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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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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慰他,心里想:真不像男人!
  “Call机也抢了……”
  这句话一说,他的眼泪真出来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他怎么那么不小心,让人抢动,好笑的,是看一个大男人,还像女人似的流眼泪。
  我拿了毛巾,让他自己擦泪。
  “车呢?车没事吧?”
  “车没事……”
  他哭了一阵子,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下午,他在解放路,遇上一个坐车的,说是到前进路,车开到前进路,又上来两个人,他开始感到不妙,问他们,还到哪儿去。
  “放心,不会少你的钱,你只管往前开。”有一个人说。
  “那我往前开到底是到哪儿?”
  “到刘集。”一个人说。
  王志强正要说下去,另一个又问他:“到刘集好多钱?”
  “单程还是双程?”王志强当时心里很矛盾,不去吧,眼见得到手的生意,去吧,谁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双程,双程。”
  “双程八十元。”
  “好,八十就八十。”
  车子一直往前开,到了刘集,他们又说到乡下,到什么什么村,王志强不去,死活不去,叫他们付钱,他们说:“你不把我们送到,我们怎么给你钱?再说,我们身上都没带钱,你只有把我们送到了,我们才能给你钱呀……”王志强只好硬着头皮,又往前开。
  到了一个路口,他们叫拐弯,王志强一拐过去,就开始后悔,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人家都没有。
  “把钱拿出来!”
  三个人,一个拔车钥匙,一个下Call机,一个就拳打脚踢。
  钱哪什么的人家抢完了,把他的车钥匙往庄稼地里一扔,就跑了。
  好在是冬天,王志强穿的厚,人没受到什么伤害,就是少了钱财。
  “算了,舍财免灾,没事……”
  人跟钱比,还是人比钱要重要得多。
  12月25日
  刘歆打电话来,说“龙华”有演出,要我和汪静跟他们一起去看节目。
  好长时间都没有到那种场合了,我让汪静等着,我化了一个浓浓的妆。坐在镜前,自己看自己的形象,自己的脸,感到很新鲜。
  小杨的车停在路口等我们,汪静娴熟地打开车的前门,坐进去。我打开后门,在烟雾缭绕中,刘敬像一个幽灵似的,露出他的脸来。
  “怎么这么慢?真烦人。”
  “嗨哟,又烦了你了。”我靠近刘歆,撒着矫,扛他的肩膀。
  刘歆往外挪一点儿,“去去去,离我远一点儿,我刚才还在跟小杨说,这个鬼媳妇,扯球淡,再等三分钟,要是还不出来,我们就开路。”
  汪静这时倒像个地道的舞厅小姐,她干娇百媚地说:“你敢!”
  刘歆换了口气,正经地说:“不是不等你们,要知道,我这车停在这里,遇到熟人……”
  “哎哟,算了吧,你有名,人家都认识你。”我知道刘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他怕人家认得他的车,怕人家看到他在等一个年轻漂亮又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
  到了“龙华”,他又表现出他的谨小慎微,他一个人在前面走,让我们跟着小杨在后面。
  “龙华”的客人空前绝后,门外宣传牌上,写着深圳的飘雪小姐来这里演出。“龙华”的布置,让这个寒冷的冬天,有了融融的暖意,圣诞村,圣诞老人,楼梯上点着浪漫的蜡烛,墙上还挂了一排中国传统的灯谜。
  圣诞节在我们这座城市也兴起了几年,而我,却是第一次过。
  刘华看见我们,冲我们笑笑地点头:“啊,来了。”我也赶紧送上一个笑脸,“啊,刘姐好。”汪静则肉麻地恭维:“刘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个个人脸上都笑咪咪的,个个人都很高兴的样子。
  灯光一直都很亮,那气氛有点儿像广场,而不像舞厅,客人多,而小姐们却不容易坐上台,因为那些男客大部分都带了女友或者妻子或者情人,还有许多是一家三口都来了的。
  王冒儿和罗老干部也来了,王冒儿搂着她的大屁股小姐,两人很认真,很默契,很抽疯地跳着舞。罗老干部的小姐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很差劲儿,姿色没姿色,特色没特色,他们也一直在跳着舞。
  我和刘歆也一直跳,灯有点儿亮。我们就跳得很认真,尽量地自我表现。
  跳了一会儿,灯又更亮了,深圳的飘雪小姐出面了。
  开始人多,舞厅里有点乱糟糟的感觉,可是飘雪小姐一出面,先生太太小姐小孩们,马上都禁了声。我先是坐在包厢里,只听得一阵嘶哑的歌声有点儿像小孩子在唱: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歌唱得怪里怪气,噪音也怪里怪气。
  “演出开始了。”刘歆说。
  我就跑出包厢,让在门口,哎哟,这就是飘雪小姐,猛一下子,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
  虽然舞厅里开着空调,可我们仍旧是毛衣衣裤毛呢裙,而飘雪小姐却只穿了一种镂花的黑裙子,完全是夏天的装束。黑裙子不仅镂花,而且还镂了两块巴掌大的空白,在左右大腿的外侧,还有一块脸大的空白,在她的光滑的娇嫩的脊背上。
  我不知道她冷不冷,她的脸色和嘴唇,化着我在舞厅里甚至在舞台上都从来没见过的妆,鼻子两侧贴着金片,眼圈是绿颜色的,头上戴着一顶红红的,像帽子似的那种假发,脖子上围着一根毛茸茸的,跟她的腰差不多粗细的白围巾,她一扭一扭地从舞台上唱下来,老实说,她的歌声实在是对音乐的践踏,但在场所有的观众,一见了她的这副形象,都会不由自主地忘记了她的声音,而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身体转。
  她唱歌难听,说话的声音也很难听,她的这种嘶哑的干涩的声音,根本不应该唱歌的。想想一个人连说话的声音都难听,她还怎么走南闯北来唱歌为生。
  飘雪小姐似乎没意识到这些,她还是很自信的样子,港台明星似的在全场扭了一圈,将她的“盖头”唱完,然后,她自我介绍了:“我叫飘雪,是中央音乐学院……”她顿了顿,漫无目的地给观众们抛了个媚眼,用干涩的嗓音,娇滴滴地说:“开除的,我呢,十八岁就到了香港,在那里坐台呀,哎呀,我在那里好好坐台呀,每天都是万儿八千的,可是,一个男人骗了我,他骗得我好苦呀,她骗了我的处女之身,又轻易地……把我抛弃,我呢,是个坚强的女子,我离开香港,只身到内地,成了一名红歌星……好了,我现在给大家唱第一首歌,”路边的野花你采不采,采不采?“她走向那几个年轻仔,忽然地,往那其中的一个腿上坐下去,吓得那几个人连连往后躲,”你采不采嘛?“她坐在那个腿上,很单薄也很娇小玲球的身体,在那年轻人的身上赠了蹭,把那年轻人弄得手足无措,脸红脖子粗,他身后的另一个年轻人凑近话筒,小声说:”不采“。
  “哎呀,不采白不采”,飘雪小姐大声说,站了起来。
  乐队还是龙华的乐队,《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伴奏起来了,飘雪像个神经病似的,满场乱窜,每当一唱到“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她就改成“路边的野花你采不采”,并且还非把无线话筒伸到男观众的嘴边,非要人家回答她“采不来”。那些男客人显然都没见过这阵势,个个吓得往后躲,没人回答。
  飘雪小姐唱的第三首歌是《我一见你就笑》,在唱这首歌之前,她用了很大的篇幅在表演。我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了六七个中年男人和几个中年妇女,人家正疑疑惑惑地看深圳来的节目,飘雪小姐忽然走过去,坐在其中的一个人腿上,春天的猫似的,嗲着嗓子,“哎呀,我可找到你了,就是你了,在香港,那一年,我才十八岁,你爱上了我,哎呀,你还赞美我,说我漂亮,说我身材好……”她一边说,一边表演,好像三级片里面的女主角,她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把她的半露乳房贴上去,刚好贴在那个男人的嘴边上,她扭动耸动的身体,真的有点儿像在表演三级片“哎呀你不记得了,你好没良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你,在找你,哎呀,我要你,我一见你我就想要你,忘了吗?
  哎呀你忘记了吗?那时候,我才十八岁,还是个处女,你说你一见我就想要我,哎呀,我感觉到你的小腿腿了,你的小腿腿美不美?你还记得我的小嘴嘴吗?哎呀,我的小嘴嘴想你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想你,哎哟,我要要嘛,我要要嘛?
  我一见你就想要嘛,哎哟哟,哎哟哟……“她变换了姿势,由坐在那个人的腿上,改为骑在那个人的腿上,除了衣服是穿着的,她的话,她的声音,她的动作,都跟录像里,那些做爱的镜头是一模一样的。
  坐在他们旁边的几个妇女走开,其中一个走到那几个流光蛋旁边,让他们坐过去,那几个流光蛋就坐过去,不过,刚等他们过去,飘雪小姐已经表演完了,她开始唱《我一见你就笑》。
  这首歌她重复了很多遍,歌词全改了“我一见你就要,你那小腿实在美妙,跟你在一起,快乐又消遥,我一见你就要,你那小腿腿我要要,跟你在一起,快乐得不得了。
  我一见你就要……“
  我记不下来了,本来,我也就没有怎么听清楚,特别是她说你那“小腿实在美妙”,小腿有什么美妙的,一直到她唱到第七遍还是第八遍时,我才听懂。
  真是唱得出来。
  她也做得出来,在唱这首歌的过程中,她还一边唱一边搬了一个高背沙发,放在舞厅中央,两条腿从上面弄过来并过去,后来还骑在椅背上,耸动着身体,做那三级片里面的样子。
  我发现,唱歌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次要很次要很次要的事,只要不是哑巴,随便拉一个人,都绝对比她唱得好。
  但是在这种场合,人们似乎已经忽略了她的身份,她似乎不是深圳来的当红歌星,而是一个三级片演员。今晚她一共唱了四首歌,第四首是《护花使者》,她挑了那些流光蛋的一个,和她配唱。
  开始,那个流光蛋还有点儿放不开,后来,不知怎么就越来越和飘雪配得上了。大概,人们表演低级下流的东西,都是能够无师自通的吧。
  他站在飘雪对面,先只是跟她配合着扭身体,后来,飘雪把白围脖给他戴上,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唱着唱着,两人就抱到了一起,除了小腿和脚和脸没有挨在一起,两人身体的其它部位都挨在一起。男的后来就唱歌了,他的双手搂着飘雪的腰,两人的身体意味深长的扭着。
  扭了一会儿,那个流光蛋忽然把飘雪抱来,飘雪也很配合他,他们又是扭,又是耸,极尽色情之能事。
  我偷眼望四面的观众,个个都津津有味地看着,有的面色凝重,有的浅含笑意,有的则痴痴迷迷。
  就是没有一个皱眉的,也没有一个嗤之以鼻的。
  他们耸了好一会儿,表演算是结束了。那个流光蛋把白围脖和话筒还给飘雪时,挑逗地问:“飘雪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你有几个妈妈?”
  “我有几个妈妈?哈哈,当然是一个了。”
  “不对,我说你不止一个妈妈,你有三个妈妈。”
  “我怎么会有三个妈妈?啊,对了……”飘雪就在话筒里浪笑,“那我也问你,你有几个爸爸?”
  “你有几个妈妈,我就有几个爸爸。”
  “不对,我有三个妈妈,而你,却只有两个爸爸,好了——”飘雪在那个流光蛋脸上亲了一口,她有点儿慌张:“谢谢你的配合,谢谢你。”不等那个流光蛋回到座位,她就宣布:“好了,今晚我的演出到此结束,拜拜。”她跑上舞台,把话筒递给乐队。
  马上就有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件棉大衣递给飘雪,飘雪一边披大衣,两人一边就向舞厅外面跑。
  “嘿!这么快就走了!”
  “喂,不准走,再来一个!”
  有人起哄。
  但飘雪很快就没有了踪影。
  大概她是在赶场,她可能还要到别的舞厅里去表演,不知她唱这四首歌能得到多少钱,不知她的精神世界到底怎么样……那个给她棉大衣的女人,可能是她的经纪人吧,她们就两个人……就两个人?
  就两个人,还能够走南闯北。
  她走了以后,我们又跳了一会儿舞。刘歆怕老婆,他要早走。
  今晚的活动安排到两点,十二点的时候,有灯谜,有游戏,还有一场免费夜宵。
  正冒儿和罗老干部他们都住在一起,都在市局家属院,既然刘歆要走,他们也不好意思再玩,于是大家一起坐杨的车,打道回府。
  出来时,我看见那广告牌上鲜艳的“深圳当红歌星飘雪小姐……”
  嗬,当红歌星!这就是当红歌星。
  王冒儿的大屁股小姐不和我们一起,罗老干部的小姐,是刘华随便安排的,她更不会和我们一起,我们六个人,挤在小杨的车里。罗个子大坐前排,王、刘、我、汪静,我们四个人挤在后面。冬天,人都穿的多,他们一致起哄:“王小姐坐到刘冒儿腿上,王小姐坐到刘冒儿腿上……”我就坐到刘歆腿上。
  王冒儿可能也是那种道貌岸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他说:“周老板也真是,在哪里找了个妓女来表演,下流死了,恶心!”
  恶心?我在心里说:“当初看的时候,就你眼睛睁的大,一动不动地,盯着人家。”
  他们四个男的说话,我和汪静很知趣,不插嘴。
  我感觉到刘歆的BP机在他腰间振动,刘歆说:“都别说话了,我来回个机。”
  “是京豫的吧?”罗老干部问。
  小杨接腔道:“这个时候,肯定是潘书记。”
  潘书记!一听这三个字,我不由自主地,身体打了一个寒噤。
  “嘘——”刘歆严肃地“嘘”一声,他的电话通了。
  “哎呀,我在车上……是的,正在回家的路上……不是给你说了吗?今晚龙华有演出,我们在看节目……哎呀,是的……我晓得,我晓得……本来人家安排到两点……是呀,我就是怕你不高兴,这不,回来了吗?嘿嘿……哪里,怎么会?好好好,马上就到了……好好好,不跟你说了,手机没电了……好好好,好。”
  车厢里很静,我隐隐约约地听得到对方的声音,我听得出,那声音里有关爱,有责怪,当然,正如刘欲所说,她是歆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扯球淡!”刘歆关了手机,笑着说:“她说什么?说我们是不是被公安局抓了。”
  他又模仿他老婆的口吻,“都十二点了,还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在想,你们是不是被公安局抓了。”
  王冒儿和罗老干部都笑,气氛很快又十分活跃了。
  王冒儿说:“刘冒儿呀,你那老婆也真是,管的太多了,还是我们好,娶个农村老婆,你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怪不得呢,你敢跟你个小梅恁亲热。”
  “小梅是谁?”我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个大胸大臀的小姐,故意问。
  “笨!小梅还会是谁?”
  汪静用一种老老实实的口气说:“我发现叫小梅的小姐特别多。”
  我觉得这个王冒儿不像是好东西,故意傻傻地大声说:“哦?小梅是你的那个小姐呀?你那个小姐好漂亮呀,身材好好哇。”
  “什么我的小姐!人家还喊我叔叔,人家是我战友的侄女,真的,人家……”
  我不由他再“人家”,脱口说:“哦,搂的是下一代。”
  一车的人都笑,笑得王冒儿也没办法再解释了。刘歆也添油加醋,拿腔拿调地说:“是呀,我们有些领导同志,比方说像王领导,喝的是蓝带……”我接口说:“唱的是迟来的爱……”刘歆打断我:“哪呀,看的是黄带,坐的是现代,唱的是《迟来的爱》,搂的是下一代。”
  王冒儿说:“刘冒儿呀刘冒儿……”
  大家都笑,王冒儿哭笑不得,说:“刘冒儿呀刘冒儿,你这个小姐,咋这么流光蛋呢?”
  “哦!你说我是流光蛋呀!”
  “不是说你是流光蛋,反正,你这个小姐说话……嘴巴……”
  汪静这时插话,她一本正经地:“我听你们喊王冒儿。
  刘冒儿,你们不是叫这名字吧?“
  刘歆笑道:“你这个小姐,怎么这么笨?冒就是冒号的简称,什么叫冒号?领导——冒号。”
  “那为什么罗老干部不叫罗冒儿?”
  四个男人都笑,我也偷偷笑。
  罗老干部说:“不准喊罗老干部。”
  我知道这里面有典故,故意问:“罗老干部?为什么不准我们喊你罗老干部?”
  “给你喊的罗老干部!”罗回头,像个老顽童,做举手打我们的样子,“再喊打死你们!”
  “怎么不能喊?你是老干部嘛。”
  四个男人又笑包括小杨在内,都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你们笑什么?说出来我们听听。”我和汪静都一本正经。
  不知道汪静知不知道那典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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