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兵锋无形-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俺给您带来啦!是死的。呵呵,有一个是活的,不过是坐山虎手下的张屠夫,相信你们见过……去俩人,村外头树上捆着……”
早防着这手,压根不怕老狐狸鬼精。
周德财眼角一斜,几个庄丁抱着刀枪,拔腿就想跑向村外。
“慢着!可别扯下蒙他眼睛的布条、堵嘴的袜子。你们也甭说话!要不然,秦二赖就白白冤死喽!”心知这些人见到同村的被杀,会干出点啥来,及早预防。
“嗯哪!”这些庄丁答应得痛快。
只是,张屠夫反绑双手,又背着秦二赖尸身。
走过来的这百多米路,挨了多少揍,恐怕他自己都数不过了。
“周管家,您来问话呢?还是由俺来?”吴毅轻轻一瞥周德财那阴郁的神色,把一个看不见的皮球踢过去。
“咳,这,这,当然由长官您来问。这么多人看着、听着,俺还能狡赖啥么?”周德财似乎有些恼怒。
不过,这是装出来的。
以这个老狐狸的心思,确实怕吴毅套取假口供,用以栽赃。
“张屠夫、张仁义、张大班头,您今儿个杀了几个?”吴毅取下张仁义嘴里的布袜,冷冷地问。
同时摆摆手,让围观的保持安静。
“长官饶命,饶命!俺真不知道那些人里头,有您表弟。真不知道,真的……都是赵司文这狗东西让俺干的,不信您问问别个弟兄……”
他是第一个被揍晕的,直到被弄醒,也不知道同伙死得差不多了。
一路上又被设计好的台词,伴随拳打脚踢灌迷糊,犹如醉酒吐真言,啥虚假都不敢掺。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那些个庄丁,跟秦二赖虽说不全是很好的交情,可好赖是一个村子的。
更有那些曾听自家亲戚说过想买枪的,都怕这些被祸害的人当中,就不幸有那些人。
一个个抡起刀枪、棍棒,就想把张屠夫给弄死。
还是管家周德财怒目制止,才算暂时保住张屠夫一命。
他是个人精,知道要是张屠夫就这么被乱棍打死,那秦家可就惹上麻烦了。
“管家,秦府高朋满座,您去把赵司文他们请出来,做个了断。俺就不进去叨扰喽!”吴毅一直冷眼旁观,这时颇为讲究礼数地说。
早看出,周德财暗地吩咐守在村口的庄丁,不许人再进村。
知道这老狐狸,不想这事搅了他家老爷兴致。
“长官,这是您跟赵排长之间的梁子,跟俺们秦家、俺们村无关。呵呵,俺这就替您知会一声,等他出来,您自个慢慢计较……”周德财不愧老江湖,三言两语撇得一干二净。
说罢冷冷地盯着吴毅,似乎想以此神态,从气势上压过来人一头。
………【第十五章 独狼出击(五)】………
“中!俺独狼素来独来独往,连自家弟兄都不用,还用你们搭手?呵呵,把人请出来,两清!”吴毅要的就这局,有啥不好说的?
说话间,迎着周德财故作冷峻的目光,一副坦荡无畏的神情。
这令一向自以为定力过人的周德财,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愣愣地移开视线。
八面玲珑的秦家,面子自然比一般老财来得大些。
赵司文这样的伪军排长,顶多也就是趁机来混吃混喝、混烟泡的角儿。
听秦家下人说村口来个长官找,带着手下屁颠颠跑来。
看看张屠夫的德行,什么都清楚了。
不过,他倒面不改色,甚至笑吟吟地跟一些熟人打招呼。
周德财这样的人精,当然免不了悄悄拉些说得起话的场面人物“见证”。
“四方乡邻做个见证,他坐山虎设局害俺独狼亲人,今儿个做个了断。无关秦家、众乡邻甚事……赵司文,你们仨是一起上,还是挨个来?呵呵,刀枪随你选!”
卖膏药的见多了,吴毅学着抱抱拳、哄场子还是会的。
至于来些什么“人物”,不必区分——要的就是浑水好摸鱼,管你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你是独狼?哪条道上混的?面生得很嘛!哼,俺赵司文跟你往日有冤,还是近日有仇?你把俺那些弟兄咋的啦?”
赵司文一贯为匪,又久处军伍,不至于看不出这么身不伦不类的“军装”有问题。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那些外出找食的部下,恐怕有点棘手。
“对,俺就是独狼,先跑口外,现从军领兵。你设局卖枪弹,杀害俺兄弟,还有酸枣沟秦二赖等人。别说俺欺负你,兵在山坡呆着,俺们之间的帐,不用他们插手!你那些龟孙子,赶明儿俺自会送承德交办!呵呵,今儿个俺得先办了你们仨!”
吴毅取下肩上步枪,卡上刺刀,挑衅地晃了晃。
“哦?那赵某可得罪啦!弟兄们,上!”赵司文觉得,跟在身边的俩心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悍角色,对付这么个憨人绝不成问题,托大地准备袖手旁观。
而且,还算周正的方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冷笑。
心里盘算:“就算你独狼功夫了得,逃得过俺瞅空一枪?天底下还有这种动不动以为自己是侠客的蠢货!天桥卖膏药的吧?这号人还没死绝,真是稀奇……”
杀死这个“独狼”,就不怕外头那些兵报复?
赵司文那精明的脑瓜子,早就算计好了:拉秦家,还有那些带兵、带枪宾客下水!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赵司文那一高一矮两跟班轻蔑一笑,甩枪在手,背靠背挥枪挑战。
都二对一了,还用得着用此手段?
足见其凶狠狡诈!
吴毅心知对方这样的组合厉害所在,有意绕外围快速一转身形,那俩伪军果真立即跟着转动。
当吴毅探身虚晃一枪的时候,迎过来的不是对面的刺刀,而是另一把,正面的收枪待势找空挡!
这样的配合,果然毒辣、阴险!
连续快速换位多次,几乎没有什么破绽。
围观者都在手心捏了把冷汗,均暗想:难怪赵司文有恃无恐,看来今天这独狼栽定了!
几个富有正义感的庄丁,悄悄地挪动脚步,想要趁人不注意,偷偷帮点忙,至少不让这个肯为死难村民秦二赖出头的磊落汉子受伤害。
只是,早有戒备的周管家,老眼一横,制止这样的行动。
令庄丁们悻悻不已,却只能是把心提到嗓子眼,期盼这位挺仗义的独狼不要落败了好。
“呵呵,跟老子玩这手!还欠火候!”吴毅暴退一步,摘刺刀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伪军二人组合甩去。
趁对方正面高个子挥枪格挡的机会,大跨步举枪一个突刺戳过去。
背后那个矮个子一点也不慌张,迅速转身劈刺过来。
格开当飞刀使的刺刀,高个子借势转枪,猛地挥起枪托砸过来。
他们曾二人合力,把两个班伪军打得卧了半个月床,还怕这么点小伎俩?
俩伪军确是拼刺高手,且配合稔熟。
他们下足死劲劈刺出的刺刀、抡出的枪托,稳准狠!
若是遇着正常对手,恐怕当场让刺刀来猛扎,再被枪托狠砸,落得个漂亮流水程序制作的凄惨透心凉。
可问题是,吴毅秃着枪口突刺,只是花头!
借着突刺之势,快速躬身大步侧跨。
跨出的步子大角度偏向一旁,而不是常人预测的正面。
同时双手甩枪换位,握住枪口准星部位,把步枪当铁棍横扫二人下盘。
倆伪军明明看清,这大块头独狼傻傻地欺身近前,以为自己二人默契配合的出彩一刻,必将毫无意外地再次倾倒看客。
哪知对方却突然矮了一大截,转而似乎失去踪影。
刺刀、枪托先后落空,还来不及收势回防,已发现一道暗影快速、贴地扫来。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骨骼断裂的脆响便已传来。
钻心疼痛提醒他们:着道啦!
原本收势不住,身躯就已有些倾斜,这时齐齐来个恶狗扑食,轰然栽向地面昏死过去。
玩命,玩的就个速度!
看清俩伪军是如何载倒的,没几个!
当看清结局后,现场爆发一阵发自内心的喝彩声。
与此同时,突兀两声枪响,令暴热的场面突然死寂、凝固。
两声枪响,一声由独狼先生出品。
一个侧跨步甩开步枪的同时,拔了腰间驳壳枪在手,对准正伸手抬枪的赵司文就是一枪。
另一枪的制造者没有露面,目标也是赵司文。
除了两个枪手自己,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两枪皆是独狼牌。
甚至是胸口、脑袋各中一枪的赵司文本人,可能都这么认为。
倒地后翻着死鱼眼,还是直勾勾地望向这边。
扩散的瞳孔,映出他的俩心腹和张屠夫,挨个被驳壳枪开瓢,赶往地域路上不寂寞!
“长官,您的事情已了,请问还需俺们秦家做些啥吗?”这“几乎”之外的周管家,眯着眼冷冷地说,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
看着独狼先生毫不客气地收走地上的枪支,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肆搜刮死人身上的钱物,确实不是可爱之人!
“周管家,多谢喽!劳烦您将这些钱,给死难者家属分分,要是不够他们生活……
“呵呵,死了十多个啊!还请秦家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多少贴补些。另外给俺一匹牲口,俺得将俺表弟,还有跟班的仆人带回去……”
赵司文这帮伪军,此行可能不止做了一单“生意”,可说是挺阔绰!
除了几根手指粗的金条、两大包烟土、百来块银元,还有日元、伪满币、朝鲜币、法币不少。
粗粗估算,绝对翻倍超过那些“买枪钱”,安抚受害者眷属正合适。
“长官仁爱,日后必将有好报!”周德财拱着手,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
恭维罢,转头喊:“顺子,给长官牵匹马来,你顺便送送长官……”
“好咧!”顺子应答着,贴近周德财,听着嘀咕频频点头,麻利利地跑向村里。
周德财交待罢,却丝毫客气也不再。
一边忙着招呼宾客,一边布置庄丁分头处理死尸和去茶树沟,把独狼“长官”凉一边。
还是那些村民、庄丁有人情味,争相过来客套,否则还真是没面子唉!
还来不及回答罢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题,那个叫顺子的骑了匹健硕的黑马,一路奔来。
马背上光溜溜的,没有鞍子。
“顺子兄弟,好骑术!”吴毅由衷赞叹。
“长官见笑,俺旁的不会,就是打小好摆弄马匹,习惯咧……”
顺子跳下马背,帮着把枪支驮上,拽着缰绳朝村外走。
“呵,刚才赵司文脑袋那一枪,你打的吧?”看看离村口远了,吴毅轻声问。
“管家让打的。他说只要姓赵的趁您不备掏枪,就给他来一下。
“嘿,长官,您真好身手,动作可真快……
“一转身一甩手,那么大一步跨过去,挥手又是一家伙,弯腰还拔枪……
“俺还以为您来不及掏枪呢!您以前认识管家吧?俺总觉得是这样……
“您在少帅队伍上干过对吧?管家也是……
“你们咋不叙叙呢?”
顺子善谈,话够多,问题也多,比划着说个不停。
“顺子,管家这么做,不是认识俺。他怕俺出事,山坡上的兵要发狂……
“还有啊,管家信任你,你可不兴把放枪的事说给旁人知道,哪怕是你爹娘。懂不?
“要不然你、周管家、秦家上下,甚至酸枣沟都有祸事。”
虽然一时间还摸不透周德财的底,但有些事还是别过早结论的好。
所谓抗战斗争复杂,正是复杂在咱们民族自己的各类心态、作为上。
非黑即白地区分社会各阶层人士,难免有偏颇。
“嘿嘿,长官您放心,俺平日很少说话,也就跟您话多!您的意思,跟俺家老爷、管家说的一样:心照不宣!对吧?”看着单纯的顺子,居然狡黠一笑。
随后从肩上取下褡裢递过来,还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个点钞动作。
吴毅接过褡裢,觉得沉甸甸的,却不像是钞票之类。
………【第十六章 心照不宣】………
“俺像索要钱财的土匪?”
晃了晃叮当作响的褡裢,吴毅不禁皱眉头,想不出自己哪点做得像土匪。
“长官,土匪着急上火替百姓出头的?而且您连伪军都不像!就算您表弟也遇害,拿着钱了,还能着急替旁个死难家属想?
“不瞒您说,俺们老爷有望远镜,您在山坡上大不了就三五个人!大队都在后沟里吧?
“嘿嘿,您山坡上那些个手下远不如您,慌里慌张的,窝都不挪一下,一个劲垫脚尖探头探脑。俺家老爷说了,你们是打鬼子的……
“就是,就是能不能拉开队伍走一遭,让大家伙见识、见识。”
顺子眉飞色舞地说着,丝毫不顾听众的感受。
“哦,成!”吴毅一口应承。
有些无语啊,在鬼子汉**威之下,人人自危。
酸枣沟这秦老财,打的是遭受抗日队伍“勒索”牌,以堵日伪追究口实。
“咳,长官,您是有良心的人,俺们也不是狼心狗肺。就是,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请长官谅解……”顺子把话说到点子上了,神情有些局促。
“呵呵,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哈!就送到这,免得村里担心,你先回吧!”说得客气,实际是怕那俩愣头被认出,多少有些不妥。
因顾忌家人,只肯暗中资助抗日队伍,而表面与日伪虚与委蛇的人士,能这么做就够令人心潮澎湃的啦!别强求过多!
“中!长官,后会有期!”顺子抱拳拱拱手,回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呵呵,人比人气人,货比货该扔!”吴毅有些感慨。
牵着马匹还没走到山坡下,俩愣头拽着骡子如遇大赦地奔了下来,那些用来伪装的帽子,竟然摞到一起,背背上!
“咳,大哥,啥货该扔啊?俺瞅着都好好的,扔哪样啊?都甭扔中不?”
孟庆生不待喘匀气息,连珠炮般问。
穷怕喽,觉得手里头哪样都是好东西,难怪他急。
“没啥、没啥,说说而已!”还不算是自己的兵,有啥可说不是?
“大哥,您可真行!俺们魂都快吓没咧!您就不害怕?”林道功一脸的崇拜神态。
“怕个啥?有俺们身后那些大部队坐镇,谁个敢轻易冒险?呵呵,把他们都喊出来,顺山脚威风地走走!”
“大哥哎,这虚实被瞧着了,他们还不追俺们?”
孟庆生、林道功想到一块去了,一起苦瓜着脸,一个腔调喊。
所谓“大部队”,不过是部分考古工作者和他们家属,男女老少合一块百来号人。
躲山沟内制造点动静唬人可以,要抛头露面往山坡一走,还不露馅?
露不了馅的,长长一溜人马,顺着山脚大车道,大摇大摆地走进山里。
酸枣沟内哨楼上,秦士言双肩一震,缓缓将望远镜递给边上的张子捷,吁了一口气说:“张兄,好险啊!”
要是没有意外,这张子捷,在冀东抗日大暴动之初,仗着手中抢多、跟班多,攫取平谷抗日游击总队长职务。
抗日队伍主力西撤并失败后,这家伙摇身一变,成了鬼子的走狗!
不仅到处祸害百姓、杀害失散的抗日战士,还四里八乡地拉拢有实力的士绅,替鬼子宣扬狗屁“大东亚共荣圈、皇道乐土”之类。
现在虽然还没有死心塌地跟上鬼子,但也已开始拉拢亲朋故旧、实力人物,谋求争权夺势,待价而沽。
酸枣沟的秦士言,曾任热河省主席汤玉麟的幕僚,家道殷实势力不小,自然在列。
张子捷听说有兵来找事,立即作出义愤填膺状,提议秦家牵头,联合赴宴宾客人枪,围了再报县保安队处置。
“秦兄,以您眼光看,这伙人啥来路?”张子捷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倒吸一口气。
首尾相衔的队伍,单是骡马拉着、高昂炮口的炮,就有六门之多。
更别提那三五个汉子抬着的重机枪之类!
要是激怒这伙人,别说小小酸枣沟,恐怕平谷那样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
“张兄,甭管他们啥来路,就你我现在这点家当全填进去,也不够人家打牙祭。追不追,你自个拿主意,反正俺是得罪不起的。唉,花钱消灾、消灾……”
秦士言说罢,把张子捷晾在哨楼上,自己转身下楼继续看堂会。
心里头却盘算着:“花点钱,送一匹马,买一段安生日子!值当!”
张子捷独个儿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是心惊肉跳,跟下楼也无心看堂会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