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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错看彼岸烟花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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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风雨严寒。爱情,可以是愿意放下一切,陪着你远走高飞的轰轰烈烈。爱情,也可以是隔着重洋苦苦守候的痴情目光,只想要换来一个音讯的绝美。
对于何寒屿,或许,就是这样一个值得他眷恋的女孩儿。
舒沫汝应了一声,无聊的打开网页,电话那端却没有了声音。
“喂?”舒沫汝疑惑,那小子发什么疯。
“额,我叫你沫沫好不好?”何寒屿难得温柔的问。
舒沫汝被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了一遍旁边的辛小凌,站起身打开阳台上的门,走到阳台上去了。
“不好。”这个昵称,只有家人,和顾筱桉可以。。
“为什么!?”何寒屿暴躁的问。
“不为什么。。”舒沫汝照样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你很讨厌我是吧。”何寒屿冷笑一声,说道。
“不是。。。”舒沫汝有些慌乱,她不擅长与人交锋,多数时候她都喜欢沉默以对,但是在电话里如果选择沉默,她知道结果会很糟。
“不是的,只是,有很多原因。。”舒沫汝让步了,她不愿意逼人入绝境,她始终心肠还是很软,见不得有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小沫。。”何寒屿的声音忽然传来,低沉磁性犹如低喃,却在舒沫汝的耳边炸响,她缩起肩膀,夜风吹到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嗯。。”舒沫汝低声应着,眼瞳里确实看不出颜色的情绪。
两个人千里,用电话连接彼此的距离。舒沫汝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夜色里轻轻的跳动着,可以听到那边何寒屿轻轻地叹气声。
“你早点休息吧。”何寒屿柔声说道,夜色将他的声音柔和,将他的焦躁抚平。
他听着那一头的女孩,悦耳轻柔的声音,愉悦的扬起嘴角。
她说,晚安。
何寒屿笑着说:“嗯,晚安。”
舒沫汝挂了电话,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已经散去,她走回房间里,对着镜子摸了摸漠然的脸。
“谁的电话?”辛小凌转头问道。
“嗯,没谁啦。”舒沫汝笑着打哈哈。
“啊哈,这个表情,是顾筱桉吧。”辛小凌仔细打量灯光下舒沫汝的脸色。
“诶?什么表情?”舒沫汝愕然,疑惑的问道。
“嘁,还装,下次给你录下来,那温柔的腔调。”辛小凌笑眯眯地调侃她。
舒沫汝没有再说话,看着已经暗了的屏幕。垂下眼睑叹了口气。
“小沫,为什么,不愿意迈出那一步呢?”辛小凌低声问,明亮的大眼睛凝望着舒沫汝的脸。
“那一步。。我没了力气。”舒沫汝无奈地抬头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那,你要等他过来,等多久啊?”辛小凌问道。
“等?”舒沫汝摇摇头,“我,不愿意再等任何人了。等待,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辛小凌知道,舒沫汝曾经等待的很辛苦。虔诚地守护在背后,以为那个人会转过身来,看到她的影子。但是,一切,都是徒劳。舒沫汝不过是等回了一个残破的自己,和一个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灵魂。
“那个人,教会我,什么叫自欺欺人。”舒沫汝笑着说,眼眸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辛小凌想起,两年前,她才遇到舒沫汝时候,她的脸上,看不到希望。那是所有梦想被破灭的残破。这两年,她逐渐开朗起来,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表面上,为了迎合这个现实。谁知道呢。
【我们总是在等待着,但谁又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是一个人,一件事,或者只是在等自己。】
第 035 章 多种口味的冰激凌
【才开始的爱情是炽热的,焚烧着彼此的身体,释放出热情。可以时刻思念,可以时刻相缠。但是,当时间的刻度慢慢深刻,火焰燃烧殆尽,彼此之间相望无言。那一刻的绝望,苍凉的可怕。】
宏观经济学课,周二上午一二节课。窗外灿阳升起,舒沫汝坐在窗边,看着讲台上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轻叹了口气,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的把图抄下来。
他们这一代,被称为“新新人类”,在网络上褒贬不一。随着八零后的慢慢退出,零零后的出现,几代人之间的摩擦逐渐明显。
舒沫汝对这样的争论毫不关心,就算空间里看到零零后如何如何对九零后轰炸,九零后如何如何回击,她也没有想要为之义愤填膺的念头。这些多余的情绪,她已经抛弃了。两个时代的摩擦的出现是必然的,孰优孰劣这等事情,有时代在见证。嘴巴一张一合就要说服全世界,未免太幼稚了。她的心态慢慢变老,身体内的血液逐渐冷去。
她感觉到自己在衰老。从内里往外。
她不喜欢争辩,不喜欢别人在不确定事态的结果出现时,就断然说出自己的观点并且强迫他人接受,这样的心态是畸形的。太想要得到肯定的一种表现方式。
她现在担心的是未来。他们这一代的大学生已经占了人数的很大比例,集体毕业的时候,就会出现巨大的工作竞争压力。本就自负,自信的这一代,在遭遇到就业难的情况下,会出现怎样混乱的局面。舒沫汝身边的友人们每当讨论到这个问题时,就会沉默下来。他们大多数家里都有兄长或者姐姐,可以分担家里的压力。舒沫汝独生子女,心里这道坎一直紧压在胸口。
她转头看向窗外,她多么向往自由,可以逃离。但是现实中,她的身上无数道枷锁紧紧扣住,让她没了伸出手的力气。
曾经,他们都以为熬过了高考,到了大学就可以轻松一些,就可以不再迷惘。但是,他们只是在人生这列车上,来到了下一站罢了,终点站还远远没到,他们只能跟着列车走。不能回头。换乘的话就要付出代价。
舒沫汝隔着裤子摸了摸腿上的伤痕,过了一个多月,伤痕已经淡去很多了,再过一周估计就能够完全消去了。
但是有些伤口,就算淡去了,也还是会在的。舒沫汝昨天晚上洗澡看到的右脚脚脖子后面的一块伤痕。那是烫伤,中考之后的暑假的。
在舒沫汝的记忆里,这个暑假是彩色与黑白相间的,是极端的快乐与痛苦夹杂在一起的。
舒沫汝扬起嘴角,就像是多种口味的冰激凌放在了一个容器里,她吃到了不爱吃的,皱起了眉头,吃到了爱吃的,满心欢喜。
那时候秦悠喜欢找她玩,尤其是到了八月。炎热的夏天,秦悠穿着淡青色的过膝裙快步跑到她面前,小脸被晒得通红,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不会被阳光销蚀掉。
自从在初二下学期那次打架事件以后,舒沫汝知道了秦悠的所有故事。
在那一天,这个女孩的心,终于为她敞开。
舒沫汝牵起秦悠的手,两个女孩的手掌十指相扣,在夏日的艳阳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分开了近半个月,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手牵手慢慢走在路上。乡下的路不宽,路边的树却长得足够大,浓密的树叶遮蔽了阳光,在路面上投下大片的树荫。密密麻麻的光斑散布在阴影的几个地方,落在秦悠乌黑的长发上,很好看。
路边的树下躺着几只草狗,拖着舌头哈哈哈的喘着气,看到舒沫汝和秦悠,好奇地看着她们,也不吠叫。
忽然,在她们走到拐弯处的时候,一辆电瓶车毫无症状的从一边的小路上开上来,舒沫汝连忙扯了一把就站在小路口子上的秦悠,自己却没能立刻躲开,在转身退开的时候,脚后跟碰到了电瓶车滚烫的轮胎挡板,舒沫汝只感觉脚跟一颤,她快速退开,看到那个人头也不回地骑着电瓶车跑了。
秦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拉着她低头查看,焦急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舒沫汝不自然地往旁边躲了躲,笑着说:“没事啦。”
她不想秦悠为此担心,她在走路的时候,感觉到脚跟处的灼热的痛楚,天真的以为很快就会好的。
她与秦悠在周围玩了一圈,带她回家吃了饭,然后和父母一起送她上车。
舒沫汝站在路边,看着母亲对着秦悠不停地唠叨:“到了家就给我们打个电话。半路上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下车要看看旁边有没有车过来。”
看着秦悠眼眶微红的不断的点头。
她怎么忍心,让秦悠担心。
那天晚上,母亲发现了她脚踝处的烫伤已经开始化脓,连忙带她去卫生所,她自小就容易受各种伤,也不知道是马虎粗心的错,还是神经大条不知道分寸的错。她始终熟悉医院的味道,带着病态的消毒水夹杂着药水的味道,一样望去全是白色,但是仔细一看墙上有很多细小的黑色的霉菌。
没有什么是绝对纯白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干净的。更没有什么是绝对自由的。我们都被困。无法解脱。
舒沫汝不喜欢医院,不喜欢人们脸上或麻木或极端痛苦的脸,那是极度扭曲的灵魂的彰显,那是极端脆弱表现出来的屈服与争辩,对生命的。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起来,舒沫汝看着亮起的屏幕。
“等我一起吃午饭。”何寒屿。
舒沫汝用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忽然想起前几天收到的林逍玥的相片。
相片上,一个两岁半的小男孩弯着一双桃花眼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他坐在一个消瘦的女子怀里,没有拍到脸,只拍到她的一只白皙的纤细的手臂环在小男孩的腰,另一只手似乎握着相机。
相片的右下角短短的写着。
“春天走了,秋天还会来的。美丽的风景,一生中虽然极少能够看到,但未必只有一次。”
舒沫汝弯起嘴角浅笑,打开手机,删除了短信。
【傻瓜也许单纯地懂 ;爱得没那么做作 ;爱上了我不保留 ;傻瓜 ;我们都一样 ;被爱情伤了又伤 ;相信这个他不一样 ;却又再一次受伤 ;傻瓜 ;我们都一样 ;受了伤却不投降 ;相信付出会有代价 ;代价只是一句傻瓜。】
傻瓜。
舒沫汝觉得,林逍玥这样为李在恩付出是不值得的。那个男人,最终还是自私的,无力的。她曾经在林逍玥与李在恩在一起的时候,为她感到高兴。在感情里的深海里相遇的两条拥有着同样的颜色的两尾鱼。
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没有坚持不是吗。玥姐。
舒沫汝自认没有林逍玥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或许,也可能是还没遇到能够让她这般飞蛾扑火的人。
明天的事,谁知道呢。
第 036 章 对着热狗店吐舌头的狗
【对于感情,我们都太悲观。但是,要如何责怪我们看得太早太透彻。】
舒沫汝挽着辛小凌,三五好友聚在一起,随着下课的人流涌到门口。
她近视,有几次在路上遇到认识的人都擦肩而过了,所以她慢慢地就习惯了只看着前面走路,错过了认识的人也没办法。她心里想着事情,跟着辛小凌挤出人群走出门口,就听见辛小凌低骂一声。
“卧槽。”
舒沫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讲究的帅气男子站在路边坏笑着看着这边。
舒沫汝也骂了一句。
“卧槽。”
何寒屿以前都喜欢小女人,娇滴滴的打扮精美的杭州妹子,但是舒沫汝家在杭州旁边,性格确实截然不同的傲慢乖戾。不是一般人可以驯服的了得。但是,何寒屿站直身,直直的穿过人群朝这边走来,他个子不矮,在人群中显得突兀。好几个长相颇有味道的妹子大胆地走到他面前抛媚眼。
何寒屿自然习惯了这样的待遇,风度翩翩地对她们点头微笑。
等他抬起头,脸色顿时僵掉了。舒沫汝等人早就离开了。
舒沫汝拉着辛小凌快步朝着校门外走去,她的另两位好友,凑过来好奇地问。
“小沫,那个男的是谁啊?”敏安凑过来好奇地问,敏安是舒沫汝的同班同学,是男生里面舒沫汝最欣赏的朋友。因为脾气很好,为人幽默和善,所以在班里人缘还不错,与舒沫汝她们走得近,全缘于一个偶然。
。。。。。。。。。。。。
那一天是轮到舒沫汝他们一组在课堂上发表演讲。他们组有四个人,舒沫汝,辛小凌,郭敏安,和另一个男生。结果那个男生临阵脱逃,在上课十分钟后给舒沫汝发短信说自己起不来,不来了。舒沫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噎死。
这时候,郭敏安站出来说,他愿意把那个男生那部分包下来。
舒沫汝问他,你们俩关系很好。
郭敏安摇摇头,点头的交情。
舒沫汝对他的好感就那样产生了,很简单。一个敢于站出来的,主动担起他人的担子的人,值得得到尊敬。因为如今人性淡薄,这样的人不多了。
舒沫汝敬佩这样的人,她是容易被 第 036 章 。
何寒屿准备遵循这些建议,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拿下。
诶。。。他不是来旅游的么?
家中有事。迟更。抱歉。
第 037 章 我在你身边啊
【怕什么,当你感到无助的时候,你要知道,我会在你身边。】
舒沫汝喜欢坐在不停地向前行驶的车里。看着窗外的或行人或树木或村落或城市快速从身边经过。这也是美丽的邂逅。没有接触的,纯粹的遇见。
此刻窗外下雨,雨水落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落在身边的车窗上。啪嗒,啪嗒,啪嗒。。随即是密集的交响乐,倾斜下来的痛快感。
淅淅沥沥的雨声,沉闷的雷声,乌云,大风。雨天的风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吹走,被穿透的感觉,耳朵里的轰鸣声,飞扬的发丝,能听到胸口心跳的剧烈。
舒沫汝看着窗外,看着车快速离去,离去。红灯绿灯,行人,汽车,脚步,垃圾,车站,饭店,桥。他们在快速离去,目的地是医院。
舒沫汝是个感情迟钝者。她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她是在感到疼痛的时候,察觉不到。
站在人群里,她是麻木的那一个。
当她接到母亲的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睡眠。当母亲告诉她自己在医院的时候,舒沫汝除了在计算自己的起床时间,以及赶回去的火车票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外,心脏是空白的。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她只是飞快地订了火车票,收拾了点衣物,跟辛小凌和敏安说:“我妈生病了,我回去看看。”
辛小凌和敏安一怔,旋即拉住她,我们也一起去吧。
舒沫汝摇摇头,她是纯旷课去的,自己被辅导员请去喝茶也就算了,连累他们就不好了。
舒沫汝来到火车站,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把音乐的声音调大,朴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他的声音很干净纯粹,带着自然的忧郁。仿佛与这个世界无关。
“大风声 ;像没发生 ;太多的记忆
又怎样放开我的手
怕你说 ;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
在深夜收紧我的心
日子快消失了一半
那些梦又怎能做完
你还在拼命的追赶
这条路究竟是要去哪儿”
她茫然地等待着,手机被无数条短信填满,你在哪里了?你不用过来的。繁杂的语言,她一一回复。没有丝毫混乱。
她忽然抬手放在心脏处,听到依旧沉稳缓慢的心跳,突然感到厌恶。
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圣经诗篇九十篇,摩西所写)
我们都在经历自己该经历的。但是谁不会为自己的生活感到苦恼和忧愁。我们的人心,促使我们去思考,去祈求,去痛苦,去追悔。
舒沫汝走上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木然的坐在座位上,没有注意到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敏安挂了电话,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转头看了一眼握着手机在跟舒沫汝发短信的辛小凌,叹了口气。
何寒屿坐在舒沫汝身边,转头看着她默然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的样子,没来由的心疼。
沉默了许久,火车慢慢地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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