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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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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要是讹我怎么办?”
“也是。”俞子夜扔了洗碗用的油腻抹布:“不如你去驱魔除妖……不,我的意思是驱魔捉鬼!你别瞪我啊,我真不是故意针对你!”
捉鬼啊……
竟然大家都说有鬼,我不如就试试手气吧,要是真能拿到些金子,我就全拿去给纯阳宫捐香火!真金实银,就算不是真心实意,那也能积累些功德不是?
于是,在夕阳一片余晖充当的恢弘背景之下,本姑娘在南辕北辙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之后,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安王府。
本姑娘是一只好妖精,一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妖精。
我对那俩守门笑着点头,我说:“不好意思劳烦通报一声,本……我是来捉鬼的。”
左边那个只是抬起眼皮望了我一样,打了个哈欠道:“姑娘,我们这是真的闹鬼。”
“我知道闹鬼啊,我就是来捉鬼的。”
“姑娘你就别开玩笑了,瞧你这样,也不知道是哪家番强出来凑热闹的大家小姐。你知道怎么捉鬼吗?你桃木剑带了吗?黑狗血备下了吗?还有那符纸呢?!”
我低头看了看我这身难得低调的衣裳,并没有觉得这衣服究竟是哪里看的像大小姐了。至于他信口而言的那些东西,我没准备,也没打算准备。
我想,这问守门大哥,一定是有些瞧不起我。觉得本姑娘铁定是被那金子糊了眼睛,滥竽充数来了。
我说:“我真是来捉鬼的。”
这回守门大哥是彻底嫌弃我的,从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觉得我有毛病,脑子有毛病。
我叹了口气,我想,我一定要做些什么让他相信我不是凡人。
于是,我说:“你叫胡大胆。”
旁边另一个小哥忍不住笑了,而且是一种极为轻蔑的笑,我知道他一定也是把我当做是神棍了。
胡大胆瞪我一眼:“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叫胡大胆,姑娘,别以为你那些小心思小聪明我不知道,今天说要来捉鬼的人多了去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一箱金子!”
我不予置气,扭了扭脖子继续道:“前几日你夜里在护城河边捡到一个钱袋,里面有五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然后你拿那银子去轻尝浅酌换了大半坛千日醉,而那五锭金子则被你藏在自家床下,往左数第三个箱子底下的泥地里。”
“你……!你怎么知道!”
本姑娘心满意足。
哪只这厮竟然将手护住胸脯,惊恐地对我道:“你偷窥我!”
“偷窥你个头啊!”真乃天可忍,而妖不可忍。本姑娘实在是忍无可忍,遂一脚踹在他软绵绵的肚皮上,将他蹬到一边。满眼嫌弃地径自摇摆走进院子。踏进门槛前,还回头看了满面酱紫色的胡大胆一眼,最后摇摇头,找王爷去了。
本姑娘生平并没有见过几个王爷。就连狐大狸心心念念的月无颜,也只是远远一眼瞟见了个大概而已。可是据小狐狸口述,月无颜的容貌比起他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即便是月无颜长的并没有小狐狸那般好看,也绝不会是安王爷现下这副尊容。
如果此时狐大狸站在我边上,一定会扬起袖子掩面而泣,大声哭喊道:“哎呦!我脆弱的眼睛!”
珠圆玉润,满面油光。可怜本姑娘活了三百多年,除了这两个词语,委实难以找到其他词语能够形容啊!
不,我看着安王爷那圆鼓鼓的大肚子,忽然想到一个分为贴切的词语,那便是:怀胎十月。
只见那安王爷,伸出腊肠粗的手指,还翘着兰花指给自己整理着绣着四爪银龙的衣襟。
我说,我是来捉鬼的。
安王爷问,你是道士?
我摇头,我说,我是道士的徒弟。
安王爷打了个哈欠,盯着他那两个能和白罴一挣高低的黑眼圈,抬手招来婢子。婢子心领神会扶着他撩开帘子去了里间,离去时,安王爷带着浓浓的倦意又打了个哈欠对我道:“那你就去试试吧。”
然后我就来试试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像安王爷派给我的管家,略微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个宅子,安王爷是后来搬过来来的。安王爷从别处迁过来时,这里一直都是空着的。至于究竟空着了多久,不得而知。仿佛就那么一直空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一座这么大的宅子一直空着却如此正常,恐怕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了吧。
其实在安王爷举家搬过来的第一日,虽然这座宅子早已重新修缮一番,可是却仍是有铺了一地的枯叶。那个时候,是初春,万物始发生,别说宅子里当时本就没有种那么多的树,单就这铺满一地的枯叶,都不到究竟是从何而来。
西边的小院子,一向都没有人去的,些许杂物就堆放在那儿了。听安管家说,那儿有一口枯井。
作者有话要说: 咱儿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真高兴啊真高兴!伦家终于上了图推榜!伦家真的好开心啊!~(≧▽≦)/~
39第六章 :蘑菇与男神(六)
而第一个嚷嚷着说安王府有鬼的下人,就是死在这口枯井边上的。
早在搬来安王府没几日的时间里,便有平日里处的亲近的下人,寻着无人的时候,小声在安管家耳边说道这些天发生的怪事。比如那南边第二间的下人房,每每到了半夜,门窗都会被风吹开,可是当人们起身,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风,能将窗户吹得匡匡直响。
再比如几个侍候安王爷就寝的婢子,待安王爷睡下,吸了灯,结伴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地被吹灭了手中的灯笼。甚至还有几个丫鬟亲眼见到忽而飘过的白影,当下尖叫一声,抱作一团。
还听说有几个丫鬟陪着二夫人在佛堂里上香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女子的哭声,时断时续。二夫人当下便变了脸色,差人将佛堂翻了个遍,哭声不歇,却就是找不到是什么人在哭,到底在哪里哭。
就连安王爷本人,在半梦半醒之间,也总觉得有人在他屋子里来回蹭步,衣料摩挲。
是以,安王府现下,只要入了夜,若不是有差事,或是别的特殊原因,大多都是三三两两地待在自己屋子里。就连起夜小解,也要叫上个同伴。
约是近来一个月的时间,安王府一连死了四个人。
死在枯井边上的,是第一个。
是三少爷的陪读,平日里与少爷们同进同出,自然也不同于其他的下人。
他的名字好像叫做陈荣,是个孤儿,被二夫人在落雪的日子里从路边领会府上的。
那个院子,因着是堆放杂物,所以平日里鲜少有人过去。也不知道陈荣怎么会跑到那么一个地方,还死在了那里。只是当有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去了好几天,尸身也隐约开始发臭。
陈荣的死相,和阿武描述的相差无几。他跪倒在枯井旁边,一手伸进自己的嘴里,深入咽喉。似乎是想要将什么东西从肚子里面掏出来,而另一只手,则无力垂到在井沿一边。双目圆睁,布满血丝。
传仵作来验尸,也只不过是得到个心力衰竭而死的结论。
不过,老管家小声告诉我。仵作开膛破尸,在陈荣的胃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问。
“是头发!”
“头发?难道他喜欢吃头发?”我颇为不解:“头发有什么好吃的?他这癖好也忒奇怪了。”
安管家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汉,抖着嗓子对我道:“姑娘,小人可不是在说笑。”
“我是说真的。”我斜眼看他:“难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我呼了口气,继而问道:“那第二个人呢?是怎么死的?”
“第二个啊?”安管家眯起眼睛作回忆状,沉吟半天方才像想起什么右手做锤,锤住左手手心,抬起头来对我道:“这第二个啊,死的是阿三!”
我在那井沿边坐下,低头往里面看,目测这口枯井还有些深,一眼看上去竟然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老管家有些哆嗦,我以为他年纪大了站不住,抬手招呼他过来坐,结果他抖的更厉害了。本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陈荣是死在这里的,安管家怎么着都有些忌讳。
我托腮问他:“那阿三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死的?”
“阿三不过是王府里一个极普通的下人,具体做什么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不是扫洒就是喂马。至于怎么死的……”安管家沉默了一下,低着头,满脸褶子堆成一朵菊花对我道:“他是吊死在王爷书房门口的老槐树上!”
“吓着王爷没有?”
“自然是吓到了!”安管家满脸惊恐,眼睛瞪得夸张,绘声绘色地对我说道:“当时小人就跟在王爷后面,王爷先一步出了书房,我方将房门关上,就发现王爷一动不动地站着,不,不是一动不动,是整个人都在颤抖!”
安管家深吸一口气,闭目又道:“我顺着王爷的目光往前看去,便看到那个叫阿三的吊死在那儿。”
我道:“你们王爷也怕死人?”
其实这话任谁人听来,都是明显的讽刺。要知道,这人世间,大部分的王公贵族都是视人命如草芥。早在看告示时,听着其他人的议论,便已经知道安王爷绝对就是这类的一个典型。
而且他的那些夫人们,每隔几个月打死个婢子丫鬟什么,都是常事。更别说当家之主的王爷了。
“姑娘你有所不知。”安管家将手拢进袖子对我道:“那阿三的死相极为可怖,一只眼睛被那女鬼用绣花针缝住了,另一只眼睛直勾勾地向外翻着。就连舌头也给拔出来了!是连根拔起啊!流了一地的血!而且吊死他的根本就不是绳子!是女人的头发!”
头发吗?陈荣的死,似乎也和头发有关。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女鬼?”
老管家当即便变了脸色:“大家都说是女鬼!是女鬼来索命了!”
“那你可知那女鬼是谁?和你们安王府可有仇怨?”
老管家拱手:“小人不知。”
“那你们王爷可知?”
“王爷……这……小人也不知啊!”
“你是不知道啊,还是不敢知道啊?”
“姑娘你就别吓唬小人啦!小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啊!”
感觉老管家快被我逗得哭了,我大笑起来,起身往这没多少太阳的院子外面走去。可是待我走到安管家身侧的时候,安管家却抖着嗓子,极为小声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安管家问我:“姑娘,你可知道阿三的舌头去哪儿了吗?”
“不是被女鬼拔了吗?我又不是那女鬼,我怎么知道?”
刚准备走,抬起的步子却因着安管家分外阴沉的声音而顿住了脚步。
安管家说:那根舌头,也不知道被哪个挨千刀的熬成了浓汤,直接送到了王爷的晚膳上。
我皱眉,觉得整跟死人舌头用来熬汤,怎么都听着有些恶心。可是更恶心的是,我竟然问了一句极为禽兽的话,我问:“那你们王爷吃了吗?”
老管家抖着道:“吃了……后来又吐了。”
我拍拍他的肩:“走吧。也别呆在这了,我看你挺不自在的。”
老管家如同大赦,直对我点头,我还没动呢,他就立马在我前头跑了出去。真是一点也看不出先前那番腿脚不利索的模样。我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这荒凉的小院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我正对这那口枯井发呆,那老头却趴在院门那处生锈的栅栏对我喊道:“姑娘,这地方邪乎的很,你也快些出来吧!”
我扶额,好吧,这老家伙已然忘记了,其实我就是来帮他家王爷捉鬼的。
和老管家攀谈一番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老管家恭敬问我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好给我上菜。
我说,我不挑食,只要是肉就行。
于是老管家带上我房间的门,便带着两个随行的婢子出去了。
我挑了个桃子拿在手上,掂量着往床上躺去,整理着白日里从老管家口子得来的信息。
除了陈荣和阿三,第三个死者是安王爷新纳的夫人,下人们通常管她叫做白夫人。往好听了说是夫人,其实就是大户人家家里的小妾,而且还是没有什么实际名分的。虽然安王爷对这位新进门的夫人宠爱的紧,可也是生前的事情。白夫人死的时候,这位安王爷连她的尸身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大手一摆只对一旁侍候的下人说了一句话。
“还不赶快寻个地方埋了!当真晦气!”
要我说,也亏得这位白夫人死的早,她现在是年轻,可如果活着,她又不是妖怪,迟早有一天是会老的。色衰而爱弛,在这些大户人家,好比说现在的安王爷,在纳白夫人之前的一个月,还有一位艳夫人。当初刚进府的时候,还不是万千宠爱与一身?风光一点也不必现在的白夫人逊色,可现在呢?色还未衰,便早已恩宠难寻。
要说这白夫人,死的可是愈发蹊跷诡谲了。
她是溺水死的。
要说溺水死比起阿三那割了舌头缝了眼睛的死相,要正常的太多太多了。
可是这白夫人是溺水在荷花池里的。本来对于那些不会袅水的,溺死在荷花池里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这件事情,诡就诡异在,白夫人死后却还有人在那荷花池畔,看到她坐在那里梳头!
最初发现白夫人尸体的,是厨房里打下手的伙计。那一日王妃想吃新鲜莲子,他便清早划了船,到池子中间,想挑几朵鲜嫩一点的莲蓬。可是船划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这么也划不动了。那伙计料想,应该是被荷花枝子盘根错节的给绊住了,便抬起船桨将那些荷叶撩开了些。
40第七章 :道士与他徒弟(一)
这一撩开,就看到一块粉色的布料,跟着水波缓缓荡漾着。那伙计顺着往下看,就看到一截皓白的手臂,上边还带着一只银镯子。当下便知道是死人,可这伙计也是胆大的很,想着应该是哪个院子里得罪了主子的丫鬟,反正死了就是死了,也不关他的事。竟然一时见财起意,将那只手从水里掏出来,伸手去取那手腕上戴着的银镯子。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只冰凉冰凉的死人手,竟然猛地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伙计吓得够呛,挣扎中胡乱拿起船桨就拼命往那玉手上砸。想必是那死尸在船下不好使力,那伙计是个做惯了粗活的汉子力气大的很,一会儿便被船桨打的软趴趴地瘫倒在船板上。
那伙计见好就收,将船划的飞快,回去找了安管家报告此事。
等安管家差人寻到这儿来的时候,一群人这才发现,那飘起的尸体,便是入府不久的白夫人。后来传仵作来验尸,才发现白夫人这样子应是从她失踪的那一日便已经遇害了。
白夫人失踪到发现尸体,共是六天的时间。按理说也应该被泡了六天,可起就奇怪在这白夫人被水泡了六天时间,尸身竟然一如往昔,除了苍白无一丝血色外,与睡着了没有任何不同,竟然一点水肿的迹象也无。
不过如果是杀人几天之后,再弃尸荷花池,那白夫人的尸身上也应该有其他的致命伤。可是,白夫人却没有外伤。有了前几次离奇的经验,仵作直接拿到破开了白夫人的肚子,在白夫人的胃和鼻腔内部都发现了少许粉色的颗粒。
是卵。
是一种类似于水蜘蛛的卵。
这种卵通常大部分地沾黏在荷花茎上。
也就是说,安夫人不是死后被人抛尸,而是溺死的。否则这些东西也不会钻进她的肚子和鼻腔里。
因为死人是不会呼吸的。
安王爷有二个女儿,五个儿子。而第四个死人,是安王爷的小儿子。沅字辈,名叫沅禧,听着倒是挺喜庆的。沅禧亲娘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一直由膝下无子的茹侧妃抚养,今年方才过了五岁的生日。
他死之后,茹侧妃也处于半疯癫的状态,被安王爷锁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让见人。
比起前面三个,沅禧这孩子死的很突然。
什么叫死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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