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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任由路灯倾洒在发端，让那光线发散成朦胧的粒子。

　　　　“这是我的妹妹亚丝娜。”

　　　　黑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细剑使妹妹。

　　　　亚丝娜被她看得有些害羞，略缩了缩身体。

　　　　啊啦～还是个害羞的孩子。

　　　　良久，黑猫才扭过头，发出了别扭的哼声：“哼……真亏你能找到妹妹呢……我该表扬你。”

　　　　“诶嘿嘿～”说起来，挺让我意外，没想到进入游戏的两个目标竟然在同一天就达成了。

　　　　“那么这次就是我们四人组队咯？”这是桐子突然的发言。

　　　　气氛停滞下来——我们三人都把目光投向出声的桐子——正是由黑猫所邀请来的封测玩家。

　　　　这样萃集的目光让桐子脑袋一偏，冒出了一个问号。

　　　　“你的存在感太低了。”我下意识地吐槽了。

　　　　“呜哇哇——”桐子的脸sè刹那间转成泛白的样子，发出了难过的叫声，接着就陷入情绪低落的境地。

　　　　仿佛能在她的背后看到弥漫出来的黑雾。

　　　　“尼桑太过分了！”

　　　　明明奈奈你刚才也这样想的吧！

　　　　嘛……不过自知理亏的我只有乖乖地退场——以下是少女时间——才怪。

　　　　桐子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少女——

　　　　细碎的黑sè头发从两耳鬓处垂落，让她整个人显得英气十足——虽然是平坦的胸脯，但是搭配上其娇小的身材，只能说是一个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女生吧。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等级是领先许多玩家的12级——至少在我所知道的玩家范围，并没有能够在等级上与之相提并论的存在。

　　　　我们在附近的旅馆租了两个房间，然后在女生的房间里集合起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黑猫盯着我发言了：“说吧，之前提到的事情。”

　　　　“啊咧？”说到“之前”，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了小黑猫那白皙光滑的裸背……咳咳。

　　　　黑猫仿佛也知道我想到了什么，脸嗤得通红：“不准乱想！”

　　　　唔——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想把这段记忆删除啊！

　　　　“是作弊的事情！给我好好解释啊！”黑猫拍着桌子站起神来，脸sè冷得可怕，但是红晕未退，给人的感觉反而是多了几分可爱。

　　　　“作弊？”一旁的两个女孩立刻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我认真了起来。

　　　　目光扫过妹妹，停留在桐子身上，不过立刻就略过——既然黑猫肯让她旁听，那么一定是可以信任的人吧——我的视线重新停留在黑猫脸上。

　　　　停滞了片刻，在黑猫表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的时候，我才缓缓点头：“是的，我作弊了。”

　　　　“咦？”桐子发出惊诧的呼声。反而是奈奈似乎想到了什么，反问道：“难道是那天你在房间里……嗯……玩那个游戏的头盔吗？”

　　　　我思绪一转就知道，奈奈所说的是我玩R18游戏被抓现行的那天（第1章）所用的头盔。我摇摇头：“不是，我所用的还是SAO的专用NERDLES。”

　　　　“是有什么bug吗？不可能吧，据说SAO用了Cardinal……”桐子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又很快否定——Cardinal是一个能够自主消除游戏bug的系统，显然就算有bug也是无法被利用的。

　　　　“Cardinal？那不是尼桑开发的吗？”

　　　　“虽然是我开发的，但是已经被茅场晶彦修改成另外一个样子啦，的确也是无法利用的。”

　　　　“尼桑是怎么作弊的？”

　　　　“简单来说，是一个外挂。”我这么说着，cāo作着插件界面展开——虽然无法将之显示给她们看，但还是无意识地如此cāo作了。

　　　　我解释着这个插件所能做到的事情：“这个外挂能够让我在SAO中制作一些游戏插件，用于游戏辅助——虽然这样的辅助已经超过了SAO范畴了。”

　　　　“好神奇——”桐子不由自主发出了惊叹。

　　　　“然后呢？”黑猫问到，“能做到什么地步？战斗上的。”

　　　　“现在的话，可以做到预判攻击。”

　　　　黑猫的眼眶微微放大了一些，似乎被我的说法惊到了。

　　　　我确认地点点头：“是的，完全预判，只要与之战斗，就可以很快解析出攻击发动的前奏数据，于是只要怪物即将发动攻击，就可以立刻以可视的轨迹给予预测。”

　　　　“尼桑，那就是说——”奈奈双眼发亮地看着我。

　　　　“嗯啊～只要小心点，就不会受到攻击了。”

　　　　奈奈松了一口气地样子。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握住衣服地下摆，摇摇头没有说话。

　　　　“一会来决斗吧。”黑猫显得很有兴趣。

　　　　我眨了眨眼，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点头。

　　　　“那个，打扰一下……”桐子迟疑地说道，“能说说原理吗？总感觉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太夸张了。”

　　　　“哦，当然可以，桐子知道吗？NERDLES设备的运算原理？”

　　　　“是以量子纠缠现象为基础构造的二维神经元矩阵吗？”桐子的口中立刻吐出了一连串对于普通人来讲难以理解的名词——当然，只是普通人难以理解。

　　　　“看来你基础不错呢。”看少女的样子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却能说出这些名词，看样子是很有兴趣地了解了不少东西。

　　　　“尼桑？”奈奈露出迷茫的表情。

　　　　“嘛～要解说起来是一个很漫长的工作呢，简单来说，就是能在规则预设完整的情况下，一瞬间就可以创造出一个世界——这样的东西。”我这样解说到。

　　　　“创造世界？”奈奈瞪大双眼，“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吗？”

　　　　“规则预设完整的情况下——所谓的完整是指能够尽可能多地加入规则，并且不矛盾，直到逻辑完洽没有新的歧义产生。”我如此解释到，“就像是‘天空在大地上方’这样的规则，就会产生‘天空是什么’、‘大地是什么’、‘什么叫上方’这样的疑问——需要对规则进行扩展，一直到不再有新的疑问。”

　　　　“那完全是要重现现实世界吧？”

　　　　“没有那么复杂，比如，现实世界的天空可能是由很多自然现象组成的，但是在游戏里，可以只设定为‘绑定了某张图片贴图的平面’。”说着，我也有些感慨，“虽然很不爽，但茅场晶彦的确是个天才呢……竟然dú　lì完成这样一个世界的构建。”

　　　　“SAO就是这样来的么？”桐子在旁提问，更像是听了解说之后确定自己心中所想那样。

　　　　“是的。”我点点头，“不过这不是重点。”

　　　　“咦？”

　　　　我把话题拉回来：“设备本体就算再先进，也是到不过需要使用一些科技含量低廉的道具来与外界沟通。”晃动手指，“就像哪怕是超级计算机也需要电源线那样，即便是NERvGear也需要连接网络来使用——虽然无法影响NERvGear的运作，但是网络本身却是可以让它不再设防。”

　　　　“你是说破解网络数据？”桐子睁大眼睛，脸颊上也莫名地浮现出红晕。

　　　　“是的，我为我的NERvGear加装了外挂，将NERvGear收到的网络数据，转换成脑波让我能够在游戏中接收到它。”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同样的信息，接收两份？”

　　　　“有意义，因为那是通过外挂传输的——如果我在游戏中修改外挂解析数据的方法时，从外挂传输过来的信息也会以另外的形式在我面前呈现。”

　　　　“啊……”桐子发出了一声低呼。

　　　　“看来明白了……”是的，无法控制NERvGear就自己创造一个能够控制的东西出来

　　　　——这就是我的作弊手段。

　　　　“那么，还有问题吗？”朝着已经完全迷糊地亚丝娜投去一笑，目光扫向了学妹五更琉璃——

　　　　黑猫一手撑着下巴，怀着习惯微笑着看着我：“果然是学长呢……”



………【第16章　诸君，努力成为传说吧（4）】………

　　　　=====于是忽然发现其实这四章的标题只是纯粹中二和内容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分割线=====

　　　　就如同之前约定的那样，我和黑猫一同来到了旅馆外不远处的空地上。

　　　　“【半血决胜】？还是【初击决胜】？”我一边cāo作菜单，一边询问到。

　　　　黑猫用手轻轻抚摸着脸侧的长辫，脸上露出了嘲讽似的笑容：“初击决胜好了。”

　　　　大概是因为两人的站位太过显眼的缘故，再加上正是旅馆门前不远的地方，很快就有三三两两的玩家被吸引过来注意力。

　　　　“哦哦～怎么回事？决斗吗？”路过的玩家一边在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一边靠了过来。

　　　　因为SAO再现了玩家真实样貌地缘故，因此完全不会发生xìng别上的误会，但同时，这也造成了游戏中女xìng玩家的稀少。因此，偶然出现了女xìng玩家，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而然得让关注度上升了若干百分点。

　　　　“学长还记得吗？曾经一起在《真妹大歼》里的战斗。”

　　　　我额前冒出了冷汗——这样说真的没问题吗？那是R18吧？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黑猫将手伸向背后，如果我没记错，那里应该是别着一个腰包来着。

　　　　“从很久以前开始，学长的格斗游戏就不是我的对手呢……”

　　　　决斗的倒计时已经在眼角浮现，我的视线中，黑猫微微弯下身体，摆出了冲刺的预备姿势。

　　　　随着倒计时降到1，黑猫的脸上，最后一丝表情也消失，剩下的只有冷峻。

　　　　一瞬间，似乎能感觉到从对面传来的压倒xìng的气势——明明现实世界中身体所隔的距离彼此很遥远。

　　　　下一刻，黑猫的冷漠面孔已经在视野中已经放大——不，不是放大，而是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瞬间，黑猫用她那大概分配了大半点数的敏捷，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朝我冲刺。

　　　　眼前闪现出一道红sè的波纹——我向后一跃，果然下一刹那黑猫的右手已经划过一道半弧，伴随着她右手的动作，一道白光如影随形地依附在她的手上。

　　　　大概是因为动作过快的缘故，看不出是什么武器。

　　　　好机会——我的心头闪过这样的念头，手掌中的剑柄也冒出白光。

　　　　我刚想趁她攻击后的僵直发动攻击，就见到黑猫忽然间一个疾步踏上前来。

　　　　脑中空白了一瞬，清醒过来的那一刻眼角已经捕捉到黑猫的左手作出了向前突刺的动作，身体下意识地侧身让过——居合斩也同时发动了出来——不是攻击，而是防御！

　　　　“噌——”两人的武器在交界处发出刺耳的划动声，黑猫的武器也被我捕捉到——那是一个拳刃，白sè的剑刃平面从手背上延伸出来一直延伸出一个手臂的长度，宽大的刃面足足有两个拳头那般宽度。

　　　　“嘁。”黑猫发出了一声不满的轻哼，在我长刀反斩的前一刹那向后跃离。

　　　　理所当然，我只斩到了空气。

　　　　冷汗微微冒出一片。

　　　　黑猫站在不远处俏然而立。

　　　　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我能看得出她那微微上扬的眼角，这表示她现在心情不错。

　　　　黑猫攻击的速度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我更在意的是，之后左手的那一击——完全没有前兆的样子。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呢……”黑猫开口淡淡地说道，“学长无法‘预感’到普通规则之外的攻击吧？”

　　　　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缘故，黑猫用了一些暧昧的词汇来表达她的意思——我也理解了她想说的事情——我的插件并没有对普通战斗规则之外的情况作处理，因此如果是像刚才黑猫那样“双手拳刃”的进攻，我只能检测到一只手的攻击动作。

　　　　我轻轻舒了口气，“还是那么敏锐呀，黑猫。”，将武器收回鞘中。

　　　　果然啊，这样的插件遇到高手之间生死一瞬的攻击就显得有些鸡肋了，说不定还会误导思路——这个功能只能欺负一下怪物——黑猫其实是想要告诉我这样的事吧。

　　　　“我要上了。”黑猫轻轻笑了起来，旋即冷下脸，再度摆出冲刺的姿势。

　　　　然后就如同刚才那个场景同样的重现，黑猫的面容在视野中瞬间放大，下一刻，红芒已经照亮了我的视线。

　　　　这一回，早有准备的我立刻发动技能与其展开了对攻。

　　　　太刀与拳刃在空气中剧烈相交，发出一声声铿锵的鸣响，偶尔还能看到火花被真实得模拟出来，四shè飞溅。

　　　　黑猫时而侧身躲避我的攻击，时而欺身而上看似危险实则差之毫厘地在我的攻击下对我展开反击。在躲过一轮连斩后她在向后折腰的那一刻伸手在地下一撑，左右脚就先后向上踢起，将我的攻击挡开，后翻站立。

　　　　我们默契地停下了动作，微微喘了口气。

　　　　“学长还真是难缠呀，没想到在游戏机之外的地方竟然能和我战斗得平分秋sè。”

　　　　“就是因为这样真实的游戏才可以吧……”我毫不在意地说出示弱地话，“如果是家用机上的游戏，估计我以已经领了不知道多少次便当了吧。”

　　　　“哼，那还用说，所以快点被我砍一下，让我获胜吧。”

　　　　“哪有什么所以啊！完全没有因果关系啊！”

　　　　“麻烦的男人。”

　　　　“刚才的话完全是地图炮了啊！”

　　　　“呼——”黑猫长长吐了一口气，伸手将拳刃竖直地举在面前正中，如同是举行什么仪式般，闭上了双眼。

　　　　完全不在乎我可能进行偷袭——虽然我不会偷袭便是了。

　　　　“小黑猫在做什么呢？”我一边维持轻佻的语调，一边加大了对其攻击的jǐng惕。

　　　　没有回答，黑猫就好像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那样。

　　　　不——我脑海中刚刚冒出这样的念头，眼前就已经被一片暴涨的红光所淹没，我想向后跳，但是念头刚起，黑猫的面容已经完整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还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黑猫已经把左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而右手，则没入我的胸膛。

　　　　脑海中，《刺客信条》中主角从高处跳下，袖剑扎入敌人胸膛的场景与现今重合起来。我发出了愕然的呻吟，眼睁睁地看着血条一直下落到红sè的区域，然后“YouLose”的提示闪了出来。

　　　　“如何？”黑猫笑吟吟地抽出右手，拳刃上洁白如新——也不可能沾血啦——胸前的伤口能看得到细小的数字微粒，很快就在系统的作用下愈合起来。

　　　　“差点把我秒杀啊……”我翻了一个白眼，心思依然沉浸在黑猫刚才那恍如光速的一剑。

　　　　黑猫很得意地抬起头左右晃了晃，发出了“呵呵呵”的喜悦笑声。

　　　　“刚才那个是剑技？”我怎么想也不觉得那个是剑技，完全已经影响游戏平衡了嘛……简直是比我的插件还要过分的东西。

　　　　“当然不是。”果不其然，黑猫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只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就可以做到。”

　　　　我的脑海中好像闪过了什么念头，但是一时间没有抓住，便陷入了沉思。

　　　　“刚才那个，不容易做到吧？”

　　　　“当然。你以为妾身是谁。”

　　　　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呢？——我为自己一闪而过的灵光苦恼不已。



………【第17章　诸君，努力成为传说吧（5）】………

　　　　第二天上午10点。

　　　　这个死亡游戏开始的时间是在十一月六rì，星期rì的下午一点，再过三个小时就整整过去四个礼拜了。

　　　　45人已经很好地集结在了昨天开会的地方，无一缺席。

　　　　亚丝娜依旧披着那能够遮盖住其面容的斗篷，剑士桐子则和黑猫一起坐在前面一排的地方，细声细语地说些什么。

　　　　“不去和她们聊天吗？”我低声向妹妹问到。

　　　　“我对这个游戏完全不熟悉，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的吧……”

　　　　“就算不是游戏的话题，总有一些女生的话题啦。”我看着她说道。

　　　　“……”妹妹只是低着头摇了摇。

　　　　“明rì奈。”我这样称呼着——不再用“奈奈”这样家人所用的称为——这样的称呼让妹妹的视线集中了过来——“我会保护你的。”

　　　　我认真地许下这个承诺。

　　　　妹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良久，她才低声拒绝：“不要。”

　　　　“哈？”

　　　　妹妹的下巴微微抬起了大约15度——这是因为我们身高造成的差距——“不想拖哥哥的后腿。”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昨天的决斗我看了……黑猫小姐很强的。”妹妹伸手比划了一下拳刃飞舞的动作，“我原本以为自己应该还不错了，能够很顺利地面对怪物的进攻，却没有想到黑猫小姐把我拉下一大截……”

　　　　前面的黑猫似乎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一脸莫名地看着我们，妹妹摆摆手，黑猫又重新转头回去，继续和桐子说话。

　　　　我回过神来——昨天，我和黑猫进行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