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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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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叉握在一起,十根手指连同手腕由缓及快,开始慢慢活动,有时似波澜惊起,有时似溪水低流,有时似鲜花怒放,有时有似风吹杨柳,短短的十几秒中之内,我的双手完成了七八种指关节放松动作,花样之多,完成之熟练,把一帮看热闹的观众看得是目蹬口呆,嘴巴张开多大自已也不知道——这是人的手吗?怎么象没有骨头,简直比面条还软?
松本小百合的笑容更加温柔甜美,心里的疑问却变得更大——赏金猎人有好的身手不奇怪,那是为了抓人;喜欢赌博也不奇怪,从事高风险职业的人大多嗜刺激,但把双手练到如此柔软灵活的地步却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这个人在当赏金猎人的同时,还兼做变戏法的行当?
孙长庚的心情变得沉重,他觉得,自已可能上了松本小百合的当——赌场内这么多人,她怎么就单独点到这个人的头上?
手指关节和手腕的韧带通过手指体操完全活动开了,我的双手分开,垂于身体两侧,目光落在赌桌上的一百二十八张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骨牌堆上,似是在以目光为刀,将这些骨牌刺穿。
若大的赌场大厅安静了下来,我身上发散出来的气势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感觉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莫名的兴奋,那感觉就象礼花弹在夜幕空中怒放的一刻,期待而又紧张,紧张得连眼也不敢眨,气也不敢出,生怕一时的疏忽就错过了最惊艳震撼的一瞬。
动了,我的手终于动了。
在半空中划了半个圆圈,我的双手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伸向骨牌堆,速度之快,以至于在场绝大部分人看到的只是一道道残影,仿佛真的是在变魔术一般,桌上的一百二十八张骨牌凭空消失,转瞬间又在另一个桌面排成一条长龙,一张骨牌搭住加一张骨牌的一半,而另一半则成为另外一张骨牌底座,如此丝丝相扣,环环相套,整齐精准,每一对骨牌的组合都象是用尺子一张张按照刻度摆上去一般,分毫不差。
一百二十八张骨牌在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便完成了从一堆变做一条的过程,六十四对,头接尾,尾接头,在桌上形成了一个圆圈,这个圆的圆弧如此的柔和顺划,甚至比木匠用画规画出来的更圆。
不等观众们的一口气喘上来,我双指夹住这条长龙中的一张轻轻一抖,“啪啪啪啪”,一连串悦耳的骨牌碰撞声中,长龙如波浪一般立起,倒下,头变成了尾,尾变成了龙。
震惊,赌场里的人都被惊呆了。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有时候,简单到了极致也就是高明到了极致。
把骨牌从一堆摆也一道长龙,并让这条长龙张张相连,立一张而动全身,只要给的时间够充分的话,随便什么人都有可能做到,但问题在于,所有这一切一百二十八张骨牌要在短短不到十秒中的时间内完成,有几个人能做到?手快,眼准,这两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呢?就象百米短跑,无非是迈开两条腿往前冲,道理简单到不用想也知道,可知道了有什么用,跑不过就是跑不过,哪怕你聪明的是天下第一。
“啪,啪,啪,啪”,掌声响起,鼓掌的是松本小百合,随后,孙长庚也鼓起掌来——身为赌术高手,赌王弟子,他们俩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这简单洗牌动作背后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这两个人带头鼓掌,大厅里的人这才象是被惊醒了一般,从发呆傻站中明白过来,纷纷鼓掌叫好,比看了场大戏还要过瘾。
我微笑着抱拳拱手,向众人点头致意,足足过了有半分多钟,掌声和叫好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阁下竟是位大高手,刚才孙某失礼,不敬之处还请海涵。”待到掌声渐稀,孙长庚抱拳拱手,重新见礼,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就冲刚才我露的那一手,他就知道赌桌旁的这个人赌技绝不在自已之下,虽然没有交手,无法知晓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但手法之快,现在的自已是绝对无法做到的。江湖上做事,首先讲的是交情,其次才是本事,对方是敌是友现在还不清楚,因此礼数上绝不能怠慢。
“呵,孙先生不必在意。江某此来长胜赌场只是闲逛,并非有什么目的,本来论理,我是不该露刚才的一手,抢了二位的风头,不过本人和松本小姐有过数面之缘,而松本小姐又点名要我来做您二位赌战的操盘者,我若是不讲明身份,事后很容易会被大家误会我有偏坦之举,无论是松本小姐,还是孙先生您,还有做为中间人的我都是不愿见到的。故此,我才要在大家面前露这一手,借以表白我的坦荡之心,做为中人,我不会因为和松本小姐以前认识便帮她,也不会因为同是国人便向着孙先生,我要做的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主持一张公平公正的赌局,孙先生,松本小姐,您二位怎么看呢?如果觉得不妥,我可以退位让贤,另请他人。”
不管松本小百合有怎样的居心,我现在把身份由暗转明(虽然还是假的),看她还有什么文章可做。
………【第四百二十六章 对或错】………
立场已经表明,我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两个人的表态。
孙长庚瞟了眼松本小百合,对方依然是满脸温柔的笑容,和刚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略一沉吟,他开口说话,“江先生,我相信你。”
高手相争,气势为先,在我已经表明自已亦也是同道中人后如果改变主意,另换他人,首先在气势上便已输了一阵,况且,他对自已的耳功非常自信,即便中间我有偏帮对手,最多也只是打个平手。
“孙先生都能相信你,我当然就更不会怀疑了,江先生,请您继续主持赌局。”松本小百合坦然笑道。
既然双方都已表态,我这个主持人也就能继续下去了。
“好,现在我说一下儿赌局的进行步骤,首先,两位分别站在这个圆圈的对面,然后由对方指派的一位助手将眼用黑布蒙住,布叠三层,两寸宽,上盖眉梢,下至鼻中。其后,我站在中间的高凳上,报出‘一,二、三、’,喊到三时,就把盛在笸箩中的骨牌倒下,骨牌落地不动后,笸箩以及还留在笸箩里的骨牌以布盖好放在桌上,双方助手将纸笔交给对方,将各自所得数字写于纸上,一起交给我。随后,除掉蒙目黑布,在两位的监督下,我用派牌如意手将散落在地上的骨牌排列清点,清点完毕后,再请两边派出的助手将笸箩中封存的骨牌倒出清点,数目正确无误后,再由我公布结果答案,两位是否都已明白?”
主持人就要有主持人的样子,我向对阵的双方说明规则。
“明白。张强,你做我的助手。”孙长庚点头,马上点了一名手下做为帮手,松本小百合也是微笑点头,把那个已经止了血的倒霉翻译当自已这边的助手。
事已讲明,话已说清,接下来就是执行了。
按照我说的标准,两边的助手将桌上的黑布剪裁并折好,分别把孙长庚和松本小百合的眼睛蒙住,当然,耳朵是露在外面的。
做完这些,两名助手退出圈外,所有的人,除了我,松本小百合与孙长庚外,离地上画着的圆圈间隔至少有十尺以上,以保证在赌局进行中不会有人干扰。
将桌上的骨牌全都收在笸箩里,我抬腿站在高凳之上,高人一头的感觉真好。
“所有人都请静音,不要发出任何响声。在赌局双方没有把各自所猜数字写在纸上之前,任何人都不要移动。”我高声说道。
所有人都闭住了嘴,无论是长胜赌场一方的人,松本小百合带来的人,还是适逢其会的赌场客人,都闭住了呼吸,大气儿也不敢多喘一口。
收回视线,看向站在圆圈两端的二人,黑布遮住了大半张脸,难以看出两个人的表情,不过看鼻翼的翕动平稳程度,显然是已经调整好了各自的状态。
“好,现在我开始报数,‘一,二,三!’”
数到三时,我把手中和笸箩倒转,黑色的骨牌象黑色的瀑布一般滑出,噼哩啪啦地落向地面,翻滚跳动,彼此碰撞,响成了一片。
不待笸箩中的骨牌全部倒完,我手腕一翻一抖,竹编的笸箩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刚才的那张赌桌上,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赌桌旁站着的双方助手马上按照先前讲好的程序,用剩下的黑布将笸箩盖住。
静了两秒钟,跌落地面的骨牌都已不动。
“上纸笔。”我高声吩咐。
两位助手各自捧着一个红漆托盘来到了孙长庚和松本小百合身旁,将托盘里已经沾好墨的毛笔递在二人的手中,至于纸,早已在托盘上铺好。
略一思索,两个人有纸上各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毛笔交还给端着托盘的两个人,表情凝重,显然都没有实足的把握。
两名助手来到我的身边,把双方所写的答案都交在我的手中,扫了一眼,才发现松本小百合的字写得很漂亮,这一点比她的对手可强了不少。
将两张纸条放在桌上,字迹朝下,那边孙长庚和松本小百合已经把蒙眼的黑布解开,彼此对视一眼,目光转向地面,横七数八,几十张骨牌在地上乱做一团,一时间想要分清,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取如意手。”我高声吩咐道。
所谓的如意手,其实就是一块窄而薄的木板,长约有两尺六寸,顶部变宽,如成人手掌大小,赌场荷官派牌或收取筹码时使用,以免被人怀疑荷官作弊。
有人将如意手奉上,我站在圈边,用如意手将散乱的骨牌整理,十个一组,我的动作不是很快,因为这不是炫耀实力的时候,重要的是让每个人都能看清自已的动作,如此才能让人信服。
杂乱的骨牌渐渐有了条理,“地下的骨牌一共有七十三张,两位认同吗?”直起身来,我向双方问道——这个答案在没有清点前我就已经知道,但这是赌局的程序,必须要按规矩。
“认同。”两个人先后点头。
数字已经写好,现在就扣在桌面上,两个人都知道自已所报数字和真实数字之间有多少误差,但两个人都不清楚对方写的是多少。
………【第四百二十七章 惜败】………
回到赌桌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对或错,赢或输,答案就将在我的手中揭晓。
把如意手放在一边,我的两手伸出,食指中指各捏住两张字条的上端,缓缓的,慢慢的,将字条翻转,随着露出的墨迹越多,人们的心就越绷紧,若大的赌场大厅鸦雀无声,安静得甚至能听到人们的呼吸之声。
字条终于完全翻转过来,一张七十一,一张是七十二。
微笑浮现在松本小百合的脸上,灿烂得就象是盛开的花朵。
孙长庚的脸色却变得铁青,垂在身边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用力之猛,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
不必问,谁赢谁输已经是很清楚了。
虽然只是一张之差,但输了就是输了,大厅广众之下,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孙先生,多谢成全,让小百合可以回去向老师交差了。”松本小百合盈盈笑道,做为赌局的赢家,她当然有的是资本摆出高姿态。
使了个眼色,一名日本武士拿着刚才暂时交由他保管的请柬来到孙长庚面前,双手举起,将请柬递在孙长庚身前。
孙长庚眼角的肌肉在跳动,对他而言,这样接受请柬无异于是一种耻辱,但赌局输了,自已又不得不接受事先所做的约定。
手象灌了铅似的沉重,孙长庚非常艰苦地接过了请柬,“松本小姐赌技高明,孙某佩服。请柬我代师傅收下,但明天能不能去,我不能保证。”已经失去了刚出场时的那股傲气,现在他只是在努力强撑。
“呵,只要孙先生肯将请柬转交令师,小百合已万分感激。时候不早,我还要回去向老师回报消息,就此别过,明天在鸿宾楼恭候尊师大驾。”
派送请柬的任务完成,松本小百合也不再停留,马上道别要走。
“送松本小姐!”压着心中的怒气,孙长庚沉声喝道——长胜赌场的名头,今天算是砸在自已手里了。
松本小百合目光一扫,落在了我的身上,“江先生,没想到您还是一位赌坛高手,希望哪天有空,能教小百合几招。”她的目光中别的深意,但笑容却是非常的真诚。
“呵,尊师森田城一先生是日本赌王,放眼天下,也是顶尖的高高手,你是他的得意弟子,试问天下又有几人够资格教松本小姐的赌术?”我笑着说道。
松本小百合微微一笑,她知道,我在现在这样的场合是不可能和她拉关系的,除非我想引来众怒,盈盈一躬,说了一声‘撒由那拉’,转身带着几名日本武士和那个翻译走出了长胜赌场。
一场赌战就这样结束了,松本小百合等人离开很久,赌场里的人才缓过劲儿来,孙长庚吩咐赌场的人收拾场地,重新营业,所谓人多好办事儿,不大一会儿,大厅整理如初,赌客们继续赌钱,赌场重又变得热闹起来。
“江先生,请问您和那个日本女人是什么关系?可否告诉在下?”安排好赌场的事情,孙长庚来到我的身前问道。
这样的问法也很正常,终究这场赌局我是中间人,现在他赌输了,对我有所怀疑是人之常情。
“呵,简单的说吧。我现在的职业是一名赏金猎人,而松本小姐委托我在办一件事,今天是我第三次见到她,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孙先生不会怀疑我和她串谋作弊吧?”我笑道。
有些事你越解释反越容易被误会,与其那样,倒不如直接点破。
“呃呵,江先生,别误会,这一局我输得虽然很不甘心,但那个日本女人的耳功的确很强,输给她是我自已的实力不够,怨不得旁人。”孙长庚倒不失为一个赢得起也输得起的人物,打落牙齿肚里咽,够个光棍。
“呵,我今天来长胜赌场的确只是闲逛,既然孙先生没什么事了,那我也就不再打扰,麻烦您叫人帮我把这些筹码换现。”人都已经曝光,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等着人家请客吃饭吗?
孙长庚一笑,叫人接过我拿出来的筹码去前台兑现,除该拿的钱外,另奉上二十块大洋做为刚才主持赌局的报酬。
公私分明,不因自已输了赌局就迁怒旁人,桥归桥,路归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个孙长庚的确算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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