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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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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与大人也当避嫌,书信往来,容易予人把柄,我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厚颜无耻无所忌惮,却不可连累大人清誉。”陈娇冷声拒绝,看着男人衣摆下的靴子道:“以前是陈娇不懂规矩,忘了身份,稍后我便托兄长归还大人所借书籍,大人忙吧,陈娇告退。”
说完,陈娇转身就走。
王慎喝道:“站住!”
她什么意思?冷嘲热讽的,他何时说过她厚颜无耻了?
陈娇不听,负气离去,出门的时候,看见长福站在门外。
“你”长福吃惊地看着她。
陈娇飞快地走了。
长福原地呆了片刻,这才困惑地跨进客厅,问道:“大人刚刚说什么了?我看陈姑娘都哭了。”水汪汪的眼睛里含着泪珠,真是可怜。
王慎一怔,她,她哭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过了两刻钟左右,陈继孝抱着两匹蜀绣、一摞书一脸不解地来了正院,支支吾吾地对王慎道:“大人,这,这是妹妹让我还回来的,妹妹说,说她无德,受不起大人的赏。”
王慎脸都黑了,他只是训了她几句,至于闹得人尽皆知吗?
陈继孝想到妹妹强忍眼泪的样子,误会妹妹犯错被大人责罚了,扑通跪到地上,替妹妹求情道:“大人,妹妹不懂事,您大人大量,饶了她一次吧?”
王慎刚要让他先起来,结果陈管事也匆匆赶来了。
面对父子俩忠厚的脸,王慎突然头疼!
早知她变得这么爱哭爱耍脾气,他何必招惹她?明明训秦越一个就够了。
121()
“阿娇并未犯错;你们多虑了。”
王慎这般对陈管事父子道。
陈管事瞅瞅桌子上的蜀绣与书;不信;惭愧道:“大人不必包庇她;如果娇娇犯了错;还请大人明言;我好去管教。”
王慎当然不能提陈娇与秦越的事;为了让陈管事父子安心,他只好找借口:“阿娇读书遇到不懂之处,请我为她解惑;我今日有些不耐烦,训她愚钝,她才与我置气。”
陈管事一听;松口气的同时;更惭愧了,低头道:“这丫头被我们惯得脾气越来越大;她来打扰大人本就不对;竟然还敢对大人不敬;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叫她过来向大人赔罪。”
王慎摆手道:“罢了;小事一桩,不必计较;我还有事,你代我安抚阿娇吧;这些也给她拿回去。”
陈管事推辞道:“那绸缎贵重;她当不起,至于大人的藏书,她一个姑娘家读也读不懂,干脆就算了吧,绣房活计多,她也没多少功夫读书。”
王慎劝不住,只好就此作罢。
陈管事父子俩离开后,王慎看看桌子上的书,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他比陈管事更清楚,陈娇有多喜欢读书,还书只是赌气之举,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她只会更生气。王慎只想提醒她注意避嫌,而非阻挠她读书。
第二天,王慎让长福将书与绸缎都送去西跨院。
长福去送了,陈娇不要,长福将东西放到西跨院就走,陈娇便让兄长再次还了回来。
长福没辙。
黄昏王慎回来后,得知陈娇不肯收,便明白,他必须当面与她解释一番了。
“去请她过来。”王慎吩咐长福道,他先回房换下官袍。
长福小跑着去了西跨院,陈娇不肯出来见他,他就站在陈娇的窗外说好话:“姑娘,大人一直都把你当自家侄女,就算说错话也是无心之举,现在大人都准备亲自跟你赔不是了,你就随我过去吧?姑娘不心疼大人,心疼心疼我行不?你要是不去,我不知还要跑几趟。”
月娘也去劝小姑子。
陈娇才不信王慎会向她赔罪,说不定又要数落她一番,就是不出门。她有自己的骨气,王慎说的那么难听,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知廉耻,陈娇不借他的书了,也没有什么求他的地方,何必再去看他脸色。
“我身子不舒服,大人若有针线活儿要我做,直接把衣裳送过来就是。”陈娇对着窗户道。
长福叹气,再次无功而返。
王慎听了陈娇的借口,倒是想到个办法。
苦命的长福只得又跑去西跨院,隔着窗户对陈娇道:“大人官袍划了道口子,明日要穿的,大人叫姑娘立即过去,在那边缝补。”
陈娇非常肯定,这是王慎的借口。
“娇娇快去吧,万一大人官袍真坏了呢?”月娘苦口婆心地劝道,“不是小姑娘了,不许再任性,你若不去,我去帮大人缝。”
陈娇不想牵连有孕的嫂子,简单收拾收拾,她带上针线筐,终于出了门。
长福陪她往正院走,路上说了很多好话。
陈娇看他一眼,狐疑地问道:“秦公子为我讲书的时候,你也在旁边,你是怎么同大人说的?”莫非是长福添油加醋了?
长福大呼冤枉,委屈道:“大人最重规矩,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也别觉得大人在针对你,那日见你之前,大人先训了秦公子一顿,秦公子可是咱们大人最得意的门生。”
陈娇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点,毕竟她与秦越见面,确实有点不合规矩,换成在国公府的时候,家里来了男客,陈娇就是宁肯不读书,也不会主动往外男跟前凑。但她现在要改命,出身又不好,继续国公府小姐那套做派,便只能等着盲婚哑嫁。
陈娇最生气的,是王慎不留情面的训斥,如果他态度缓和些,陈娇也不至于被他训哭。
到了正院,长福将陈娇送到厅堂门口就止住了脚步。
陈娇独自跨进门,没看坐在主位的男人,低头道:“我来替大人缝补官袍。”
王慎指指桌子上他提前放好的官袍,道:“左袖袖口开了道口子,不大,你在这边缝就好。”
陈娇点点头,走过去捡起那件紫色的尚书官袍,果然看到一条口子。
“大人休息,我去院子里补。”陈娇抱起袍子,恭声道。
王慎看着她看似心平气和实则倔强赌气的脸,暗暗叹口气,然后指着左下首的椅子道:“不必,就在这里缝。”
陈娇不再坚持,走过去坐好,穿针引线,低头忙了起来。
王慎有话要说,视线自然会往她那边偏。三十多岁却迟迟没有成亲的尚书大人,今日第一次亲眼旁观女人做针线,只见那双小手白皙娇嫩,一针一针密密地缝,动中流淌着一种岁月静好。看了会儿,王慎视线上移,就看到了她丁香花般柔美的侧脸。
王慎垂眸,其实,他从未怀疑她会主动勾。引谁,只怕男人们被她的美貌吸引,刻意接近,一旦传出闲言碎语,受指责的却是她。
“阿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好孩子,我很清楚,我是怕你与秦越走得近了,将来影响你的名声。”沉默半晌,王慎终于开了口,眼睛看着他那件被陈娇放在腿上的官袍,声音因为低沉,而显得温柔。
他是第一个唤陈娇“阿娇”的男人,声音入耳,有种意外触人心弦的宠溺,更何况,他还夸她是好孩子。
陈娇憋了两天的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了。
“若我是男儿该多好,可以堂堂正正地向大人与秦公子请教。”又缝了一针,陈娇无奈地道。
她求知若渴,王慎不禁怜惜,许诺道:“我会教你,以后你每日此时过来,我为你讲一两刻钟。”
他是长辈,只要两人别靠太近,便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
陈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放心地问:“大人真的有空吗?会不会耽误你休息?”
王慎笑了笑:“一两刻钟,无碍。”
陈娇看到了他这个可谓温柔的笑,其实仔细想来,王慎对她确实很好,连书房都许她自由进出。
人被宠着的时候,总是胆大的。
陈娇慢慢走了两针,才小声嘀咕道:“秦公子除了为我解惑,还给我讲大人破过的案子,上次吕梁杀兄的案子还没讲完,大人可以替我讲讲吗?”
王慎只会审案破案,将案子讲成故事那般生动有趣,他不会。
“等书编好,我送你一套。”
“何时能编好?”
“至少半年。”
陈娇撇撇嘴,难道一个案子,她要等半年后才能知道结果?
王慎看出了她的不满,但他没有再说什么。
“缝好了。”陈娇收好针线,提着袍子走到王慎面前,将袍子交给他。
王慎翻过袖口,见她针脚细密,仿佛新做的一样,看不出有缝补的痕迹,不由夸道:“阿娇女红越发进益了。”
陈娇笑了笑,退后道:“大人若没有旁的吩咐,我先走了。”
王慎马上道:“稍等。”
陈娇疑惑地看着他。
王慎托着官袍去了东次间,出来时,手里多了两匹蜀绣与一摞书。
陈娇脸颊发烫,那是她赌气的证据,在气头上时不觉得如何,现在则是另一种感受。
“上次是我失言,阿娇就当我没说过罢。”王慎将手里的东西都递给她。
陈娇脸更红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拿着。”王慎笑着道,不得不说,现在的她还真是孩子脾气,容易生气也容易撒娇,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书我继续看,这两匹蜀绣就算了,我也没机会穿。”陈娇拿了上面的书,没碰蜀绣。
“你又不是丫鬟,有何不能穿的。”王慎坚持将蜀绣放到了她怀里的书上面。陈管事确实是当年父亲为他买的书童,陈娇母亲也是陈家的丫鬟,但陈娇兄妹出生后,王慎并没有将兄妹俩纳入奴籍。
陈娇忽然觉得,这会儿他说的话句句都很顺耳。
收了赏赐,陈娇屈膝行礼,未料怀里书太多,一个不稳便朝前滑去。陈娇大惊,一手抱书一手着急地去捞掉落的那本与最上面的蜀绣,与此同时,王慎也眼疾手快地抄了过来,书“咚”的一声掉地上了,王慎大手抓住料子顺滑的蜀绣时,竟意外地将陈娇的小手也抓了个结结实实。
蜀绣边缘继续垂落,遮掩了两人紧贴着的手。
陈娇诧异地抬起脑袋。
王慎也垂眸朝她看来,目光相对,陈娇还没回神,王慎猛地松开她手,迅速退了两步。
陈娇眼尖地发现,他耳根好像红了。
手背上仿佛残留他掌心的温暖,陈娇莫名心跳加快,匆匆捡起地上的书,再胡乱将针线筐捞到怀里,强自镇定地行礼告退:“大人休息,我先走了。”
没等王慎有所回应,陈娇便快步走出了厅堂。
王慎没有看她,此时此刻,他浑身僵硬,手如火烧。
他居然抓了她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他刚刚与她,却是实打实的肌肤之亲!
122()
夜幕降临;陈娇躺在床上;意外地失眠了;总是忍不住去想王慎发红的耳垂。
经历过那么多;对于现在的陈娇而言;意外被男子碰下小手;算不上什么。王慎把她当晚辈;傍晚那种情况,她觉得王慎也不该太当回事,却没想到;一个三十四岁的刑部尚书,竟然会因为抓了她的手,便红了耳朵。
在尚书府住了三个月了;陈娇也一直把王慎当长辈看;可红耳朵的王慎,虽然最年长;感觉起来却比前面五世的男人都要年轻;或许;在与女人相处这件事上;王慎最多与霍英一个年纪?
陈娇就又想起了她与霍英那一世;成亲那晚,霍英为她宽衣时手都紧张地发抖。
睡前想了不该想的;睡着了,陈娇不受控制地做了一场香梦。
梦里的人开始是霍英;但情浓时分;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阿娇”,陈娇震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王慎的脸!梦里的陈娇又慌又不安,两人差了一个辈分,怎能这般,她试着停下来,王慎却不肯停,一切是那么的清晰
梦结束了,陈娇也醒了,初夏的夜晚,她听见自己微乱的呼吸。
回想梦中情形,陈娇满心不可思议,什么跟什么啊,若王慎再年轻些,能嫁给他倒也不错,可王慎与她这世的父亲一同长大,两人是货真价实的叔侄辈分,陈娇对他只有晚辈对长辈的敬重,只有凡夫俗子对破案奇人的钦佩。
陈娇迅速将这场荒唐的梦抛到了脑后。
白日在绣房看书,黄昏时分,到了与王慎约好的时间,陈娇抱着书与札记朝正院走去。
“大人回来了吗?”看到院子里的长福,陈娇笑着问。
长福摇摇头,道:“按理说该回来了,可能今日比较忙吧。”
陈娇了然,准备去父亲在这边的倒座房里待会儿。
她刚要转身,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陈娇与长福一起望过去,看到了一身白衫的秦越。
陈娇有丝不自在,也不知道王慎是怎么训斥秦越的,万一也说了男女授受不亲那套,她与秦越之间本来没什么,现在都要尴尬了。
她客气地朝秦越点点头,就准备走了。
“姑娘留步。”秦越快速跨下台阶,朝她走来。
陈娇鬼使神差地看向长福。
长福摸。摸鼻子,转了个方向,人却没有离开,像个喜欢听热闹的小丫鬟。
不是长福不识趣,而是尚书府的日子太枯燥了,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点水花,长福当然不想错过。
“公子唤我何事?”陈娇大方地问秦越。
陈娇看得出来,秦越对她有些心思,陈娇也有意把秦越当成待选夫君观察,但在秦越有所表示之前,陈娇不会露出任何马脚,免得秦越看轻她。
秦越朝她行了一礼,歉然道:“我是来向姑娘赔罪的,因先生问责,以后我不能再为姑娘解惑了。”
陈娇笑了笑:“没事,大人会继续教我,公子安心编书也好。”
秦越怔住,随即问道:“大人继续为你批注?”
陈娇解释道:“那样太麻烦了,大人说,以后每日他会替我讲解一两刻钟。”
秦越听了,心情有点复杂,先生是什么意思,不许他与陈娇来往,却学他的做法,以前明明只是通过札记批注教她的。若非先生一把年纪,平日也不近女色,秦越都要怀疑那位一本正经的先生对陈娇有别的企图了。
“这样也好,大人学识渊博,肯定比我懂得多。”秦越苦笑道。
陈娇忙夸他的学识同样精深。
两人正客气,长福突然咳了咳,陈娇看过去,余光中先瞥见一道紫色身影从影壁后转了过来。
陈娇、秦越互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两人同时转身,向越走越近的王慎行礼。
秦越玉树临风,陈娇貌美婀娜,年轻的男女站在一起,如同一对儿璧人。
王慎忽然不知,他该担心秦越被陈娇的美貌吸引做出不合礼法的事,还是担心陈娇倾慕秦越,继而受伤。
“阿娇先去厅堂,你随我来。”王慎看着秦越道。
陈娇立即朝厅堂走去。
王慎领着秦越去了书房。
“说实话,你对阿娇是否有意。”落座后,王慎平静地问秦越。
秦越想到陈娇倾城的容貌,想到她听他讲解时的认真与聪慧,自知瞒不住先生的眼睛,他一撩衣摆,跪下道:“不瞒先生,学生确实有亲近陈姑娘之心。”
王慎点点头,跟着问:“你会娶她?”
秦越抿唇。
他出生书香世家,父亲、兄长都在朝为官,母亲乃名门闺秀,以陈娇的身份,他纳她做妾父母或许会同意,以妻礼娶回家是万万不可能。可秦越觉得,陈娇应该也不会在意,毕竟,她,她身份低微名声亦不好。
“若陈管事、陈姑娘愿意,我想纳陈姑娘做良妾。”秦越坦诚地道。
王慎面无表情,看着门外道:“那你这就去问她愿不愿意,若她愿意,你再请媒人来与陈管事商量,若她不愿,明日起,你不必再过来。”
秦越大惊,急着道:“先生何出此言?若陈姑娘不愿,弟子保证不会再见她一面,从此一心一意助先生编书。”先生的书注定要流传万代,秦越以能参与其中为荣,与这件大事相比,女色美妾算什么?
“先生,弟子知错了,弟子这就收心,不再打扰陈姑娘。”秦越再次替自己求情。
王慎道:“你既已招惹了她,便该有始有终,去吧,便是不能为我编书,你依然是我的弟子。”
秦越苦苦哀求:“先生”
王慎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秦越面如死灰,继续跪了片刻,才朝王慎磕头,赔罪道:“是弟子糊涂,无论如何,弟子都不该私下接近陈姑娘。”
王慎恍若未闻,随手拿起一本书。
秦越低头退了出去。
厅堂里,陈娇一边检查自己的札记,一边等王慎过来,听到脚步声,她笑着抬起头,却见秦越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秦公子?”陈娇放下书,起身问道。
红日西斜,夕阳照不进厅堂,里面光线昏暗,但陈娇一抬头,露出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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