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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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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协议上满纸荒唐言论——说我是义务劳动,本不想领取赏金,但无奈紫花园办公室的人用难以拒绝的热情强迫我收钱,我盛情难却,只能勉强收下六万元意思意思。
再看那通缉令上印着的头像,恰恰是那位意外殒命我手的女财神。
小鲍见我发愣的模样,走上前来,用钢笔尖戳破我的手指,我惨哼一声,被他拿着手指在纸上一阵涂抹,他说:";这是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叫做’血洒白纸,肝胆相照,生死由命,除魔卫道。‘又叫做签了血契,从此以后,你算是咱们血族猎人协会的成员啦。以后要是有什么通缉消息,咱们会发讯息到你手机上。";
我喃喃问道:";在下如今已经身入贵派,能够多领些赏银?";
小鲍一呆,回头问:";鹿小姐,这。。。。";
无辜女原来姓鹿,这名字可当真古怪,我还是叫她无辜女吧。无辜女说:";你第一次的抽成已经定死了,就只有六万,不能再多了。咱们还得将人头送往国际组织兑钱呢?这当中也相当麻烦,大伙儿相互体谅吧。";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嘀咕,其实已经乐开了花。我活了这二十多年,还头一遭存款超过两千,这般滋味儿,就仿佛升了仙,成了佛一样。
无辜女取出一个徽章,一部手机,还有一张银行卡给我,说:";这徽章据说有些古怪,不知被法师还是和尚施了法力,一旦戴在你身上,就能辨别出周围的血族妖魔。唉,反正是老外捣鼓出来的名堂,咱们本国人哪想得出这般手段?";
我接过手机一看,这玩意儿我可不会摆弄。虽然我在大学里学了几年电脑,但本质上,我是位陈旧而迂腐的人,跟不上时代的日新月异——我谦逊而自晦,从不自认为完美无缺,这恰好是我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
无辜女说:";这是水果手机第十代,市面上购买,大约要三千多元呢?你看,我们待你多好?这手机经过加密,上面的信息别人可没法盗取,但你得妥善保管,要是掉了,补办需要一万元整。";
至于银行卡,她告诉我一套流程,在普通的取款机上输入密码,这银行卡会自动与协会的登记内容同步。协会内部据说另有一套银行系统,与各个银行互通声气,但千万不能前往普通柜台取款,以免暴露了身份。
我点点头道:";姐姐,在下领会得。";
无辜女对我凝视片刻,忽然凑近我脸庞,轻声说:";按照规矩,我不该问你,但心里实在好奇不过。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干掉这女妖怪的?她已经杀了不下十个猎人啦。";
我们两人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她柔软的发丝轻轻飘拂,令我身体某一部分麻痒难当,我张大嘴巴,一个喷嚏猛然打出,口水四溅,她尖叫一声,痉挛般朝后退开。
我大声说:";在下天生武勇,机智无双,而这位小姐心肠不错,对我手下留情,可谁知。。。。。谁知这命运难测,天理循环,以至于她终于命丧我手,唉,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人间何处不相逢?‘";
她瞪着我,瞧眼神可把我讨厌透了,我急忙摆出一副奴颜屈膝状,好说歹说,她才收起了脾气。
接下来她让老赵给我拍照,登记下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我说:";在下之名,早已淹没在滚滚浊流之中,若诸位不弃,不如便称呼在下为面具吧。";
我本以为他们会大呼小叫,可令人失望的是,他们丝毫不以为意,小鲍笑道:";又是一个不肯留姓名的,算了算了,你们这些怪人偏偏事情最多。";
我的行业编号为sb945,她们看了直发笑,我不明所以,但隐隐觉得不妙,想要更换一个,结果是jr213,我一瞧颇为满意,便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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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紫花园的时候,我手中拿着沉甸甸的塑料袋,但这里面不再是女人脑袋,而是真金白银。我激动的仿佛身处在梦中,恨不得立即冲到灰尘那里,将他身上的存货全都买下,两人痛快狂欢,把迷药吸个舒爽。
但我最近烟瘾似乎不大,而且他身上的东西多半是假货。我叹了口气,决定抑制住自己享乐的欲·望,还是回到租屋中,继续进行我的研究吧。
第二天一早,我窝在家里,不太想起来,外面的太阳实在太大了,几乎要晒化我的皮肤,我听说最近污染挺严重的,可万万没想到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但人生在世,岂能为这区区小事所困?而且如今我腰缠万贯,天下又有何事难得住我?我穿戴整齐,走出家门,去银行的自助设备那儿存了款,阳光照射在我的皮肤上,稍稍有些刺痛,我暗中念了几句语言,改变肤质,将疼痛感驱散干净。
路过一片商业区的时候,发现那儿正在进行商品展示活动,说得上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我凑近瞧瞧热闹,突然见到人群一位穿着红色滑雪衫的女人朝我走来。
她戴着墨镜,显然戴着假发,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上下打量我,说:";你傻了么?这徽章能露在外面?";
我这才发现自己得意忘形,将徽章扎在外套胸前,这让我感到一丝局促——毕竟我这辈子可没怎么和女人说过话。
我答道:";姐姐说的是,在下疏忽了,不知姐姐是何身份?来找在下又有何事?";
她笑了起来,摘下硕大墨镜,露出清澈双眼,我认出她是昨夜紫花园中的无辜女。她说:";我今早与别人换班的时候,将你的事与组织头头说了,他这人多疑,说:’这么厉害的猎人,轻而易举的将血尼姑杀死,也许是血族假扮的?你们可曾验过他的血?‘我这下可目瞪口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于是他将我们三人统统撵到外面,让我们暗中调查你的行踪。";
说到这儿,她停顿片刻,做出十分吓人的表情,狠狠说:";要是发现你举止怪异,他让咱们三人当场干掉你。";
我心头害怕,暗想:我昨晚管不住自己,在被窝里握住自己的小兄弟一通折腾,只怕也被你们瞧见啦。这算不算举止怪异?
于是我问:";你们怎么能找到在下的?";
她似笑非笑,点了点我胸口的徽章,说:";这里面有全球定位系统。";
我问:";那是什么?";
她一呆,说:";高科技的东西,你不知道么?现在咱们这一行也不得了啦,既有高僧作法,又有技术护航,那些不法血族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啦。反正咱们就是这样找到你的。";
我";噢";了一声,接不上话,场面一时有些沉闷,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本来见你躲在屋内,一直到中午都不出门,想起你脸色白的吓人,心里还担心你说不定真是怪物呢,现在一看,可就松了口气啦,你既然能在大白天外出走动,自然不会是血族妖怪。";
说着,她伸出小手,送入我手中,拉着我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我心中扑通扑通狂跳,一时魂不附体,暗想:新闻中说,女孩儿要男孩儿陪她逛街,就是要骗男孩儿财物,我可得打起精神,万般提防,莫要着了她的道。
她走了一会儿,忽然抱住我的脸,脸上泛起红晕,眼睛闪闪发光,猛然伸嘴吻了上来,我脑袋登时懵了,心中暗暗戒备,想:都说人的口水补身养颜,她送上门来,自然得好好喝上几口,但却不能被她吸去精华,亏了元气,这其中甚是关键,不可不防。
正在精打细算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两声怒吼,她尖叫一声,快步后退,大叫道:";老赵,小鲍,他。。。他突然抱住我,要吸我的。。。。我的。。。。。";
我登时醒悟过来——她好不奸诈,居然知道我要吸她的口水,而且最冤枉的是,我俩嘴还没碰上呢。
老赵伸出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景象快速变化,在生死关头,我嚷道:";钢筋铁骨护天灵!";
哗啦一声,他将我脑袋重重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四 赏
冰箱中的脑袋还保持着她身前的容貌、神态和气质。我对着她端详片刻,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想到即将与她分别,留恋不舍的情感在我胸口涌动。
但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当金钱的诱·惑呈现在你面前时,谁又能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无论多少钱我都不会与你分开呢?哪怕是最坚贞的爱情,也敌不过现实的冲击。
比如住在我楼上的那位女孩儿,她是从一个名叫临山的小镇来下洋的,找了个窝囊的本地老公,这男人曾经与我一道吸过迷·烟,确实算不得有什么出息。她借着婚姻,入了此地户口,立即与我那位烟友分居离婚,随后傍上了某个公职的官僚,心甘情愿的当了两年地下情·人。
但她又如何会沦落到这棚户小区之中的呢?我并未寻根究底,想来是遇人不淑,那官僚始乱终弃了吧。
所以,我虽然忧伤、抑郁、痛苦而悲戚,但就像浮士德将灵魂献给魔鬼墨菲斯托那样,我将把我心中女神的头颅,献给那些器官贩子。我将头颅放在保鲜袋中,用塑料袋包了好几层,伤口处的血早就止住了,我这位死去的爱人从不给我找麻烦。
我真是个混蛋,不可救药的混蛋,但为了温饱,我不得不这么做。
紫花园据说离我家挺远的,我没有手机,也没有地图,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人。只能随意在路上找着一个个公交站,看着公交站牌上的字眼。有一路公交车会停靠在紫花园,但却不知在紫花园何处?
公交车载着我,悠悠的沿着马路驶了出去。此刻已经是深夜,公交车仿佛灵堂那样空旷而死寂,司机一言不发,看起来无精打采,我害怕他中途会睡着,酿成一起车祸。
慢着,他似乎真的在打瞌睡。
我坐在后排,能够看清他细微的动作。他的脑袋动来动去,高高低低,像是某种上了发条的玩具人偶。经过长年语言的研究,我能够通过人体的细微动作判断出人体的趋势,他不是将要睡着,而是已经成了梦游神。
我忽然想:也许我应该此时跳车,但想想那两块的车钱,又有些不舍得。
其实,人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某种信息素,那是由视觉、听觉、气味和脑波组成的微乎其微的信息载体,这些信息载体,会被人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接受,就像手机的二维码一样,以神秘的方式驱使人体做出种种反应。
我研究其中的规律,将其归纳成我的语言,从而试图掌握终极的自我认知。因此,在某些情况下,我能够运用这些信息素,给旁人某种暗示,这有些像是催眠,但我羞于将这等雕虫小技与我的研究成果相提并论。催眠师就像是胡乱按着设备按钮的无知暴发户,而我则是撰写人体功能说明书的工程师。
但工程师往往都得给这些暴发户打工,这就是现今社会的悲哀。
我沉浸于思维的狂奔中,不知不觉,发现公交车已经来到了某个转角,我不知道如果错过这个转角,我是否还能到达我的目的地,于是我决定唤醒那位司机。
我朗声说道:";漫漫秋夜暗无边,车载灵柩缓行前,何故魂飞曲折路,春闺深处睡梦甜。";
司机一个激灵,被我神乎其技的语言叫醒,我心中暗暗叹气,心想:看来我研究的进度比我想象的更加神速,我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唤醒沉睡之人了。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就能随心所欲的将凡人如同傀儡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司机骂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我心中一慌,急忙道歉:";师傅,前路迷茫,还请小心驱使座驾。";
司机往前一看,惨叫一声,急踩刹车,骂道:";你早不叫醒我?老子要是出事,肯定拉你陪葬。";
我心头喜悦,心想:这人肯与我同生共死,真是义气深重的好人。
他嘟囔几声,威胁说:";这事儿对谁都不许说,不然老子弄死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在下领会得。";
虽然经过一番波折,但司机由此直接跳过了好几站路,直接抵达了紫花园。我下车之后,想起那些在深夜车站苦苦守望的等车人,长叹一声,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怀揣着女神的美人头颅,我在街上慢慢踱步。此地被称作紫花园,果然是风景如画,令人赞叹。一排排孤零零的别墅洋房,被层层砖墙包围起来,令人望而生畏,心生羡慕之情。花园中的梧桐树叶落满地,虽在深秋无月之夜,但某种未知花朵依然在此绽放,那阵阵花香幽幽传来,吸入口鼻之中,沁入心肺,让我通体舒畅。
我绕着紫花园所有的气派洋房走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正在彷徨之中。见到一扇铁门中冒出来一位看门老头,披着军大衣,拿着手电筒,眯着眼睛朝我照了照,说:";这大冷天的,你穿着背心裤衩,在外面做什么?";
我说:";在下。。。。。在下无心睡眠,故而外出赏夜。此地风景别致,只怕天下罕见。。。。。";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球形塑料袋在身前晃动。
那老头瞪大眼睛,嘴巴张成圆形,噢了一声,说:";懂了,懂了。你是猎人是么?";
我不知猎人是什么东西,但既然他言之有物,我也就顺水推舟,我说:";自然,自然,还能是旁人么?";
老头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那么的恭敬,那么的惊恐,又是那么的热情,他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现在干这行的也有外地人来抢饭吃,唉,真是一塌糊涂。";
我朝他点头致谢,走入铁门,他领着我朝洋房走去。我一路上沉着冷漠,不动声色,东张西望,嘴角咧开,笑得合不拢嘴。他骂道:";就你这种素质,也能混进这行当?";
我心中掠过悲哀,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他没有将我领进洋房,而是走入旁边的一栋小楼。小楼的前台是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亮着日光灯,一位穿着西装包臀裙的女孩儿坐在办公桌之后,她身边站着两位穿着西装,身高体阔,身材匀称,肌肉发达的肃然男子。
在我进来之前,他们正在有说有笑的聊天,那两个男人的目光盯着女孩儿的胸口与大腿绕来绕去,表情像是傻子,心里只怕打着香艳的主意。而那女孩儿似乎没明白他们的鬼念头,舒展身躯,神情妩媚,肆意施展着青春的魅力。
她长得不错,大眼睛,淡黄色的皮肤,扎了马尾辫,戴着一副黑框小眼镜,脸形尖尖的,嘴边的笑容挥之不去。她见到我和老头走进来,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问:";老莫,这么晚了,你带来的人有什么事?";
老莫叹气说:";外地人,他说是猎人,大概来兑钱来了。";
我走上一步,动了动手上的塑料袋,说:";这位老先生所言不错,在下机缘巧合,偶遇一凶恶女子,不得已出手抵御,意外之中,碰巧之下,情非得已之时,不小心伤了她的娇躯。";
我还想再走,其中一位健壮男子冲了过来,他动若脱兔,手脚轻灵,一下子将我手腕反握住,重重一扣,将我压倒在地,我发出痛苦的惨叫,双膝跪地,大声求饶。
那男子说:";赵大哥,你来搜搜他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赵大哥远远瞧了我一眼,笑着说:";小鲍,动动脑子,你看这人身上哪儿还有地方藏的下武器?";
我穿着背心短裤,模样自然不堪,但我急着挽回颜面,喊道:";诸位莫要轻视在下,须知功夫练到最深处,浑身上下肌肉皆收放自如,便是那肛门之中,也能藏的下千军万马,斧钺钩叉。。。。";
他们听了我的话,愣了愣,登时全数大笑起来,那女孩儿说:";小鲍,他是让你摸他的后。。。后·庭哪,哈哈哈,看来他是瞧上你啦。";
小鲍哼了一声,轻轻一拉,把我如纸人一般拽了起来,猛然一推,说:";你说你杀了血族?我看多半是吹牛。";
我不吭声,小心翼翼的剥去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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