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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山歪传之花开千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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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直到夕阳西下,她依旧在长长的走廊上慢步——凉风过,嗖嗖的冷。
阮绵不知道自己的脚有没有起泡,有没有出血,直到看到前面一处拐弯,她的心陡然提了起来。那里会是出口吗?出去后会是天宫的外殿还是另一个出口?
拐过弯,首先入眼的是……琉球?
“绵绵,你去哪儿了?”
阮绵一愣,尴尬道:“……呃,逛了逛。”
琉球笑弯了眼,“回房吧,我找了你好久。”
“……有点远。”
“远?”琉球一脸懵懂迷惑,伸手一指,“不就在那儿。”
“……”
“绵绵,怎么了?”
“……。”
阮绵恶狠狠地把自己砸回了床上。从日出到日落,她在长廊上行走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可是从长廊回房间,她用了三十步。这个天宫长廊压根就是圆的吧混蛋!
“绵绵?”
“绵绵,怎么盖着被子?”
“绵绵,头得露出来……”
阮绵很受挫,这受挫不仅仅是因为白白走伤了脚,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境地。她来这天宫究竟是为了什么?父皇娘亲救不活,皇兄杀不死,她还被莫名其妙地困在这鬼地方。还能怎么办?等着姜华把她的眼睛也废了吗?
琉球一直在试图掀开被子,她的担心不假,可是阮绵却不想见到光亮,更不想见到那张怪物一样的脸……她们是姜华的随侍,是神的奴仆,本应该是高贵的。可是她每次看到她们的脸却只要恶心与厌恶。神侍又如何,没有眼睛不过是怪物。
“绵绵,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们?”琉球的声音低了下去。
阮绵心上一酸,缓缓掀开了被子,“我……”
琉球摸了摸自己脸上那片空白,轻声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哭过。可是前辈对我说,能侍奉尊主是所有瑶山人的期盼,我们侍奉着神,神降下福祉必有瑶山千秋万载子民平安……久了,就忘了有眼睛的感觉。”
琉球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哭腔,可是白净的脸上没有一滴泪。即使有泪,那儿也没有出口。阮绵情不自禁地缩得更紧,却在触碰到琉球本该有目光的方向的时候抖了抖,脸上发烧,“对不起。”
“那……”
“可我不是瑶山人。”阮绵咬牙道,“我才没有你们的信仰,你们的心善,我上天宫就是为了我自己的事。老天不曾待我好,我为啥要奉天?”
她是阮绵,不是什么瑶山神女,她从来没有和什么纯良善念。不管是神还是魔,只要能帮她达成愿望,她就信他,服他,善恶不分又如何?
一次实在算不上愉快的谈话就此了结,琉球轻手轻脚离开了阮绵的房间。阮绵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旭日东升她才醒来。
她在镜子里见到了自己的模样,惊讶得合不上嘴——她身上原本来的时候是蓝衣,后来被琉球他们换成了和她们一样的黑衣,今天居然不知不觉变了色,成了一件白底红纹的衣衫。莫非昨天夜里有人来过?
她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脑海里却是混沌一片,怎么都记不起昨晚琉球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脚上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消失无影了,比在瑶山上的时候秦思上药后还神奇。她在屋子里走动,红白相间的衣衫及地,拖得长长的。
发生了什么事?
阮绵百思不得其解——眼睛还在,脚不痛了,衣服变成了……她屏息对着镜子长开双臂,长长的水袖和正身连接成了一体,赫然是琉球她们脸上的那个朱红色的图腾模样。这算是什么意思?
她正彷徨,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一个黑衣的神侍徐徐入内,对着她盈盈行礼,“尊主有请。”
姜华?
阮绵的心狂跳起来,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召见,该不会要挖她眼睛吧混蛋!
第13章 拜师
阮绵被带到了内殿的最深处,那儿有一段盘桓着的枯树枝桠,枝桠攀附在白玉壁上,说不出的诡异。她不喜欢拉着琉球的手,几次甩开,却被她用力拽在手里。
琉球说:“绵绵,这里有许多阵法,你不跟着我走会有意外。”
阮绵这才安静下来,跟着琉球绕开那些枯树枝桠,拐了几道弯,进到了一条寒冰一样的通道里。明明没有等,这里却有许多会发光的东西,乃至于脚下的白玉都仿佛是带着荧光的……有许多光晕一团接着一团,飘荡在通道里,就仿佛……游魂一样。每一个都会变幻成不同的事物,却无一例外有一张狰狞的脸。
阮绵吓得缩到了琉球身边,抓着她的手腕问,“这些飘着的是什么?”
琉球轻轻摇头,“我看不到的。”
“你不是可以看……”
“我不知道天宫里有多少东西是我们看不到的,绵绵,你要是不说,我再过千年都不知道这里有其他东西……”
阮绵闷声不响了,只是拽着琉球小心地绕开哪些奇怪的东西。原来,这才是封印她们眼睛的真正目的。天宫里有许多东西是不能被看到的,只是姜华没有把不该让人看到的东西藏起来,而是……干脆毁了人的眼睛。
阮绵在过道的尽头见到了一片虹光,虹光过后是一片葱郁……这儿也许是冰山的后面,也许是另一个世界,她小心翼翼踏上了碧绿的草地,慢慢地前行着,直到一棵参天的金黄大树在她眼前渐渐显露。
神树?
这一棵树她曾经傻乎乎看了一个月,它的每一条枝干她几乎都能描绘出它的方向,错认不了——神祈峰上的神树怎么会到了这儿?!
站在神树下的人一袭红衣,鲜亮无比。是姜华。
琉球朝着前方盈盈一俯首,轻声道:“尊主,人带到了。”
她拜的却不是姜华,而是……一片空地。阮绵心上一紧,想起了之前她说起过的神侍们看不见的东西中姜华也在内,她拽着她换了个方向,让她面向姜华。
“下去吧。”
“是,尊主。”
琉球的身影从过道上消失了,空旷的室外就只剩下阮绵和姜华绵绵相对。阮绵握紧拳头狠狠瞪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红衣黑发的人渐渐露出了一抹笑。
他不言,她偏不开口,哪怕是傻傻站着也比莫名其妙惹火了他,让他挖了她的眼睛好。
于是,两两沉默。
狂风骤起,金叶又被吹落了一地。地上铺了一层金灿灿的叶子,阮绵拿脚踩了踩,清脆的碎裂声立刻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姜华的声音。他说:“路上看到了什么?”
阮绵想了想,如实回答:“飘着的东西。”
“有多少?”
“三步一个。”
姜华微微一笑,缓步到了阮绵面前。阮绵傻傻看着他,一时间忘了心跳——他很好看,她只能找到好看两个字来形容他,可是怎么个好看法,却同样没有言语来形容。再然后——她被摸了脑袋。
……放开。
姜华的眼看不到光泽,漆黑的眸仿佛能把光吸进去。阮绵用了晃了晃脑袋,陡然间脑海里一片澄净——如果他不能救人,如果他不能杀人,如果他不能出去,那……
“眼睛不疼?”
“……你想干什么?”阮绵赶忙捂住了眼睛,“现在不疼,你别想把我的眼睛也挖了!”
“不疼啊……”
姜华轻叹一声,言语间带了一丝怪异,他说,“我不封你眼睛。”
不封眼睛?阮绵悄悄松开了手,见着的是姜华站在神树下衣袂飘扬的模样。她摸了摸自己被他抚过的额头,那儿有一点点烫,不知道被做了什么。
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谋划已久,她在远处静静看着那个被尊为神的人很久很久,末了,轻轻跪在了他身后。
“你能当我师父吗?”如果你不能帮我杀人,如果你不能帮我救人,那么,你可以教我去救人,教我去杀人。
姜华没有回头,甚至是袖摆都没有移动一毫。
阮绵重重地把头磕了下去,扬声开口,“姜华尊主,请您收我当徒弟!”
磕头,最重要的是磕得有声响。阮绵摸了摸脚下的绿草地,狠狠心用力磕下去。一下,两下……谁说草地不疼的?谁说草地不会出血?可是无论她磕得多实在,姜华却始终没有回头,她昏昏沉沉眯了一下眼睛,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姜华的身影。
神树留下了他最后一句话,一遍遍地重复着:你能跪多久?你能跪多久?多久?
阮绵在那儿跪了整整三天。三天三夜,滴水不进。等到第四日清晨,她才又见到了姜华。她张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徒然地看着他。
姜华淡道:“不叫师父?”
阮绵惊讶地瞪圆了眼,良久,她才发现自己哭了,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她拿脏兮兮的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用力磕了个头,“阮绵见过师父。”
千百年后,当阮绵再回到天宫,那时候神树已经凋零,只剩下一截枯木枝,这一声“阮绵见过师父”却一直被枯树枝桠保留了下来,一遍又一遍,响彻千古。那时候,她拉着那个叫姜华的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最后被敲了一记不轻不重的脑门。他笑着擦去她的眼泪,揉乱了她整个脑袋上的头发。
而此时此刻,姜华却只是淡淡一笑,他说:“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来前殿。”
*
三个时辰,是洗漱还是睡觉?
回屋的路上,阮绵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回到屋里,琉球已经在那儿久候,她瞧了一眼脏兮兮的衣服,泥泞的头发,最终身体帮她做了决定。她瘫软在了床上,睁不开眼动不了腿,直接睡死过去。
琉球的狼狈的声音声声在耳:
“绵绵,洗洗啊……”
“绵绵,脏的……”
“绵绵,至少换身衣服啊……”
三个时辰后,阮绵原装出现在了前殿,凌乱的带着草屑的头发,脏兮兮的白色衣衫,还有散乱的神情。
姜华皱了眉。
阮绵冲着他咧嘴笑了笑,挠头。
姜华温凉道:“没洗?”
阮绵尴尬道:“睡了。”
姜华坐在外殿的高座上居高临下,阮绵越发觉得自己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颗小虾米。再大的风浪小虾米都不怕,可是小虾米却不能待在空旷的沙滩上,太阳一晒,小虾米就成了虾干。
她阮绵现在就是一枚虾干,被姜华的目光烧烤得。她磨磨蹭蹭不想靠近,最后还是灰溜溜到了座前,乖乖叫了声,“师父。”
姜华的眼里是没有光泽的,只是被他疑似温和的目光盯着……阮绵还是习惯性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嘿嘿,师、师父……”您想干什么?
姜华的手在她眼前一晃,脏兮兮的衣服顷刻间恢复了白皙,他轻道,“你叫阮绵?”
阮绵挠头,“这个……”
姜华不言,只是略略低了眉。阮绵卯足了劲儿撑起来的小破胆噗通一下,破了。她干咳道:“凤、凤临。”
一出口,她就呆了。华邵国公主凤临,这个名字四年前被封在了记忆里,她以为她会永远守着这个秘密直到大仇得报,却不想只是短短四年时间,它已经陌生无比,就仿佛是别人的名字一样。
姜华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他只是略略低眸沉思,片刻道:“就叫阮绵吧。”
阮绵舒了口气,“是。”
阮绵最终在姜华身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站到了他的身侧。也许是已经承认了她这个徒弟,姜华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怪异,他默认了她的跟随,默认了她站在他身边。
一切顺利得有些……让人不安。
她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跟着姜华又到了那个绿草如茵的内殿中的内殿。姜华在前面走,她在后面看着他飞扬的衣摆努力跟着。最后,他停在了一道瀑布之前。
阮绵开始腿酸,腿软,头晕目眩。
瀑布!这真的是瀑布!水的!又高又是水全是水!!谁在这个天宫上面搞了个瀑布啊混蛋!!!
姜华已然踏在了瀑布边,回头看她,“怎么,不过来?”
阮绵在十丈以外哭丧着脸勉强站立着,用哀求的目光包裹着姜华——笑、笑话……到神祈峰那个铁索桥她还是靠秦思作弊才过去的……这个瀑布边……不仅高还有水!
“阮绵。”
“是……”
“师父的第一个命令,你打算违抗?”
“我……不敢……”
姜华的声音带了凛冽,他道:“是不敢过来,还是不敢违抗?”
阮绵颤颤巍巍站直了身子,手脚都在发抖。她一步一步靠近姜华,靠近那不知道有深的瀑布——
姜华的声音在混沌中响起,“惧高,如何修仙?”
阮绵心服口服,咬牙前行——秦思没能下得了狠心做的事情,姜华能。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秦思是人,姜华是神。
而她,想要克服她最致命的缺陷,只能由她的师父才能逼迫,只有姜华能。
“过来。”
姜华的身形被夕阳剪成了一抹艳霞,明明冷漠的声音却如同蛊惑一般。
第14章 克服
过来。
那个人只用了短短两个字,阮绵却走了很漫长的十几步。瀑布边上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响,十几步后已经成了震耳欲聋。她两腿发抖,一颗心提到了喉咙眼,眼睛也渐渐模糊起来。不知道是水汽还是晕眩,周遭的一切都混沌起来,成了茫然的白,唯有瀑布边上那一抹红鲜丽依旧,仿佛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颜色。
瀑布边有一块小小的石头,阮绵历尽千难万险终于到了那儿。她抬起头朝着姜华露了一个苍白的笑,“师父……”
姜华却没有任何神情,他身形一动,掠到了瀑布内的另一块石头上,“过来。”
阮绵的魂飞去了半条——那块石头真的是在瀑布上面!它和她脚下的石头隔了三四步的距离,跨不过去,只能跳过去。
“师父,我……”我会没命的!
姜华淡道:“你大可以回瑶山。”
阮绵不吭声了,她的嘴唇早就被她咬出了血,手脚也冰凉。那个石头近在咫尺,对她而言却是远在天涯。她站在瀑布边浑身颤抖,却不敢再说一个不字。也不知隔了多久,她才下定了决心,奋力一跳——
她站在了瀑布上面,水拍打在她的脚上一丝丝的疼。左侧是奔流不止的瀑布,右侧是万丈深渊,她站在小小的石头上浑身僵硬,还没来得及凝神去看姜华,却已经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说:“过来。”
他已经站在了瀑布中央,红衣沾了水,衣摆湿漉漉的。阮绵看得模糊,还没来得及下定决心往下跳,忽然身子一轻,她居然直接到了瀑布中央!
脚软。
胸闷。
水声滔天。
她在一片混沌中听到姜华低柔的声音,他说:“自己回前殿。”
“师父……师父!”
红衣消失在了瀑布上,阮绵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万劫不复的位置上——离岸边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她必须从一块块石头上跳到岸边……短的两三步,长的五六步,稍稍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她抱着膝盖蹲在瀑布中央,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太阳已经到半空中,不一会儿就偏向了西。
如果天黑了……
阮绵不敢想象,如果天黑了会如何,她会在这冰冷的水中待到明天天亮吗?还是晚上受不住战栗跌下深渊?
她哆哆嗦嗦站起了身,瞧准了最近的一块石头,豁出命去奋力一跳——安全落地。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原来豁出去的次数越多,就越麻木。
黄昏时分,她回到了前殿。
姜华坐在高座之上,宛若雕像一般。阮绵乖顺地跪在了他跟前,软软糯糯喊了声,“师父。”
“还怕么?”
阮绵摇摇头,软声答,“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自己还怕不怕高,先是惊恐,后来是麻木,到最后她是玩命一样地轻轻松松在石头上跳跃。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摔死啊……
姜华低眉打量着她,片刻后微微皱了眉头,“脏。”
阮绵顺着他的目光瞧见了自己的衣服,本来干干净净的白衣现在已经泥泞不堪,湿漉漉地耷拉在身上。她原本就挺乱的头发估计已经成了水鬼模样,正一滴滴往下淌着水。神殿上,她过来的一路都湿搭搭的。也难怪姜华见了要皱眉头。
“嘿嘿。”她唯有干笑,当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面拧了一把衣袖。哗啦啦,水声响起,那个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去洗干净。”
阮绵迷惑地瞪眼,“师父,你不是能一摆手,唰地一下弄干净吗?”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只一下她就从个泥猴变成了天鹅,干嘛还费力气洗?
姜华沉默许久,答:“障眼法而已。”他伸手一挥,原本只是湿加一些脏的衣衫顿时沾满了泥巴,摆明着是前几天的污渍。
阮绵瞧了瞧,别过头去。
敢情他只是为了自己看着顺眼啊混蛋!
*
天宫有日出与日落,却没有春夏秋冬。前殿寒冷,后殿却四季如春。阮绵一直想不透这是为啥,直到那天琉球带她去了后殿神树后两三里的一个地方,她才了然,为什么同一座岛上温差如此之大。
那儿有个温泉,地底的热浪炙烤着那一汪深潭,水汽缭绕。她在那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穿戴整齐去见姜华。彼时姜华正在神树下面仰头望着天,神色安静如同刚暮色晚林。他的红衣在金叶的映衬下瑰丽无比,水袖如云。阮绵呆呆站了足足一盏茶,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神祗。
师父啊,她在心里悄悄念,眼睛怎么都舍不得挪开。这是个让人只是看着就惊心动魄的人,她的师父。
阮绵怀疑自己又站到了悬崖边上,她不敢靠近,仿佛……仿佛只要再向前一步,心脏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凌乱的,失律的,有力的心跳,目光黏在他身上怎么都移不开……就像是在最饿的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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