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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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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拉着黛黛七拐八拐约摸是跑到地下一层的时候,本姑娘突然一脚踩空。原是地面裂开了一个大洞,而且还不停地往外蔓延出一种极其恶心的藤蔓。
也正是这种趁人之危的藤蔓,瞧着本姑娘一时大意,竟然缠住我的脚踝往地底下拖拽。
周围一片混沌,可见度极低,我连黛黛袖口的花纹究竟是蓝的还是绿的都分不清。加上方才施展法力导致现下有些虚脱,亦是也没想到该怎么对付这恶心的玩意。
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脆把心一横,在失重的一瞬间将手中毛茸茸湿漉漉的小狐狸,连同那块因为跟我们一起做了坏事而显得有些小激动的锁妖令一并甩给了黛黛。
也不知道本姑娘在喊出那声‘别管我,你先出去!’时,有没有让一向大条的黛黛在热泪盈眶之际还能看到我妖性温柔善良的闪光点。
我估摸着这个大洞,就是我们方才为了劈开困住小狐狸的月印之封而间接导致的杰作。本姑娘被那根藤蔓一直拽啊拽,一直拽到地下三层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而我之所以能确定这儿是地下三层,则是因为在惨无人道的拖拽途中,本姑娘恰好路经那块曾经困着小狐狸的水牢。
等藤蔓不再闹腾了以后,本姑娘动了动手指,才发现现下正被这些藤蔓吊着一双手,跟面条似的挂在一颗可以将整个落星湖填满的婆娑树上。
我暗自付忖一番,也不知道这颗婆娑树是吃是长大的。一面弹了弹唯一能动的手指头,捏了个极其普通的炎火术,噼里啪啦烧了捆着我的几根草藤子,便稳稳当当地跳到了地面上。
任它长的多么壮实,可归根究底可不就是一颗婆娑树吗,但凡是个婆娑树,就没有不怕火的。还好这炎火术并不太费心神,这样想着,我有顺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两粒丹药,将就着补一下气血。
话说,方才路过那水牢时,并未见到俞子夜同慕少白,想来他们应当是走远了。不过也好,万一天兵天将真的赶来而把他两逮个正着,别说黛黛不会放过我,就连我自己恐怕都不会让自己好过了吧。
算算时间,一炷香的功夫应当已经到了吧。
用炎火术搓一一把小火苗捧在手上,让那些早已变异的恶心婆娑树枝识相地与我保持距离。我不想死,倘若我现在出去,无疑会与天阙下来的人碰个正着。上面不能去,不如在这锁妖塔里找个地方就近避避风头?
反正本姑娘本来就是妖精,也可以提前过来适应适应幻境嘛。
可是不去地下三层以上,该去哪儿呢?
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对我说道:“去到地下九层,找到折骨萧。”
折骨萧……
地下九层,静的可怕。幽幽一条青石板路,一眼看不到尽头。
走这条路的时间似乎变得越来越长,因着这里离之前关着小狐狸的那层太远,是以我不打能分清,那些神仙是否已经闻讯赶到。
殁水说折骨萧在地下九层,让我找到它,可也没告诉我具体方位怎么找到云云。这里这么黑,看起来路程又那么远,本姑娘总不能一间间地找过去吧。
我听过折骨萧的故事,也在那场绮丽的梦境中见到过这玩意儿。现下,梦中出现过的人,要我去找这么一件梦里面出现过的东西,本姑娘心下不免有些怅然。折骨萧还在,殁水还在,容兮还在。可是梦里面曾经有过的温度,如今却这么近又那么远。
凝视着手掌上纵横交错的掌纹,听说长安城城墙边上有一个单名一个荛字的姑娘,看相批命倒是挺准的,没事倒是可以让她给我瞧瞧。总不可能让花弯弯同志都春心荡漾了那么多年,本姑娘那颗歪脖子的桃花树却还连一颗花骨朵儿都瞅不见吧?
折骨萧啊……
嗯?那是什么?
正念叨着,前方漆黑的都快将一切吞没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银色雪亮的光点。而且照光点逐渐扩大的意思来看,它似乎正快速朝我这边飞来。
本姑娘跌跌撞撞退后几步,还没来得及问候天帝他老人家呢,那玩意就已经带着劲风近在咫尺了。
于是乎,本姑娘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青石板上。由于条件反射,也顺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那在这漆黑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耀眼的玩意。
握住了,手不痛,证明不是暗器仙咒什么的。
本姑娘深吸一口气,感慨了一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的。等从脑袋上拿下那玩意,乖乖,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说,这是萧吧,我说这萧是白色的吧,我说这萧好死不死地和我梦里头见到的折骨萧长的是一样吧?!
这不会就是……
拿着这支乐器,哦,不应该是凶器的手抖了抖,这……不会……那么巧吧……
捧着这支折骨萧,本姑娘很是怅然。
你说我梦到折骨萧也不算什么,我也梦到过天后她老人家不是?我虽然听过折骨萧的故事,却在现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玩意儿。可可怕的是,我明明没有见过它,可是它偏偏就和我梦中梦到的一模一样!
就连……
指尖触碰到玉箫末尾的一块凹凸处,那儿是萧身的背面,在哪儿,如我所梦所料,用朱砂刻了一簇千瓣红莲。
于是本姑娘即使这样跪坐子啊冰冷的青石板上,自然而然地陷入了各种搞脑子的冥思苦想之中。
昔芜幻境里的那个神仙同我说什么镜花水月一场痴梦,我当时信了,便也以为被拽到镜子里后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是一场幻梦。
可是如果仅仅只是幻梦,为何这支折骨萧会同梦中弑尤给我的那支一模一样?
我记得梦里,弑尤,亦或是南华,都对我说过什么我是折骨萧的持有者。如果单只是梦而已,那殁水,又怎么会特意嘱咐我来到这锁妖塔的地下九层,叮嘱我来找这支折骨萧呢?
殁水……魔君……皇兄……
难得他真的是我哥哥?
我……
真的是梦中那个魔族公主吗?
可是……我明明……明明是妖啊……
一种从未感受到的冰寒与恐惧,在这阴森的空间里瞬间蔓延开来。折骨萧在我手里,沁着丝丝冰冷的寒意,似乎都能刺到我心里。
我不禁抬手拔下容兮送我的红莲簪子握在手里,一时间竟然流出泪来。
可能是我握的太紧,是以导致簪子上那些薄如蝉翼的花瓣刺破我的掌心,在我后知后觉的疼痛中,缓缓蔓出鲜红的血液,与我脸颊下淌下的一滴泪,一并落在了那支折骨萧上突兀的红莲上。
尔后,发生了一件这一天第二次让我感受到悲伤的事情。
那就是,在本姑娘的血与泪都滴到那朵莲花印记上又被它给吃下去的时候。手中的折骨萧突然变得灼热起来,烫的我差点将它扔到地上碎掉的时候,它竟然发出刺目的白光,将此时此刻由一脸怅然变得一脸震惊的本姑娘罩了起来,忽闪忽闪了一下,竟然带着本姑娘瞬间消失了!
其实它带我离开我还是很感激的,可难过的是,这玩意儿带本姑娘去哪儿不好偏僻将本姑娘带到了无垠蜃楼!
也许你会问我无垠蜃楼是什么地方,我只能捏着衣角捂着小脸略显娇羞的告诉你,这个广袤无垠的水泽幻境,就是我那个从上到下无不镶金嵌玉,那个在旁者眼中视浮名如粪土,却挥霍到令人发指的倒霉师父容兮大神的浴池!
第十四章 十年踪迹十年心(六)
所谓的无垠蜃楼;顾名思义,就是在这儿整个世界除了银河以外便全是大片大片的水泽。
水光倒影着漫天星光;就像两条银河两两相望。
这儿本姑娘还是第一次来;将折骨萧收入怀中;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不下小小之余,还是忍不住将容兮如此小资贪图享逸的少女情怀腹诽了一番;这才堪堪从一块倒影着流光溢彩的浅溪中爬了出来。
眼下只能希望容兮此时千万不要在此沐浴啊;本姑娘心下祈祷。
可是我似乎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迄今为止,本姑娘心下的想法,在危机关头,永远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是以;当本姑娘看着前方不远处某男那颇具诱惑力的美背时;不得不悲催却又有些小激动地仰起脑袋,以免鼻血喷溅有碍观瞻。
情急之下还不忘捏了个隐身诀,当然,以我的道行还是被容兮看穿了,不,应当是察觉了。
待本姑娘捂着眼睛的手露出一丝缝隙在向容兮所在之处看去的时候,那厮已经抬手披了件白色的袭衣,迎着月光,淡淡回眸,露出好看的侧脸,将本姑娘迷的不得了。
背着月色,他老人家慵懒地拢着袭衣,湿着头发,踏着一地清辉向我款款而来。
走的近了,我都能看见他湿润的发丝贴着面颊绝美精致的轮廓,蜿蜒至精致的锁骨,没入衣襟。
这种场面委实香艳,任凭本姑娘意志如何坚定,情操如何高尚,一时间竟然都有些难以自持。
难免咽了口水退后一步,心下念叨着: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妖精,所以天上那些神仙并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所以,事与愿违,当容兮抬手触碰到我倍感凌乱的发髻时,我那微薄的结界瞬间崩裂,化为这漫天溢彩中细小的微光。
假如时光能够静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整个世界安静的,像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
“容……容兮……”在他的眼睛里,都能看到我的影子了。不自觉退后了一步,明明不想让他发现,却还是忍不住去唤他的名字。
“是不是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才舍得回来?”容兮的声音无论是冷若冰霜还是温声细语,无疑都是极具磁性仿佛穿透了漫长无尽的阡陌光阴似的。
我一时无措,我的师父容兮,总能一眼就将我看穿,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无所遁形的。
“是。”
听闻容兮轻声叹了口气,然后他牵起我的手,带我走向那倒映着漫天银河的一处。
轻微的碰触让我一时竟红了脸,不明所以地跟着他。
我看着他雪白的衣摆淌过流光溢彩浅滩,看着他干净修长仿若不然红尘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怔,直到他将我带到一块倒影着星芒璀璨的清潭时,他方才轻轻松了手。
他道:“这潭水清新静气,身上的戾气太重,还是洗洗吧。”
“哎?”闻得容兮此话,本姑娘只觉得面上发烫的更是厉害了,想必此时一定红的也很厉害。
容兮大抵猜到本姑娘已经习惯性的思绪飘远,轻笑了一声抬手过来刮我的鼻尖,算是解释吧,他道:“你闯了你们大的或,先别说天阙那些神仙如何彻查此事,但就哮天犬那一关你都只怕是过不了。”
“你都知道了?”
不用低头看潭水上的倒影,我都知道此事自己的模样扭捏的就像是一个做坏事被抓了现行的猴孩子。
“我说过,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
“好了,衣服的话我等会会让羽柒送来。”容兮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准备离开。而我却不自觉地抬手拉了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他回头看我,那一眼,百转千回。
其实,我很想问问他,万万年前的时光中,他是否就已经见过我?
最终,我还是放了手。他对我微笑,身形飘散。
自那次天劫过后,除了修为与神识较以往有所提升之外,我的身体似乎还发生了点别的变化。那便是在我左肩背后胛骨的地方,自那一日过后,便开出一朵红莲。起初颜色较淡,只是清浅的粉色,只能大致看清是一朵形似莲花的轮廓。那是,我并不在意,可是后来,那朵莲花的颜色愈来愈深,如今衣衫褪尽,借着映了一池明辉潭水,方才看清。
如今,那团如胎记般的颜色,一变成一朵栩栩如生的红莲,细看之下,似乎连花瓣上同血丝一般的轮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忽然有些害怕,因为,我背上的这朵莲花,同折骨萧上朱砂篆刻的图案,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潭水明明因着容兮的法术变得温暖舒适,那一刻,我将自己整个身子没入水中,却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寒冷与空洞。
这种显而易见的联系,让我开始质疑自己本真的存在。
小狐狸出逃,理所当然将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我。抛却独自在绿萝山颐养天年的老龟来说,本姑娘确实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令我庆幸的是,当我换了衣服,随着前来‘拿人’的那几个神仙,款款来到苍云殿的时候,俞子夜他们几个,早已好整以暇的站在殿
内一处。而且,光看慕少白那一副依旧金玉其外明骚其中的模样,不难知晓,黛黛那边应当是平安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容兮作了伪证。天上来的那些家伙开口就问我昨夜入夜之后去了哪里,我看了看神色如常了容兮,脸不红心不跳的
回答:“洗澡,睡觉。”
那厮在殿内又问了:“可有人证?”
我就知道所有面上挂着两条大白胡子的人都看我不顺眼,斜了他一眼,我道:“我一个人睡,能有什么人证?”
那白胡子的神仙眼睛一眯,一看就知道在打鬼主意,他捋了捋胡子看了看一旁同行的几位神仙,复又看我道:“如此,入夜之后,便
是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是在自个屋子里没有出去咯?如此……”
“我能证明。”
说话的是容兮,他老人家总喜欢出其不意冷不丁地开口,委实有些吓人。
我和十一望了望他,白胡子和殿内其他神仙也望了望他。
于是,容兮走出两步重复说道:“我能证明。”
“你能证明?!”白胡子吹了吹胡子,指着我道:“难不成她睡觉的时候你也在她屋子里?!”
说实话,听闻白胡子这番质问,本姑娘有些想笑。可是容兮却貌似瞪了我一眼,复又悠悠应道:“嗯。”
好吧,我被这个嗯字吓死了。保不齐听到这个嗯字前因后果的殿内一众,也被吓死了。
容兮依旧一派云轻风淡,只留的白胡子在原地瞪眼。
座首的重虚老头受不了这种震惊之余的寂静,分外庄严地唤了声:“容兮。”
并不算是严厉走走台面的语气。不过在我同俞子夜对望了一眼之后,更能确定,重虚老头的潜台词一定包括诸如:“你给我正经点。”这样的一句。
容兮轻笑,端华携秀。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这个小徒弟夜半总爱生魇。”
意思是我半夜总会做噩梦。
容兮道:“梦魇之中饱受折磨,寐不安稳不说,挣扎之中还会踢被子。”
“……”我说,本姑娘什么时候做过踢被子这么有损妖格的事情啊!我在心里冲容兮嚷嚷,结果扔他飘来一记眼刀,便极没要格地秧了下去。
估计这眼神被白胡子误解成眉目传情了,他吹了吹胡子,质问道:“这又和上神你有什么关系?!”
于是接下来有听闻我师父道:“我总要替她盖被子啊~”
绝对没有听错,容兮这句话绝对如同慕少白以往那白,带了**的尾音。
“噗!”重虚老头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喷了白胡子一后脑勺的碧螺春。不要讶异,此时,本姑娘同这殿内的一众一样,受到了惊吓。
大白胡子首先从震惊中收了魂来,褶子手往大桌子上一拍,喝道:“一派胡言!”
容兮这边桃花眼轻轻一挑,在旁者看来,疑似抛了个媚眼。未置一词,但我同十一他们几人传音如密探讨一番,觉着大白胡子现下气的满脸发白,可以断定容兮回他的那句话,一定也是类似于传音入密这样的法术。我们纷纷猜测容兮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最后还是俞子夜模仿容兮语气的:“爱信不信。”深受好评与认可。
第十五章 人间如寄
白胡子自知无论是气势还是人气都没有办法压住容兮;索性不去理他,反将过分凌厉的目光跟剑气似的扫向我。
白胡子一步步地蹭过来;他道;“那只畜生同你一道是绿萝山上出来的;即便是在人间有些至交,说到底却也不过是些凡夫俗子;而今也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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