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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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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亦不想离开你,但相比而言,我更不想拖累你。前世繁华落尽,今生世事纠缠,我欠你的终究还是要还给你的,其它的也许都不能了,唯有这一片大好河山,这一袭龙袍加身,这一世富贵荣华。
良久,她感觉他的头渐渐往后靠过去,气息也渐渐平缓了下来。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看他熟睡的脸,他在睡梦中依旧含笑的脸让她越发不舍,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唇角也带上了如他那般的笑意,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竟将她的裙带与他的腰带系在一起,用的还是成婚之时夫妻系红绸的同心结。
她哑然失笑,这夹谷琰当真是为了挽留自己做了十分的工作,不过,她去意已决,那么再多的挽留亦是无用。她手指轻动,将这同心结灵活地解开,随后再度看了看蹙着眉头有些孩子气的夹谷琰,她笑着抚平他的眉心,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瓣,感觉他似乎动了动唇,惊得她几乎要逃走,她定定地查看了一会儿,但见他只是沉沉地睡着,并无不妥之处,也终于缓了缓神色,不紧不慢地提着裙角蹦下了马车。
见车架上的舞文也睡着,便顺手将舞文推入了车厢。做完这一切,她抬头看着云雾缭绕的腾秀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琴,缓缓踱步向前。
堪堪到达山底,便见四个壮汉围着一架步辇等候在路边。
纤绵不觉有些狐疑,往前走了两步,一眼发现纤绵的壮汉一招手,与剩下的三位壮汉一起抬着步辇走到纤绵跟前,示意道,“王爷说夫人一路劳顿,身子又弱,还是乘步辇上山的好。”
纤绵不由得挑了挑眉,心下一惊,这袁尚翊猜测得倒是准确,不由得揣测起他接下来要用的手段,哼了哼,“你们王爷倒是想得周到。”
壮汉微微颔首,将步辇放下,道,“夫人,请上辇。”
纤绵倒也不矫情,利落地提着裙角上了步辇,吩咐道,“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王爷如何招待我。”
壮汉呦嗬一声起辇,纤绵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忽悠一下腾空而起,浓烈的不安感让她突然有种想要立即蹦下去的冲动。
可壮汉们却并没有将她放下去的意图,节奏统一地抬着纤绵往越发迷蒙的山中走去。
纤绵只得稳稳地抓住扶手,目光谨慎地望着前方。
雾气越发浓了,纤绵几乎看不清壮汉们的步伐,也渐渐看不清他们的神色与面容,上次来腾秀山的时候,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云雾,况且腾秀山也根本没有足够云雾缭绕的高度,她不由得越发谨慎,手指放于琴上,因为听不到异声,她只能靠自己的直觉来判定所处的危险。
她深深怀疑,这些云雾也是袁尚翊搞出来的把戏,为的就是遮盖住她的视线,反正自己已经听不到,若再遮盖住视线,那么他想要做一些小动作便更加容易得逞了。可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自己已经中了毒,死期临近,他的所谓解药也不过是拖延死期,做不到解毒二字,就算将自己捆绑于身边也毫无益处,或不定还有玉石俱焚的风险。
且他派人在山底等候便是算准了自己独自上山,并不会牵连夹谷琰,所谓的江山美人的交易也毫无意义。
纤绵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却终究没有答案,袁尚翊的心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猜不透摸不清了。不过,幸好自己再没什么可以失去,故而,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让他为难的把柄。
她坐在步辇上,暗暗做了决定,这个让她猜不透的人是断断不能留在世上的,若她身死,必要他垫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血蛊池
越来越接近山顶,雾气却渐渐有散开之势,纤绵左顾右盼,却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突然,一群鸟儿惊慌地掠过纤绵的头顶,纤绵惊了一跳,急忙伸手护住头顶,却感觉到一股奇异之风载着浓重的血腥气飘散而来。
她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同时,手下一动,弹奏起《未眠曲》等待着知音蝶回报而来的消息,可惜良久良久,知音蝶都没有回音,她的心情越发沉重,觉得自己要面对的东西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雾气渐渐散去,纤绵的心却紧紧揪了起来。
忽然几只飞箭破空而来,她随手拨弦,便将飞箭挡了回去,但她并不知地上被人铺满了指甲盖大小的铁蒺藜,穿着草鞋的壮汉们很快便被铁蒺藜刺穿了脚板。
她仍旧谨慎地抱着琴,望着四周,随时准备拨弦而攻,却不想,步辇颤抖了几下,随后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这才回头望了望那些抬着步辇的壮汉,不望还好,一望她便被恐惧定住了身体,动也不能动。
四个壮汉皆被地上的不知名的血色藤蔓一般的东西所缠绕,一脸惊恐地张牙舞爪地向纤绵求救。
但纤绵随手拨弄几个弦,意图将这藤蔓打断,却不想,这藤蔓被打断之处便会形成新的藤蔓,更加紧密地将它的猎物缠绕,壮汉们的表情越发扭曲了起来。
就算听不到痛苦的嚎叫声呻吟声,纤绵也能够从他们的不成形的脸上看出他们所承受的蚀骨之痛,可她的手指因着恐惧而僵直起来,越发不成曲调。
越来越多的藤蔓将壮汉们紧紧包裹。纤绵自知自己所做不过是加重他们的痛苦,虽有心相救,却当真无能为力,她沮丧地停下来了手指,暗自思忖。这种东西,她不是没有见过,当初,护送无双时,两人受到各类蛊虫的围追堵截,其中有一种从土里冒出的东西。便是如此难缠,越碎裂越迅速,越破碎越繁多,最后若不是一条小溪拯救过来,怕是他们二人早就死在那处了。
四周毫无水源的踪迹。许是因为知道血蛊的天敌是水,这袁尚翊甚至驱散了雾气。她在步辇上缩成一团,最好的办法不过是自己用音攻将这些人杀死少受些苦楚,可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壮汉最终化作一滩血水,融化在地上。
她虽历经世事,却还是被此番惨状吓得有些颤抖,恨恨地咬了咬唇。抖着嗓子问道,“袁尚翊,是你搞的鬼。对吧?竟然用上了血蛊这种阴毒的东西,你到底要做什么?”
袁尚翊真的在她的惊叫声中,着一身利落的墨绿骑装,脚上踩着一双鹿皮的马靴,摇着扇子,款款而来。宛若在血海中蔓延而成的妖娆藤蔓。
他站在缩成一团的纤绵面前,显得格外高大伟岸。他似乎很满意这种状态,摸了摸鼻子笑道。“妹妹当真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血蛊的真身。说到这血蛊,还当真要好好谢一谢你那可爱的儿子,为了救你竟将南盈的玉玺丢入山下做饵。我碰巧就发现了,虽然碎裂,但随意地拼了拼还是勉勉强强地打开了国库的大门。当初妹妹问过的,我也说过的里面的金银财宝自然是无所谓的,唯有这千年血蛊相当对我的口味。妹妹,你听说过这千年血蛊的传说吗?”
纤绵瞪着已经有些疯狂状态的袁尚翊,嗤之以鼻道,“没听过,也不想听。”
袁尚翊眸色渐渐幽深下去,摩挲着下巴道,“你不想听,我却想讲给你听呢。据说,这千年血蛊是南盈最不能触碰的禁忌,一旦开封唤醒,必须以命定的王者之血才能平息,不过命定王者并不只有一个,鹿死谁手还要待最后一刻那个机会的把握。”
纤绵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蛊似乎与自己没什么关系,那么莫不是……她猛然抬头,怒喝道,“你要做什么?”
袁尚翊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说,我与夹谷琰,是这天下剩下的唯二的天命所归,两人的角力大抵就没必要再耗费些流血牺牲,天下之人也受够了离乱之苦。不如,就将这一切交予千年血蛊来做个定夺罢。”
纤绵摇了摇头,这听上去公平合理,其实不过是袁尚翊想出来的托辞罢了,血蛊是由他开启的,自然要受他掌控,那么这血蛊所伤必然是夹谷琰无疑。她手指轻动,怒目而视,“少说漂亮话,你所谓的交易为的只不过是引夹谷琰前来,我到最终也不过只是你的饵罢了。”
袁尚翊挠了挠耳朵,伸手一招,血蛊的藤蔓腾空而起,扭动之间便形成了一道防御,将她所发动的攻势化为无形,他饶有兴味地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以为然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提了个小小的意见,他来与不来本不是我能管的事情。”
纤绵望着追随着自己的手法不断扭动的血蛊藤蔓,一时当真找不到任何破绽,可惜自己只学了召唤之术,并不知道如何掌控音蛊,所以,她的知音蝶只能沦为这血蛊藤蔓的肥料而已。
袁尚翊似乎看穿了纤绵的想法,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道,“妹妹,你莫要枉费心思了,这血蛊唯有吸纳了足够分量的血液才会沉寂下去,不然,什么都白搭。妹妹,还是稍等片刻,待那位被你哄睡了的王者上山才好。”
纤绵闻言心下一沉,怪自己太过放心袁尚翊,竟然将他安放在如此危险之处,若他清醒,至少也可稍作抵抗,不会让袁尚翊太过轻而易举地摆布。都怪自己安排失当,让自己所要守护之人活活放上了任人宰割的砧板。
她不能这样袖手旁观,凛然一昂首,镇国琴虽不在,但好歹她还有首太平安国曲,就算不能崩塌这座腾秀山,好歹将这一片血蛊颠覆一番,只是自己为无双和晓棠的墓终究保不住了。
这般想着,她脑中构想桃花深处,纷飞的花瓣落在石桌上的墨砚中,晓棠一身迎春花色的春衣立于石桌边,蹙眉提笔,雪青笑着打趣她注定是当不上女状元的。两人笑闹成一团,晓棠随手写下,红颜弹指老,繁华覆手空,晓棠春色里,纤绵弄东风。“没当上女状元也没什么的,到时候咱就开一家小酒馆,就叫留春小筑,门口就挂上一副对联,晓棠春色里,纤绵弄东风,多应景。”晓棠仰着头看着繁花压低的满溢春色,回眸一笑,足以魅惑众生。
晓棠立于村口,呆立着望着段无双远去的背影,带着泪痕的脸庞生生挤出一抹笑意,“没关系,到时候,咱的小酒馆开遍天下,不分他钱,还不给他税钱,气死他。”
纤绵从未想过,这一生,晓棠会比她先走,她常常打趣晓棠要等她死后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双儿女。
相思凭谁诉,书来字字苦。
何故惹相思,不过遣别离。
纤绵的琴技在这些年的磨练中也越发精进,虽琴不如旧,却胜在意境深远。方圆五里的地面轰隆隆地裂开,急速下陷。
袁尚翊想到了当日雾云山的崩塌,不由得心下一惊,似乎猜到了纤绵可能会有的玉石俱焚的招数。他不能将自己精心布置的局就这么毁在她的手中,一边踉跄着稳住身形,一边以最快速度上前出手制止纤绵。
纤绵虽沉浸在自己对晓棠的缅怀之中,却也察觉到风突然改变的风向,手下拨弦不停,起身向后旋转而去,立于步辇椅背之上,俯身看着袁尚翊。下陷的地面带起凛冽的山风,鼓鼓地吹起纤绵的头发,衣袂,倒如一位坠落凡间的仙人,偏偏眼眸中戾气凛冽,似乎是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来携袁尚翊一起下地狱。
袁尚翊久经沙场都不免被她眼中的戾气灼伤,踉跄两步,扯了扯唇角,叹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得活,也不会放你在这世间。”纤绵眸光悠远起来,语气也格外和缓。
柔声细语说起这样杀气腾腾的话偏偏让人觉得胜券在握,越发让袁尚翊毛骨悚然。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眸色阴邪地回望了过去,“妹妹不仁,也莫要怪哥哥我不义。”他跺了跺脚,下陷的地面比刚刚抖动得更厉害,立于不足掌宽的椅背上的纤绵差点被甩了下去。
铁蒺藜竟然随着地面突然暴起的血蛊藤蔓向着纤绵的方向疾驰而来,她顾不上继续弹奏太平安国曲,只得反手勾住杀弦,草草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血蛊藤蔓随着攻势碎裂开,细嫩的幼枝四散而开,再度奔涌而来。
纤绵刚刚弹奏之时已经感觉到了潮湿之气,只要有水,这血蛊自然便无所担忧,她蹙眉,手下不停地不断抵挡,一边将心思放在水源上,只待那股地下之水随着地面的下陷,蔓延而出。
就在越来越密集的藤蔓即将碰触到纤绵的鼻尖之时,水一点点的从土壁中渗出,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聚集之势。
袁尚翊眸色一冷,哼了一声,“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纤绵心下一缓,一字一顿道,“灭血蛊。”
袁尚翊摇了摇头,轻叹,“妹妹,这千年血蛊与普通血蛊不同,水只会让它更加游刃有余。”
话音未落,各处的血蛊藤蔓因为水的浇灌,各自妖娆地从土中探出头,一时间,只见一片齐齐的红色枝芽,宛若一片红色湖泊。纤绵咬了咬唇,因为自己的错算竟然将自己逼到了更加难以转圜的绝境,这血蛊池可比刚刚的血蛊难对付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烈火焚
纤绵冷冷地看着站在一团血蛊藤蔓扭成的结上不断上升的袁尚翊,暗暗咬了咬唇,手下不停地拦截着要将自己吞没的血蛊藤蔓。
袁尚翊察觉到纤绵的目光,眸色越发森寒,扯了扯唇角,“我本有心要留妹妹一条性命,偏偏,妹妹你丝毫不领情,那么哥哥我也只好任由妹妹自生自灭了。”
“你放心,就算我做了鬼也定然不会让你好过!”纤绵恨恨地瞪着远去的他,毫不留情道。
袁尚翊闻言,面无表情地随手扔下了一把药粉一般的东西,道,“那,妹妹就让我看看妹妹做鬼之后是否会更识趣一些。”
药粉的滋润下,血蛊如同得了风鼓动的火苗,噌噌地蹿了上来,本就勉力招架的纤绵越发显得力不从心,她气喘吁吁地扛着,她还不能死,她不能留着袁尚翊在这世上为难阿琰,不能。
她看着蔓延上来的血蛊,急忙再度弹奏太平安国曲,将自己所处的这一块土地恢复到之前的高度,否则,自己真的会死在此处。伤敌十分,己损八分,刚刚的下陷她已经损了八分,只剩下这两分,到底该如何利用才能获得最大的胜算,她已顾不得许多,以最快速度拨动自己心思所凝的弦,她所立的步辇下的土地迅速如春笋一般窜了上去,血蛊的藤蔓也顺着她的上升而曼妙地追随而来。
她堪堪到达了地面,来不及喘息,来不及看一看袁尚翊精彩的脸色,飞腾而上的上百根血蛊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眼见着就要将她吞没。
她的手指锁在琴上。本欲再动,却因为体力透支,只弱弱地发出了个音便无力再动,这一动将她卡在喉中的一口血喷了出去。
殷红的血飞溅在没了阻挡向她急速奔来的血蛊藤蔓上,竟然这藤蔓化作了飞灰。随风而散了。
纤绵吃了一惊,不晓得这是否巧合,便咬破了手指,将指上滚圆的血珠一甩,血蛊再度消散于无形。
她哑然失笑,自己这含有母子蛊和踟蹰花的血竟然对这难缠的千年血蛊有如此厉害的作用。她抬眸对已有些傻眼的袁尚翊笑了笑。将鬓发捋到耳后,偏头道,“表哥,你说妹妹我是否当真命不该绝,你这千年的蛊竟然对我没什么作用呢?”
袁尚翊越发觉得纤绵留不得。从怀中抖出一把铁蒺藜,粒粒带着冷光利刃直指纤绵的眉心。
纤绵已经脱力,自然没有抵抗之力,她扯了扯唇角,抱着琴,发现这铁蒺藜所选的位置竟然让她无处可逃,或许,跳下去与血蛊纠缠。自己有限的血液还能作片刻的抵挡。
她长叹一声,抵抗多久最后也不过是如那些壮汉一般被化作血水,自己也许真的命该如此了。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感觉一阵风过,隐隐有松脂香。
她恍惚以为是自己临终的错觉,笑了笑。
风凛冽地在她面前抖动,她隐隐觉得不对,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竟然真的是夹谷琰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执一柄三尺青锋,将那些铁蒺藜用剑气尽数逼了回去。
她瞪了瞪眼睛。抖了抖唇角,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他感觉到他身后的目光。回头见她呆愣,不由得对她一笑,上前用手抹去她唇角的血痕,挑眉道,“喏,现下是不是应该夸一夸你相公帅气的救美行为?”
她感动之余,想到的却是他危急的处境,不由得有些气愤地别过头,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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