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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走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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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鬼节,便是人们对鬼怪释出想做朋友友善之意的庆典。
在为期七天的鬼节,摊贩满街,人人都戴上鬼怪妖魔面具,好让妖魔鬼怪都可以混入人群,共襄盛举,同游同乐。
大街小巷也将悬挂红、紫、蓝、绿四种黯色灯笼,模仿幽冥世界,昏昏暗暗的,很是热闹。
短短七日里,这小城将集聚来自各处的游人,一同体验这离奇庆典。
酷爱鬼节的怪异绮丽,在白圭当初死去之前,她是年年都携伴参加的。
带着去年旧面具提灯上街,再买一个新鬼怪面具,然后加入小城中央广场旋转舞,绕着那通天巨大火堆,双手自然下垂,在鼓乐声中旋转再旋转,转到衣袖衣摆都旋成一朵花。
然后,才在天蒙亮前满足离去。
白圭复生后的第一个冬季倒是没去鬼节,是因为那时,和何清秋一起去无双馆看表演了,现在想想,一年前,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有点虚幻,好像是场遥远梦境一般。
只剩手腕上何清秋以特殊墨水所写的“白圭无暇”,还在嘲弄那场闹剧。
闵上轩多次问白圭是否要除去那四字,都被她摇头拒绝了。
白圭总觉得该将那四字留下,无论是要拿来做警惕,还是做个曾经身处美梦的念想。
而鬼节开始的第一天,夕阳刚刚西下,白圭与闵上轩一干人,就盛装抵达了小城。
华衣、鬼面具、昏暗提灯都无一落下,她前脚刚下马车,就拉着闵上轩兴冲冲的进入市集,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逛了起来。
鬼节市集可是出了名的怪异,多的是怪力乱神的东西。
一路闲逛,白圭不只买了点心,还买了一个吹起来声音幽幽的怪笛、一个燃烧之后会出现十数只黑蝴蝶的道符,及一个据说能捉住恶梦的床头琉璃小壶。
她逛得很慢,因为不打算在鬼节的第一天就参加旋转舞,因为那就太没期待了。
只是,逛到市集结束前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就遇上了诡异的状况。
人来人往的市集忽然就骚动了起来。
一个面具摊位前得白圭,嘴里含着糖葫芦,疑惑转头,却看见了前方的人群缓缓往两边靠去,让去中央的路来,让一列官家子弟的人开路通过,旁边还围绕着几个鸟鸟的道士护航。
“啧,应该是父辈高官的子弟,不好惹啊。”
观望了一下,面具小贩脸上出现惧色,连忙将小摊往后头挤,不忘提醒白圭等人:“姑娘,你们也往后挪挪,冲撞了他们可是会被编排罪状,有牢狱之灾的啊!”
却见带着半脸面具的白圭等人,依旧站在原地,小贩看看他们再看看前方,一跺脚,不管了,急急往后头退去。
闵上轩则不动声色打量身边白圭,看她仍漫不在乎啃糖葫芦模样,知道白圭打算找那伙人麻烦,便淡淡站到白圭身边,静观其变。
而还站在原地的白圭,的确如闵上轩所观,火气已经上来了。
她平生最恨别人比她嚣张,尤其那伙人实力还不如她时。
转眼,那队伍已经逐渐接近白圭一等人。
“前面的让开!”为首开路的大汉已经飕飕挥起了长鞭,“否则休怪鞭子无眼啊!”
但白圭一等人依旧没让开的意思。
要知道鬼节处处都是奇异人士与门派,敢这样自以为事的必定是井底之蛙。
这处是长街接近城门入口的地方,才会有这么有趣的事,不然早就被其他武人道士收拾了,而有这种处理跋扈子弟的机会,白圭自然不想错过。
“大胆!”
而白圭一个若有所思间,长鞭已落下。
旁边的闵上轩知道白圭不想被剥夺这番乐趣,没出手,而白圭想也没想就伸出没拿糖葫芦的那手,稳稳接下了那落下长鞭,然后浅浅一扯,大汉手中长鞭就飞到了白圭手中。
“真对不起啊,”众人惊愕眼光中,白圭娇娇弱弱道歉道:“一个晃神,没能及时让开。”
为首大汉被小姑娘夺走长鞭,又羞又怒:“那还不快让开!”他吼道,又慌又怒完全没发现这小姑娘的不对劲之处。
“你们不配让我家主子让路。”旁边的闵上轩专业的火上加油道。
“哎,你真是的,”白圭故作烦恼的接腔道:“不得无礼啊!”
听到白圭这样说了,那大汉大约也是有一官半职的,也鄙夷道:“听到了你主子命令了没!一个奴才也配跟我们说嘴!”
但那声奴才,却倏然让白圭想起从前与名门交锋时场景:“闵上轩你这女魔头的男宠!走狗败类!丢光了名门的脸!”
然后等白圭有意识时,她手中长鞭已经抽向了那大汉的脸,啪一声碎了大汉脸上面具,热辣辣直击面门。
而这无疑挑衅的出手直截惹恼了对方,“不知好歹!”对方的护卫吼着,转眼就冲了上来。
都是一瞬间的事,对面护卫与道士出招,或闵上轩一闪档在白圭面前,或身后待命的月沉殿众涌上前来,都是一瞬间的事。
只见白圭悠悠垂下拿鞭的手,直视前方继续啃糖葫芦,活像个娇弱无用千金小姐。
而刚刚涌上去的,就是替没气势主子撑腰的家犬。
结果自然立刻见真章。
连曝露身份的招都没使,没多久那群人马就被闵上轩下属放倒,然后闵上轩优雅过来,轻轻将手掌放在白圭背后,从容将她往出口处带。
还不忘温温问:“开心吗?”
这什么助纣为虐的问题?
复生后的第一次,白圭被闵上轩逗笑了。
那晚修理了目中无人的神经病,白圭愉悦的上了床,睡前还不忘将当晚买的、据说能捉住恶梦的琉璃小壶挂在床头。
谁知,她真的做了狰狞恶梦。
晃荡的梦境,幽暗的鬼节火堆与流动人潮,白圭看见了杨书彦,急急让闵上轩去追,谁知道一枝冷箭凭空出现,闵上轩一箭穿心而死。
白圭一声痛呼,惊醒在客栈午后日光里。
“怎么了?恶梦吗?”
老早梳洗完毕候在房里的闵上轩温温过来,坐上床边将白圭扶起,轻抚她背部。
白圭却还惊魂未定,气息不稳的喘着,呆呆盯着闵上轩好一阵,才忽然想通一般,倏然转身,扯下床头的琉璃瓶。
果然,里头困了一只鸟雀般的黑影,一动一动的。
端详了一阵,白圭气极,直接将那琉璃瓶摔到地上。
“这东西故意使人做恶梦,然后随便在瓶子里弄出点幻影!困梦瓶才不是这样的东西!”她恼怒道,“今天去市集时一定要收拾那个骗子!”
看了看门边下属,闵上轩温温回道。“你今天不会再看见那个摊贩了。”
说着,门边那两个下属果然依言推门而出,明显是算账去了。
做恶梦惊醒再继续睡只会更不舒服而已,白圭闷闷的起床梳洗,开始整理自己,闵上轩也招呼人送吃食进房。
待白圭不是很开心的用完餐,一抬头,却发现闵上轩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我替你捉住了一个人。”他温温道。
白圭顿时有了不祥预感:“谁?”
“你喜欢的无双馆歌姬,于双双。”
惊!
待白圭急匆匆赶到客栈的另个偏僻厢房,果然看见一个美貌女子被紧紧绑缚,还明黄符咒贴满全身,正瞪着进门的他们,明明病弱模样却依旧在地上充满活力的挣扎。
“天啊,闵上轩,我想听她唱歌,到无双馆去就好,你捉她干嘛?”白圭痛苦道,蹲□来替那女子松绑、撕符,不住道歉:“我没记错的话,她男人还是我们同盟七砂楼的人啊!”
“借人用一下又不是撕票。”闵上轩完全不知悔改的如此温温答道。
而白圭才刚撕下最后一张黄符,女子便立刻消失,眨眼间白圭只看见一团毛闪电般窜出房间,逃得无影无踪。
“呃,于双双她是……大老鼠妖?貂妖?”
白圭困惑看向闵上轩,刚刚那毛团体型真是颇怪的大小。
“这很复杂,你不需要知道,”闵上轩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事,只是温柔依旧如此说道:“最近我们也在掌握何清秋行踪,迟早也会把他捉给你的。”
这下白圭完全无言以对了。
闵上轩这家伙是打算把她想要的人当作鲜花,绑上缎带后送到她面前,博君一笑吗?
站起身来,细细看着那样无所不用其极讨好她的闵上轩,白圭忍不住就软了心,踮起脚,双臂穿过他腋下,拥住了闵上轩。
当年她的死,跟月沉殿里大部份亲密旧友都脱不了关系。
但其实当下那些人里,没有一个是真心想杀她,就连当年最憎恶她的闵,也没下定决心。
只是阴错阳差的,所有人的另有所图撞在一起,就害死了她。
厢房寂静里,被白圭轻拥的闵上轩,低下头来,紧紧的回抱了她。
带着颤意,闵上轩长长的自口鼻吐出叹息。
“我这次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会竭尽全力好好待妳,”白圭耳边,近乎恳求的,闵上轩如此轻声道:“再一次对我心动,好吗?”
倏然抬起头来,白圭放开闵上轩,蹙眉看向他,大大的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而闵上轩没有强留她,只是顺从的放开了臂弯,嘴角挂着自嘲的笑,低头看着白圭刚刚的站处,阖目叹息了。
“那至少,多对我说说话,好吗?”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百狐来了。
远远的,白圭就认出那目中无人身影,少年身姿,紫发白面具,男装,燕子那样潇洒的飞了过来──只是是踩着外围人肩头施力过来的。
人群还来不及骚动,转眼百狐已落到白圭眼前。
VIP章节 46拾壹
拾壹
至少再多对我说说话;好吗?
那日闵上轩这样对她说道;近乎卑微的一个愿望;而白圭不知如何反应,只是顿了顿;就直接走出房间;与之漠然擦身而过。
白圭其实还没想原谅闵上轩,却仍旧溺于那人的无微不至与缱绻,像雨露之于草叶,不可或缺。
闵上轩一直都是那样完美,不凡的城府,所向披靡的才能;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爱将与爱人;也是是她生活里不可分割、无比让人眷恋柔软的一部份。
数不清的碎吻与相拥而眠……
闵上轩的确让她咬牙切齿的憎恶;但却也不能否认他的独一无二。
两人作为玩伴做为恋人成长的那些日子,闵上轩无懈可击扮演情人与后盾所给予白圭的慰藉,虽然虚假,但的的确确,抚慰了她。
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再有第二个她爱了多年的闵上轩。
“无人陪伴你,你就活不下去。”
就像冯诗翠说得,她就是那传闻中会因寂寞而死的家兔,无人关爱便会死去,而只要有人愿意给她温柔,就毫不犹豫全数接受,无论那人是谁。
这是种可悲的病态,但不幸的,这就是她。
这就是白圭。
鬼节的第三日,白圭与闵上轩等人依旧如时抵达小城。
第三日的鬼节人潮又更多了,形形色色,奇装异服,面具更是缤纷古怪。
只是这日,不到半个时辰,白圭等人便进入了小城中央的广场,加入了那以滔天火堆为中心的旋转舞。
向前一步,旋转,向前一步,旋转,公转的同时也自转,单数圈与双数圈行进方向也不同,独转之余,也与邻圈的人交换位置旋转。
缜密的群舞设计,滔天火堆烁烁,纷飞灰烬上下翻飞,火光在妖鬼面具上晃荡。
箫笙悠悠,鼓声轻脆,世界不稳。
这样跟随人群跳着什么也不想,就好像进入了幽冥世界一般。
闵上轩就跟在白圭后面位置,每一次旋转,都能看见。
看见闵上轩白衣胜雪,发色如枫,而脸上那张白饕餮面具狰狞,而每一次旋转时与白圭的目光交接,底下的眼神都是缱绻。
忽地白圭就想起了那个梦,那个困梦瓶赝品让她看见的恶梦,闵上轩就是在此处死去。
闵上轩临死前一箭场面,开始一再反复,在脑中挥之不去,不自觉的,白圭簇起眉头,感觉压抑起来。
谁知,她迎来的并非梦中灾厄,而是另一个突发事故。
百狐来了。
远远的,白圭就认出那目中无人身影,少年身姿,紫发白面具,男装,燕子那样潇洒的飞了过来──只是是踩着外围人肩头施力过来的。
人群还来不及骚动,转眼百狐已落到白圭眼前。
那少年自面具下闷闷笑了,顺着拍子将她拉入怀中,自得的将白圭一个人的舞变成两个人舞。
百狐揽着白圭腰肢让两人相贴,继续跟着人潮,向前一步,旋转,再向前一步,旋转。
望着百狐面具下那双紫色兽目,忽觉迷乱。
这不就是鬼节的初衷?邀请鬼怪妖魅加入其中,与人类同乐。
她眼前就是只不折不扣的少年狐妖,此时正揽着她,风中落叶那般混在人群里,转呀转。
百狐的眼底满盛笑意,望着她,似有营火火光在里头隐隐闪动。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的百狐,白圭想起自己复生后所见到的各个旧友。
闵上轩、何清秋、丁哲骧、冯诗翠……
在从前,白圭总想着要保护他们。
但如今才忽然领悟,也许他们无人需要她的保护。
*****
刚自鬼节归返入住旅店厢房,百狐便笑眯眯的,对白圭展示起他带来的礼物。
活像对主人炫耀鸟雀尸体的猫儿一般。
“看这额饰,精美而轻巧,我替你买了整套!”
叨叨介绍起那一盒盒首饰,说着,百狐又从旁边木箱里拉出了一匹光滑帛布,比在白圭身上,“这样红艳颜色是你喜欢的,白圭你现在脸色不好,穿这样的颜色正好。”
说着,百狐又眉飞色舞的说起,该如何裁切使用那箱华丽不匹,接着又翻出不少成衣,对白圭献宝。
抚摸那些漂亮衣裳,白圭不得不承认百狐很理解她,挑的都是她喜爱的颜色与款式,只是这样的量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百狐,”白圭叹息着打断他:“这样多东西,我身边人是抬不动的。”
百狐不以为然:“那就多派点人跟着呗。”
“唉,”白圭苦笑了:“还是我挑几套,剩下的一半搬到我别庄里,另半搬到月沉殿吧。”
听见她的确有打算要回月沉殿,百狐脸色才缓了缓。
两人坐在床铺上,就着那小山一般的礼物聊了好一会,百狐才定定看着白圭,说起真正来意。
“其实我是来跟你告别的,白圭。”
从鬼节归来,两人都更了睡袍,而百狐坐在白圭床铺上,这样对她说道。
“为什么要告别?”白圭不解。
百狐笑笑:“还不是因为那寒山城,南方需要我去一趟,镇镇场子,事端多路途远,恐怕好久才能再见到你,我舍不得。”
白圭:“……”
百狐是认真的,既不以少年模样撒娇也不说胡话,而是真真切切得来与她告别。
叹了一声,白圭上前,轻轻拥住了他。
“上次我落荒而逃,这次我想好好面对你,”百狐回拥她,轻声道:“这个世道,说不定我哪天就被灭了也说不定,所以,想和你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放开了白圭,床铺上的百狐浅浅笑了,长长眼睫之下的眸光是不符他年龄的世故与沉沉。
“说,当年的确形同是我们联手将你逼死的,只是我们一直都不愿承认,承认你赠我们以鲜花,而我们却将你虐杀,尤其是我,”百狐垂眸拉住了她的手,唯恐她抽身而去般的轻轻握住:“那时的我没多想,还在替馥南宫递消息,没想到,就这样生生将你逼死。”
面对百狐的自白,白圭没说话。
十年之前,她其实一直在等,等百狐自己来与她说馥南宫的事,等百狐自己与馥南宫断干净,真真正正的陪在她身边,可当年的百狐,终究是迟了。
就像冯诗翠与她聊过的,如今这一件事,似乎成了百狐心结。
所以十年之前的百狐,才会在她死后消失那么长一段时间后,又满身伤回来,不只自愿被烙上咒印、进入犬宫不得超生,还一再嚷嚷,要接犬宫之主这一最脏最累的位置。
之于百狐,那憾恨填也填不满。
明知一切都太迟了,她再也看不见了,可是又舍出一切的去做,包括之后的黑佛珠的复生准备也是。
明明不确定那食尸禁咒到底能不能将她从黄泉招回,还是不遗余力的去搜罗尸体与奇器奇咒,只求她复生,一切重新来过。
与冯诗翠共游的那些日子里,从她口中得知,原来这十年里,悲哀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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