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孽缘当道-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纤绵点点头,摸了摸木艾的头,“辛苦你了。”
木艾再次掉眼泪,“翁主,你为何回来啊?官兵去公主府说要一个伺候翁主的人,奴婢当时都以为是假的呢。”
纤绵低头,看着卷边的草席,苦笑道,“是啊,如今我也不知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安安静静地在牢中呆了几天,从狱卒嘴里根本套不出什么话。
卯时刚过,纤绵堪堪睡着,却恍惚听见门锁上的铁链的撞击声,迷糊之间就被人拉起。木艾挣扎着叫唤着,“你要把翁主带到何处?”
纤绵被这阵闹腾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那日捉她的头领拽着绑住她的绳子把她往外拖。她起身,走了几步,头领没有理会,直接带她出了天牢,送到了另一个人手中,那人的职位明显要比之前的那个头领高许多。
头领拱手,“叶副将,人带到了。”
叶副将看也没看纤绵,吩咐手下,“带人,我们进宫。”
太阳初生,并不炽热的阳光给大地镀上一层淡淡的色泽。皇宫从没有一刻像此时一样更不像皇帝所处的地方,平日不断穿行的宫女太监全部不见,地上都是被砍得凄惨的死去的士兵,纤绵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血腥味让她想要呕吐出来。叶副将却安之若素,带着纤绵到了大殿之前。
纤绵看到了她的母亲贞定公主,她一身明黄的衣裳在阳光下美如谪仙。但是很显然,贞定公主看到纤绵并不高兴,她抿起唇,冷硬地问,“柳常胜,你堂堂一国大将军,难道就会用这种招数吗?”
纤绵回头顺着公主的目光看到了一身黑色的柳常胜,不禁唇角一勾,这天下竟然还有抓自己的孩子要挟自己的夫人的父亲?
“贞定公主,万事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你主动投降,不然你女儿就是一个死字。”柳常胜几步跨到纤绵身边,拿着一把冰凉的匕首在纤绵的颈上滑动。
贞定公主攥紧拳头,感觉那把匕首是在她的心尖上滑动,“虎毒尚不食子,你杀了她,你我都是一样的罪。”
纤绵感觉匕首插进了她的皮肤,她几乎能够听见刀刃刺穿的那瞬间的声音。她闭上眼睛,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大约是前几日袁尚翊给她的药物的药劲还没有过。她看着母亲心疼的模样,笑了笑“母亲,无妨,阿?乱坏阋膊惶邸6际前?虏惶?埃?呕崆a?盖椎搅苏獍闶芾y木车亍k?裕?盖撞槐毓讼д庋?惶?暗呐??!?p>; 贞定公主含泪摇摇头,“傻话,本宫的女儿是天下最贴身最乖巧的。”
纤绵微微笑笑,一用力撞在了面前的刀刃上,疼痛迫了上来。柳常胜和公主完全没有料到纤绵的动作,公主一时竟然忘了两军对垒,忘情地奔向自己的女儿,而久经沙场的柳常胜趁机吩咐手下控制住了公主。
纤绵听到周围混乱的声音中似乎有母亲的呼唤,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母亲被拷上罪人的板子,被御林军拉走了。
因为伤口,她喊不出声音,她就这样空空地挣扎着抬起手去,无声地看着母亲不住地回头看她。
最终,母亲还是被自己牵连了。纤绵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滑下温热的液体,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泪水融入土地的声音。这时看到一双黑缎绣鹰纹的大靴停在她的眼前,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再次闭上眼睛,一来掩饰自己软弱的泪水,二来确实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第 087 章 求错人
本是罪人的纤绵却因为致命的伤口被留在将军府休养,实际上就是待遇好些的牢房。后院旮旯的小房间中,紧紧地锁着孤独的纤绵。没有人和她说话,空空的房间中只有她的喘息声。到时间会有人来给她送饭,但是仅限于送饭。
她知道自己的伤口一好,就会被送回天牢或是差不多的地方。总归,身为罪臣之女,她没有机会再做一个颐指气使的翁主,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不可想,眼下她只有一个可能实现的希望,便是生死都和母亲在一起。
也许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也许是之前经历了生死,也许……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能在这种时候保持这种坦荡的态度。
送饭的丫头一言不发地送完饭,拿着食盒出门。
纤绵挪到门口,却恰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应该就是柳菁菁身边的冷月低声问道,“怎么样?”
送饭的说,“老样子,在床上傻呆呆的。”
冷月点点头,低低地说,“老爷可说了,不能让她知道任何关于贞定公主的消息。”
送饭的不耐烦地回道,“不就是贞定公主要被问斩的事么?你放心,我根本就没和她说过话。”
纤绵的心咯噔一声,问斩,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这是冷月故意透话给她,可是她早已顾不得那么多,用力拍门,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我要见将军,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送饭的丫头从门缝里看到纤绵拿着一把剪刀,惊得后退两步,战战兢兢地去通报。
过了不一会儿,一个侍卫般的人走进来,绑住纤绵去见柳常胜。
天气已经很冷了,只着了单衣的柳常胜在后院假山深处,一招一式地练剑。她知道柳常胜不喜欢自己,当然她也不待见他,但如今为了母亲她咬了咬牙,就跪下了来,低声哀求,“请将军送我去母亲身边。”
柳常胜根本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练剑。
纤绵跪着走了几步到了他的眼前,“请将军送我去母亲身边。”
柳常胜收起剑,看也没看她,“你母亲罪责当诛,你与她并不同罪。回去吧。”
纤绵怒气上涌,可是却还是低头叩首,“父亲,求你。”
柳常胜拿起手帕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转身要离开。纤绵急忙跪着挪过去,“求您了。”
柳常胜冷酷地说道,“我会让你入柳家宗谱,到时你会以柳家千金的身份出嫁,所以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了。”
纤绵一听,愣了愣,急忙问道,“入柳家宗谱,那岂不是让我和母亲断绝关系?”
柳常胜冷哼一声,桀骜地看了看纤绵,“要想活命,只有这么办。”
纤绵倔强地扭过头,“我不要。”
柳常胜拿起剑指着纤绵缠着白绸的脖子,“你以为我就乐意吗,若不是看在你和逍遥城交好,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纤绵看着柳常胜平静无波的模样,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虽然知道自己讨他的厌,但终究是父女,她内心里还是存着一些莫名的期待,至少希望他不会这样疏离地说起容忍她存在只因为她尚有价值。不知是自嘲,还是真的想笑,纤绵唇角勉强勾了勾,“是我造次了。”
纤绵弹开柳常胜的剑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有一点你放心,我宁可死也不会入你们柳家的宗谱。而且,我也没你们想得与逍遥城关系那么好,所以,你们最好早早死了这条心,免得到时失望。”
柳常胜快速用剑挑开纤绵脖子上包扎的白绸,“你不是要求我吗?求人是不是应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纤绵深吸气压住怒火,迟疑半刻,闭了闭眼,再一次跪下来,“求您了,柳将军。”
柳常胜看了看她,却收起剑,扭身走开,撩开竹帘,进了屋子。
纤绵跪在那里一遍遍乞求,“父亲,求你……求你……”可是过了不久,却是一个丫头出来,将竹帘外面的门关上了。
纤绵不知所措,本就沙哑的嗓子失了声,只得跪着,静静地看着那间屋子紧闭的门扉。不一会竟然开始飘雪,一片片飘落下来,落在纤绵的身上。
寒意从铺满雪的土地漫上来,哆哆嗦嗦地跪着的她觉得万分委屈,一朵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因为她的体温融化成水,顺着她的脸颊徐徐落下。太阳落山,天气更加冷,睫毛上的水冻成了冰,她的心也冻成了冰,身体冻成了冰,由着雪在身体上沉积。
第二日清晨柳常胜出门看到的几乎成了雪人的纤绵,明显有些愕然。可纤绵却看也不看他,直愣愣地问,“不知将军觉得这次我有没有诚意?”
柳常胜蹙眉想了想,看了看这个一夜之间长大很多的女孩,犹豫了良久才点点头,“好吧,我给你安排,但只是探望。”
纤绵如愿以偿地在柳常胜的安排下探望了公主,但正如柳常胜说的,也仅仅限于探望。昏暗的天牢,蜿蜒向各处,而每一处都是一间独立的牢房。纤绵在曲折而潮湿的小道中绕来绕去,本想着记路,却很快迷失在这一片昏暗中。
终于绕进了公主的牢房,公主远远见到纤绵几乎是冲了过来,却被铁链束缚,只能停留在距离牢门五步之处,目光停留在纤绵缠着白绸的脖颈上,心疼地问了一句,“还没有好吗?”
纤绵一看到公主便快步跑了过去,听到公主的问话,兴高采烈地摇头,结果伤口被牵扯得疼痛,呲牙咧嘴地说,“没事没事。”
公主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低低地埋怨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当初让你留在逍遥城你不干,现下安排你在柳将军那里你还不愿,就那么想和我一起死啊?”
纤绵讨好地攀在牢门上,笑道,“这世间只有母亲最好,我只想留在母亲身边。”
公主努力伸出手,想要抚抚纤绵的刘海,却只是空空地伸出了手,讪讪地放了下去,“那,夹谷琰呢,他对你不好吗?”
纤绵眸色一黯,抬眸一笑,“他对我很好,就因为他对我这样好,我就不应该连累他不是吗?您安排的对,我在逍遥城躲过这一段就可以嫁他了,可是难免会因为这些事情牵连他。然后就是柳将军家,柳将军已经说明不是看我和逍遥城有所牵扯,也不会帮我,可想而知,我若真的从柳家出嫁,以后少不了一些不得已的事。不能平等地嫁过去,受人摆布,做些违心之事,到时岂不是更伤?”
公主欣慰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的小女儿长大了。”
纤绵正要继续说着什么,狱卒呵斥道,“时间到了,快走。”纤绵攀在牢门上,不肯让狱卒将她拉走,她挣扎着要拉一拉同样伸出的公主的手,公主却摆了摆手,含笑对纤绵道,“走吧,别回头,好好活下去。”
第 088 章 顾大局
纤绵原以为狱卒会将自己带离天牢,却不想狱卒将她押到了一处更加隐秘的牢房之中。她暗暗一想,自己把话说得那么绝,这柳常胜大约也知道无法挽回,便放任自己自生自灭了吧。这所谓朝堂,还当真是薄情。她攀着牢门,远远地望过去,连公主那间牢房的边角都看不到,她苦涩一笑,这才是真正的自生自灭吧。她扭转过身,看到窄窄的窗子透进的点点的光,她胡乱地发着呆,愣愣地看着那个窗子,夹谷琰、师父、母亲、袁尚翊、柳菁菁、柳常胜,各个人物的身影从脑海中飞快掠过,回放,再掠过。她忽而觉得自己的一生不过就是与这么几个人纠结而已,越想越觉得这所谓的一辈子好没意思。也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等死下去也不错,她呆愣愣地想着,除了每日狱卒送饭而来的吆喝声能够提醒她一日更替之外,她几乎是忘却了时间。
过了约莫四五日,身后的铁索哗啦啦地响了一番,她懒得回头,却不想听到了一个年老却有些熟悉的声音,仿佛还带着无弦琴的回响,“丫头,好久不见。”
她惊诧地回头,果然看到嵇大长老有些驼背的身影,而在嵇大长老身边却站着一位她也很熟悉的人——滴水轩老板娘水娘,不过此番前来她的衣服保守了许多。狱卒在得了水娘的打点后,笑眯眯地远远退去。
“嵇大长老怎么和水老板一起来这里看我?为何来看我?”纤绵忙不迭地起身,攀在牢门上,连珠炮似的问道。
水娘莞尔一笑,随手把玩着辫梢,随意道,“对了,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我叫嵇水娘,这位大长老是我的父亲,而你的师父是我的相公。”
纤绵微微愣了愣,忽而想到师父的嘱咐,“所以,那曲《酒狂》……?”
水娘掩唇扑哧一笑,扬了扬下巴,“若不是那一曲《酒狂》,我管你死活。”
纤绵想到水娘挡在自己跟前用音攻瞬杀了那些蝴蝶的场面,微微颔首,再度躬身,“多谢师娘出手相救。”
水娘敛起笑意,摇摇头,“现下说谢,还太早。”
纤绵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师娘和大长老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水娘抿了抿唇,看了看大长老的神色,敛去笑意,低眉,“我们代表嵇家人有事要恳求姑娘。”
纤绵不解其意,摇摇头,“我身在囹圄,有什么能够帮助你们的?”忽而一顿,“莫不是逍遥城。。。。。。”
嵇大长老咳了咳,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虽然你是老夫看重的孩子,但此刻涉及逍遥城和敬嵇村的兴亡,老夫不得不请你冒一个险。”
纤绵似乎有些了然,却继续追问,“大长老和师娘有话不妨直说。”
嵇大长老轻叹一声,“阿琰和城主正在来帝都的路上,他们势必要来此处就你和公主。所以,老夫的请求是……”
纤绵闻此,心里百般滋味来回流转,欣喜,担心,兴奋,惭愧,一想大长老可能的嘱托,心下一沉,垂下头,“大长老既然来恳求,自然是让我不跟他走?”
水娘见此有所不忍,解释道,“城中尽是些你与阿琰是兄妹的传闻,若他与城主前来救下你和你母亲,便坐实了这个言论。城主尚好,阿琰顶着这个*的名头,以后如何能坦然与各国商谈。况且,老夫人扣押了你师父,全城的兵权尽在掌握,城主和阿琰只带了一队,就算救得了你与公主,也难回城。”
“你们来,只是为了不让我和他走?”纤绵不知为何觉得荒唐可笑,扯了扯嘴角,“你们有能力对我如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为何不讲道理给城主与世子听,或是干脆将我和母亲救出?”
嵇大长老与水娘面面相觑,同时长叹一声,水娘开口道,“对那对痴情父子来说,理啊什么的都白费。至于救你一事,终究还是要少少用一些方法,而这方法需要时机。”
嵇大长老急忙补充道,“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就绪,你与世子我们都是要救的。本来这个计划我们都与阿琰和城主商量了,他们却不怎么相信我们,我们无法,也只好在你这恳求。”
“长老的意思里并不包含我母亲,只说救出我?”纤绵立即抓住了他话里的意思。
嵇大长老的脸色变了变,沉吟半刻,“不妨与丫头你直说,以我们的能力,救你已是极限。”
“救我一人,那么我回来是做什么的?”纤绵唇角再度扯了扯,叹道。
水娘见她如此态度,一时气急,往前一步,眸色一冷,“姑娘,救你也不过是看在你是我们这一代的嵇家魂的面子上,若非你还有价值,你死不死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纤绵瞪了瞪眼睛,傲然地扬起下巴,“是,我死不死与你们有何相干,不送。”
嵇大长老面色也冷了下来,“丫头,老夫此番前来,并不是与你谈条件的,说是恳求,其实不过是知会你我们的决定。老夫知道,你与阿琰有情,但此刻并不是什么谈情的时候,利弊之类你自会权衡。我只说一句,你在这监牢之中,不过是只笼中鸟,再厉害的翅膀也只能用于观赏。”
水娘抄着手,抬眸,“刚刚我语气重了些,也不过是希望姑娘你能够顾全大局。”
纤绵平息了下自己的怒火,暗暗思量起大长老话里的含义,笼中鸟确然只能一事无成,但若翱翔于天际,总有办法解救别的鸟儿。是说他们救出自己后,自己便有能力救出母亲吗?也对,只要有琴在手,这区区一个牢房又能奈她何?
此番想来,不论从他们的考量上,还是自己的考量上,她都是不能和可能会来劫狱的夹谷琰走的,所以,她叹了一声,缓和了语气,“不用你们说,我也不会让世子陷于危险之中。”
闻言,水娘和大长老都长长地舒了口气,“多谢。”
“可,他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我说什么与他做什么没多大关系。”纤绵隐隐担忧起来。
“所以,你告诉他,最佳时机为处决那天,因为之前听闻朝廷说你罪不至死,是无需入法场的,他才急于劫狱。后来有官员提出要警示众位,要求涉案所有亲属都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