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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说话有点无所顾忌了，她轻声地说：“刘哥，我为什么要问原因呢，有那必要吗，问出来的原因能是真的吗。我丈夫去世后，你帮了我这么多，问过我的难处和原因了吗，不也帮到点子上了吗。放心吧，我是不会问的。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我说过，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今天不就是机会吗，玉珍，我今天就需要你的报答，你得满足我。”刘主任迫不及待地说。玉珍赶忙说：“不行，不行。一会孩子要回来了，再说这样匆匆忙忙的也不好，等有机会再说吧，再说我今天身体也不是太舒服。”玉珍赶紧劝阻。

　　　　吃完饭后，玉珍拿出一根尺子要给刘主任量衣服。刘主任这会稍微平静下来了。他不相信玉珍会做衣服，一是认识玉珍好几年了，从来都没听说过玉珍给谁做过衣服。二是看她家里好像没有会做衣服的迹象。家里有个裁缝一般都是有一个工作桌，最起码有个大案板，然后缝纫机、剪刀、尺子、布头什么的。这个家好像这些设备都没有。玉珍这人真是很难让人理解啊。

　　　　玉珍从刘主任的肩膀、身长、袖长开始量，一样一样地量得很专业，刘主任看到玉珍这熟练程度，稍微打消了刚才的顾虑。在量胸围时，刘主任抬起双臂，玉珍双手把皮尺绕到刘主任身后时，刘主任能闻到玉珍身上那女人特有的雅香，自己前胸能触到玉珍那坚挺**。刘主任这时把手微微放在玉珍的肩膀上，玉珍既不做声也不反抗，任凭刘主任那双大手在自己的脖颈和脸颊摸来摸去，最后，刘主任用手抬起玉珍的脸，轻轻把嘴亲了上去，玉珍刚开始还有点难为情和害羞，之后掂起脚尖狂热地亲吻着，两只手臂也紧紧抱住刘主任，久久不愿松开。



………【第十五节：玉珍的心思】………

　　　　刘主任恋恋不舍地走出玉珍的家门。玉珍送走刘主任之后，大虎和小妮也从外面回来了，两个人兴致很高。玉珍又开始忙活他们的晚饭，大虎说妈妈不用忙了，今晚咱就吃那些包子吧。玉珍一想也是，反正今天觉得很累。

　　　　到了晚上，玉珍早早洗漱完毕回到房间休息，夜慢慢已深，玉珍确定大虎和小妮不会到自己房间里来了。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丈夫邵峰的照片独自看了起来。想想和丈夫自由恋爱，那份真挚的感情，而今仿佛历历在目。邵峰，你走了快两年了，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可真够心狠的，扔下我说走就走，今天，我们主任到咱家里来，又摸又亲的。你知道不知道，主任在摸我亲我的时候，我感觉你就在身边看到似的，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啊。邵峰你不要怪我，我和自己的丈夫从来不敢说假话，我毕竟是个女人呀，我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我也需要男人爱，就和当初我需要你的爱一样。

　　　　家里大大小小的都需要我养活，我需要有人帮我，你的孩子需要健康成长，我不愿意孩子受委屈，邵峰，你知道吗，大山当兵的时候我好几个晚上没睡着觉。有时做梦都能梦到大山站在我面前埋怨我，说是要是爸爸活着会让我继续学习的。邵峰，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一家大小能坚持着活下去，当然也为了活得更好。我把你这帮孩子带大**，就算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在天之灵也要保佑我们全家老小啊！如果你再不保佑我们，那我可真挺不住了。

　　　　玉珍嘴里叨叨的累了，坐在那里小声抽泣起来，又怕大虎听着。赶紧擦干眼泪。尤其今天主任来过。别让大虎误以为主任欺负我。唉！不想他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有些事想得远了也没用，到了眼前不还得解决吗。

　　　　想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干出纳这项工作，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我玉珍从小出身于富商家庭，因为爷爷在商界得罪了小人，从此家族一蹶不振，爸爸曾试图挽回一些局面，但能力有限，致使我玉珍落魄到了今天。在火柴厂干过童工，之后嫁给丈夫，跟着丈夫闯关东躲避饥荒，回来之后被分配在火柴厂，一直是出苦力的。没想到苍天有眼，空出个出纳的岗位让我干。可能是老天看到我玉珍不容易，有意帮我一把。当然，刘主任的推荐是最为主要的。玉珍知道，没有刘主任的推荐，就没有我玉珍的今天。到厂里担任出纳工作，这不成了机关里的人了。玉珍真要感谢自己的父亲，当初在那么困难的情景之下，爸爸能坚持让自己把初中念完，这功劳当然也少不了他老人家的。

　　　　不过有一点玉珍还是不明白，刘主任从目前来看的确很喜欢她，那他为什么要选择叫她到厂里去干出纳呢，那样的话他和玉珍见面的次数不就少了吗，刘主任不至于这么大方地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到厂部去吧。那他的境界也太高了。玉珍转念又一想：不会，这人城府太深，做很多事都是令人琢磨不透。唉！管他呢。玉珍想，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把我调入厂部干出纳是件好事。

　　　　还有这刘主任，自己有家室却出来搂抱别的女人。她只是听别人说，刘主任的妻子有病，但具体病到什么程度，玉珍也不清楚。想想该不会是满足不了刘主任的**吧。若是那样刘主任也太可怜了。

　　　　虽然刘主任没有邵峰那么有男人味，但对女人的体贴程度，比起邵峰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和他交往心里很舒服。你有难处他会立马猜测到，做事处处为你着想，而且有一最大的优点恐怕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那就是对女人出手大方，今天让他搞的心痒痒的。玉珍心里想，如果今天不是来月经还没好，如果刘主任一再坚持进一步动作，如果不是两个孩子马上要回来。或许今天自己真的就会把身子送给刘主任了……

　　　　玉珍整夜无法入睡，躺在床上用手摸着自己的身子，自己的身子很有弹性，不像有些妇女一有孩子了就浑身臃肿，一点得不到男人的青睐。这一点玉珍还是有资格骄傲的。可能是年轻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优厚，自己的的身体有丰厚的底子做后盾。脸部也并没有因为结婚生了孩子而改变太多。邵峰去世快两年了，这两年自己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遭受了重创。可最近自己好像有点缓过劲来了，在生理上对两性的需求也挺强烈，白天刘主任的狂吻唤醒了自己尘封两年的**，真没想到刘主任的吻技是那么与众不同，让人忘乎所以，吻到**处让人有急于想**的感觉，这也就是玉珍，一般的寡妇哪能顶得住这般热吻。玉珍想到这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第二天，玉珍刚好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大虎和小妮早已嚷嚷着要吃饭了，两人早晨饭就没怎么吃好。玉珍今天心里高兴，问两人想吃什么，大虎和小妮一愣，没敢说话，自打爸爸去世后，也就小妮有几次嚷嚷着买糖吃，大山和大虎从来不跟妈妈说要吃什么，都是妈妈做什么吃什么。两人想不出怎么回答。玉珍拿出五块钱来递给大虎说：“大虎，今天咱仨人吃顿好的，你去门市部买筒午餐肉罐头，在买筒鱼罐头，我给你们做个西红柿汤，咱今天吃一顿罐头宴。”小妮高兴地蹦了起来：“奥，妈妈真好。”大虎不解地问：“妈妈，有什么喜事非要这么浪费，省着点花吧。”“大虎，叫你去你就去。”玉珍说道。大虎说：“好吧，妈妈，剩下钱给你买瓶酒吧？”玉珍听到这话眼眶一阵发热，心里想：谁说大虎是个愣头青，其实自大山走了之后，大虎每时每刻都在挂念着妈妈。玉珍看得出来，现在的大虎总是盯着妈妈的眼说话，生怕惹妈妈生气。想到这玉珍拍了拍大虎的肩膀说：“买瓶栈桥白干。”

　　　　开饭的时间到了，玉珍给大虎也倒了一杯酒，大虎说：“妈妈我不喝，留着你自己喝吧。”

　　　　玉珍好像没听进去，只顾倒酒，然后端起酒杯并示意大虎也把酒杯端起。大虎顺从地和妈妈碰了一下杯子，真诚地说道：“妈妈身体健康，永远幸福快乐！妹妹永远快乐！”说完一口把酒干了。玉珍说道：“大虎你慢点，我还有事对你说呢，你这就想吃饭啊。”大虎这才想起昨天刘主任来过。看到妈妈那脸色好像真有事，并且还是喜事。大虎把酒又倒满了，盯着妈妈说：“有什么好事妈妈？”

　　　　玉珍喝了口酒对大虎说：“我们厂准备提拔我到财务科干出纳，你说这是不是喜事。今后挣得能多一点，而且能有更多的精力照顾你们。”“来，小妹，咱俩一起祝福妈妈。”小妮很听话的照此办理。

　　　　大虎看到妈妈情绪好，自己心里也是很高兴。对妈妈说道：“妈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啥事？”玉珍看大虎的表情好像还不是什么小事。



………【第十六节　大虎的心愿】………

　　　　大虎把这酒一饮而尽。已经有了醉意。不过说话还是挺清醒的。他诚恳地说道：“妈妈，爸爸去世这两年，我是真看到了你的不容易。去年哥哥当兵之后，我发现是个好事，首先是哥哥的粮食关系还在家里，我们家粮食吃不了，再就是逢年过节办事处还给军属置办点年货礼品什么的。我觉得当兵挺好，今年我准备参加征兵。反正在家也是吃闲饭，倒不如出去锻炼锻炼。”

　　　　玉珍对大虎提出当兵并没感到以外，只是不希望大虎今年就去。劝说道：“大虎今年是不是早了点，明年去也行啊。谁说你在家吃闲饭，你在家帮我干的活还少吗。你妹妹还小，有时我上班回家晚，你帮我照顾一下妹妹。”

　　　　大虎执意地说道：“妈妈，我认为咱家现在最大的事仍是吃饭问题，你看我也不挣分钱，吃的又那么多，无疑给你增添了许多负担。如果我能当上兵，家里不就又少了一张嘴吃饭吗。如果我当上兵，你不就可以把我弟弟小虎接回来，小虎不就天天能看到妈妈了，小虎太可怜了。奥，对了，叫我姥爷也过来，他不就帮你照看我弟弟妹妹了吗。妈妈，生活必须要改变，再让我呆在家里，我会发疯的。”

　　　　玉珍真没想到大虎想得这么周全，只好答应道：“那你今年就去应征试试，能应征上就去，应征不上就算了。这事真的不勉强。”“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去，我自己有办法。”

　　　　邮递员送来了大山远在他乡的来信。玉珍晚上对着灯光认真仔细地读了起来。

　　　　妈妈，你好，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还好吧。

　　　　好长时间不见甚是想念。想念你的音容笑貌，想念你做的蓝布衣，想念你炒的土豆丝，想念咱全家人的其乐融融。

　　　　给你发第一封信的时候，还没怎么想家，那是因为离开家的时间短，半年之后才发觉，我怎么那么舍不得家啊。本来不想对妈妈说这些事，怕妈妈担心，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中秋夜那天晚上，我跑到个小山坡上，对着咱家的方向，手里抓着黄沙在那哭啊。妈妈你看到信之后不会说我没出息吧。

　　　　不过，哭过之后好了很多，妈妈，你来信说有条件的话想让我弟弟也去当兵，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决定，当兵真的很锻炼人啊，我们部队连长常挂来嘴边一句话：当上两年兵，超过个中学生，这话一点不假。再说大虎当上兵之后，不也减轻你的负担吗。你就可以熬过咱们家目前最困难时期，还可以把我弟弟小虎接回家，儿子离开妈根本不行。等过两年我们复员专业回家，你就光等着享清福了。您说是不是。

　　　　来信中还提到有个男人在追求你，我觉得这是好事。可能是有句话不是我这当儿子说的，但是今天我要说，妈妈，您真的很漂亮，气质佳。我爸爸去世快两年了，妈妈，您再怎么守寡爸爸也活不过来是不是，您为了我爸爸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我相信，爸爸在天有灵也不愿意你为他守寡。妈妈，珍惜现在的一切，找个好归宿，我会为你祈祷。

　　　　妈妈，我现在分配到连队了，还真叫你说着了，我还真分配了个较轻松的活，到卫生队里干卫生员，我觉得卫生员挺好，表现好了还能考军医。妈妈，祝福我吧，我会努力的。

　　　　妈妈，还有个喜事要告诉你，我的入党申请批下来了，现在属于考察阶段，如果不出意外，一年以后，咱家的第一个党员就要诞生了。

　　　　妈妈，我刚入伍，也没攒下多少钱，寄去四十元，帮您补贴家用。过两天邮局就会给您送去。

　　　　此致

　　　　敬礼

　　　　拜安妈妈

　　　　儿子：大山

　　　　1972年9月26日夜

　　　　玉珍读完信，两颊落满了泪痕，想想自己虽然中年丧夫，日子过得很艰难，但老天爷还没把我逼得万念俱灰。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听话和孝顺，今后的生活有盼头了。过几天好去看看小虎了。小家伙好久没看到他了。

　　　　周日来到父亲家里，父亲正忙着在那劈木柴，看到玉珍来忙把玉珍招呼进屋，，玉珍问：“小虎呢？”“你先别管小虎，他在邻居家。”父亲急忙地回答。

　　　　玉珍说：“怎么，现在还没断奶吗？”“你先别管这些，玉珍，你知道不知道，田翠娥来过，我正想着让你弟弟去告诉你，没想到你今天来了。你说这事怎么办？”

　　　　“什么，田翠娥，她怎么来了，她当年走的时候不是说永远不回来了吗。她来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玉珍焦急地问。

　　　　父亲说：“她到你原先的住处去打听过，知道你搬走了，问我你现在的地址，我说你刚搬了新家，我也不知道到具体地址。我估摸着她现在正满世界打听你的住处呢。”

　　　　玉珍说：“她要是再来，你就告诉他我的确切地址，我正想见见她呢。”

　　　　父亲说：“看她现在的打扮好像日子过的挺好，玉珍，你得早做准备，万一她把小妮要回去怎么办。你对小妮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再说，你把小妮养到这么大多不容易啊。这个女人心野着呢，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可得把办法想好了。”

　　　　玉珍说：“爸爸，你放心吧，我有数，碰到她我还要问她呢，小虎去谁家了？我去看看。”“在邻居家了，我去把他领回来。”父亲说完就出门了。

　　　　不一会父亲便把小虎领回来了，玉珍一看小家伙长壮了，走路更结实了，见到妈妈亲昵的上前搂抱，玉珍紧紧抱住小虎，嘴里说：“爸爸，谢谢你。”“孩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是你爸爸，这个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啊。”玉珍父亲由衷地说道。

　　　　玉珍说：“爸爸，您还的辛苦一阵子，大虎准备今年也去应征入伍，我想他走之后，你可以搬到我那儿去住，正好腾出地方来叫我弟弟结婚，您说好不好。”“行是行，不过那样你方便吗？”父亲还是有点犹豫地问。

　　　　玉珍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和我，再加上小虎和小妮，咱四个人多好啊。”玉珍显然还是没理解父亲的意思。又坐了一会，父亲终于忍不住问道：“玉珍，这些日子，你就没打算再找一个？”

　　　　“还没呢”玉珍说这话把头低下了。和刘主任那些亲热的举动好像一下子出现在眼前。父亲好想看出玉珍的心思，连忙说道：“玉珍，有合适的就不要犹豫，你一个人过我们心也不好受，你说是不是。”

　　　　寻思了良久，玉珍和父亲说：“爸爸，我这会儿调到厂里担任出纳工作了，是我们刘主任给办的，那刘主任追我追的很紧，他哪儿都好，唯一的缺点是，他有老婆。”“有老婆，孩子，那怎么行，你这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吗。咱可千万别干那种事啊。”

　　　　玉珍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等过几天我就和他摊牌。你放心，我是不会干傻事的，我这会和我们厂出纳办交接，忙得很，吃完饭我要回去了。”

　　　　一天傍晚，玉珍正在忙着做饭，有人在敲院子大门。过去开门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田翠娥。



………【第十七节　干妹妹田翠娥】………

　　　　田翠娥是玉珍童年的结拜妹妹，她自幼丧父，后来母亲改嫁，翠娥也跟了过去，继父刚开始对她娘俩还好一点，日子常了，酗酒成性的老毛病显露无遗，喝醉了就对她们娘儿俩不是打就是骂。翠娥可怜母亲，只好忍气吞声的跟着继父过，终于有一天，母亲到厂里打零工去了，继父喝酒喝的醉醺醺地回来，看到翠娥在自己屋子里擦洗身子，按耐不住兽欲，把翠娥抱到床上，将带着满身的水珠的翠娥强行奸污，而后威逼翠娥，如果说出去就杀了你们母女，吓得翠娥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连夜去了在火柴厂干临时工结拜的姐姐玉珍家。那个年代邵峰正年轻力壮，再说刚有大山和大虎这两个孩子，生活条件还不错。翠娥没说继父**自己的事，只是说继父喝醉酒经常打骂她，只求在这住几宿。翠娥脑瓜灵，又会干活，很得玉珍全家的喜爱，唉！住这儿就住这儿吧，谁叫咱是结拜姐妹呢。

　　　　就这样翠娥在玉珍家一住就是三个月，无论母亲怎么叫她也不回去。有一天翠娥发现自己怀孕了，当确定之后犹如晴天霹雳，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