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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无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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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趴着的两个,也缓过神来,颇有章法地转动枪口,死死盯住这边残墙的左右两端。

    却不急于开枪,明显的老手啊!

    “该死的习惯!”吴毅这时却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拿步枪射击后,早顺势一翻,转移到另一堵残墙前边的石碾子后头。

    伸出枪管,瞄得稳稳地扣扳机,枪居然没响。

    缩回枪来还想检查故障,猛然清醒:这古董枪不拉栓就打,以为是半自动啊?

    战机稍纵即逝,仅这几秒延误,生出众多变数。

    那个发疯般的伪军逮着机会,一个箭步蹿向一堵矮墙,翻身过去。

    敏捷地依托墙头架好步枪,加入封堵行列。

    而地上趴着的那两个,也翻滚到适合藏身的路沟内,双肘撑地稳稳托枪,只待敌方露面。

    “哟,军事素质不错嘛!准备堵死咱唉?切!你们还得再练练哦!”

    要不是及时转移位置,原射击点算是被封死喽!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人的通病。

    转移射击位置够快,虽然很囧地扣了一记空枪,但新的射击位置显然还没暴露。

    枪管再次伸出,目标依旧是趴上残墙的那位!

    谁叫他趴得高,视野开阔?

    高速飞行的子弹,擦过土墙带起一蓬尘土,才钻进这个伪军的前胸,翻转着透出后背。

    失去把持的步枪,滑落在地。

    趴着的那两位,被同伙掉下的步枪,砸掉意图反败为胜的最后一点儿信心。

    常年玩枪,不会不知道今儿个遇上煞星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身子,仰面朝天抱着步枪,用躯体伸缩力缓缓移动着。

    试图沿着浅浅的路沟,逃脱生天。

    别因为人家曾是恶匪,现在又是汉奸伪军,就笑话这种仰面乌龟般的姿势不雅!

    要是经验不足的遇上了,急于冲击或是两边迂回包抄,那可就挥手拍中刺猬喽!

    他们斜摆胸前的步枪,子弹是上膛的,三颗拧去盖子扯出拉火环的手榴弹,也揣怀里。

    无论哪个方向受攻击,一发子弹、三颗手榴弹的还击,再生死由命。

    这种带着浓厚同归于尽的方法,只要敌方人数不多,往往能助他们死里逃生。

    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嘛,好不好看,不算回事,无需在乎。

    管用、保命的招式,才真算回事!

    他们自知为匪数载,又当了这些年汉奸,撞哪个仇家、抗日武装的手里,都没有活命的可能,不如用这屡试不爽的招数赌一把。

    “好像今天也不例外……”挪着挪着,都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眼看就到一堵残颓院墙下,一个翻身功夫也就咸鱼翻身,跃入深水般的山坡了。

    到了怪石林立的坡上,面对再多的敌手,他们也有信心脱逃。

    只是,对手不多,还独个儿悄无声息地绕到他们前面去了。

    等在村边最后一堵墙那儿,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用命混出的“战术动作”。

    认为惯匪的保命伎俩,还真值得借鉴、改良。

    不过,也只是从战术动作角度欣赏。

    就在他们侥幸地回头一瞥的当口,驳壳枪连发声响。

    伪军正得意,可这枪声又吓蒙他们,而且连脑子也停转。

    “嘿!俺说过送你们一记扫把星的……果真沪厂的好用些……”

    右手拿的沪厂造,可以确定是真货,左手拿的土造货也可以确认了。

    都是连开四枪,距离二十多米。

    沪厂的命中三发,弹着点密集,胸口一线匀距排列。

    土造的命中两发,一发凑巧打头上,另一发却打肚子上了。

    没怪自己枪法孬,赖的是枪的质量。

    人都这样,总有点自尊心!

    “大哥,俺们来帮你啦……”

    得!自尊心更强的,来啦!

    孟庆生、林道功两人躲在地窖里,听着枪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响,都是揪紧了心。

    竖起耳朵再听听,觉得彻底安静了,才壮着胆子趴在地窖口窥视。

    眼见问题解决了,义士般呐喊着,赤手空拳来助阵。



………【第十四章独狼出击(四)】………

    “扛上枪,去瞅瞅那些买枪的,你们都认得谁,有没有酸枣沟的。

    “这几个二鬼子的衣裤别动,扒下靴子就是,好让大家知道圈套是他们下的……

    “帽子也带上,待会有用!”

    抢先收起几颗拉环晃荡着的手榴弹,免得愣头们乱扯乱拉,引发安全事故。

    又惦记着那些买抢钱,把繁重任务甩给两位义士。

    俩愣头觉得,自家老大就是强,眨巴眼功夫,就让这些穷凶极恶的二鬼子去见阎王。

    乐颠颠地背着枪,依言跑去那边天井,充当临时仵作,辨认死难者尸体。

    吴毅找着张屠夫藏钱的那个土堆,刨出个布包来。

    略微数数,五百多个大洋,几卷钞票,另有几小包烟土。

    “大哥,俺们认得几个,酸枣沟是有个叫秦二赖的在里头……”

    孟庆生跟林道功虽是干“考古”的,死尸也见得多,但这么一大堆血淋淋的尸体,还是令他们面带恐惧。

    尤其是孟庆生,面色煞白,嘴角还挂着呕吐物,双腿战栗不已。

    “十几条人命,就为这些钱财?!姥姥的,这些王八羔子不死绝,那可没天理喽!庆生、道功,驮上酸枣沟那秦二赖,带路……”

    吴毅狠狠地将包裹摔到二人脚边,把手榴弹全别到腰带上。

    常听那些抗战亲历者说,打鬼子尤其得先除汉奸,如今看来是何等在理!

    银元、钞票加烟土,价值大约也超不过一户小财主的家当。

    这些狗东西就为了这么些钱,将十多个生龙活虎的同胞诓来弄死!

    要不亲手将那个始作俑者赵司文杀了,恐怕今后活着都憋气!

    “大哥,俺们真要跑去找酸枣沟秦家?”孟庆生惊诧地问,有些目瞪口呆。

    本来白净的脸,由于五官扭曲严重,酷似白面孔大猩猩处在恐惧中。

    “咋啦?酸枣沟秦家是龙潭虎穴?狗汉奸朝里头一躲,就进保险柜啦?

    “呵呵,笑话!就算是皇帝金銮殿,俺今天也得把设局的赵司文撕烂喽!换上他们的狗皮,拉上骡子,把枪弹全驮上!

    “他大爷的,啥坐山虎,俺还狼王咧!啥狗屁衣裤,这么窄……”

    将剥来的伪军军服套身上,不仅裤腰拉不起,就连衣扣都有几颗扣不上。

    干脆袒xiong露怀,歪带军帽,反正这德行跟伪军挺相配。

    “大哥,要俺说咧。啊,这秦老爷不是坏人,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呢。人家六十大寿,嗯、啊,他家这几天庆大寿唱堂会,搅和不好吧?嗯,指定有不少大官带着兵丁凑场子。要不……”

    林道功边穿戴,边磨磨唧唧地敲边鼓。

    “是唉,秦老爷是远近有名的大善人。家里有枪几十杆……嘿,四边院墙还摆着钢炮,别说保安队,连日本人都让他三分呢!还有啊,酸枣沟几十户人家都听他的,就俺们……还不够、不够……”

    孟庆生也抓住机会,鼓足勇气,帮着劝谏。

    “嘿嘿,善人是吧?善人好啊!一家伙死这么多乡邻,他还能包庇罪魁祸首?不够啥?不够塞牙缝是吧?

    “呵呵,得他们有恁好的牙口、恁大的胆!再说呢!俺们一定得硬拼?不会想个辙?别磨蹭,跟俺走错不了!”

    计较已定,当然容不得劝说。

    眼看大哥怒极反笑的凶悍模样,孟、林二人不敢再吭声。

    依言收拾好,一个拉了骡子,一个拖着蒙了眼睛的张屠夫,提心吊胆地带路。

    边走边以埋怨的眼神相互瞪,都觉得是对方的过错,才惹出这么档子事。

    吴毅呢,对这些伪军窝着的一肚子火气,此时彻底爆发了。

    对着张屠夫动辄一阵拳脚、一通喝骂,不耐烦地催促赶路。

    吓得俩愣头连气都不敢大声喘,生怕惹毛自家老大,也挨上一顿揍。

    ……………………

    酸枣沟内张灯结彩,流水席摆满村。

    堂会锣鼓,一阵赛一阵。

    特地打天津、北平、通州等地请来的十多个戏班子,都比着劲儿,拿出看家本领。

    这台在唱“穆桂英挂帅”,那边厢在咿呀“贵妃醉酒”、“玉堂春”……

    十里八村的头面人物,甚至那些穷棒棒戏迷,都如痴如醉地盯着花旦、名角流口水,完全陷在戏腔里。

    没谁想到,会有人要来找茬。

    就连守在村口,迎来送往的管家周德财,也没想到有人胆敢找茬。

    远远看到一个背着枪大摇大摆走来的伪军,也只当是哪位头面人物的跟班,外出晃悠一圈消食回来了。

    “老总,这连轴戏都开锣好一阵呢!您咋才回来?快快里边请,里边请!哈哈,老朽让人给您安排个上座……”

    秦家上下长袖善舞,管家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差。

    来的这伪军背着长枪,还别着盒子炮,看情形大小是个官。

    且不说来者都是客,单凭这官势,秦家没必要慢待。

    “老人家,您甭忙活!俺独狼来贵村,一是送份大礼,贺秦大善人花甲大寿;二是来找人讨点新帐旧债,了一了私事。

    “呵呵,这不,俺把手下留村外喽!公私分明,望老人家替俺传个话,让坐山虎赵司文出来会会,别煞了喜庆风景。可好?”

    吴毅当然不会傻到到处自报姓名的地步,拱拱手报个“独狼”绰号。

    跟日伪厮杀的日子还长着,没必要生怕敌人摸不清底细,自个傻里傻气为了所谓的“名望”,到处留线索。

    “这、这……”周德财面色一变,村外山坡上,一溜军帽排开晃动,还有人牵了骡马来回搬枪弹。

    看架势,就算没有一个连,也至少有一个排。

    “管家,来兵咧,来兵咧。咋办?要不……”边上背枪的庄丁,七嘴八舌地慌着。

    “呵呵,管家,找人问问,贵村村民秦二赖上哪去了,不难吧?俺表弟就是干同样的事,落入姓赵的圈套,现在死咯!俺候着……”

    眼看周管家环顾庄丁、护院,想来硬的,吴毅恰到好处地丢个讯。

    “中,中!顺子,去二赖家问问,快……”饶是周管家见惯风云,也被闹个手忙脚乱。

    心里觉得,这个自称独狼的礼数周到,还真不像是来搅场子的,至少不是来找秦家的晦气。

    “嗯哪。”一个眉心长着颗豆粒大黑痣的小个子应答一声,甩甩晃荡的驳壳枪就要转身。

    “甭问咧,管家,二赖昨儿个找俺借钱,说去买枪,回来好加入护村队。恩啊,还说一杆钢枪加二百粒枪子,只要五十个大洋……卖枪的叫赵四,好像是……”

    一个知道内情的庄丁,说出真相,却挠着头想不起交易地点。

    “茶树沟交枪,对吧?呵,俺带着弟兄们,就打那来……”吴毅再适时丢出一句。

    “对对对!茶树沟,那个麻风村……俺还笑二赖,别染上麻风回来……瞧俺这记性。嘿嘿。”一经提醒,那庄丁很肯定地说。

    “独狼长官,谢谢您!俺这就带人骑上快马去看看,回头把人交给您咋样?”人老成精,周管家可不好骗。

    还有,他想借机探探村外虚实。

    “人,俺给您带来啦!是死的。呵呵,有一个是活的,不过是坐山虎手下的张屠夫,相信你们见过……去俩人,村外头树上捆着……”

    早防着这手,压根不怕老狐狸鬼精。

    周德财眼角一斜,几个庄丁抱着刀枪,拔腿就想跑向村外。

    “慢着!可别扯下蒙他眼睛的布条、堵嘴的袜子。你们也甭说话!要不然,秦二赖就白白冤死喽!”心知这些人见到同村的被杀,会干出点啥来,及早预防。

    “嗯哪!”这些庄丁答应得痛快。

    只是,张屠夫反绑双手,又背着秦二赖尸身。

    走过来的这百多米路,挨了多少揍,恐怕他自己都数不过了。

    “周管家,您来问话呢?还是由俺来?”吴毅轻轻一瞥周德财那阴郁的神色,把一个看不见的皮球踢过去。

    “咳,这,这,当然由长官您来问。这么多人看着、听着,俺还能狡赖啥么?”周德财似乎有些恼怒。

    不过,这是装出来的。

    以这个老狐狸的心思,确实怕吴毅套取假口供,用以栽赃。

    “张屠夫、张仁义、张大班头,您今儿个杀了几个?”吴毅取下张仁义嘴里的布袜,冷冷地问。

    同时摆摆手,让围观的保持安静。

    “长官饶命,饶命!俺真不知道那些人里头,有您表弟。真不知道,真的……都是赵司文这狗东西让俺干的,不信您问问别个弟兄……”

    他是第一个被揍晕的,直到被弄醒,也不知道同伙死得差不多了。

    一路上又被设计好的台词,伴随拳打脚踢灌迷糊,犹如醉酒吐真言,啥虚假都不敢掺。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那些个庄丁,跟秦二赖虽说不全是很好的交情,可好赖是一个村子的。

    更有那些曾听自家亲戚说过想买枪的,都怕这些被祸害的人当中,就不幸有那些人。

    一个个抡起刀枪、棍棒,就想把张屠夫给弄死。

    还是管家周德财怒目制止,才算暂时保住张屠夫一命。

    他是个人精,知道要是张屠夫就这么被乱棍打死,那秦家可就惹上麻烦了。

    “管家,秦府高朋满座,您去把赵司文他们请出来,做个了断。俺就不进去叨扰喽!”吴毅一直冷眼旁观,这时颇为讲究礼数地说。

    早看出,周德财暗地吩咐守在村口的庄丁,不许人再进村。

    知道这老狐狸,不想这事搅了他家老爷兴致。

    “长官,这是您跟赵排长之间的梁子,跟俺们秦家、俺们村无关。呵呵,俺这就替您知会一声,等他出来,您自个慢慢计较……”周德财不愧老江湖,三言两语撇得一干二净。

    说罢冷冷地盯着吴毅,似乎想以此神态,从气势上压过来人一头。



………【第十五章 独狼出击(五)】………

    “中!俺独狼素来独来独往,连自家弟兄都不用,还用你们搭手?呵呵,把人请出来,两清!”吴毅要的就这局,有啥不好说的?

    说话间,迎着周德财故作冷峻的目光,一副坦荡无畏的神情。

    这令一向自以为定力过人的周德财,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愣愣地移开视线。

    八面玲珑的秦家,面子自然比一般老财来得大些。

    赵司文这样的伪军排长,顶多也就是趁机来混吃混喝、混烟泡的角儿。

    听秦家下人说村口来个长官找,带着手下屁颠颠跑来。

    看看张屠夫的德行,什么都清楚了。

    不过,他倒面不改色,甚至笑吟吟地跟一些熟人打招呼。

    周德财这样的人精,当然免不了悄悄拉些说得起话的场面人物“见证”。

    “四方乡邻做个见证,他坐山虎设局害俺独狼亲人,今儿个做个了断。无关秦家、众乡邻甚事……赵司文,你们仨是一起上,还是挨个来?呵呵,刀枪随你选!”

    卖膏药的见多了,吴毅学着抱抱拳、哄场子还是会的。

    至于来些什么“人物”,不必区分——要的就是浑水好摸鱼,管你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你是独狼?哪条道上混的?面生得很嘛!哼,俺赵司文跟你往日有冤,还是近日有仇?你把俺那些弟兄咋的啦?”

    赵司文一贯为匪,又久处军伍,不至于看不出这么身不伦不类的“军装”有问题。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那些外出找食的部下,恐怕有点棘手。

    “对,俺就是独狼,先跑口外,现从军领兵。你设局卖枪弹,杀害俺兄弟,还有酸枣沟秦二赖等人。别说俺欺负你,兵在山坡呆着,俺们之间的帐,不用他们插手!你那些龟孙子,赶明儿俺自会送承德交办!呵呵,今儿个俺得先办了你们仨!”

    吴毅取下肩上步枪,卡上刺刀,挑衅地晃了晃。

    “哦?那赵某可得罪啦!弟兄们,上!”赵司文觉得,跟在身边的俩心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悍角色,对付这么个憨人绝不成问题,托大地准备袖手旁观。

    而且,还算周正的方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冷笑。

    心里盘算:“就算你独狼功夫了得,逃得过俺瞅空一枪?天底下还有这种动不动以为自己是侠客的蠢货!天桥卖膏药的吧?这号人还没死绝,真是稀奇……”

    杀死这个“独狼”,就不怕外头那些兵报复?

    赵司文那精明的脑瓜子,早就算计好了:拉秦家,还有那些带兵、带枪宾客下水!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赵司文那一高一矮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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