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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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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定见状不由冷哼,“我只道二弟素来冷淡,却不知亦有如此体贴心意。只是莫要尽顾着新人笑,也不管旧人哭罢!”
  
  拓跋朔闻言冷冷一笑,并不分辨,只依旧淡淡道:“王嫂所来,便是为了本王家事?如此,本王心领了,王嫂若无事,还是请回罢。”
  
  恭定急道:“二弟,不管怎么说,阿杳总是惇儿生母,你即便不念旧情,也总要顾念惇儿罢!”
  
  闻听她提到拓跋惇,我亦不由心头突得一跳,忙抬眼望向拓跋朔,只见他面色果然冷陈,“听闻王兄上月又纳了两房姬妾,实在热闹。王嫂若有空,不妨多用些在王兄身上,本王家事,不劳王嫂置喙。”
  
  恭定闻言登时垮了面容,再无半丝骄矜,想来拓跋朔定是说中她心头痛处了,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拓跋朔,犹不甘道:“二弟定要攻打犬戎么?漠国与犬戎多年交好,难道真要为区区一名楚女——”
  
  “不必多言!”恭定言犹未尽,已被拓跋朔生生打断,这一次,却连“王嫂”之称亦免去了,他镇声道:“犬戎多次挑衅本王,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在王兄面上,本王已吩咐下去,犬戎王族若肯出城受降,本王不会赶尽杀绝,如此,已是仁至义尽!”
  
  “二弟,你——!”恭定面上青白交错,再沉不下气愤然道,“你私自动兵,也不怕父皇知晓?!”
  
  拓跋朔却好整以暇,淡然道:“待本王大破犬戎,王城易主之日,父皇自会知晓。”
  
  恭定闻言怒而瞋目,然而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嗫嚅半晌,终于愤愤离去。
  



第十八章 江头潮已平(中)

  拓跋朔见她离开,这才转身温和望我,“可惊着你了?”
  
  我缓缓摇头,目中含了一丝喜悦,“王爷突然回来府中……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他轻轻一笑,“若说要事倒也算得。本王昨日军务繁忙,失信于宓儿,今日特为弥补而来。”
  
  我不禁面上一红,软软道:“总叫王爷瞧见臣妾尴尬不定的模样,臣妾实在惶恐。”
  
  他却愈发温了神色,“本王即日起会吩咐增加你殿外守卫,且未得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搅于你,今日之事,不会再次发生。”
  
  “王爷厚爱,臣妾感激不尽。”我心中欢腾,拉了他在案前坐定,自己则软软倚在他身边。
  
  他抚了抚额头,略有疲累笑道:“只有在宓儿身边,本王才得这片刻宁定。”
  
  我犹豫片刻,方迟疑道:“王爷果真决意攻打犬戎,再不更改?”
  
  他点头,目中却多了几丝不解,“犬戎多番挑衅本王,伤害于你,难道本王仍要纵然其在肘腋之间,为所欲为?”
  
  我微微忧心,“王爷师出无名,臣妾担心此举遭人非议。”
  
  他朗然一笑,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你是说恭定王妃?”见我依依点头,他又道:“她原是犬戎国禹王宗姬,本王攻打犬戎,她自然不甘,不必理会。何况,犬戎王子赫托数次寻衅生事,本王亦不算师出无名。”
  
  原来如此。我心下暗道,那么,听她适才言语竟似与那杳娘很是相熟,莫非杳娘亦是犬戎国人?我心头疑虑,于是切切道:“话虽如此,王爷终究不能不顾与大王爷兄弟之情罢?臣妾心中不安,总觉得此事因臣妾而起,罪及旁人……”
  
  他闻言不禁皱眉,“王兄那里你不必顾虑,说起疆图野心,王兄犹胜于本王,当年若不是他迷上那犬戎女子,我漠国铁骑早在七年前便踏平犬戎了,又何来今日之事!何况,王兄素来朝秦暮楚,现下倒似半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了。”
  
  明知他语出无心,然而我仍不禁微微哆嗦,只觉心口冷寒。他立时察觉,温声道:“可是觉得冷了?”
  
  我摇头,却在下一刻突然紧紧捉住了他的手掌。他一愣,低低道:“宓儿?”
  
  我切切开口:“恭定王妃的悲哀便在于以色侍人,红颜未老恩先断。宓儿不希望来日与大王妃遭受同样境遇,王爷,宓儿害怕……”
  
  他这才恍然大悟,忙搂紧了我,安慰道:“宓儿不必多心,本王并非朝秦暮楚之人。”
  
  他已然尽力安慰于我,然而我心头恐慌,何止一句并非朝秦暮楚可以安慰?心意变迁,情爱消逝,又何尝需要朝秦暮楚?以色侍人,终究非长远之计,否则一旦红颜未老恩先断,我的境遇只怕连杳娘犹自不如,起码她尚有亲儿可以倚靠,而我却是真正两手空空。若只我一身倒也罢了,横竖不过是个人生死荣辱,可楚朝安宁怎么办呢?漠国的强盛我已心知肚明,今日拓跋朔可以谈笑间拿下犬戎,明日便可攻我楚朝,到那时,我将情何以堪?我早已不是一人之身。
  
  他不知我心中惆怅,只见我犹然蹙眉不乐,不禁沉声道:“本王一言九鼎,宓儿再要暗自猜疑,可是矫情了。”
  
  我见惹他不快,忙忙和缓了容色,“王爷多心了,臣妾哪有猜疑?臣妾方才只是在担心王爷出征讨伐犬戎,又要受征战之苦,臣妾心中难过。”
  
  他伸手轻拈我鬓边发丝,笑道:“宓儿不必忧心,本王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此行志在必得。”他说着话,忽而微微嗅闻了几下,因笑道:“茵墀香。”
  
  我亦笑道:“王爷好记性。臣妾不过在床帏里熏染了些许,不料王爷鼻子如此灵光。”
  
  他但笑不语,拉着我在榻上坐下,我忙吩咐道:“妆晨,还不快与王爷奉茶。”
  
  妆晨笑道:“早备上了,怎敢劳王妃记挂。”说着便将一盏浓绿奉上前来。拓跋朔接了去,刚置于口鼻下,便觉清香扑鼻,忍不住赞道:“好香!”因转向我道,“可有名头?”
  
  我掩唇笑道:“秘密。”见他愕然不解,不由笑意更盛,“王爷若知晓了此茶名头,便再不稀罕臣妾此处了。臣妾不说。”
  
  他哑然失笑,“小妮子愈发古灵精怪,可见本王果真太过宠溺。”说着,轻抿了口茶水,眉头渐次舒展,神态愈发欢愉,又复道:“究竟有何名头?”
  
  我这才收敛玩笑,依依笑道:“此茶名唤碧螺春,出产姑苏,因奇香无比,几乎吓煞饮茶人,故而俗称吓煞人香。”
  
  他颔首道:“俗名倒是有趣。”因将茶盏放在一旁,伸手执住我手掌,道:“便是没有这吓煞人香,宓儿亦是本王心中所想。”他说着便自怀中取出一个一指长的羊脂玉小瓶,在我眼前晃了晃,便如献宝般笑道:“你且猜猜,这是何物?”
  
  “臣妾不知。”我实在猜不出瓶中是何物,兼之心事重重,亦无心思费疑猜,少不得略略敷衍,“王爷莫要卖关子,快告诉臣妾嘛。”
  
  他伸手轻抚我颊上伤处,令我神色蓦地滞住,只怔怔望向他,却听他低低道:“本王听太医说用白獭髓杂以玉屑做成药膏,于去痕生肌功效不俗。只是那白獭髓十分难寻,本王偏不信,找遍了宫中的稀罕药材,终于寻来这么一点,立刻便着令太医配了出来。”
  
  他语音轻软,如羽毛般在我耳边拂过,酥酥的痒。我心下震动,不意他竟如此惦念我受伤之事。微微侧了脸去,无法否认心底暗动的柔情,他深入险地救我在先,悉心记挂于我在后,若说不感动那实在是诓人,或许,我实在不该如此疑他。脑中登时响起昔日他所质问,那句“本王对你,倾以真心,然而你的真心,却有几分?”那日我无法回答,今日我仍旧心底有愧。我之于他,虽已作托付终身的良人对待,然而终究不够坦白,终究是有着算计,即便并非出自我本心,总是我辜负了他一番情意。一时不由讷讷,喑哑了嗓音:“只是为了臣妾一点小伤,王爷如此大费周章,臣妾实在赧颜。”
  
  他认真道:“没有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容貌,本王爱惜宓儿,又怎忍见宓儿为此烦恼?便是再珍贵的物事,只要宓儿欢喜,本王在所不惜。”
  


第十八章 江头潮已平(下)

  “王爷……”我扭过脸去,声音已然不稳,一旁妆晨忙笑道:“既是王爷一番心意,王妃便莫再推却了罢。”
  
  他亦微笑,随手将药膏递给妆晨,吩咐道:“每日晚间休憩前涂抹便可,莫要忘了。”妆晨忙忙点头应下。我见此情景,只得依依垂首道:“臣妾谢王爷恩典。”
  
  他微笑点头,目光自我面上逡巡一番,“宓儿虽素颜,瞧着却另有一番宜人滋味。”
  
  我初睡醒,面未施粉口未点朱,通身静雅,唯一的首饰只得臂上那串缠臂金。我淡淡笑道:“那么臣妾便日日如此妆扮,叫王爷瞧到腻烦为止。”
  
  他闻言怔了片刻,然后大笑道:“那可不成,到底你也是我思贤王的王妃,说到妆容,该华贵浓重处亦不能过于简约。”他说着,两指微微摩挲下巴,突然又道:“本王依稀记得你有件三色头钿倒很是不错,清雅可人。”
  
  我心头一动,不由心思飞转,暗暗丢了个眼色给妆晨,妆晨立时会意。我于是切切道:“三色头钿?”
  
  “是啊,”他慨然点头,“本王初次见你,你便戴着它,因此颇有印象。”
  
  “王爷所说,可是那件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钿?”妆晨插口道。
  
  他立时点头,连声道:“对,对,正是那件!还不取了来给王妃戴上!”
  
  “这……”妆晨却嗫嚅不定了,小心翼翼望了我一眼,讷讷道,“回禀王爷,那头钿……那头钿……”
  
  “那头钿被臣妾不小心遗失了。”我接口道,望着他顿生疑窦的双眼,我故作不知,继续道:“臣妾不知王爷喜欢那头钿,没有保管好,是臣妾的过失。”
  
  他眼中疑虑更甚,我只软软瞧他,佯作不知。我知道,我愈是如此,他便愈是猜疑,有些事我无法说出口,那么,我只能让他自己猜出来。果然,他沉声开口:“果真是不小心遗失?”我待要开口,他已转向妆晨,“你说。”
  
  妆晨怯怯望着他,再望望我,嗫嚅道:“奴婢……奴婢……”
  
  他愈发不耐,镇声道:“究竟如何,快说!”
  
  我与妆晨均被他忽来的怒气吓得身子一震,妆晨更是立时跪了下去,我正要开口,却见绣夜已噙了泪跪倒在地,脆声道:“王爷何必如此凶狠质问王妃呢?那头钿、那头钿还不是王妃为了拿来换药给——”
  
  “绣夜,住口!”我忙出声打断,却不防手腕一紧,已被他紧紧执住。他望着我,缓缓摇头,复又转向绣夜道:“拿来换药?到底怎么回事?”
  
  绣夜已忍不住抽噎了起来,支吾半天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妆晨无奈道:“王妃,事到如今,您何必再瞒着王爷呢?”见我不言不语,权作默许,她转向拓跋朔道:“王爷,王妃初时入府,虽名为思贤王妃,然而私底下人人谁也清楚,王妃不过有名无实,因此下人们谁都不曾将王妃真正放在心上。”
  
  他缓缓点头,语气低沉,“所以呢?”
  
  妆晨昂首道:“本来王妃亦不是作威作福之人,有我姊妹照料,亦不需旁人费心。然而府中下人却不知受了何人示意,处处为难王妃,饮食上有所亏待倒也罢了,只可恨竟在王妃养伤所必须的药材上加以制约。”
  
  他目色逐渐冷寒,“这些事,为何从不对本王诉说?”
  
  妆晨闻言登时湿了眼眶,哽咽道:“奴婢倒是想找王爷做主呢,可王妃却生生不让,说自己是不详之身,不能为此小事惊动王爷。于是吩咐奴婢出去王府到市集里典当首饰换取银钱从药堂抓药,可外头的药哪有王府的好呢?王妃的身体终究是一日拖着一日,总也不能康健。”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忍不住出声阻止,然而一抬眼,却被他冷厉的眼神生生震住,只听他语气愈加冷绝,沉声道:“究竟系何人示意,你可知晓?”
  
  “王爷何必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呢!”我幽幽道,“知道是谁,只会令王爷烦心为难,倒不如不知,反正事情早已过去,臣妾亦未放在心上。”
  
  他冷哼,“本王府中绝容不下此种教唆生事之人!快说,究系何人?”
  
  妆晨语音泠然,字字清晰:“奴婢不敢妄言,然而药房的管事当日曾亲口对奴婢说,西园的娘娘感染风寒亦需那些药材医病,何况府里药材有限,可不能全由着王妃一人使了。”
  
  令人心悸的沉默在屋中蔓延开来,我垂首不语,只偷眼瞧着拓跋朔脸色,只见他脸颊微微抽动,半晌终于怒道:“好,很好。”他转向我,“宓儿,你受委屈了,本王竟不知她竟跋扈至此,而你,却忍让如斯!”
  
  我婉转垂下泪来,“臣妾孤身一人,除了忍耐,还能怎样呢?何况她终究是王爷侍妾,惇儿生母,臣妾不愿横生枝节,令王爷烦恼。”
  
  他挥手示意妆晨与绣夜起身,复转向我宽慰道:“你所受委屈,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我轻轻颔首,婉婉道:“有王爷这番心意,臣妾便已知足。”顿了顿,念及那六名婢女之事,我复道:“目下臣妾尚有事相求,还请王爷千万应允。”
  
  他讶然挑眉,“何事?”
  
  我道:“那六名婢女实在无辜,还请王爷恩典,放了她们罢,不管如何,臣妾总是平安无事了。”
  
  “宓儿便是柔善,令本王无法不去垂怜。”他眼中怜意大盛,温声道,“本王允你便是。”
  
  我屈身便要拜谢,他却忙忙扶起我来,转而吩咐道:“你们两个好生服侍王妃,本王有事先行一步,稍晚再来探视。”
  
  “恭送王爷。”我忙携着妆晨、绣夜行礼,目送他步出门外,哀戚戚的神色在下一秒已恢复寻常。迎视着妆晨与绣夜欢喜的笑容,我亦觉心下快意,握掌成拳,尖锐的护甲在霞光中愈发斑斓,一如我的心境:自走出这一步起,我便彻底地与过去的苏宓挥别了,曾经那块素锦,现如今已被浓色渲染,虽然不再纯白,然而有了多种色彩,却亦别有一番滋味。我已然明白,人生需要那些色彩点缀,纯白的人生,是寂寥而没有价值的,我的人生,不能虚度。
  
  


第十九章 雨轻风色暴

  不日那六名婢女便被放了回来,见我平安无事,一个个均是泪流满面。浣衣殿是专司惩罚犯错女宫人的地方,每日温饱亦难,还要浣洗一堆堆永远也洗不完的布匹衣料,直洗到手掌手臂肌肤溃烂,不能动弹为止。她们虽只去了三天,然而一个个却已是饱受折磨,形容消瘦,我心下见怜,令妆晨依次分发了散碎金银,安排她们好生休息几天,除此之外,却也别无他法。
  
  她几人到我寝殿不过几天,且都在外殿服侍,并不曾贴身相处,因此下对我心性脾性都还不甚了解,此时见我如此宽待,一个个都是又惊又喜,连连拜谢,然而其中一人却不接妆晨所递金银,更不拜谢,只紧绷着脸色冷冷站着,也不言语。我心下好奇,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却见她约摸十七八年纪,身态娇小,一张鹅蛋脸倒颇是清秀,只是眉间冷陈之意亘生,令人心下颇是不甚舒畅。我于是命退了其他五人,独独令她留下,“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望了望我,仍旧不言不语,一旁妆晨忍不住道:“静竹,王妃问你话呢!”
  
  我无声瞄了妆晨一眼,她忙斟上一盏浓绿递到我手中,赔笑道:“她叫静竹,想来是此番变故惊得她狠了,此时尚未回过神来。王妃莫要动气。”
  
  我待要开口,那静竹已然噗通一声跪下地来,大声道:“妆晨姊不必替小妹说情,小妹原本便是罪有应得!王妃,您降罪罢!”
  
  妆晨闻言登时大惊失色,“静竹,你胡说什么呢?王妃已经赦你无罪了,还不快起来领赏好下去休息!”
  
  她闻言愈发着急,一头便磕在了地砖上,闷闷地响,口中却道:“静竹死罪!”
  
  我轻抿了口茶汤,尔后轻轻放在一旁桌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可知死罪何意?”
  
  那静竹抬起头来,额上已分明撞破,殷红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然而她浑然未觉,只朗声道:“王妃被劫,奴婢事先知情,然而却不能告诉王妃以至王妃遭此凶险。如今王妃吉人天相平安归来,非但不怪罪奴婢,反宽宏大量将奴婢从那活死人地救了回来,奴婢……奴婢心下难安,即便明知死罪亦不吐不快!”
  
  她言语清晰,倒似读过几年书,不比一般蠢笨丫鬟。我亦心下留意,幽幽道:“你倒坦诚。只是你说出这番缘由,却不怕本宫一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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