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流水桃花-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实。北湾村是一处狭长且平宽的山间地带,总人数一千五百余人。人口密集,耕地面积二千余亩,于是乡政府给北湾村定了三百亩。当时乡政府召开村委会时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村委会无法下达任务,抽哪一户都坚决反对,群众意见通不过,认为把粮食作物改成烤烟,而且一下子要抽出三百亩,还是上好的地。所以乡上检查时,村支书和队长一商量,为了应付检查,便给乡上汇报说烟田已落实。当烟苗将要栽种时,乡政府跑遍了北湾村的所有田地,硬是没有见到划出的烟田和出土的烟苗。吕书记、孙乡长大为恼火,立即撤换了村支书、队长。然而此举并未能使区上下达的烟田得到落实。乡上没办法也向区上作了虚假汇报,蒙汇过关。去年烤叶生产工作依旧岿然不动。曾有一句顺口溜很传神地反映了级级相哄的事实“村哄乡,乡哄县,一哄哄到国务院。”这种哄蒙终究只是一时,就象秃子见不得阳光。乡政府没奈何,去年又对村委会作了调整,吕书记下了死命令,如果再象前年那样不执行乡上决定,他将亲自抓北湾村。书记、乡长对北湾村迟缓的动作大为恼火,但烤烟田依然未能完成乡上的计划,只留出了一百亩。今年,乡政府对北湾村作了动员,三百亩烟田说什么也要完成。这不,我们一行四人就是专程前往北湾村准备再次召开村民大会落实烤烟生产任务。同行的有王副乡长、陶花,我和主抓烤烟栽培的董师。

  王副乡长在村民大会上声音很高,我听过他讲话。王副乡长对基层工作颇为通熟,他有他的策略,有他的工作方法和艺术性。来基层半月有余,我对王乡长的评价还是不错,印象很好。此人心底淳厚,待人接物得体大方,为人处事公正和善,与上下级相处极为融洽。因此,每次下乡我都乐意和王乡长同行。

  王乡长说道:“……烤烟生产目前已列入我县的一项富县富民政策,谁也阻挡不了,粮食生产固然重要,但烤叶生产也关系到上至我县,下至我乡的经济发展大事。粮食不可不种,烤烟也不可不载。烟叶卖了就是钱,政府有了钱,就能为农民办实事,办正事,没有钱,什么事情也办不成。这次县委、县政府要求每个乡村不但不能减少,而且要增加。乡上考虑到咱们的实际情况,咱村三百亩按去年计划不变。县上为了表示抓这项工作的决心,专门从县机关抽调人员下乡落实任务。村上不要存绕幸心里,蒙混过关。现在请县上下来的干部刘子雁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到村前,王乡长曾对我说,今天召开村民大会,你要讲话,准备一下。我说我没在大会上讲过话;讲不了,你一个人讲就行了,不要为难我。王乡长说你讲和我讲不一样,我代表乡政府,你代表县政府,出发点一样,意义不同,你就别推脱。我说王乡长你就别赶着鸭子上架,王乡长严肃地说,这是一次锻炼,可以说短些抓住要害,态度要坚决。我们说好了,到时我说毕,你就总结。

  王乡长把我推到了墙角,他又向村民做了介绍,我已无路可走,别无选择。

  村民稀稀拉拉的鼓掌立即让我有了一些慌乱,脸上也有些发烧,一开口第一句话就有些结巴。我索性什么也不想,泼出胆子不就是说几句话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不要对种植烤叶再心怀疑虑和侥幸,政府的决策自有政府的意义所在,这都是为了富县富民。县上年后为此事专门召开了县级机关下乡干部动员大会,并责令必须完成烤叶落实任务。撤换干部不是目的,但不得已的情况下这种方法还是必要可行。我们的工作应是切实有效的,县上、区上、乡上无疑都是为了大家,村干部是承担这项工作的主要责任人。工作量大,很辛苦,政府心里有数。不过,如果认为可以敷衍了事,我想,还是不要有这个念头,我就说这些。”

  最后王乡长又补充说村干部今次一定要全力负起责任,尽快留出三百亩烟田,假如今年仍不能如期完成任务,村支书、队长不但要撤换,而且要罚款。

  计划生育、植树造林、兴办产业、大搞开发等等事项会上王乡长都一一点到。

  散会后,我们谢绝了队长安排吃午饭。北湾村离乡政府五里路,天尚早,随行的董师是北湾村人,他回了家,我们三人则一路走回乡政府。

  路上,王乡长说:“小刘,讲的不错,比我预料的要好。”“好什么呢?你没见我脸有多红,当时我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陶花也随声附和说我讲的还真行。陶花的善意夸奖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王乡长,今晚上咱们喝两杯。陶花,你也来,我们聊聊天,怎么样?”王乡长兴奋地说行,陶花说她身体不太舒服,回去吃过饭就休息,我不免有些扫兴。

  次日,乡上领导去区上开会,乡政府其他几名干部没有事情不知去向,乡上只留下了我和陶花。我取过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光暖暖的照得人挺舒服。陶花没事,她也坐在我旁边,共领阳光的沐浴。

  我问陶花:“陶花,你说吕书记这人咋样?”“你感觉呢?”陶花反问我。“不怎么样,我发现书记有一股色相,看人色迷迷的。”陶花说何以见得。“有两次可以证明。前次去西沟开会,我见吕书记老是看人群里一个地方,我顺着他的眼光瞧过去,发现人堆里有一个女人长得蛮漂亮。后来村上安排吃饭,书记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我问王乡长,他说书记在张德厚家吃饭。二是但凡乡上开会,书记的眼光特别照顾你。”我对陶花说。陶花脸红红的:“去你的,别胡说!”陶花道:“不过书记倒是有相好的,就是王乡长对你说的西沟村张德厚的媳妇马水花,是村里最漂亮的。先前这两口子还可以,后来不知为什么张德厚得了一场病,看病塌了万把块钱烂子,听说一直没有好。马水花曾经到乡上请求民政救济。就那后,吕书记特别关照马水花家,年年都要为她家争得一笔民政救济金。马水花为了感谢吕书记的恩德,常常来乡政府给书记拿点菜啦、蛋啦之类的东西。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乡上谁不知道,你却把历史当新闻。”我说吕书记肯定打了马水花的坏主意,不知张德厚知道不知道?“怎么不知道,张德厚一次还来乡上向书记道谢,说多亏了书记大力帮助,他们家才不至于要饭。 “没想到书记这人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公私不误。都五十余岁的人了,快活*得很。”陶花说你少议论别人的闲事,你是下乡的,免惹别人嫌。“好奇而已吗!”我随口答道。“这种事好奇吗?现在的领导谁没有*韵事。那些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东西!”陶花愤愤而言。“这话就有点言过其实,我看王副乡长这人倒是不错,年轻、干炼、心也好。”陶花说:“王乡长这人是不错。他有何*事我们就不得而知。在做人做官上,王乡长不象吕书记、孙乡长那种同床异梦的人,在同事面前吊长脸,耍脾皮,什么官,县长才是芝麻官,乡长书记更是小得不能再小。”“依我看,乡长、书记对你满不错,乡上就你一个女干部,人又长得漂亮,他们对你可是另眼相看喽。”“尽胡说八道。”陶花伸手在我背上打了一下。

  “喂,陶花,咱们别议论别人长短。说说你的事情吗!”

  “干吗?想听别人的隐私,你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僻好。”陶花瞪了我一眼。

  “不是不是。你原来在哪学校上学?”我问她。

  陶花说:“我原来在九州市卫校,学的是妇幼专业,回来却安排在行政单位,成了计生专干,不过这样倒挺好,省得整天跟病人打交道。”

  “噢,巧了,原来你是学医的。我也是学医的。毕业后阴差阳错到了政府办,完全脱离本专业,你尚与专业有一丝牵连。”我惊诧不已。

  于是我又和陶花扯到了上学时代。陶花说学生时代真是美好,那时无忧无虑,思想单纯,哪有今天这复杂的思想,人要永远长不大多好。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可能,假如人不长大,你三岁时,老是三岁,怎么知道人生以后的岁月。学生时代的美好,你也就无从知道,你也就不可能知道步入社会的烦恼。我认为学生时代虽很潇洒,但因人、因家庭条件而异。我的学生时代很不幸,我们家穷,说不上潇洒。虽说处于学生时代很有些浪漫情调,然而我还是希望真实地走到生活中去。”

  我和陶花说东说西,她有时很快乐,有时又很忧郁。有时甚至在我说话期间脑子不知转到了何处,目光呆呆地对着房屋上的瓦片或天上的云朵。

  下午四时,陶花说:“今日灶头回家,我去做饭,我们一块吃。”

  陶花起身回屋便开始做饭,我也移身到她的屋子,坐在一旁。

  我坐在陶花的床沿,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当她背转身时,我赶紧放下眼皮朝脚底上看。我又一次抬起头,从陶花的侧过的头看到她红红的面颊,长长的睫毛,白白的脖颈和红红的嘴唇。陶花那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部,那光滑的玉手,无不勾起我心里杂乱无章的欲念,我的心在轻轻地颤抖,思绪在飞快的旋转。

  陶花真的很美,很动人。

  我原以为下乡的一个月时间是很难度过的,因为乡下没有朋友,没有说话的人,没有街道,没有闲逛的地方。气候还比较冷,萧索的天底下除了昏黄,只剩下一片麦苗。我猜想在乡下真没意思,就连一个漂亮的姑娘也看不到,更不要说跳舞,唱卡拉OK。谁知这荒野远村的地域,我还真遇到了一个可爱的人儿。乡下不缺女人,但乡下缺少华丽而庄重的女子。她们要么还是儿童天真;要么朴素缺少丽质已成人妇;她们的手上已结满了日子的沧桑,额头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不再青春,不再幻想的实实在在的农家妇人。而她们有的虽然也青春活泼,但没有一件美丽的衣服能使青春更加绚丽多彩,而陶花的突然现身使我可能枯躁的时光多了一片生机,多了幻想的激情,多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不论将来的结论是什么样子,但有她的存在,我就象那没来得及看到春天而突然遇到春色就在我不远的身边一样。我很有种象古诗中的那种境遇“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常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陶花的存在,使我在乡下短暂的日子充满了无限快乐。她的影子时时陪我左右,我心旌激荡,心潮翻滚。

  陶花的人缘也挺不错,每天午后,乡里的干部们都喜欢到她的房子蹭门儿,聊天。

  而因为我的到来,也给乡政府死气沉沉的院落注入了活力。乡政府的会议室每天晚上都会响起轻快的音乐和热闹的笑声。

  原因是有一天下午,我们下乡的其他五位伙伴相约到李家河乡政府,这些伙伴是我在舞场经常碰面的朋友,个个舞艺娴熟,舞姿精湛。我们曾于初下乡的第一天在梁山区招待所里大跳过一回,哪里有年青人,哪里就有欢乐、有歌声。他们来的时候,我们没有下乡。吃过早饭,拿过乡政府的录音机,把陶花的几盘磁带借来,我们就在乡政府的会议室跳了起来。已有半个多月没过舞瘾,同伴们劲头十足,欢歌笑语,歌声舞曲引来了乡政府的王乡长、孙乡长,陶花和年轻的文书等人,我们跳起舞来,没有羞色,大胆而活泼,乡里的人都驻足观看。我丢掉赵任,邀请陶花同舞,她虽不好意思,但仍落落大方。我不知她会跳舞,但看她那流利洒脱的舞步,我想她也定是舞场高手。乡长们不会跳,我们轻快的舞步使这些人重涎欲滴。陶花美妙的舞步搏得了我的伙伴们及乡上年轻人的一致好评,王乡长、孙乡长经不住轻快节奏的诱惑,加入到我们的舞步之中。只是他们不曾跳过舞,年龄偏长,腿脚不灵便,腰身僵硬,跳起舞来硬腿硬腰,带得人满头大汗,而且老踩人脚,孙乡长的皮鞋老是伸得长,陶花突然大笑道:“孙乡长的皮鞋就象船一样游来游去。”我们一看大笑不已,还真有点象。

  我的那些伙伴们各自返回了他们下乡的据点,但快乐的舞曲让李家河乡的许多干部们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他们,特别是孙乡长建议每晚可跳舞一个或两个钟头,会议室是临时舞池,兼而用之,有个条件是我必须教会他们跳舞,这一主张正中我的下怀。我私下里暗暗地想到,我可以而且有了机会和陶花近距离地交手,向她大献殷勤,以博取她的欢心。

  从此以后,晚上大多的时间,白天的会议室夜里就成了舞场。我不厌其烦地教孙乡长、王乡长跳舞,孙乡长、王乡长也不厌其烦地请教,他们二人俱然进步很快,已经能跳简单的中三、中四,但交谊舞、探戈舞步他们怎么也领会不了,再就是腰身依然不灵活。年青人的优势让年长的人望尘莫及,好在这是乡下,无人计较,开心开心就是了。

  有时我们还在陶花的屋子里跳,人少时就我和陶花两个人跳。两个男人两个女人跳舞也能配合得恰到好处,但怎么也不及一对男女配合才能跳出韵致、情调,才能跳出心中的快乐,精神的惬意。我们还是照样下乡,白天,路上商量村上的工作,聊无聊的话题,打张三的趣,说李四的笑话。村子里转转看看,查问查问,记记说说,有时还要指点指点,这是农村工作的必修课。疲倦归来,跳几曲舞,身心宽敞,疲倦也自然消失,而且心情也格外地好。

  三月上旬某一日,我们一行七人去北湾村检查,下午三点钟,村支书按排我们吃饭,自然是要喝酒的。前日我已醉得一踏糊涂,次日还晕乎乎地,我谢绝了支书的盛情挽留;和陶花回了乡政府。晚上八点钟,书记他们还没有返回。

  陶花的房子只有十六平方米,除了床、桌子、及其他杂物,也只剩七八个平方,地面粗糙不平。夜晚的屋子没有舞池里的彩色灯光,但我与陶花愉快的心境已经超越了舞池的严格标准才能带来的惬意和舒心。握着陶花的纤纤细手,搂着陶花细细的腰身,我能感到她光滑如凝脂般的皮肤、柔软秀美的身材。舞步的旋转我能从臂膀的无意接触感觉到陶花高高的乳房。如此近的距离,陶花美丽的脸庞就在我的眼前,她那红而饱满的双唇,白而细腻的皮肤,都使我如痴如醉,我能听到她跳动的心脏。我完全可以搂住她去亲她那富有诱惑力的嘴唇,但我怕那举动破坏了我与陶花和谐的关系;我怕我的轻举妄动使她把我看成是低级下流的浪荡子;我还怕我不宣而战的举动突然触怒她使我失去再接触她的机会而不免遗憾。那一刻我极力地抑制自己,我想让那美丽的时刻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时候再向她发起攻势。

  我的心在随着与陶花旋转游移的舞步而不停地旋转游移。倘我不与她相挽,那我们的心态也许还是平和的,而一旦和她面对面,且默默地不说一句话,那么心的跳动和口的不语仿佛是那奔流的河水,在猛烈地冲击我的心房,挤压我的双肺,我窘迫的心情使我不敢喘一丝游气。

  近十点光景,乡干部返回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我的耳鼓,我和陶花赶紧松手停歇。王乡长面带酒色,口带酒气,脚步带酒撞门而入,但王乡长还是有些清醒的,他的酒量是没说的,王乡长骂了一通XXX不会喝酒,还抱怨我早早地回来。时间不早,我扶王乡 长回了他屋子,为他冲了杯茶,我说王乡长早点休息,随后我也回了房子。

  我失去了一次绝好的机会,没有及时向陶花表*迹,我所谓地等待天时、地利、人和反而没有机会致使时间悄悄地从指间滑脱。而我要走的前一天,陶花恰巧不在乡上,她去了梁山区所在的梁山街。我还以为晚上她能回来,结果,她的屋子直至我走的当天黎明依然没有闪烁一次亮光。

  也许这就是缘份,缘份令我失之交臂。告别的时候,陶花才从街上回来,她一脸的腭然神色,人多,我无法悄声细语,我一一向书记乡长握手言别,看着陶花,我微微一笑。那时,我想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离去,

  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的乡村爱情
如果我们的工作就此结束,那么我和陶花的相识也就可能到此结束,我觉得下乡结束后再去李家河乡和陶花谈情说爱,就显得多余。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笑我说我爱在女人周围转,这会显得一个男人很没志气,要被 一个女人征服。母亲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男子汉要花费她二十年的时间,而到了别的女人手上 只消二十分钟时间就可让他府首称臣,所以做一个这样的男子很丢人。爱情可遇不可求,既然缘份没有注定,何必去伤脑筋,要让别人说三道四。我喜欢我爱的人也爱我,我想听到那爱字从我爱的人口中拂拂而出。有人说爱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