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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销风华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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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母性如此强烈的女人,明明是那么强烈的渴望着孩子,可当她拥有孩子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孩子是谎言与耻辱的见证,她要怎么做?
  留下孩子吗?
  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可能是自己的亲弟弟,也可能是那个永远生活在戏里的疯子,无论是谁,这个孩子,她都无法面对。
  流掉孩子吗?
  她渴望亲情,渴望家庭,她想有人保护她,她想有一个值得她保护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她的孩子,因为她总是天真的以为,毕竟骨肉亲情,自己的孩子,总不会抛下自己,可是……
  她想起了辛钺。
  那也是骨肉亲情,可辛钺对她做了什么?
  囚禁,强欺骗,凌虐,耻辱。
  她的一切悲剧,都是源于辛钺的畸恋。
  她却下不了手杀他,因为,这是她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所有的痛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只是想过最普通平凡的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辛苦的神经在一次次的痛苦,耻辱,折磨中渐渐麻木,她开始无声的大笑,笑到泪如雨下,泪水浸湿了华贵的丝绸床褥……
  不知过了多久,辛苦的眼前突然有了光亮,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长发。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粗糙,修长,掌心的温度透过辛苦的长发传递到她的后颈,似乎,还有微微的潮湿和几分小心翼翼。
  耳畔,响起男人低柔却明朗的声音:“孩子,能不能留下?给我个机会让我一生一世都照顾你们母子,罩你们一生一世,如果一生一世不够,就生生世世,好不好?”
  辛苦没有抬头,她的脑袋仍旧埋在被子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谁准许你进来的?”
  很模糊的一声,本来是极有喜感的,却因为语气的冷漠而显得寒气逼人。
  “是你让我进来的啊。”男人理直气壮。
  “童言,你的笑话很冷!”辛苦从被子里抬起头,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童言笑了,他顺势坐在床边,动作自然地好像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看着辛苦,一脸认真的说:“我没有说笑话,真的是你让我进来的,你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对着我笑,勾着我,跟着你,就走进这个房间里了。”
  “出去。”辛苦声音不大,眼里却隐隐有了杀气。
  童言完全无视辛苦的怒意,反而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她的回答坚定而短促:“不出去。”
  “出去!”
  “不出去。”
  “出去~~!!”辛苦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
  “不出去。”童言老神在在,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出去~~~!!!”随着辛苦崩溃般的尖叫,童言被她摔了出去,身体重重的弹到墙上,又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立时,无声无息,人是不醒。
  辛苦喘着粗气冷静下来,见趴在地毯上的童言仍旧一动不动,不由得愣了愣。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床,走到童言身边。
  她抬手把童言翻过来,却见他满脸是血,她心里一紧,只觉得通身冰冷,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童言,你醒醒!童言,童言!”
  自然,辛苦是唤不醒他的。
  她咬紧了嘴唇,死命的咬,直到咬出满口的腥甜的血才冷静下来,她把童言扶起来,让他枕在自己臂弯里,用长长地宽袖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小心,细致,充满温柔的怜惜。
  擦着擦着,辛苦无意间瞄到了童言撞上去的那面墙,她微微一愣,突然住手,接着猛的撂下了童言,恨声怒道:“别装了!你这个混蛋!”
  童言摔在地上,仍旧一动不动,辛苦怒极了对着童言狠狠的踢了一脚,“快给我起来!不许再装!”
  原本一动不动的童言,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的抱住了辛苦,死皮赖脸的缠紧了她的四肢,“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跟你逗着玩的!”
  “你有毛病啊!”辛苦快气疯掉了,她伸手在童言身上四处乱翻,最后在袖子夹层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被挤破的血袋,她把血袋扔到童言脸上,顺手在童言身上狠狠打了几下。”你这么幼稚的脑袋,想这么馊的主意,你讨不讨厌啊!”
  童言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抓的死死的,柔声道:“要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还这么关心我,我一有事,你的心跳都过速了!”
  “你神经病!你滚开!”辛苦连推带大,苍白的脸涨得绯红如霞,“放开!你这个一辈子都长不大的混蛋!”
  原来,童言根本是有备而来。
  他早就在自己的袖子夹层里放好一只小血袋,准备用一招苦肉计换回美人心。
  所以他那么大胆的抱着辛苦,任由辛苦把他整个人摔倒墙上,落地的瞬间,他就已经把血袋挤破,弄得自己满脸是血,没想到辛苦无意间抬头看到墙壁光洁如斯,童言头部被撞的部位根本没有血,马上就想明白是他在耍心眼,顿时勃然大怒。
  “辛苦……”童言抱紧她,简直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如藤缠树般死死的缠住了辛苦,不给她半点甩开自己的机会,“我爱你辛苦,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过去的事,我不管为自己开脱,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迟疑是错的,只是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让我照顾你就好,别的,我什么都不敢求……”
  “晚了!童言,已经太晚了!我根本没法面对你,也没法面对释无殇,我只要一看到你们,我就想起辛钺是怎么折磨我,强暴我,一看到你们,我就想到羽田枫是怎么污辱我,侵犯我,用那些丑恶的工具折磨我,用媚奴把我变成一个荒淫无耻的雌兽!下面都已经做的撕裂出血,还是哀求他,让他跟我继续做下去!没有思想,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只有肮脏,下贱,污秽……”
  辛苦拼命摇着头,泪如雨落,“辛钺折磨我的每一细节,你和释无殇都看的清清楚楚,看到我,你想起的恐怕只有那些淫乱不堪的东西!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这些吗,没有男人会不在意!!你,释无殇,莫末,你们全都一样!!!”
  “辛苦,你能不能冷静的听我说几句?”童言的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辛苦捂着耳朵,疯狂大叫。
  “我爱你,是真的!我在意,也是真的!我不想在你面前说谎,不想让你听假话,我掏出真心待你,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童言几乎实在咆哮了,明朗的黑眼圈里难得的露出凶悍之色,看的辛苦微微一惊。
  就在辛苦这一怔忡的时候,童言复又抱紧了她,温柔而深情的柔声细语:“辛苦,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你这么美丽,这么能干,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爱上你,真的很累,也许还会一世孤独,可我无怨无悔,只要你幸福就好,这,是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唯一的,永恒的心愿。那天,我看着那么美丽的你和羽田枫站在一起,脖子上还有一些吻痕,我嫉妒了,真的嫉妒了……”
  回想起那天的一切,童年依旧痛彻心扉,“你的失忆,等于把整个牌局重新洗过,辛钺和羽田枫,都有了爱你的资格,我以为,你选择了羽田枫……”
  “辛苦,你能明白那种痛苦吗?我爱你,想要你幸福,也以为他会给你幸福,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羽田枫,根本就是给我们下了个圈套,等着我们三个一起上钩!回到中国,我和殇哥慢慢冷静下来,才想起了这些,羽田枫真的很聪明,他利用了最可怕的人性,嫉妒。用嫉妒毁灭一切,动摇一切,包括,我们的感情。”
  童言长长叹息一声,眉宇间汇聚着深深地悔意,“那天,在芭蕉树那里,他分明是看到殇哥出现才故意吻你,而你,又因为媚奴的药效欲罢不能,从殇哥的角度看去,你是心甘情愿的,你是爱他的,那时,他失去了理智,我也一样,”童言自嘲的笑了笑,“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吻痕,就什么都乱了,完全没有想过,是羽田枫故意做给我看的,至于失去记忆的你,对他根本无限信任,更是从未怀疑过他,我们三个之间的局面,固然有自己的责任,可羽田枫居心叵测,算计重重……”
  童言又是一声长叹,而后哽咽住了,许久他平复心情,柔声笑道:“算了,已经这样了。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是,请你允许我守护在你身边,这一辈子还很长,让我用行动证明我的爱,可以吗?”
  辛苦默然许久。
  过去,她一直不敢去回想当初的细节,现在,童言把那天的事分析的很清楚,一切,都是羽田枫从中作梗。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隔膜,也已经出现。
  她仍旧无法面对他们。
  心力交瘁。
  辛苦到了一种完全彻底的心力交瘁的地步。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在向她提出抗议,小腹,一阵剧痛。
  一股热流从腿间急涌而出,顺着腿蜿蜒而下,一直流到了脚上,地面上。
  好像有一只手,在她的小腹里面生拉硬拽,将里面的血肉层层剥离,弃出……
  
  第97章 远行
  
  一个月后
  千鸟之渊,樱花道。
  落樱如雪。
  身着学生制服的英俊少年,静静地躺在古老的樱花树下,任缤纷的花瓣落了满身。
  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只有微微翕动的长睫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心。
  许久之后,款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最后停在他耳边。
  “等了很久吗?”耳畔响起低低的女生,如春风化雨,轻柔祥和。
  少年猛地睁开眼,伸手抓住了那双晶莹纤细的脚踝,近乎虔诚的吻了上去,轻轻浅浅,柔柔细细,如樱花飘落。
  女人一动不动,任由少年为所欲为,清妙的眸中,一派灰烬般的死寂荒芜。
  “我该叫你什么?甘甜?还是辛苦?”少年把她抱得紧紧地,漂亮的黑眼睛里哀伤无限。
  “你说呢?”辛苦的声音依旧柔和,却有些淡淡的凄楚。
  “甘甜!当然是甘甜!”莫末突然激动起来,“我不管你以前怎样,我只知道,你是我认识的甘甜,是我在东京街头捡到的万能小管家,是我莫末唯一的家人!”
  辛苦悲凉的眼中终于回复了一丝暖意,她微微叹息着,抚上莫末的黑发,“最近过得好吗?”
  “没有你,怎么会好?”莫末淡淡的苦笑。
  “不怕我了吗?”辛苦有些揶揄的笑了。
  莫末白皙的脸一下红了,“我……那天,我……”
  “好了,别说这些了,”辛苦打断他,“等我,是为了消除那天的记忆吗?”
  “不是不是!”莫末使劲摇手,着急的有些磕磕巴巴的,“我……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在这里等你,就是想看看你,我等了你三个月,每天都在这里……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辛苦眼中刚刚恢复的暖意在瞬间变回了苍凉,她低眸笑了笑,“我生病了。”
  “怎么会生病?你,你身体一向很好的,为什么会生病?”莫末一下就急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又杀了些人,流掉了一个孩子。”辛苦说的轻描淡写,眼里,却像是渗出了血。
  她想起了那个血色的夜晚。
  她失去了那个孩子。
  从前,不知道有这个孩子时,她随心所欲,孩子却依旧安然无恙;可是当她说出不要这个孩子时,没有任何剧烈的动作,轻而易举,她失去了她。
  也许,是孩子因为她的遗弃受伤了,所以,主动地离开了她……
  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个男孩。
  她曾经想象过孩子的样子,想来想去,却都是辛钺小时候的模样。
  然后她发现自己真的如同杂草般坚韧,经过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居然还可以如此平静,若无其事。
  莫末却不如她这般平静,她想起辛苦做他的小管家时,胃口好的出奇,现再看来,应该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他不敢,也不想再问下去,刨根问底,只会将她的伤口撕得更疼,他不能那么做,他舍不得她再受苦。
  在最初的迷茫恐慌过去后,他已经完全想通了,他所喜所爱的,是一个不平凡的女子,她的人生,几乎是血腥和磨难铸就,唯独,缺失了温暖。
  既然,她给了他温暖,那么,他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温暖回馈?
  她离开后,那个家已经彻底失去了温暖,曾经的一丝亲情,如今已经半点痕迹都寻不到,那个家,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他也只是个想要温暖的孩子,谁给他温暖,他就靠近谁,认定谁。
  “带我走好不好?”莫末满眼期冀的看着辛苦。
  “带你走?”辛苦微微一愣,旋即轻笑,“这不可能。”
  “为什么?”莫末着急的喊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如果你也不理我,那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忍心吗?”
  “莫末,人就是这样,不断地忍受,不断的承受,在忍受和承受的过程中,得到一星半点的温暖,就是所谓的幸福。等你可以主宰一切,掌握命运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辛苦淡淡的说着,眼里一点点变得苍凉。
  “这么说,连你都要抛弃我?”莫末脸色渐渐发白,眼神也恍惚起来。
  辛苦看着她,有几分无奈的叹息道:“我马上就要离开日本了,今天,就算跟你告别,请你一定多多保重。”
  “保重?!!”莫末伤心至极处,反而笑了出来,“你叫我怎么保重?你是走了,把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温暖都带走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为什么也要对我这么残忍?!”
  “莫末……”辛苦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莫末颓然靠在树上,沉默不语。
  辛苦也没有开口,她看着湖面微微泛起的涟漪,思绪再次回到了那个血色的夜晚……
  童言看到那一地的血,看到辛苦惨白的脸,又心疼又惊惶,他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声喊人,很快的,释无殇,千叶伊纱,大夫,全部都来了。
  医生给辛苦检查过后,无不遗憾的告诉大家,孩子保不住了,必须马上做引产手术。
  怀孕四个月,胎盘已经形成,胎儿较大而且骨骼变硬,已经不能做简单的吸宫术,只能钳刮人工流产。
  躺在手术台上,她要求医生不要给她用麻醉药。
  她要让自己记住这次的痛苦,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又或许,使用这样的方式,向这个无辜的孩子忏悔,赎罪。
  引产药在身体里发挥了作用,羊水破了,孩子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大概,有她巴掌那么大,所有的器官都已经形成,隐约可以辩出,那是个男孩子。
  孩子出来了,胎盘胎膜还有残留,必须要继续清宫。
  那些冰冷的器具,通过最隐秘的地方,在那个本该孕育生命的所在,生硬无情的,将那些包裹着属于她的那个小生命的血肉,一点点掏取出来……
  手术结束后,她最后看了那个孩子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躺在推床上,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千叶伊纱,释无殇,童言立刻冲了过来,到了她身边,对上她惨白的脸,却都哽咽住了。
  倒是她过来,若无其事的冲他们三个笑了起来:“是个男孩。应该挺漂亮的。”
  “辛苦……”千叶伊纱难过的哭了出来。
  “傻妞,别哭,我真的没事。”辛苦居然还有力气抬手摸摸伊纱的脸安慰她。
  “不好意思,病人需要休息,请让我先把她推回病房吧”小护士好心的提醒他们。
  三人讪讪的退后,亦步亦趋跟着小护士一起回到了病房。
  一切安顿好之后,三人又围了上来。
  “辛苦,对不起……”童言呐呐的低语,愧疚而心疼,“都是我不好,我不该……”
  这是辛苦才发现,童言鼻青脸肿,嘴角眉框都裂了血口,很明显,是遭人重击所致。
  “你的脸怎么了?你跟谁打架了?”辛苦好奇的问他。
  这时,旁边的释无殇摘下遮了大半个脸的墨镜,淡淡道:“跟我打的。”
  辛苦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却牵动小腹内一阵剧痛,吓得三个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辛苦只好强忍着疼痛,无奈的叫他们冷静下来:“我没事,你们别慌,释无殇的造型实在太……太……”
  她看了释无殇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太珍贵了!”
  “为什么?”童言好奇的看着辛苦。
  “国宝熊猫,当然珍贵了!”辛苦笑眯眯的,脸色也好了一点。
  千叶伊纱和童言也笑了,虽然还有些勉强,但,气氛已经缓和许多。
  释无殇无奈的摇头:“能博卿一笑,这场架没有白打。”
  “辛苦,对不起,我不该……”童言再一次道歉,又被辛苦拦住了话头:“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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