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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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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终究要帮
    忍冬见月皎气冲冲地出门,走到纤绵跟前,捅了捅炭盆,嘟囔了一句,“夫人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人都走了还闹个什么劲?”

    纤绵用食指敲着桌案,虽然拒绝了月皎,但纤绵心里明白,这件事自己不可不理会了,至少要去问个明白,西齐的军队都到了雪狼谷,也就是距离逍遥城的西门不到百里的距离了,这大约是逍遥城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舞文派勇猛的月朗前去,大约也是希望能在更近之前挫一挫敌军的锐气,可如若月朗输了,不仅仅是受伤丢命的问题,西齐一定士气大增,一鼓作气之下,只怕逍遥城会坚守不住。

    其实,纤绵也说了谎话,西齐山地居多,雪狼谷那样地势险要的地方,自然是常在那里生存的西齐人更加熟识,而相比而言,逍遥城的马匹都是平地上长大的,自然是稍有劣势。可是这些纤绵都不能如实告知,她害怕月皎知道后情绪波动,从而煽动其他士兵的家人也跟风,冲动行事。

    但现在并不是选择舍弃谁的时候,更何况舍弃的是对于逍遥城举足轻重的司空家的人,舞文应该还是有后招的吧。可是纤绵痛恨自己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的状态,她必须去和舞文谈一谈,但舞文八成不会和自己谈。

    纤绵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攥成拳头,用整个拳头一声声有力地叩着桌案,心生一计,“忍冬,让雪青拿弓箭来。”

    忍冬挠了挠头,急忙阻止,“夫人,您这样的身子拿弓箭做什么?”

    纤绵挑眉,拍了拍忍冬的肩膀,笑了笑,安抚道。“这个就不用告诉你了,反正有用就是,去让雪青拿过来吧。”

    忍冬看了看纤绵圆滚滚的肚子,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雪青很快抱着箭筒进来,还没等行礼,纤绵就直接拍了拍雪青的肩膀,撑着腰,昂首挺胸,“走,砸场子去。”

    雪青瞪圆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啊?”

    纤绵对雪青勾勾手指。慢慢跨过门槛,奔着议事厅而去。

    正巧舞文,王不留行以及几个的言官从议事厅出来,纤绵抱着肩膀站在舞文面前,“是不是应该将议事的内容知会我这个城主大夫人一声呢?”

    舞文躬身行礼。一本正经道,“桐大夫人,舞文明白您的担心,但现下事情并没有发展到需要您出面的地步,我们这些下臣做就好。”

    纤绵就知道他会这么冠冕堂皇地说,所以她环顾四周,笑了笑。“你们这些下臣?嗯,看来你们都是不把我当成大夫人的。”

    舞文之后的人都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下臣不敢。”

    纤绵没有说话,向雪青伸了伸手。雪青将箭筒和弓交到纤绵手中,纤绵搭弦拉弓。看了看房檐上积着的厚厚的雪,抿唇一笑,松开拉弦的手,箭飞快地破空而去,箭尾划过积雪的边沿。无力地停留在房顶。

    众位看了看那纹丝未动的积雪,摇了摇头。

    纤绵只是含笑点了点头,看着房檐,打了个响指。

    积雪瞬间轰然落下,各位言官不由得惊叫出声。

    纤绵放下弓,偏偏头,不悲不喜地述说道,“雪狼谷上若有这么一个人,月朗带的那个小队就全军覆没了,而且我怀疑,这个人已经站在那里蓄势待发了。”

    舞文吃惊地看着,随即恭顺地拱手行礼,“夫人所言甚是,下臣也是为难此事,敢问以夫人之见,现下该如何?”

    纤绵笑了笑,摸了摸下巴,道,“先发制人,反正那山上的积雪早晚会落下,不如就让我们下手,我记得有指挥用的牛角号,正好能派上用场。不过,一定要在这个‘先’字上,不然,我们只能给月朗收尸了。”

    纤绵本以为只要夺得先机,他们一定可以暂时压制住西齐进攻的步伐,却不想她说出这个计策的第二天,雪狼谷就发生了雪崩,而且位置正好是在月朗他们走过去的路上。消息全部切断,所有将士下落不明,包括月朗。

    闻讯的士兵家人堵在城主府的正门,央求舞文派兵去搜寻。

    纤绵担心月皎知道之后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在府内下了令,谁也不许告诉月皎这件事。但另一方面,纤绵单独找了舞文询问了具体的情况。

    舞文难得如此面色凝重,他咬了半天唇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

    纤绵知道舞文的自责,但这不是现下应该做的事情,“我刚刚告诉你计策,另一边就实行了,这不是巧合吧?”

    舞文闻言,眉头更紧,“就因为不是巧合,下臣才不知道该如何做。细作是谁,如何传递的消息,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还不能一一仔细调查,扰乱军心。”

    纤绵用手指抵着下颚,微微颔首,“你说的对,但是此事也不能放任不管,至少将嫌疑控制在几人之内,让他们做些不着边际的活。”

    舞文点了点头,凛然地说道,“我已将上次议事人员的名单交给我的手下,让他们分别监视。”

    纤绵蹙眉刚要问什么,月皎疯了一般地冲了过来,质问道,“月朗呢?”

    舞文和纤绵面面相觑,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月皎的泪水滚珠一般地落了下来,悲悲戚戚道,“这么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月朗他……”

    纤绵拉住月皎,柔声劝慰,“月姐姐,不是月朗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联系到他们罢了。月姐姐曾经说过,雪狼谷地势险要,他们只是迷路罢了,况且舞文已经派了人去探听。”

    月皎含着泪水摇了摇头,几乎要瘫软在地,“若当真如此,你又何必让府内人瞒着我?我爹他随城主去了大兴,如今消息全无,我弟弟带兵去了雪狼谷,也下落不明。我一人,我一人在此,如何安心?”

    纤绵拍了拍月皎的肩膀,语气又缓了一分。“月姐姐的父亲运筹帷幄,况且跟着城主不会有事。而月姐姐的弟弟武艺精进,机敏缜密,自然不会困死在那里,姐姐请放宽心。”

    月皎惨淡一笑,看也不看纤绵,扒拉开纤绵的手,扭身冷哼一声,“在你心里,你没有兄弟姐妹。你在这世间踽踽独行,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无情之人,所以你如何都能放宽心。你考虑事情全面,缜密。可我,和你不一样,永远都不会一样。”

    纤绵听她这话似乎有自绝之意,蹙眉说道,“姐姐说得对,我是无情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放弃了月朗。现下局势危急,我们更需要月朗这样的人,所以我们定会将他找回来的。”

    月皎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不相信,“我听说上次议事的时候,你说了为月朗收尸的话。如今还真是一语成谶。不过,就算要收尸,我也要自己去。”

    纤绵暗叫不好,急忙劝说,“姐姐切莫做什么傻事。”

    月皎哼了哼。看也不看纤绵“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傻不傻的。”说着,由挽荷扶着踉跄着踱步而回。

    纤绵拧眉看月皎的样子,对舞文说,“你派两个人跟着她,别让她做了傻事。”

    舞文点点头,恭敬地回答,“是,夫人,下臣这就去办。”

    纤绵想到了月皎刚刚说的话,“还有,月夫人刚刚提及议事时我说的话,定然是有人挑拨,查一查最近和月夫人接触的人,有谁和当日议事的人员有关。”

    舞文顿时了然,似有喜色,“看来细作的嫌疑范围又能缩小几个了。”

    纤绵看着阴霾的天空,微微叹气,“有情况及时和我说,我们能够放心依靠的人毕竟不多。”

    王不留行此时快步走来,将安胎药递给纤绵,“向南盈求援的国书已经送出,五日内应该就会到了。”

    纤绵拿起药碗,闭目一饮而尽,做了个鬼脸后,拿忍冬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偏头问道,“东秦那边还好吗?”

    王不留行躬身行礼,恭敬回答,“雪青姑娘已经按着夫人的要求,送往东秦了,消息很快就会回来。”

    纤绵稍稍安心,将药碗推给忍冬,掩唇打了个哈欠,说道,“那便好,只要我们齐心,这个难关一定可以过去。”

    王不留行见纤绵脸色不好,蹙眉建议道,“夫人,您要记着您可不是一个人,月份这样大还过度劳累,对您对孩子都不好。”

    纤绵点点头,揉揉肩膀,“我知道,我这就要回去休息了,你们盯紧了,尤其是月皎,我怕她冲到雪狼谷那里找人拼命,而这对她而言就是在找死。”

    舞文恭敬地回答,“下臣这就去办。”

    纤绵起身,由含翠扶着回春芜园。她甚至连膳食都没有传,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二月十五,纤绵的母子蛊再次发作,她朦胧中似乎听到了外面混乱不堪的声音,不过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静等十二个时辰的结束。

    而等她终于睡醒的时候,她床周围跪了一圈的人,她辨认出了最近的那个是舞文,她顿觉不好,起身问道,“怎么了?”

    舞文蹙眉,拱手回答,“昨晚月夫人出城了,说是要亲自为月朗收尸。”

    纤绵急忙问道,“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

    舞文挠挠头,“可是月夫人是找到司空大人的手笺,说是城主有急召出城的。下臣当时正在议事,等手下来报的时候,月夫人已经顺利出城了。”

    纤绵气得直哆嗦,“那现在呢,追上她了吗?”

    舞文咬了咬唇,低眉说道,“月夫人刚刚出城就失去了踪迹。”

    纤绵掀开被子,跳下了床,抖着嘴唇说,“快去找,一个不会武的女人骑马也跑不了多远。”

    舞文起身扶了扶站立不稳的纤绵,“夫人,我已经派人出去了。”

    纤绵闭上眼睛,叹息道,“希望不是去给月姐姐收尸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二者其害
    整整三日,月皎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消息,而她苦苦思念的月朗却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三十个在雪崩中存活下来的士兵,但都受了伤几近虚脱。

    王不留行给月朗诊治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纤绵禀报道,“先锋官虽然伤口撕裂,加上受了很重的寒气,总体上还是没有大碍的,他现下脱力昏迷,醒过来就好了,只是之后的一个月不能上阵了。”

    纤绵了然地点点头,看了看月朗安静的睡颜,点了点头,“这次损失重大,士气低落也不是能够上阵杀敌的时候。”而后她慢慢踱步而出,看着伺候月朗的几人嘱咐道,“先锋官身体欠佳,月夫人的事情你们不要和先锋官说,否则按照府内规矩处置。”

    两个带头的丫头急忙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奴婢知道了。”

    纤绵突然感觉肚子有些发胀,蹙眉揉了揉。此时,王不留行拿着药箱出来,看到纤绵有些难受的样子,急忙拉着她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拿腕枕放在桌案上,拉起她纤细的手腕放在腕枕上,伸手摸脉。

    纤绵偏头觑着王不留行的神色,迟疑地问道,“还好吗?”

    王不留行蹙眉,抬头重复道,“那夫人感觉呢,还好吗?”

    纤绵自我安慰地笑了笑,揉了揉眉心道,“最近烦心事多,自然感觉不好。”

    王不留行摇摇头,长叹一声,“果然,夫人的脉象似乎也有此方面的倾向,夫人可要时时记着,夫人您和别的孕妇不一样,夫人的命和孩子的命是紧密相连的。”

    因为旁边有伺候的丫头,王不留行不便将话说得太明白,但纤绵懂了。她这段时间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体内藏着的那两种蛊毒,带着随时发作的危险的蛊毒。她揉了揉眉心,笑了笑,“没办法。若不好好思量,敌军入城,我们就都落不了好,一样的。”

    王不留行收起药箱,有些惭愧地说,“都是下臣无能。”

    纤绵没有答话,只是撑着扶手,起身,徐徐走出秋实院,路过积雪的芳心亭。她不由得停下脚步,恍惚想起了下雨的那天,自己曾和一人在此躲雨,可那人是谁忽然间自己就不记得了。她揉揉发疼的头,一幕一幕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划过。在亭前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在街边有人将发簪插入自己的发髻,在雨夜有人在对面陪着自己下棋,可是她忽然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了。

    王不留行追上了纤绵,躬身行礼,禀告道,“夫人。下臣有话想和夫人说。”

    风无声地抚过亭檐,细雪飘然而下,纤绵摊开手,接住了细雪,只是细雪还未接触到她的手就幻化成无形。她抬起头看着亭檐,蹙眉问道。“王不留行,我最近发现我渐渐记不起一个人的模样了,而且我还想不起这个人是谁,这个可有药医?”

    王不留行停了停,揣测道。“下臣猜想可能是你上次用心头血滋养踟蹰花,踟蹰花修补了蛊毒侵扰的心脉,修补过后毕竟是和过去不一样的。”

    纤绵回头,挑眉问道,“你这么说,这倒是一件好事?”

    王不留行低眉垂眼,点了点头,“下臣是如此猜想的,其实,忘了也好,无忆便无伤。”

    纤绵含着一抹冷笑,摇了摇头,“再好能够让我熬过三月初一吗?”

    王不留行愧疚地将头埋得更低,低喃道,“你有今日都是因为我,我说会努力救你,却不想害你最多的就是我。”

    纤绵慢慢放下手,转身看着王不留行,目光中并无一分怨愤,诚恳坦言道,“每一次我知道是你害我,我都恨得牙根直痒痒,可后来慢慢想来,你也没错,两者其害取其轻嘛。毕竟这世上没有两全,只有减少伤害罢了。”

    王不留行攥了攥拳头,不以为然,回答道,“医者仁心,我之前不是没有做过不得已的事情,但唯有你从未伤我,甚至没有伤害过大夫人,我却为她伤你,害你,甚至杀你。”

    纤绵偏偏头,看着天空,幽幽开口,“若我熬不过三月初一,我的寿命就剩下十二天了,我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很不甘心,很憋闷。但不得不告诉你一声,你不必怀揣着这种没用的愧疚。为保自己所爱之人一生安乐,为将她送上权力巅峰,为给她一世荣耀,你已经选择了帮助她走上她要走的那条路,就要泯灭良心,因为这条路上的障碍无数,没有无辜不无辜,只要挡了路就必然除之。今日我挡了你的路,你伤我,他日你挡了我的路,我也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王不留行微微侧目,叹道,“夫人真是豁达。”

    纤绵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豁达?我可没那么善心。阿珩,我答应过你父亲照拂你,若你不叫这个名字,说不准我早就拿起利刃了。”

    王不留行呆了呆,低低地唤了一声,“夫人……?”

    舞文匆匆跑来,整张脸都是冷硬的,抿了抿唇角回禀道,“夫人,月夫人找到了。”

    纤绵一看舞文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不由得沉下脸色,质问,“在哪?”

    舞文抿了抿唇,攥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敌军的旗杆上。”

    纤绵闻言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几乎要栽倒,抖着嘴唇问道,“什么?”

    舞文扶住纤绵,眉心拧成一团,挣扎许久继续说道,“月夫人裸身挂在敌军的旗杆上,距西城门五十里之外的地方,我军怒气太甚,士气大衰,不是出兵的时机。”

    纤绵深吸气,咬牙切齿地说,“所以,就那么看着吗?那是城主的夫人啊,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侮辱?”

    舞文低眉,“下臣也不愿意,但不得不从整体考量,且不说敌军三万,我们只有几千守城兵马,如今的气势也是敌军占上风,我们若此刻出兵,必输无疑。而且司空家的人听说此事之后带了自家亲兵冲了出去,无一幸免。”

    纤绵气得抖着唇,回头狠狠瞪着舞文,厉声道,“我现下有些明白月皎的意思了,这话说得当真无情。不用你的兵马,我一人前去便可。”

    舞文瞠目结舌,拦住纤绵,“夫人,此事万万不可,城主说了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

    纤绵抖了抖衣袖,怒喝道,“都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我们还等待什么时机,这样拖下去只会让城中军心民心越发倾向别国。就算等来了时机,我们还有打仗的士气吗?”

    舞文沉吟半刻,摇头道,“就算如此,夫人也不能只身前往。”

    纤绵拍了拍肚皮,凛然一笑,“我不是只身前往,我还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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