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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宝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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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曜知道母亲忆起往事,低声劝慰:“今日他们却不是冲着我来。”甄氏缓了口气,愣了半响,压低声音,道:“你手脚轻快,偷着去看看什么情形!我出来的时候听着要提问韩小姐,可怜见的丫头,今儿可是她的喜日。”连曜点点头,道:“舒安会护得安全,送你回去。”又拉过母亲的手,温和一笑,道:“勿要担心,万事有我。”说完点点头,混着人群逆流而上。甄氏望着儿子的背影直至隐没,想起当年丈夫临走前也是这样温柔话语,往事猝不及防的涌上心头,一阵戚戚然,愣住原地。
连曜之前夜闯刘府,对大致方位格局有些印象,左躲右闪隐入了客厅边一间歇脚的小厦。平日家丁小厮躲于此处偷个懒,又要随时听着主子的使唤。所以此处不仅隐蔽,而且视线也绝好。连曜侧了身斜看进去,只见斤内刘老太君坐了上首,谢修坐了次位。宝生低垂了头,眼角清冷,楚楚立于下方,一袭端庄周到的礼服越发显得脸庞稚嫩,神情可怜。午后惨淡的春光从漏窗照进客厅,本是喜庆的淡妃红颜色映照在这溜光铮亮的大理石地面,说不出的刺目而伤感,连曜偷偷凝望片刻,只觉心中微痛。
赵大人端的温和问道:“元宵那晚你在哪里,见了哪些人。”宝生一上午被闹的头晕,惶惶然被唤出提问,惴惴不安,见突然问起此事,又一时愣住不知怎么回答,诺诺向刘老太君和父亲方向望去。韩驿丞心中抽紧,数月来所担心之事终于摔在面前,但在女儿面前,却强自微笑示意道:“赵大人只是问问,你如实回答便是。”
父亲嘴上说的轻松,但眼角皱起,衣袖微动,宝生看出其中的犹豫心疼,转过头反而定下心神,不卑不亢缓缓答道:“那夜元宵那夜与家人一起游花街,至于遇见什么人,也说不清楚。”赵大人一张脸阴沉着,委实可怕,冷笑道:“哪有说不清楚的,今日尚早,你就慢慢想想。”
宝生听了这话,火气上来,抬了头倔强回道:“那要慢慢想来,可多了去了,缎子铺的绣娘,水粉铺的粉娘,还有挂花灯的,买面具的。一时也说不完呢。”连曜深知赵大人为人老道狠辣,听这丫头嘴上不肯吃亏,却是心惊,又暗暗分析,慈庆宫此时先揪住刘家不放,想咬开世家之网,势头之烈,看来新党此行胸有成竹。自己坐山观虎,确实难得的喘息之机。
赵大人皱了皱眉,颇有嫌弃之意,没曾想这女孩毫无惧态,态度强硬,只得耐下心思压了嗓子问:“真的没见到些?可要想好了再答。”猛然拍下茶碗,指着宝生狠狠唬道:“有人可是说你与乱党来往,行刺朝中大员!”刘老太君听到此处,气的浑身乱颤抖,冷笑问道:“此话可不能乱说,闺阁中的女孩如何与乱党来往。要是暗指什么,赵大人也请明说。”宝生心里气的厉害,之前一直惧怕连曜纠缠,后来事态安静下来,自以为小秘密得以保住,此时又被人当众提起,仿佛硬生生被揭了结痂的疤痕,猝不及防的疼痛,傲然昂起头道:“说我与乱党来往,有何证人,为何那些歹人要刺伤于我。”众人心中称是。
第二十九章
赵大人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抢白,猛然站起来向前探出,正欲发作,韩云谦拖着腿一个箭步冲出来护住宝生前面。只听得哗啦一声,茶碗碎了一地,茶叶茶汁溅上韩云谦的袍摆。一时厅内静默尴尬,各人皆不言语。
连曜在北方也听闻过这位大人的脾性,只道是个呲牙必报的阴霾人物,没想到不堪到如此,与一个女子较劲。不由暗暗点点头,王喜倚重这等沉不住气的心腹,派了来行这最艰巨的一步棋,也委实可笑,要不是亲眼所见,确不知底细。又担心瞅过宝生,却见她眼眸带泪,强咬着嘴唇抽噎。韩云谦挡在她前面,平静道:“小女有些任性,年少轻狂的很,惹恼了赵大人也请恕罪。而元宵之夜,小女确实与她表兄妹出游,毫无隐瞒。”说着撩袍跪了下来。
宝生再也忍不住抽泣开来,泪珠滚落下双颊,晕花了胭脂,冲开了两道粉痕。挽着韩云谦的手臂,一并也随着父亲跪下。刘老太君一见宝生如此,心肝具摧,更是哭开,道:“今天是造了什么孽啊,要是有什么就冲这我来。”
赵大人冷笑道:“韩小姐,你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让我提醒一下。”说着打了个手势,军士领了几个人物进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军士押上三位捆绑武士跪下,端的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之人。连曜一见这三人,心中大叫不好,更不由握紧拳头轻轻砸在木门框上。刘府上下不知何事,只听赵大人道:“这几人就是元宵之夜行刺连将军之人,据他们自己供认,是你们刘府指使,用这位韩小姐受伤做了掩人耳目的噱头!”说着,踱到韩云谦旁边,一把拽住宝生胳膊生生拖起,狠狠道:“韩小姐,你倒是说说,一位世家闺阁女子为何夜间独自流落陋巷,又为人所伤,真是可笑。”
赵大人脸长的细长,肤色黧黑,面上短须,此时生气起来,容貌扭曲好似黑夜中的秃鹫。宝生被他拽扭住,顿时惊呆了。刘老太君冲过去扑到赵大人面上,捶打道:“造孽啊,你倒是冲着老身来啊。”赵大人哼了一声,甩开宝生,宝生扑到在地,听得啪的一声,珍珠钗冠滑落撞到地面,珠粒哗啦啦四散开来,晃亮了众人的眼睛。
韩云谦抢上前,紧紧挽过女儿肩头,求道:“此事却有原委,单凭几个武人供词,却不能下如此天大的罪名。还请赵大人明察!”宝生仿佛呆住,也不言语,只是脆生生跪着。旁边刘大人等人知道大事不好,也跪下来说情。
小厦狭仄,连曜紧紧抓住门栏,强自使镇定下来,之前与太子璁达成暗议,为了表示诚意,就这几个武人为饵送还。只是没想到王喜之人又用上这样手段来倾覆刘家,这样的局面是自己所乐见的,至少能缓解东宁卫和自己的紧张之态。可是不知为何,亲眼看见这一幕,却又有些心酸。偷偷瞥去宝生,却见她红色的礼服已然松垮,脸上的水粉已被泪水糊掉,面无表情,惨淡而不忍目睹。连曜突然不想再看下去,正想从后门悄悄走掉。
正说着,赵大人带的军士上前帖耳密报,众人正在猜测什么事情。听得呼啦啦进来些人,为首正是谢睿。连曜大感惊愕,心思飞快行转,仍猜不透谢睿来意;却见谢睿目光已经穿过堂中各人,飞快停留在了宝生的脸上,焦灼之意言于意表,不由冷笑数声。
宝生仿佛明白过来,呆滞望向谢睿,只见他脸色略显苍白,眉宇里是掩饰不住的疲乏之色,一身绯红官袍蹭出在马上飞驰的皱褶,跨入高高门槛朝里大步而来。但是这一刻,旁的人哪怕再惊诧,也不及赵大人心中惊诧的万分之一。
赵大人见了谢睿,稍稍愕然了片刻,强行镇定下来,淡然问道:“不知谢大人来此是私事还是为何,不过今天这里行使是公务,还请谢大人回避。”谢睿温和笑道:“你是公事,我也是公事。”谢睿进来之时已然瞅见刘家现状,更看见宝生呆跪地上,本来绚烂的礼服已然失去光彩,发髻凌乱,猛然想到当时宝生仰着头,俏生生问自己:“睿哥哥,你倒是来看我不。”顿时止不住的心痛,却强自忍住,冷对赵大人道:“还请赵大人先办完公事。”说完谁也不理,悠悠然在一旁坐下。
赵大人见谢睿来的突兀,料定他有所依仗,但既猜不透来意,又不能在旁人面前施展威仪恐吓,只得先定定神来,转向宝生,冷冷道:“韩小姐真真是口齿伶俐,既然韩小姐不肯供认,只是此事重大,由不得你们造次。”拂了拂手,转向韩云谦,道:“太子还是有一事。韩大人,十日前,孟城驿站的驿马四匹突然暴毙,导致朝廷至西北西南各地的公文全数堵塞。你可有个交代?”韩云谦无奈叹口气,知道今日事出有因,诚实道:“下官暂时还未查出,供草料的庄子只说草料无误。”赵大人冷笑,道:“好一个还未查出,昨日西南军务叫急,要不是当地快马一路进京,这天大的事情岂不是要你的站上贻误。事态紧急,你却在此国难之际,为一己之私摆酒设宴,于国法何为!”韩云谦无可对答,垂手侍立。
赵大人厉声道:“圣上和太子殿下震怒,要严查刘家参与元宵行刺之事,并要拿了韩云谦问罪,有太子旨意:韩云谦管理不善,贻误军机,辜负圣恩有忝祖德,着革职处理,并查处刘家失察之责。刘家身份不清,着刑部处理。”说着赵大人使了眼色身边武士,一叠声叫:“拿下韩云谦其余皆看守,刘家分头按房抄查登帐。”一言未了军士番役已然想领路分头查抄去。
形势突入其下,刘家众人唬的一愣。刘老太君此时也无话可说,紧紧搂着宝生。却听得谢睿决然道:“且慢,我这里还有道圣旨。”说罢端出一副锦盒,展出一折黄本。众人见状,匍匐在地,谢睿冷然宣道:“奉旨意:皇恩浩荡,上天有体恤民情之心,元宵行刺之案牵涉复杂,朕深感证据不足,为此驳回重新侦查,切不可妄下定论,错怪良臣,钦此。”直到此时,连曜方知道事有变化,冷笑几声。
第三十章 风霜刀剑严相逼
一时间厅内寂静,唯有数寸春光沿着漏窗格子缓缓移动。众人各怀心思,暗自揣度。连曜瞥过赵大人观察,只见他脸上黑的看不出表情,只接过黄皮折子翻来覆去的查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谢睿冷冷对着赵大人,满是胸有成竹的气势。赵大人沉吟片刻,只是阴着脸冷冷看过谢睿,酸酸道:“谢大人到底有板有眼,能拿到圣上的手谕。赵某人甘拜下风。真不负外面所传玉面神算一说了。”说着假惺惺负手作揖,猛然又狠狠道:“只是,皇上说的是元宵之事,并没说赦免韩云谦失职之罪!”此话一出,掷地有声,众人无可回应。
谢睿冷冷道:“谢某今日前来,既没有贸然顶撞赵大人行使公务的意思,也没有强权干涉赵大人决断的资格,只是想顺从圣意,妥善传了这份从玉熙宫出来的旨意,还望赵大人海量。至于超出这份圣旨的事情,谢某无权过问,也无心纠缠。”
赵大人听了此话,反而笑开:“我倒不知你怎么拿到那份黄片折子,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谢大人说的也是爽快的很,好的很,好得很。来人,先押下韩云谦到吏部。”
几位军士抢了上来,将宝生推到在地,一把反转了韩云谦的胳膊,生生压下去。韩云谦顿时动弹不得,狼狈不堪,但还是扭过头看看宝生跌伤了没有。宝生望向父亲,韩云谦被人押着,向着女儿淡然一笑,道:“父亲没事,你勿要担心。”话没说完,就被人抽着要出去。宝生怔了怔,神情满是中了魔怔之态,呆呆看看右边的军士,见他腰间挎了把筒刀,突然站起,豁然挡住军士,划一声抽出他的佩刀,抵住了其颈部要紧处,冷冷的决然道:“放下我爹爹,不然大家都别想出这个门。”
众人惊呆,韩云谦反应过来,大声道:“放下刀,还有商量。”谢睿站的远,一个闪步正欲跨到宝生身边夺下铁刀。赵大人使了个颜色,底下一位军士也跳出拦住谢睿对峙起来,另一个却飞身抢到宝生背后,一刀劈下,直刺中肩胛。只见大袖撕裂,露出皓腕,一股鲜血涌出,染红了半件礼服。形势转瞬之间,已然不堪。刘老太君猛然扑上去,却被刘大人和丫头扯住,无法可施。
宝生吃痛的睁不开眼,听得后面来人,只得按声音躲开,两个军士见得了空,双面进攻。宝生手中虽有佩刀,左肩受伤施展不开,左躲右闪之下勉强抵挡了几刀。连曜心中暗骂宝生蠢物,如此拳脚功夫却展匹夫之勇,正欲跳出,却见谢睿已然放到一个,赶到宝生旁边将其拉开。连曜暗收脚步,心中又是庆幸,点点头赞许,好漂亮的身手。
赵大人却不罢休,又左右使了眼色,马上两个军士涌上。谢睿拉了宝生到一边,接了她手中铁刀,狠狠开弓,旁人只见白花花刀光闪过,为首两名军士惨叫开来,捏着手跳到一边。谢睿暗运真气,直甩了铁刀到赵大人脚前,恶狠狠地大声恼道:“够了!今日都是公务,如何有生杀之权,赵大人你就不怕惹出应急不当的事端!”赵大人被谢睿态度震慑吓倒,又见脚底铁刀竟直插入地数尺,气短之下,平日跋扈之焰短了几分,只是冷冷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说着对着各人负手一揖,忙忙赶着军士押注韩云谦出去。韩云谦挂念女儿的紧,一直偏着头回望,被押解的的军士一个耳挂子打过去,嘴角都是血迹。
宝生见父亲被人惨然押出,不由得全身发软,腿脚不支,一个猛子后退跪下。刘老太君紧紧揽过宝生,哭将开来,赵嬷嬷连忙拿了帕子压住宝生肩头。谢睿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撕开宝生左肩的残袖断布,中指按压施力,,点上穴位已止血,从随身的口袋取了金创药粉尽数撒了上去,又接丫头递上过白布紧紧扎上。收拾妥当,一把抄起宝生,直奔后院。
外面乱成一团,连曜在内厦站立了半日,直到看到谢睿为宝生疗伤,方略略放下心来,目光一路追随人群散去,更觉心神疲惫,突然恍惚起来,忆起十三年前那个冬夜,父亲也是这样被押走,自己苦苦跟随其后,父亲昂然回首,爽朗一笑,道:“儿子,勿要担心,为父自有命数。连家的男儿,顶天立地,万不要在外人面前丢脸。”十岁的自己咬的嘴唇出血,也不肯再抽泣一声,从那之后,无论遭遇何事,都生生忍住力求奋力求存,不肯让人得了便宜。忽忽往事,只觉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了。人事轮回,今日又见了这般情形,宛如瘢痕揭皮,痛楚不堪。又想起宝生惶惶然做最后一搏,虽然愚蠢的紧,但实则也孝良至极。心中又多了一丝温柔,平添了几分担心。
宝生只觉左肩痛的无法可想,直直扑到在地,双手尚强撑住。待感觉刘老太君揽过自己,顿时心中一暖,只能低低的道:“对不起的很,牵连大家了。”刘老太君哭的像泪人般,全无平日的冷静果断。谢睿撕开袖口,宝生顿时羞不可仰,一时晕了过去。
谢睿抱了宝生回到宝华斋的西厢,放于胡踏上,扯过棉被盖上。众人不敢阻拦,忙传了小厮去请相熟的李医师过来。李医师忙带了位中年医女过了来,众人退出,医女为宝生褪去衣物,检查了伤口,隔了布幔向外面的李医师传话道:“左肩胛为刀具所伤,伤处肩中偏手臂一分,伤口深约三分,插过锁骨,伤了肩胛韧带。”李医师听了,不知何事如此,微微惊骇道:“为何伤的这么重。”众人无语以对。又听得医女报道:“似已然撒入金枪药粉,伤口并不红肿。”李医师微微点点头,叹道:“那这药粉确实有神效,竟然能保得伤口不腐。”刘老太君听了心下更是感激。
待医女诊断完毕退出,李医师开了药方,道:“依我看来,这伤口是重,伤筋动骨一百天,无论如何是要个数月,方能完全愈合。但要不落下隐患,这期间要确保手臂不受冷凉,不提重物。以后好到一定时候,再慢慢练习,以逐步恢复臂力。”刘老太君听了连连点头,李医师便自带了医女回去。
第三十一章 把酒长烟一空
刘府闹哄哄凭空折腾半日,待安排收拾妥当,已是小傍晚掌灯时分。刘老太君和着刘老爷约着谢睿移步内堂,摈弃了下人。刘老太君道:“今日刘家劫数全靠谢大人,方能保得一时周全。老身在这里有礼了。”说着竟欠欠身子,福了福。谢睿忙还礼道:“折煞小郎。还请刘老夫人勿要客气。”刘大人旁边冷眼打量谢睿,一直没有言语,此时方道:“看来谢大人对赵大人的打算早有了解。”谢睿掩饰道:“刚刚在外面听到些风声,便赶了来。”刘大人追问:“那黄皮圣旨也是偶然得之?”谢睿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各世家门阀都脱不了干系,如果刘大人执意要打听些什么,那请恕谢某也是无可奉告。”刘老太君和刘大人对望一眼,见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只好挽回道:“只是事情太过突然,而且妹夫又被拿住,心慌的很,说话不周到,还请谢大人谅解。”谢睿叹口气,道:“韩大人只怕真是无法可施。”
送了谢睿,刘老太君对儿子说道:“看来皇上那边是没指望了,也只怪我们这些年位居高位,惹了多少人眼红。又怪我自以为找些旧人能周旋开来,只是没料到太子血气方刚,定要拿个出头鸟。只是苦了伯斋,他之前一直跟我说过要离开京城,我只是顾着宝生,不肯放他走,早知道就顺了他们的意思,此时回到江西,岂不平安。”说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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