃便跳到树上，取下树干上的飞刀，看着几片染血的树叶和落在树干上的那几束淡黄sè短毛，轻轻一叹。这已经是第十几只了，从开始来追捕、猎杀，自信满满的甩出的飞刀竟全被躲过，且白鼬感知危险的能力很强，成年白鼬靠近八十步之内便会觉察，然后逃跑。这样下去，真不知何时才能杀死一只。静下心来，仔细的回忆爷爷shè杀那只白鼬的过程。。。。。。断其前路，制敌预先机。轻轻的拨弄着手里的飞刀，不再悄悄的潜行、寻找，直接在树林中穿梭。
只是几息的时间，便发现旁边百步以外的灰sè白鼬。而白鼬也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在jǐng觉的四处张望。在看到正急速跑来的孤叶时，急忙转头便逃。白鼬速度很快，且在树林里穿梭极为灵活，但孤叶速度也不慢。两者拉不开太远的距离，百步之内，孤叶手持飞刀紧追，他在等待时机。
终于，前面杂草稀少，白鼬没有了杂草了掩护暴露出来，但马上又狡猾而敏捷的窜上一棵大树，在错杂的树枝之间继续拼命的逃窜。孤叶飞快的跃起，脚尖点在树干上的同时，飞刀离开指间。远处，飞逃的白鼬只见眼前一亮，一柄明晃晃的飞刀斜插在他身前几寸处，来不及转头，全力一个侧身，没有撞到飞刀上，但还是被划伤了腹部，剧烈的疼痛使得它逃跑的速度也不由得慢了一拍。没等它侥幸自己躲过刚才一难，又一柄飞刀擦过他的身侧，深深的嵌入树干里。接着，第三把，第四把。。。。。。第七把飞刀直接穿过它的头骨，结束了它的生命。
沿着前面追过的几棵树，穿梭在树杈间取下嵌在树干上的飞刀，最后轻盈落地，捡起地上的白鼬，身体还是热的，但却没有了脉搏。
。。。。。。
已经是中午，杂草丛生的树林里，孤叶已经独自深入了十几里。此时，他正追赶着一只青灰sè的落单的野狼，在树丛中急速穿梭，前方，接近一丈长的青狼嘴里叼着一只毛发雪亮的白鼬，白鼬的后腿上，穿着一把银灰sè的飞刀。孤叶并不想杀死那只野狼，更不是在乎那只被叼走的白鼬，只是想取回自己的飞刀。奈何青狼的速度奇快，刚从孤叶身前窜出抢走白鼬的时候离孤叶很近，可现在却越追越远，六十步、七十步、八十步、、、直到青狼跑出孤叶百步以外之后－－－－－－“不能再等了，在这样下去，迟早被它跑掉”现在并不是最好的shè杀时机，乱树林立，很难找到出手机会，但还是不得不放手一掷。就是现在－－－前面的青狼或许因为感觉足够安全了，竟在奔逃中扭头看向身后的孤叶，机会难得，腾空的瞬间，两柄飞刀几乎不分前后的追至。而后一声急促的哀嚎，青狼一个踉跄前腿倒地，在杂草从中翻滚出几步远后撞到一棵大树上。
孤叶小心翼翼的接近瘫倒在地上的青狼，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看到它眼角处深深没入骨头里的飞刀，还有脖子上面，只有不到半寸的刀柄留在皮外，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一大片毛皮。因为孤注一掷的一击，为了取回飞刀，孤叶动用了全力。现在右手都因为灌注的内力太多而隐隐作痛，但它却并未就此毙命。野狼孤叶见过，当初邻居牛汉曾打到过一些，但远比这只要小的多。眼下这只青狼虽然被重伤，却没有一点要死去的意思。蜷缩在树下，受伤的眼睛紧闭，另一只眼半睁着，盯着正在靠近的孤叶，粗壮的四肢因为剧痛而略微颤抖，嘴里的白鼬在倒地的时候便抛向一边，咧着嘴，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眼角的血迹流到嘴里，粘到牙齿上，看上去异常可怖。
恍惚中，孤叶看到那染血的獠牙似乎和爷爷那充满杀意的目光一般逼人，不由得一阵失神，远处，一棵粗壮的老树上，白发老人看到孤叶在盯着青狼的獠牙一阵恍惚的刹那，叹息的同时飞快的抓过一片树叶，几乎同时，一柄飞刀和一片巴掌大的椭圆形树叶同时刺穿了暴起的青狼的头骨。来不及嚎叫，两种巨大的力量带着青狼刚跃起的庞大身躯再次重重的摔在身后的树干上。一柄飞刀，一片树叶，此时却都成了结束这头可怜的青狼生命的利器。飞刀无情，透骨而入，刀身近乎完全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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