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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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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自作孽
纤绵听到了“叮——”地一声,而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不由得好奇地偷偷睁开了一只眼查看情况,只见,袁尚翊灵巧地跳跃翻滚,不断逃离着一颗颗急速破空而来的铁蒺藜。
她不由得微微哑然,回头去看,只见远处已经被熏得焦黑的树上,夹谷琰眸色冷冽地将不知从何处搞到的铁蒺藜成把成把地扔了过来。
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三丈的距离,这夹谷琰看似悠哉,其实能将铁蒺藜从那般远的地方扔到此处尚有威力足见他的功底。
她笑笑地摸摸鼻子,自己刚刚被各种接踵而来的事情搞得先是悲伤难以自持随后便是怒气不可遏制,脑中只想着要把这遭天杀的袁尚翊制服,妥妥地直接放火烧山,竟然忘了他和舞文还在此处,若是他因为自己有了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谋害亲夫,还是一个专程过来救自己的亲夫,哎呀,失算啊,失算。
夹谷琰似乎知晓了她的想法,眸色清冷地斜了她一眼,随后,眸色流转,继续优哉游哉地追打逃离的袁尚翊。
纤绵悄悄吐吐舌头,看来一会儿得好好解释这件事才行了,她回转过身,将小瓶子紧紧攥在手中,这个袁尚翊的话确实不可信,但她仍旧相信那个万分之一,就算再不济,好歹还有王不留行,就是夹谷珩可以用嘛。想到此处心情大好,火焰也随着她的心情腾然而起,追随袁尚翊而去。
本该快速逃离的袁尚翊却在逃跑的路上一不小心踏在了自己所设下的陷阱——铁蒺藜——上,一脚踩空,随即便融入了飞驰而来的烈火之中。
那隐忍的呼痛声还是让追随而来的纤绵不免有些心软。终究,那还是自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之人,况且出于有意无意的,他也救了自己那么几次。若他当真有心改过,倒也不是非要他的这条命不可。
她摇了摇头。将自己这些妇人之仁的想法驱散,这人心思太重,留下来只会给夹谷琰,给这个满目疮痍的天下更添一丝愁绪,死便死罢。
她咬着唇,两种思绪在脑海中交织。为难地立在原地,却听到袁尚翊在火中有些压抑地呼唤着“阿毬——”
她闻言,想到了儿时每次他高兴的时候都会如此唤自己,此刻听到更觉凄凉,不自觉地踏着镜子而去。她也知道他在烈火中呆了这么一会儿,就算她此刻施手救了他,他也没什么能力兴风作浪了,想到此处她蹙眉便飞身前去,拉住了他从烈火中伸出的被火燎出水泡的手。
却不想,他在烈火中低低一笑,紧紧攥住她伸出的手,用力将她从镜子上拉了下去。咬牙切齿道,“妹妹,反正你也活不长了。要死便一起死罢。”
纤绵一声惊呼,竟然当真被他铁箍一般的手扯下了铜镜,直直地扑向了烈火,眼见着自己的额发被火焰的炙热烧得有些卷曲,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眼,惊慌地唤了一声。“镜子——”
随即,镜子竟然真将她纳入结界之中。刚刚让她备受煎熬的那份灼热霎时不见。
她望着自己周围被结界隔开的火焰,和已经成为一个火人的袁尚翊错愕而绝望的表情。不由得奋力甩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退,再不有什么扼腕惋惜之感,冷然道,“哥哥,我本有心救你,可终究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烟火之中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随后便是哈哈的笑声,很快笑声被咳嗽声取代,而火势越发猛烈,依稀的人形逐渐化作一缕青烟。
随着这缕青烟越飘越远,火势竟然慢慢地退了下去。
她似乎听到了火焰中柔声的呼唤,“你保重——”
不知是袁尚翊,还是蒲清任对自己最后的嘱托。
无论是谁,对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忽然宁静下来的天空仍有黑烟飘荡,纤绵望着一片焦黑的荒地,心头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荒凉,护在自己周围的铜镜突然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她慢慢回神,踱步过去将铜镜拿起,将蒙在镜面上的灰土用袖子抹了抹,对着薄雾初开的日光照了照,其中竟然并不是她的影像,而是墨染的数字,一百。
她微微讶异,再看,却不见了那个数字,她不解地再度抹了抹铜镜,摇头道,“若是没有你,我今日必然命丧于此了。”说罢,小心翼翼地将铜镜揣入怀中,抬眸看了看四周荒凉的景色,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口似乎出现了一个裂缝,被风鼓鼓地吹过,略略的凉意让她觉得莫名地空虚。
随后感觉肩膀一重,她回头便见到不悲不喜的夹谷琰。这个神色与多年的记忆渐渐重合,却又出离开去,心中似乎有什么砰然而出,是许久未归的怨念,同样也是柔肠百结的脉脉含情。这些怨念与情愫将刚刚随着那火势离去心中产生的空虚徐徐填满,她有些发怔,抿了抿唇,慢慢扭转身体,缓缓走了两步,满腔的情绪竟然不知如何发泄,怨气,欣喜,抑或是苦痛,委屈,她踉跄着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嘤嘤地哭了出来。
夹谷琰不明白刚刚还斗志昂扬放火烧山的女侠怎么一下子便化作了一个委屈的哭泣的弱女子,不由得愣了愣,随后似乎有些了然,不免有些心疼地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话说完了才意识到她听不到,只能用温暖的手继续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她也知道都过去了,可眼泪就是止不住,扯着他的衣服抹了抹眼泪,却忽然感觉用力一扯的时候手感有些不对,衣服后面似乎没有牵扯感,她抬眸见夹谷琰的脸色变了变。略略松开了手,狐疑地扭头想要看一看他身后的情况。偏偏夹谷琰一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撞得她的鼻子都有些发痛。
她就是越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想知道的性子,便顺手一扯,而被烧焦的痕迹就被扯到了眼前。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家伙,自己竟然将人家衣服的整个后背都烧没了,也难怪他不想让自己看。她自知理亏,便避开他的眼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笑笑着转移话题。问道,“呃,舞文呢?”
夹谷琰眸色冷淡地望了望一边被烧黑的树木,纤绵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只见舞文披着一身的树叶。讪讪地从一处灌木丛中探出头来,咳了咳道,“多谢主母挂怀,舞文无事,无事。”
纤绵偏着头,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穿着这个,你的衣服呢?”
舞文一脸哀怨地望着夹谷琰。却一句话都没说。
纤绵这才发现这夹谷琰身上所着似乎是舞文的衣裳,蹙眉问道,“你的衣服呢?”
夹谷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过脸,道,“你还好意思问?”
纤绵蹙眉,偏着头继续问道,“我怎么不好意思问?”
见夹谷琰不予自己回答,便回头望着舞文。舞文在树后,挠了挠头。解释道,“那个说到主上的衣服。呃,那个时候主母掉了下去,主上是想要施救的,便攀在那个地面裂缝边,然后,没注意就被主母腾地一下子弄出的火焰燎了?”
“啊?”纤绵回头觑着夹谷琰有些羞愤又尴尬的表情,知道确然是自己做的错事无疑,不由得讨好地笑了笑,往夹谷琰身上蹭了蹭,道,“那个,这个,呃,这个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人没事就行,回去多给你弄几身啊,再说,我今天收拾了那个人,就算是帮你稳坐江山了。现下江山都是你的了,定然也不会在意那么几身衣服吧。”
“人家送江山,好歹也有个黄袍加身,你倒好,黄袍不给不说,还把本来的衣服给烧了。”夹谷琰斜眼瞪着纤绵。
纤绵挠着鼻子,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不是要突出我的不同嘛。”
夹谷琰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拉长音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想见我的裸身才放火烧山的,没事,我谅解你。”
纤绵瞪了瞪眼,他怎么会得出如此古怪的解释,不过看他心情大好,也再也懒得解释,扁了扁嘴,道,“谢谢啊。”
因为夹谷琰和舞文的衣着实在有碍观瞻,只得由纤绵驾车,两人则委屈地躲在车厢中,待到了一座城镇,纤绵给两人买了衣裳,舞文在车里换好了,急忙招呼纤绵坐进去,拱手行礼道,“麻烦主母了,您快些进车中,别受了风。”
纤绵折腾了这么许久,早就累了,一听可以进车中休息,忙不迭地点头,“是呢,那就都交给舞文你了。”
撩开帘子,欢快地蹦上了车,一眼就见到夹谷琰不慌不忙地对着她解开衣襟。
舞文扬起马鞭轻轻一抽,马儿哒哒地开始踱步,纤绵怔怔地望着他,却因为马车突然的行进而差点跌了出去,却被露着胸膛的夹谷琰出手一捞,坐进了他的怀中,她脸腾地一红,仿佛坐在了刺刺的针毡之上,想要挪动屁股,却再度被马车的颠簸颠了一下,本能地抱住了夹谷琰的脖子,暗暗觉得这个舞文是故意让自己出丑的。
夹谷琰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低低地传来,“你啊,兴许只有这样,才肯紧紧地抱着我,不过,这样很好。”
纤绵微微讶然,才明白他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以为自己仍然听不到。她咬了咬唇,故作不知地扬起头,挪开屁股,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顺便抓了一下。”
“我知道。”夹谷琰眸色略略一黯,随即继续解开衣襟,脱衣服的动作。
纤绵往后退了退,目光谨慎道,“你干嘛?”
夹谷琰摊了摊手,理直气壮道,“换衣服啊。”
纤绵揉了揉眉心,作势就要出去,“我出去。”
夹谷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笑眯眯地挑眉道,“怕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纤绵眨巴眨巴眼睛,摇头道,“呃,我不像你,是个老流氓。”
夹谷琰摩挲着下巴,不以为然道,“也不知道谁为了看个裸身还特意放火来着?”
纤绵咳了咳,别过头,道,“我都说了,那是失误,失误。”
夹谷琰拍了拍她的头,见她看了回来,笑着回道,“没关系,我都懂,都懂。”
纤绵吃瘪,这人的无赖的本事随着年岁一起成长了呢,好吧,无论如何都怪自己放火烧山给了他一个逗趣的理由,这也算是一种自作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熊孩子
临近逍遥城之时,弄墨竟然带着朝服前来,让纤绵不解的是雪青也带着主母的朝服前来。不过今时时不容往,袁尚翊被解决了,东秦余孽也由潜伏在那处的司空月朗所带领的军队围剿中。这天下再没有能够撼动夹谷琰地位的势力,他以后便是天下主,自然也要拿起天下主的派头和排场来力压众人。
夹谷琰换好了紫缎金线盘绣龙纹的朝服,目光锐利地撩开帘子,扫了众人一眼,舞文快速而利落地过去扶着他下了马车。
而雪青则欠身行礼后,含着眼泪上了马车先给纤绵行了大礼,“主母金安。”
纤绵摇了摇头,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雪青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将同样紫缎却是绣着凤纹的朝服双手捧着送上,语气却是恭敬的,“主母在上,民女不敢有懈怠。”
纤绵似乎得了雪青的提点,不错,她现下已经是主母,在外人面前,也是要拿起主母的架势的,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那两个还没有地位的孩子。她略略含笑,点头应道,“好。帮我换上吧。”
雪青得令起身,仔细地将朝服摊开,披在纤绵身上,谨慎地将镶嵌着玉牌的腰带系好,随后为纤绵带上八宝朝珠,顺手取出怀中的紫檀嵌玳瑁梳,仔细地将纤绵的头发稳妥地梳成贵气逼人的朝天髻,插上一对金镙丝双龙戏珠头花,一对金凤衔滴珍珠流苏,并在额部坠了一串细碎的金丝坠米粒大的珍珠的流苏。
雪青细细地为纤绵描眉,点上胭脂。几乎是赞叹地笑道,“这世间再没有比主母更美丽更尊贵的人了。”
纤绵托着有些发重的头,并没有将她的赞美放在心上,而是哀怨地抱怨了一声,“美丽尊贵也太重了。重得我快抬不起头了。”
雪青扑哧一笑,道,“美丽尊贵都是有代价的。”
纤绵微微一愣,觉得此言很有深意,随即抿唇一笑,点了点头道。“对,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说着,雪青敛起了神色,躬身撩开帘子,现行蹦下马车。纤绵则紧随其后,由着雪青的搀扶,徐徐走下马车,一步步地走向面有惊艳之色的夹谷琰。
夹谷琰踱步向前,从雪青手中接过纤绵的手,紧紧攥住这双带着些微汗水有些冰凉的手,冷清的眸中似乎燃起了一团火,他看进她的眼中。似有似无地提及“上次见你这般金钗翠环锦衣华服,已经是十多年前了。”
纤绵挑眉一笑,也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不自觉的伸手托了托有些沉重的发簪,此举竟让夹谷琰哧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容犹如春风漾开了一池冰雪。
周围的士兵们不由得微微一颤,这城主原来也是会笑的,而且笑得还这么妖孽。
纤绵知道他又在取笑自己,瞪了瞪他。扁扁嘴问道,“城主。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夹谷琰的笑意越发加深,顺着问道。“主母对孤没有要嘱咐的吗?”
纤绵低眉一笑,流苏顺着垂落下来,温柔如水,柔声回答,“城主一直都做得很好,没有什么能嘱咐的了。”
“那么,主母对孤没有什么要求吗?”夹谷琰越发攥紧了她的手,开口问道。
“心愿已足,没有要求。”纤绵说的是实话,时日无多的自己对他没有什么能够要求的了。
“当真?”夹谷琰含笑地继续问道。
“妾身对城主已经别无所求。”纤绵抬眸,伸手将被风吹起的鬓发抿到耳后,对他粲然一笑,容色倾城。周围的人再度一颤,这主母干嘛也这么妖孽。
仿佛,当日小小翁主送未婚夫婿的世子归城,因为被利用而怄气所以懒得与他多说。
“当真?”还是世子的夹谷琰不厌其烦地再度问了一遍。
还是翁主的纤绵气咄咄地上前两步,瞪着夹谷琰深邃的眸子,一字一顿道,“本主,与,世子,你,已经,无话,可说,你的,明白?”
原来,时光翩然轻擦,剩下的你我早已变了当日的模样与心境。
夹谷琰与纤绵四目相对,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在这片断裂的岁月中发生的改变,欢笑泪水疼痛愧疚,尽数情绪化作如今的云淡风轻。
“你对孤没有要求,可孤知道是因为亏欠你太多的缘故。往世不可追,孤能做到的便是以后定不会负你。”夹谷琰将纤绵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继续道,“不弃,不止此生,还要生生世世。”
纤绵微微愕然,胸口处揣着的铜镜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抖动,她哪有什么生生世世,她死以后不过是一缕镜子中的游魂罢了。她低眉,敛去自己的悲凉,摇头道,“人不能太贪心的,此生便足矣。”而她的此生也许不过几日,但对她来说,也足矣。她越发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满足了。
“我们回家罢。”夹谷琰牵起纤绵的手,那份冰凉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慌,却只是笑笑着用自己的热度去温暖她的。他总觉得她的生命似乎稍纵即逝,他能做的不多,只要她毫无遗憾。
“嗯,我们回家。”纤绵将心头的那点晦暗扫去,对他抬眸一笑。
弄墨一招手,几个士兵将一驾四周垂着珠帘的马车赶了过来。
夹谷琰扶着纤绵上了去,自己则坐在她的身侧,但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过。
城门大开,张灯结彩的街道簇拥着迎接城主主母归家的百姓。马车从十里红绸铺就的迎宾大道中缓缓而过。
马车所过之处,百姓们尽数跪拜而下,三呼万岁。
纤绵撩开珠帘,目光掠过这些俯首的百姓,不由得暗叹。怪不得世间之人皆想称王,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确实太爽。几个孩子不谙世事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纤绵,惊叹一声,“娘,爹。你看,那马车里面坐的是仙女呢。”一旁的女子和男子急忙按下孩子,却也偷偷地看了一眼,男的愣在原地没有动弹,还是被女子拉下才回神。
纤绵低眉偷偷一笑,觉得甚是有趣。
夹谷琰见此。蹙眉伸手将她撩开帘子的手扯了回来,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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