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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明宫-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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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
  她顾不上检查手上的的伤,低头轻抚着小腹,见胎儿无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艰难地转过头,却见沈兰曦趴在自己身上,脸色苍白骇人,双眸紧闭,不由大惊失色,喊道:“兰娘娘!兰娘娘!”
  张婳想扶她起来,手碰到她后脑勺却触到一片黏稠温热的液体,心头一震,隐隐意识到什么,目光忽瞥地上那段巨木,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颤抖着抽回手,只见掌心赫然沾着一团刺目的血迹。
  她想起方才意外发生之际,沈兰曦扑过来,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身下,心中大恸,眼泪汹涌而出,拼命地摇着沈兰曦的衣袖,哭道:“兰娘娘!快醒醒!快醒醒!”
  而皇后与其他嫔妃们正围在优昙花前欣赏,忽听“轰隆”一声巨响,俱是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回头却见沈兰曦倒在血泊中,而太子妃正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
  皇后面如土色,整个人似掉进冰窖般冷得直打哆嗦,声音也变了调:“来人!快去传太医!快去传太医!”小太监们匆匆忙忙奔出去。
  张婳死命地掐着沈兰曦的人中,眼泪滚滚而落,心里不住地向上苍哀求道,老天爷,求您救救沈姐姐,我愿意折寿十年,二十年,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求求您救救他!
  沈兰曦忽幽幽地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头顶宝蓝色承尘,心里极轻地叹息了一声,仿佛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般,昨儿依稀还和一群闺中姐妹抽花签儿玩,她掣了一支杏花,签上写着‘瑶池仙品,日边红杏倚云裁。得此签者,必得贵婿’。她羞得掷下花签,心像一头慌乱的小鹿扑通扑通地乱跳。
  表姐伸指刮了一下她脸颊,取笑道:“妹妹大喜!恭喜妹妹早日嫁个如意郎君。”
  一眨眼她入了宫,遇到了此生的良人,可天意弄人,她却成了他的母妃,此生再也无缘。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是她抽花签时小不心喝醉了睡过去,多么希望睁开眼时她还是沈府的千金大小姐。
  张婳满脸狂喜,哽咽地叫道:“兰娘娘,您醒了?”
  沈兰曦虚弱地笑了笑,关切地打量着她,艰难而断断继续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胎儿……没事吧?”
  张婳流泪道:“我很好!孩子也没有事。姐姐,你为什么那么傻,替我挡了这一劫?”
  “别……哭……小心……动了……胎气……”沈兰曦想抬起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只略动了动手指,感到生命正一点点地流逝,眼中闪过一抹解脱般的快意,艰难地说道,“我活着……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张婳如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哭道:“不会。你不会有事的。太医很快就到了,你一定要撑住!你还要看着我的孩儿出生,你不能丢下我。”
  沈兰曦轻轻地咳了一下,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艰难地说道:“答应我……不管……前路……如何……艰难……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要相信……太子……”
  “我会的。我会的。”张婳颤抖着手去抹她嘴角的血,可是血却越涌越多,怎么也抹不干净,眼中充满惶恐与绝望,大叫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皇后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会到。”其他嫔妃均神色悲悯,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万贵妃无动于衷地站着,惺惺作态地叹道:“兰妃伤得这般重,怕是活不成了吧?”

  ☆、288

  万贵妃无动于衷地站着,惺惺作态地叹道:“兰妃伤得这般重,怕是活不成了吧?”
  原本候在庭院的绿翘听到花房内的动静后,惨白着脸冲进来,见到眼前的景象吓得险些晕过去,颤声道:“兰妃娘娘流了好多的血!”
  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沈兰曦苍白如雪的脸庞上,秋水般的双眸闪动着一抹奇异的光芒,唇角含笑,神色温柔,脸上竟似洋溢着无与伦比的甜蜜,与方才的奄奄一息判若两人。
  张婳泪流满面,难道这就是回光返照么?
  沈兰曦定定地望着窗外,目光如痴如醉,依稀回到了那日,天空似一汪蓝琉璃般晶莹剔透,秋风夹着清冽的木樨芬香温柔地吹拂过脸庞,拥翠亭前的花圃开着一簇簇色彩斑斓的千瓣菊花,男子负手立在花圃前,着一袭月白色缂金蟒袍,身姿俊雅飘逸,恍若谪仙,听到她的脚步声,他缓缓地转过身子,俊美绝伦的脸庞,琉璃般的双眸转动着万千光华,唇角含着温暖的微笑:“你来了!”
  她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痴痴地望着他,脑海中闪过诗经中的一句诗,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沈兰曦挣扎着伸出手,双颊泛着一抹奇异的潮红,微笑道:“我……来……”纤白如玉的手陡地重重垂落在地上,一缕芳魂悄然而逝。
  张婳大恸,紧紧地抱着她,双目如欲沁出血,撕心裂肺般地哭喊道:“兰娘娘!”她忽感到小腹一阵剧痛,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地剥离,下身缓缓地流出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
  “血!怎么会这样?”绿翘满脸惊恐地叫道,“太子妃,您流了很多的血!”
  张婳脸色惨白,额上沁出一颗颗黄豆般的汗水,双手捂着腹部,强忍着撕心裂般的痛楚,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往事:
  初入宫时,蔡尚仪诬陷她毁坏了老妖妇的“十八大学士”,人人碍于蔡尚仪的淫威,不敢为她说话,只有沈兰曦挺身而出,为她仗义执言。
  宫正司里,沈兰曦被人诬陷对太后大不敬,日复一日地清洗恭桶,生死未卜,却仍叮嘱她明哲保身,莫为她出头。
  八皇子中毒时,她百口莫辩,险些入狱,是沈兰曦不惧老妖妇的强权,为她洗清嫌疑。
  …………
  皇宫波诡云谲,人人勾心斗角,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只有沈兰曦始终以赤诚之心待她,天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沈兰曦!
  张婳心如刀绞,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汹涌而出,意识渐渐模糊,仿佛听到绿翘惶恐地叫道:“太子妃!太子妃!”
  四周嘈杂喧闹,她似乎看到皇后比雪还白的脸充满惶恐,惊慌失措地叫道:“来人!太医呢?太医呢?……”她似乎看到万贵妃冷冷地盯着自己,目光阴狠,仿佛在说,你也配和我斗?
  她感到黑暗似潮水般袭来,瞬间将她淹没。自入宫以来,尽脑汁地与万贵妃周旋,与各路牛鬼蛇神斗智斗勇,一刻也不能放松。她真的好累好累,仿佛在布满荆棘的路上跋涉了很久很久,浑身伤痕累累,再也走不动了。
  云姨走了,沈兰曦也走了!对她好的人一个个都离开她了,只剩下她孤伶伶一个人。
  张婳倒在黑暗的泥泽里,浑身似散了架般酸痛,再也不想爬起来,好想就这样永远地睡过去!沈兰曦忽地出现在眼前,满脸泪痕,悲哀而沉痛地望着她。
  她又惊又喜,泪流满面地叫道:“姐姐!不要走,好不好?”
  “好好活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沈兰曦的身影似一团白雾般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张婳大恸不已,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奔去,哭喊道:“姐姐!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忽地一道熟悉而悲痛的声音从遥远的地言传来:“婳婳!婳婳!……”
  她怔住,是谁在呼唤她?声音如此悲痛!就像孤燕哀鸣,声声泣血,令人不忍卒闻。她的心跟着痛起来,仿佛万剑穿心而过,痛得再也迈不动脚步。
  “婳婳!婳婳!婳婳!……”沉痛的声音不知疲倦地呼唤着。
  她望了望沈兰曦消失的地方,又望了望声音的来处,犹豫了一下,一步步地往回走,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撕心裂肺的痛。
  一步两步三步……
  张婳艰难地睁开双眼,大红销金帷帐上悬挂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身上盖着大红金绣多子多福图案的锦被,往日熟悉的寝宫显得那般的陌生。
  “婳婳!你醒了!”一道疲惫而惊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转动着墨玉般的双眸,却见朱祐樘满脸憔悴疲惫,双目布满红血丝,下巴露出青色的胡渣,神色悲痛,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声音沉痛:“婳婳,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太后拄着拐杖站在榻前,满脸哀伤,温言安慰道:“好孩子,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养好身子。”
  身上的痛楚提醒着她昏迷前花房中发生的一切,张婳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猛地翻身坐起,面无血色,面无血色,似一把利剑透胸而过,呼吸都带着凌迟般的疼痛,声音嘶哑:“兰娘娘呢?她在哪里?”
  朱祐樘眼中凝着深深的哀伤与愧疚,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悲痛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婳婳!对不起!”
  太后眼中含泪,沉痛地说道:“兰妃是个好孩子。哀家自会为她作主。”
  张婳心中悲痛得无以复加,眼泪似决堤的潮水般汹涌而出,她的沈姐姐死了!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个噩梦!
  朱祐樘沉默地拥着她,神色悲伤,一直以来他想让她躲在自己的羽翼下,替她遮风挡雨,让她一世无忧,可事实上一次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伤害,而他却无能为力!
  张婳扯着他的衣袖,哭得声嘶力竭:“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万贵妃装作满脸悲痛,假惺惺地说道:“太子妃,逝者已矣,节哀顺变。你刚滑了胎,千万要保重身子,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张婳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若不是朱祐樘双臂紧紧地箍着她,丝毫动弹不得,她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扑过去和老妖妇拼命了!
  太后厌恶地瞪了一眼万贵妃,冷冷地道:“太子妃身子虚弱,需要静心调养,祐樘留下来照顾太子妃,其他人都出去,不要打扰太子妃歇息。”嫔妃们答应一声,鱼贯退出去。
  万贵妃却叹了一口气,装作伤心地道:“兰妃妹妹死得好惨,流了那么多的血,她走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张婳心中大恸,一股腥甜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皱了皱眉,硬生生地将它咽回去。
  太后勃然变色,怒道:“你没看到她正哭得肝肠寸断,就不能安静点么?非要每天像只乌鸦一样聒噪个不停么?”
  万贵妃难得没有立即反唇相讥,“嗤”的一声讥笑,惺惺作态地道:“太后,臣妾说的可都是实情。兰妃妹妹不幸惨死,臣妾心中也伤心得很。不过,臣妾刚听说了一件事情,或许和兰妃妹妹的死有关。”
  太后冷着脸问道:“何事?”
  “臣妾听说兰妃妹妹出生于庚寅年六月初三未时,五行属土,而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是甲子年二月初一日卯时,五行属木,木克土,两人的生辰八字正是相刑相克,而兰妃妹妹又不幸死在皇后的宫里,可见两人的命格相克。”万贵妃眼中闪过一抹锋芒,继续说道,“原来祈福大会之日钦天监所说的辰星犯尾宿星,后宫必有嫔妃亡故指的是兰妃妹妹。”

  ☆、289 阴阳永隔

  张婳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心下冷笑,好一个一箭三雕!乞巧之夜,皇后主动邀请老妖妇赏优昙花,众嫔妃相随,花房却突然发生意外,沈兰曦为了保护她惨死,而她也因此受惊滑胎,沈兰曦惨死在坤宁宫,生辰八字又与皇后相刑相克,如此一来,皇后便成了不祥之人,后位岌岌可危!
  太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眉问道:“居然有这种事情?”
  万贵妃曼声道:“臣妾怎敢撒谎。”
  太后脸色凝重,沉吟了片刻,向张婳说道:“孩子,好好休养,皇祖母明儿再来看你。”
  朱祐樘道:“皇祖母慢走!”太后点了点头,拄着鎏金龙头拐杖离去。
  万贵妃慵懒地笑了笑,问道:“太子,既然真正刑克之人是皇后,那么宝珠便是无辜的,何况,现在太子妃也已滑胎,是不是可以赦免宝珠的禁足?”
  朱祐樘沉默良久,开口说道:“万娘娘言之有理,儿臣明儿便会向父皇请旨,赦免宝珠的禁足。”
  万贵妃满意地点点头道:“宝珠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把她放在手心里疼着,你可要好好待她,别让她受什么委屈。”
  朱祐樘低头答道:“娘娘放心,儿臣绝不会辜负宝珠。”
  “如此甚好。”万贵妃冷冷地瞥了一眼张婳,径直掀帘离去。
  屋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榻前鎏金珐琅仙鹤纹熏炉静静地吐着袅袅轻烟,清甜的香气仍掩盖不住浓重的血腥味道。
  张婳脸色苍白如雪,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眼泪仿佛已经流干,双拳越握越紧,心里不住地打着冷战。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仇人。
  朱祐樘忽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看到她掌心血肉模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沉痛:“婳婳!别再折磨自己。”
  张婳脸色冰冷,冷冷地抽回手,木然地说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朱祐樘想将她额前的一绺头发拔到耳后,手刚刚抬起,不料她忽狠狠地推了自己一把,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张婳双目通红,冲着他大喊道:“你走啊!走啊!”
  朱祐樘脸色黯然,眼中的痛楚一闪而逝,哀伤而沉默地望着她,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默默地走过去打开抽屉取出御药,坐到榻沿上,刚抓起她的手,却又被她狠狠地甩掉。
  张婳泪水滂沱,哭道:“你怎么还不走!你走啊!我不要看见你!”
  朱祐樘一言不发地紧紧抱住她,任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开,轻柔地将药膏涂在她掌心,哑声道:“婳婳,不要再哭了!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保护你,一再地让你受到伤害。”
  “你走啊!走啊!……”张婳拼命地挣扎,放声嚎啕大哭,脑海中满是沈兰曦的音容笑貌,沈姐姐!沈姐姐!
  朱祐樘沉默地紧紧地抱着她,心中满是苦涩与哀伤,一遍遍地唤道:“婳婳!婳婳!”声音里充满愧疚与悲痛。
  张婳撕心裂肺地大哭,既为失去腹中的胎儿,亦为失去沈兰曦这个比亲姊妹还亲的姐姐,哭了很久很久,声音早已嘶哑,鬓发里沾满黏腻的泪水,双眼肿得像核桃般,直到哭累了方沉沉地睡过去。
  朱祐樘默默地望着她苍白的小脸,眉间凝着化不开的哀伤,多少次他想携了她离开皇宫,远离一切的争斗与阴谋,从此千山万水,快意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
  可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有自己的责任,他不能丢下跟随了他十几年的属下任性地一走了之。若他走了,所有的太子党立即会被万氏赶尽杀绝。
  夕阳的余辉渐渐淡去,暮色四合,黑暗里朱祐樘似一座塑像般纹丝不动地坐着,天际明月升起又落下,一夜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
  张婳醒来时,朱祐樘已经离去,窗外一轮冷月挂在天际,冷冷地俯瞰着大地万物,多么希望她只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梦魇,睁开眼时,她腹中的孩子尚在,她的沈姐姐依然活着。
  眼泪无声息地滑下,落入柔软锦被上,瞬间湮没。
  绿翘端了一碗药掀帘进来,叹了一口气,眼眶含泪,劝道:“太子妃,节哀顺变。兰妃娘娘若在天有灵,一定不愿看到您如此伤心。”
  张婳默默地流着泪,心中满是自责与后悔,若乞巧节那晚她坚持回宫,也许就不会发生这场意外,也许沈兰曦就不会死,她的孩子也不会没有。
  绿翘扶她坐起来,顺手拿了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关切地道:“太子妃,您刚滑了胎,身子正虚弱着呢,不能落泪,当心留下病根。”又拿起丝帕拭了拭她的脸上的泪水,舀了一匙药喂到她嘴边。
  张婳木然地喝着,晶莹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滴入褐色的药汁里,溅起几丝涟漪。
  绿翘轻叹一声,劝道:“太子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您振作起来,将来一定可以替兰妃娘娘报仇雪恨。”
  老妖妇只手遮天;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张婳心灰意冷,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冷月。
  绿翘想了想,说道:“皇上已下旨厚葬兰妃娘娘,并追封她为皇贵妃,谥号为温惠端敬皇贵妃。”
  张婳心下冷笑,人都死了,要一个皇贵妃的虚号作甚么?
  “兰妃惨死,贵妃娘娘口口声声说皇后是不祥之人,让皇上下旨废黜她,幸亏太后几名老臣以皇后贤惠并无大过为由力谏,皇上才打消废黜的念头,罚皇后禁足坤宁宫面壁思过。”
  张婳身子发冷,一国之君竟昏庸至此!宫中上下谁不知道此事是老妖妇所为,皇后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绿翘轻声说道:“您昏睡了整整三日,现下一定很饿,奴婢去弄些清淡的粥来。”
  张婳无力地点点头,斜靠在床上,乌黑的青丝垂于胸前,衬得脸如巴掌般大小,我见犹怜。
  绿翘收拾起药盏掀帘出去,过了片刻,端着食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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