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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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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所见的场景深深震撼了我的灵魂,我的心好像被长剑刺伤,痛的无法言语。

    那是凌晨时分,乌云遍布,灰茫茫的天空之下,烤焦的火刑架无处不在,上面挂着死于火炽的支离破碎的尸体,在死后被乌鸦吞吃了内脏和五官,已经辨不清本来的面貌了。我仔细数了数,这样的火刑架至少有两百多根。

    玫瑰漫山遍野,几乎泛滥成灾。镇民们躲在房屋内,掀起窗帘的一角,偷偷看着骑马而行的我。

    有些人认出我来,于是欣喜的出来欢迎我。他们告诉我这儿发生的一切。

    我的兄长曼龙杀死了我们的父亲,篡夺了艾伦堡的爵位。他娶了音图尔为妻。但他随后囚禁了音图尔,并开始发了疯似的指挥军队屠杀女巫和血族,将我美好的故乡搅得天翻地覆。

    愤怒充斥着我的心灵,我的血液因此而燃烧起来,我召集了所有镇民,发动了一场暴·动,我一马当先,冲到真实之眼城堡门口,号召那些尚有良知的士兵为我打开城门,一起推翻曼龙残暴的统治。

    我的演讲起了效果,士兵们纷纷倒戈,杀死那些冥顽不灵的抵抗者。我一路长驱直入,径直走入囚禁音图尔的高塔,在那儿,我找到了我此生的挚爱,我不曾忘却的恋人。

    音图尔依旧和以前一样美丽,但她非常憔悴,眼神茫然,消瘦的让我心碎,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她见到我之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英格尔说到这儿,语气有些犹豫,我敏锐的感到——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微妙的细节。因为他的信息素变得异常隐蔽,反而暴露了一丝异样。

    但我没有将其指出,英格尔继续说道:“我痛哭流涕,沉痛的悼念音图尔的逝去。随后,我毫不犹豫的走入主塔楼,找到了躲在城堡深处的曼龙。

    他居然找了一位血族的顾问,一个病怏怏的梵卓族的家伙,那个家伙对我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话,试图劝说我不要破坏传统和此地的局面。我杀心顿起,拔剑重创了他,但这个狡猾的梵卓顾问,我记得他自称为安赛——非常古怪的名字——居然知道城堡中无人知晓的密道,就这样逃之夭夭了。

    我将我那睡梦中的哥哥揪了出来,临近傍晚,他刚刚苏醒,有些虚弱,但依旧难以对付,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我虽然身受重伤,但终于将木桩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动弹,随后将他五花大绑,带出了城堡,来到了小镇中央。

    当时,太阳已经落下,黑夜已经降临。我将他绑在一根火刑柱上,向所有人数落他的罪行。随后,我点燃了大火,看着火焰一点点将他吞没。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至今仍然没能想明白,它成了我心头的谜团,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听到真实之眼城堡中发出悠远的钟声,同时伴随着令人畏惧的回响,就仿佛城堡化身为怪物,开始吟唱着远古的歌谣。

    那位名叫安塞的梵卓顾问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偷袭了我,将曼龙救下,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朝我们说了声道别,随后,他和曼龙,以及背后的真实之眼城堡,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块石屑,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

    英格尔最后几乎是哽咽着说完往事的。

    教堂一时沉寂,似乎在为厄夜使者的故乡默哀,无人胆敢打断厄夜使者的哀悼,更无人有意出言劝慰他。

    我忍耐不住,大声问:“那你是如何变成托利多族系的血族的呢?”

    英格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随口说:“我不清楚,也许是与我哥哥战斗的时候沾到了他的鲜血吧。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血族的一员。”

    他在撒谎,拙劣的谎言,不可能通过这么意外而粗劣的方式完成转生,就连萨巴特的笨蛋都不会这么做。

    我又问:“既然镇上发生过这么可怕的往事,那为何镇民依旧不知悔改,崇拜着这些受诅咒的玫瑰?”

    英格尔眼神中闪过残忍的光芒,他抬头看着我,说:“尸鬼,你似乎对我非常不尊重,而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我怎么会知道世事的变迁呢?”

    我望着缇丰王子,他用支持的目光回望着我,这让我感到勇气倍增。

    巴图·英格尔隐瞒了他所知道的事情,他的故事中有着重大的隐情,那是最关键的部分,是他难以启齿的黑暗回忆。为了撬开他的记忆之门,我需要搅乱他的情绪,我需要让他的大脑吐露出蛛丝马迹。

    我走到缇丰王子身边,悄悄对他说:“王子殿下,我需要你帮忙。”

    他问:“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说:“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咬住我的脖子,缓缓的吸我的血。”

    他笑了起来,问:“你真是疯了,面具。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恳求道:“我是认真的,缇丰王子殿下,求你了。”

    他叹了口气,用严厉的语气说:“如果你在开玩笑,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的血液吸干。”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手掌搭上我的肩膀,精准的张嘴,咬上我脖子上的动脉,我急忙屏住呼吸,念动语句,将意识一分为二,静静体察血液的流向,以及巴图·英格尔的表情。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前一秒中,我们两人在窃窃私语,像是在密谋着什么计划,但片刻之后,缇丰王子突然将牙齿咬入我的咽喉,贪婪的开始吸血。

    缇丰王子只不过在装模作样,我感到血液消失的十分缓慢。教会的人有些恼怒,他们认为当着他们的面吸血是一种亵渎的举动,但他们强忍着没有发作。我们的同伴则十分关心,深怕缇丰王子在饥饿之中失去理智,将我就此杀死。

    除我之外,没有人注意到巴图·英格尔的表情,那真是有意思极了。

    他眼神中饱含悲哀和深情,神情关切而激动,可却又极为恐惧,竟稍稍朝后退开几步。

    我可以想象他见到的景象:和音图尔一般美貌的女孩儿,浑身绽放着玫瑰的红光,陶醉的吸着怀中受害者的血液,我顷刻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对这一幕似曾相识,甚至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他的大脑发出杂乱的波动,结合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征兆,我竭尽全力,抓紧一切迹象去解析其中包含的讯息。渐渐的,这些隐秘的国王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型,我破译了他的密码,我知道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我轻声说:“王子殿下,可以了,您吸饱了吗?”

    缇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意识还如此清醒,不禁奇怪的问道:“你还能说话?”

    我点点头,他松开牙齿,将我放脱,我闭上眼睛,驱逐杂念,回神片刻,对着巴图·英格尔说:“厄夜使者先生,你见过这样的画面,对吗?”

    我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英格尔慌了神,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闷哼,捏紧拳头,苍白的脸上布满扭曲的表情,他大声喊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的意思是,在数百年前的那一天,也许恰好就是今天,在真实之眼城堡的囚室中,音图尔小姐将你转化为血族的时候,不恰好也是这样的景象吗?”

    巴图·英格尔,这位令人胆寒的厄夜使者,在顷刻间仿佛陷入了绝望之中,他张大嘴巴,发出模糊的呢喃自语,抓住头发,仿佛要借助疼痛来保持清醒。

    他发狂似的嘶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会可能知道?”
三十 兄弟劫
    星光般闪耀的玫瑰如风如雨,绕着当中的“少女”跳着华尔兹舞,纵使旁观者为她担忧,但她本人却丝毫不以为扰,好像她不过经历着一场舒适的沐浴一般。

    无策大喊:“缇丰王。。。。雪儿公主,你没事吗?”

    缇丰王子点了点头,好奇的望着身旁的玫瑰旋风,伸手取过一朵花瓣,出神的观察着。过了一会儿,如星光之河般的火玫瑰渐渐凋零,瓦解,飘散,缇丰王子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如同堕落天使般令人心醉。围观的游客被这一幕感动的热泪盈眶,有些摄影爱好者简直心急如焚,如瘾·君·子抓耳挠腮,目光如炽,我觉得他们宁愿失去十年寿命,来换取一部可以使用的照相机。

    但镇民们的态度则截然相反,他们面露嫉恨的神情,眉头紧皱,畏惧、焦虑和恼怒的情绪在他们眼中闪烁。那些参加仪式的姑娘们更仿佛成了野兽,她们的眼神仿佛杀人的利刃一样指向缇丰王子,如果我被人这么盯着,准得当场吓死。

    镇长挺着肚子,勉强在舞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宣布此次檀香木节的庆典就此结束。人们开始散场,意犹未尽,议论纷纷,当然他们对最后的收尾褒贬不一。游客们大肆赞扬了缇丰王子的美貌,以及火玫瑰令人惊讶的宏伟壮丽,而镇民们则说着咒骂的话,认为这不速之客会为整座小镇带来恶兆。

    整个节日庆典戛然而止,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宣告终结。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广场,此刻人烟散尽,仅留下落寞的黑暗冷寂,以及满地刺眼的垃圾。丢弃垃圾,破坏环境,自私自利,随心所欲,这乃是人类的天性,在此我们也不能过度苛责这些地球的癌症细胞们。

    巴图·英格尔站了起来,依旧激动的浑身颤抖,缇丰王子面露困惑的朝我们走来,英格尔啜泣着张开双臂,想要将缇丰王子揽入怀中,却被缇丰王子一个娴熟的踢腿踹翻在地,他身手如此矫捷,大有炉火纯青的功力,看来我这几天来对他不厌其烦的训练,多少也有点成效了。

    英格尔坐在地上,傻傻笑着,深情的凝视着缇丰王子,我当然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我本人何尝不想如此真情流露呢?但我是个疯子,而他是一位厄夜使者,我的举动是情有可原的,他的无礼则不可饶恕。

    缇丰王子说:“英格尔先生,等会儿我希望你解释解释这儿古怪的现象,但在此之前,让我们接受约翰主教的邀请,前往教堂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约翰挥了挥手,法王厅的骑士们分成两队,将我们这些血族以及血族爪牙夹在当中,看似像在保护我们,可实际目的却着实令人伤心害怕。缇丰王子神情自若的走在队伍当中,他身上的暗红色光芒仍未散去,当他昂首迈步的时候,连法王厅这些自封的坚定教徒也仅能苦苦抵抗他惊人的魅力。

    我们来到一间教堂前头,那是典型的小教堂,有一个还算宽敞的礼拜堂,顶端竖着一根十字架,五彩的玻璃窗户,整齐的座椅,庄重的小讲台,以及一个耶稣受难的经典雕像。顺带一提,血族害怕十字架的传言纯属造谣,我听说血族之中还有不少离经叛道的无种族人士信奉基督,也不知会不会因为信仰问题而受到卡玛利拉的追杀。

    约翰让我们坐下,站在讲台上,如布道般庄严的说:“缇丰王子,你可以将你知道的一切详细告诉我们了。”

    缇丰王子于是讲述了我告诉他的一切:包括瑞斯特的遭遇,以及耶尔医生的口述,这些玫瑰的诡异之处,还有镇上那些少女的尸鬼症状。他务求取信于人,因而将细节描述的十分细致。

    约翰听完之后,与身后站立的骑士们商量了一番,又望着英格尔说:“厄夜使者先生,我可以请求你告知我们你在此地的故事吗?在我看来,你似乎和此地的诅咒颇有关联。”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摆出不可思议的友好嘴脸,啊,这个两面三刀的神父,他的脸是橡皮做的吗?变得比戏法还快。

    英格尔动情的望着缇丰王子说:“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缇丰王子。”

    缇丰强忍住怒气,一字一句的说:“告诉我你与曼龙之间的事,还有那位名叫音图尔的女子是谁?”

    英格尔嘴角挂着温柔而恶心的微笑,说:“你妒忌了吗?缇丰?放心吧,她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缇丰王子恼怒的瞪着他,默然不语。英格尔惶恐起来,连忙说:“她和你长得很像,几乎一样的美丽绝伦。。。她是父亲麾下首席礼官的女儿。我和曼龙当时还不是血族,我们的父亲受到了皇室的封赏,来到了那座名叫真实之眼的城堡中,那是一栋历史非常悠久的城堡,父亲花了许多心血,请了欧洲最著名的能工巧匠,将真实之眼修建成了全欧洲最负盛名的奇观。

    从我们来到城堡的时候起,我们就发现这儿存在着大量美丽的玫瑰,也就是今天被镇民称为沁心玫瑰的花朵。那些花朵能产生可观的温度,保证父亲领土上的人安稳的度过夏天,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这玫瑰中所蕴含的诅咒,因而欣喜的赞美上帝赐福于我们。

    不知为何,周围的原住村民中流传着恐怖的传言,不敢靠近城堡,这儿原本是一片荒无人烟的雪岭,但父亲在这里建造教堂、医院、商店、市场和神学院,让他带来的那些居民们能够安顿生活。由于沁心玫瑰的存在,即使在冰天雪地之中,土地也能产出粮食,保证镇民能够安稳的度过严冬,父亲的领土因此很快就扩张开来,艾伦堡——以我父亲命名的领地——很快便成了当时闻名的世外桃源。”

    缇丰王子说:“但沁心玫瑰是由魔血培育而出的诅咒之花,我相信从那时起就是这样,对吗?”

    英格尔失落的垂下头,叹息道:“我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在最初的五年里,我们为我们的小镇而自豪,更由衷的感谢上帝带给我们的幸运和奇迹。我和曼龙长大成人,他无愧是我的哥哥,领主的第一继承人,无论从各个方面,他都胜过我一筹。我发自肺腑的崇拜他,一点儿都不存在取而代之的心思。而他对我也非常关心,我们之间的感情几乎牢不可破,这一点尤为令父亲大人感到骄傲。

    但很快的,我们同时爱上了音图尔,那位举世无双的美女,我们心中令人沉醉的海伦,她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既喜欢我的年轻好动,又喜欢曼龙的出众风度。因为她,我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一次矛盾,一次不幸的纠纷,一次丑陋的争吵,一次无法控制的决斗。父亲大人恼怒的制止了我们,并责令我们不得再为此争斗,但我们从此怀恨在心,像厌恶仇人一样厌恶着对方。”

    我忍不住想笑:数千年前的原始人就已经会为争夺女人而打斗,几千年来,人类毫无进步,依旧被他们的本能支配。佛洛依德说的半点没错,原始的欲·望是人类一切行动背后的根源。

    英格尔继续说:“不久之后,沁心玫瑰的诅咒开始生效了,这儿的所有女孩儿都开始变得畏惧阳光,同时精神恍惚,像是发疯似的在思念着什么人,但所有男性却不受玫瑰的影响。她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绝食而死,像是失去了蚁后的蚂蚁一样绝望。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位逃避基督教女巫狩猎的女血族来到这里,她是一位托利多的大妖魔。当她在傍晚来到小镇入口的时候,我记得当时亲眼见到她的女孩儿都发出惊喜的喊叫。

    最初,恰好有五个女孩儿在她周围,她们一窝蜂的朝她涌了过去,跪倒在地,膜拜这位血族的救世主,她们的精神在刹那间恢复如初。于是我们收留了那位大妖魔,让她住在那些女孩儿身边。但她仅仅能保住少数女孩儿的性命,如果人数太多,很容易引起女孩儿们相互间疯狂的厮杀,于是曼龙偷偷的央求她将他两人转化为血族,以便保护更多的女孩儿,更重要的是,可以保护他的音图尔。

    当时欧洲的局面一片混乱,基督教的捕猎,反叛军的倒行逆施,萨巴特的崛起,几乎将卡玛利拉的成员逼迫的狼狈不堪,因而卡玛利拉的信条反而成了累赘,那位女妖魔答应了曼龙的请求,将他转化为了血族。

    而我却并不知道这一点,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定决心要改变现状,我打算前往罗马,请求教会传授我救死扶伤的神力和医术,我认为那比依靠血族的力量更加可靠。

    我于是告别了故乡,带着少数随从和金钱踏上了旅途。我是一位训练有素的骑士,虽然一路艰难险阻,但我有惊无险,一路坎坷的赶到了罗马,成功的说服了教皇,从此加入了教会,成了一位神职人员。”
二十九 光流离
    就在我们交换思想的时候,聚拢在广场外围的玫瑰花仿佛活了一般浮上半空。在夜幕之下,花朵汇聚成了数十条泛着红光的河流,又仿佛血管中流淌的血液般,抬头望去,它们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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