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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sabbaty】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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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永远没多远
作者：北小北
　

内容介绍：

　　在合欢城，“我”遇见了可以在我生命里猖狂一生的宁夏，萧珲和魏硕。就这样，青春从我们单薄的影子里打马而过了。当我们遇见然后再遇见时，我们欢呼雀跃，我们举杯同庆，我们说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们曾一起回忆着那些个走失的春天，我们曾一起走过那些个被雨打湿的夏天，我们曾约好一起走过有你有我和有他的深秋和暖冬。我们是一群以为永远没多远的孩子，以为“青春”是个闪闪发光的词，以为成长是件简单而顺其自然的事。

　　只是生活总让我们防不胜防，我们稚嫩的臂膀始终打不破命运的枷锁，所以我们声嘶力竭的哭了。。。。。。

　　虽然势单力薄造就了无可奈何，可我们依旧相信永远没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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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来不及说喜欢

　　又到了合欢树欢腾的季节，它们连成一片，遮蔽了半个夏天……
　　时光就这样悄悄的偷走了我们三年的高中生活，让我们防不胜防。
　　关于分别，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可是时间就是这么个残忍的东西，它不会去问你准备好了吗？它只会无情的宣布结果，你接受也好，你不接受也罢。
　　这一次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听了班主任的话，高考结束后都乖乖的回到教室集合。懒惰的同学没有再像从前一样迟到了，调皮的同学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故意不到了。我们安安静静的听着班主任讲话，他还是像往日一样啰嗦个没完没了，“这个……高考已经结束了，是吧？首先恭喜大家解放了；其次，考的怎么样已经成定局了，不要因为没发挥好再去想这件事了；最后，希望你们都可以考上理想的学校。对了，我再说一点……”不愧是教政治的，说几句话都跟答政治题似得。尽管这样，可我们还是认真的看着他，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坐在第一排的我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我害怕，害怕班主任的下句话就会宣布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不愿意接受的“分别。”
　　此刻的教室安静极了，静到可以清楚的听见同学们的呼吸声。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离别场景，总以为“分别”是一件轰动而隆重的事，至少会有啜泣声。只是当离别真的悄然而至，原来是这般的安静。
　　挂在黑板上方的方形钟表的秒针有规律的一停一动。这表还是两年前全班同学凑班费一起买的，两年了，它一点儿毛病都没有。此刻的它，像个高冷的旁观者，依旧一圈一圈的走着。我想它不知道今后时常抬起头看它的人不再是我们了吧。
　　该来的总会来，班主任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然后压低了嗓门说了三个字“散了吧。”说完便快步的走下讲台，大步的走出教室。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看见了他红红的眼圈。
　　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这个像牢笼一样关了我们三年的教室，边走边回头。我不知道这样的回头隐藏着多少只有我们这个年龄可以体会到的关于青春的忧伤。
　　沉重的步伐和光滑的地板用力的摩擦，好像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经过往日里一起打闹过的走廊，回声在心里荡漾，像刚刚过去不久却已成为了回忆的记忆。
　　“堇沫沫，你还不走吗？”同学问我。
　　我用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说“哦，我再待会儿，你先走吧，以后常联系。”
　　“好的，再见了。”
　　教室里空落落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静静的听着窗外的蝉的鸣叫，是如此的聒噪，把夏天衬托的安静的可怕。在这个季节里，是不是注定了我们要忧伤。
　　萧珲应该也走了吧。还没来得及告白呢。不行，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堇沫沫，你难道要把这份喜欢了好久的喜欢永远藏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吗？如果错过了今天，那么这一生再也遇不到了吧。
　　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去四班找他。一边跑着一边听着自己迈的步子的回声回荡在着空空的教学楼里……虽然此时看不见自己的背影，但我想现在的自己至少是勇敢的。
　　推开四班的门，在仅剩的几个人中我快速的扫视了一下，没有看到萧珲。
　　“沫沫，你来了？我正要上楼去找你呢。”宁夏说。
　　“宁夏，你们班大部分同学也都走了？那个，那个，那个萧珲也走了？”我小心翼翼的问。
　　“嗯，这小子今天有特别任务哦，早就走了。”她一脸神秘的说。
　　“哦，好吧，算了，无缘吧。”我喃喃的说。
　　“沫沫，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萧珲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啊？”我接着问。
　　“这小子竟然一直喜欢白桦，平时藏的也太深了吧，都没跟咱们说。不过呢，男生比较腼腆，不擅于表达感情，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告诉咱们，也不好意思去和白桦表白，非要等到高考结束后去表白，。”
　　“哦，原来是这样啊。宁夏，陪我去火车站买票吧，我想回家了。”我用失望的语气说。
　　“不是说好了高考后在这儿玩几天再回去吗？怎么突然间想回家了？这里可是你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舍得走吗？再和我住几天嘛。”
　　“舍不得又怎样，其实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当初的自己因为不敢面对现实让灵魂不远千里的逃窜到合欢这座小城。三年的时间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太快了，快到和某些人都来不及说再见。合欢城的合欢一中，合欢一中的你，魏硕，还有萧珲，你们让我拥有了太多太美好的回忆。我想，多待几天也只会更加留恋吧，所以宁夏，这座城市留给我回忆吧。”
　　“好吧，记得要回来。呸呸呸，我说什么呢，怎么弄的跟再也不会见面似的。我们说好了大学要报同一座城市的，很快就会再见面了。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
　　“嗯……”
　　从未想过离别，离别却就在眼前。好像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做就要离开。这种猝不及防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我站在合欢一中的大门口，从未觉得“合欢一中”这四个字如此可爱。宁夏让我站到门口，说要给我拍张照留作纪念。我看着镜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走几步一回头，越走越远，越看越模糊，直到转了弯看不见学校我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毕业了。所以，再见了，我敬爱的母校，以及有关母校的所有。
　　和宁夏走在这条已经记不清走了多少个回合的路上，又看见了路边那个卖旧书的书摊，以前每当星期天我总会在这个书摊上买几本书，虽然很旧，可仍然爱如珍宝。而今天，因为家远没法把书带回家，把它们都统统的送了人。已经离书摊有一段距离了，我又拉着宁夏折回去，挑了一本杂志对宁夏说“我在火车上看。”及其了解我的她笑着对我说“能多带一样回去就多带一样回去。”是啊，如果可以，我多想把整个合欢城带回去……是不是有些地方，只有离开的时候才觉得很美？
　　到火车站后，宁夏陪着我买了票后在候车室里等车，我一直盯着眼前这个陪伴了我在合欢城的全部岁月的女孩，不舍得把眼神移向别处。或许是她被我看的不自然了，举起手来在我的面前晃了晃问“喂，我说你看够了没？要是我家魏硕在这里，他该吃醋了。”
　　“如果他现在在这里，我还不盯着你看呢。”我接着又说“对了，宁夏，我问你个问题：考完最后一科，你从考场出来后最先想的是什么？”
　　“三个字：结束了。”她想都没想就回答我。
　　“就这啊？没别的了？”
　　“嗯，没了。不然呢？怎么？你从考场出来后想什么了？”宁夏问我。
　　“我啊，我想了好多好多，你如果想知道假期去找我吧，我告诉你。”我逗宁夏说。
　　宁夏不再说话了，因为她以前就告诉过我，她和我不说话的时候就表示她已经习惯了我的无赖了。
　　其实，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后，我没有去想，只是在回忆一些片段，和宁夏一起逛街吃小吃时的；和魏硕绕操场遛弯时的；和萧珲拌嘴时的；和同学因为一道题争论的面红耳赤时的；和宿管大妈聊天时的……这些生活的片段一点一点的涌现。可能正是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所以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意义非凡吧。是不是有些记忆，只有离开的时候才觉得最珍贵？
　　检票员一出来，人们自觉的排起了长队了。宁夏不停的叮嘱我“路上一定要小心”之类的话，我咧了咧嘴故作轻松的说“没事，你看，前面的这些人都是我的伴儿。”
　　火车进站了，鸣笛声越来越刺耳，我紧紧的抱着宁夏，舍不得放手。我知道我们一定回见，只是不知道那一天是哪一天，不知道那一天会不会很远。不轻易流泪的她还是哭了。都说拥抱是最琉离的姿势，因为看不见对方的脸。而我却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湿了我的脖子，不过我想它应该很晶莹吧。我始终都没有哭，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在此刻成为了不敢哭的人。再见了，宁夏。
　　上火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宁夏还在站在原地，人群里没有萧珲。这是不是命运？连个告白的机会都不给我，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过去太过于胆小，一直把喜欢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这样也好，即使说出了“喜欢”又怎样呢？原来萧珲一直喜欢的女孩儿是白桦。人家有喜欢的人了，即使我对他表白他也不会接受我吧。那样只会更显尴尬吧，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这也许就是最美好的结局了吧。
　　所以，再见，萧珲。再见，这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再见，高中时代暗恋萧珲的堇沫沫。
－－－－－－题外话－－－－－－
　　如果再遇见，注定了要山重水复，那我愿意跌跌撞撞的走向你，直到最后和你一起看细水长流。
　　

☆、第二章　回忆是暗伤

　　其实一个人坐火车是件很孤单的事。所以坐在我旁边的阿姨的问我“姑娘，是学生吧？就你自己啊，没伴儿啊？这是要去哪里啊？”都让我有种陌生的感动。我努力的给她以最温柔的微笑并回答她说“嗯，我毕业了，要回家，我家在兰原，不过现在先去冰河市转站。”阿姨貌似是个很热情的人，尽管车厢里很闷热，但她依旧滔滔不绝的和我唠家常“哦，是吗？我也是到冰河市下车。兰原是个好地方啊，夏天没这么热。不过你怎么跑这么远来上学，一个女孩子多不容易啊，我要是你家长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上学呢。这合欢城离兰原多远呢，有两千多里地吧……唉，这火车太闷了，连空调都没有，又热又累，阿姨先睡了，你也睡会儿吧。”我轻轻的点点了头，然后把头扭向窗子，看着后退的青山绿水，记忆顿时向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其实当初我家长也不放心我一个人跑到外地去上学，只怪三年前的自己明明很脆弱，却又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执拗尽可能的走的远一点，再远一点。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四处逃窜的灵魂，所以我想远方可能会有它的一席之地。
　　所以我没有犹豫，也没有解释的办理了离校手续。老师们的关切的询问转学的理由，我面无表情的一句“没有理由”让她们对我又气又着急。老师们的关心问候与好心阻止始终没能让我改变主意。我转身离开时候听到她们无奈的喃喃着“这孩子，怎么想的？”“换了环境会不适应的，不利于学业。”“太不懂事了，简直是胡闹。”
　　一向乖巧的学生突然间变成这样不仅她们接受不了，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可是又能怎样呢？
　　回到家里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妈妈一开始在门外敲着门，我没有理会，我知道一会儿她就会离开，因为她知道我不开心的时候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看着太阳落下去。对啊，这次也不例外，我一直在盯着窗外的太阳愣神儿，直到它渐渐的移出我的视线，直到光线渐渐的移出我的视线。第一次觉得，等天黑，原来是件如此漫长的事。就像我第一次觉得，长大，原来是件并不顺利的事。
　　我没有开灯，踩着凳子从衣柜的顶端取下行李箱，抹黑从里面塞着东西，有台灯，有日记本，有书，有衣服，还有摆在写字台上的全家福……
　　把该带的都装上后我走到妈妈的身后严肃的说“妈，我今天把离校手续办了。明天我去合欢城的合欢一中报道。”
　　妈妈没有回过头来，一边继续切着大白菜一边说“你这孩子，别哄妈了。你啊，从小就喜欢和妈说一些不着调的玩笑，你记得你刚上学的时候骗妈妈的下场不？记得你开玩笑和妈妈说你不去学校上学了，我拿起扫帚就打你。结果挨打后你一脸委屈的说‘我是说着玩的’，从那次啊妈就发誓再也不打你了……”
　　“这一次，我没开玩笑，您看，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已经查好了去合欢城的路线，您和我把也不用去送我。只是，只是，以后只能放寒暑假的时候回家了。”我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因为我不知道妈妈会有怎样的反应。
　　妈妈放下手中的菜刀，生气的说“是，你是长大了。会自己办理离校手续了，到哪里的路线自己都会查了。你翅膀硬了，我们老了，管不了你了。我怎么把闺女教育成这样了啊，都怪我从小没有对你严加管教，现在倒好，无法无天了，想起做什么就做什么。”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在兰原一中待下去了，一刻都不想待了。我向您保证，到了合欢一中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因为好委屈，真正转学的原因不能告诉妈妈。
　　“你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干吗？这里没你吃的还是没你穿的，非要去合欢城上学？算妈求你了，别闹了行吗？”我看到妈妈的眼圈红红的，眼中有我真的读懂了的忧伤。我也想解释给她听，可是我该如何说出口？
　　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的门口，冲着妈妈嚷“你别管她！让她走！”爸爸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
　　一家人都没有吃晚饭。爸爸蹲在衣柜前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烟卷儿的星火明明灭灭。妈妈坐在床上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屋子里安静极了，院子里刚刚出生的三只小狗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学说话。
　　爸爸妈妈，不是我不孝。看着这个样子的你们，我很心疼。可是在兰原一中我不会快乐的，我也不会安安心心的学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兰原一中是个复杂而可怕是地方，我才仅仅十六岁，我还小，我还没有那么强的承受能力。我知道我不够勇敢，请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会成为一个坚强而勇敢的堇沫沫的。
　　爸爸妈妈，我不敢也不能告诉你们学校里开始流传“我和一个男老师在谈恋爱”的谣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个男老师确实对我特别特别的好，不过或许是因为他说的我的性格很像他死去的女儿吧，所以他经常会他会送我学习资料还主动辅导我学习，有时候还找我到办公室陪他聊聊天谈谈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班里的同学就相互传着说“堇沫沫和历史老师在谈恋爱。”一些男孩子经常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他今天又给你什么好处了？”“你们经常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你是怎么让他对你感兴趣的？”关于这些足以让我恶心到想吐的问题我真的已经听够了，也听腻了。最后就连经常和我玩的几个朋友开始是疏远，之后干脆就是不愿意搭理我。在我受够了别人的指指点点的同时也深切的感觉到我时常拿出来和你们炫耀的友谊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班里，我每天都不敢抬头，走路时，我害怕碰到同班同学，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又会用什么样的语言伤害我。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我没有对不起谁，为什么我要孤立我，伤害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我累了。所以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陌生地方，安放我孤独的灵魂。
　　所以亲爱的爸爸妈妈，如果你们知道我想离开的原因，我想你们一定会谅解我的。对不起，请允许我再这么胡闹一次，最后一次就好。
　　那年十六岁，不再相信什么友谊天长地久，因为几句流言蜚语就可以把它击的支离破碎；那年十六岁，不惜与父母起争执，高一上学期还没读完就转学了；那年十六岁，我不够勇敢，为求一种安宁选择了逃避；那年那年十六岁，因为骨子里的一股倔劲儿不屑去解释，但却做了个逃兵，带这个年纪仅懂的一点点忧伤来到离家很远的合欢城，没有特别正式的理由，只是听说这个城市不算大也不算小，道路两旁有成排的合欢树，每到六月，它们繁盛的样子会遮住半个夏天。对啊，那年我仅有16岁，好像还很脆弱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跌跌撞撞本来就该是成长正常的状态。就这样，我跌跌撞撞的来到合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