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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乘风录-一金寻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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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案现场已经一团糟,什么都看不出来了。”郑东霆徒劳地蹲下身,看了看地上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几摊血迹。 
  “师兄,墙上有刀痕。”祖悲秋突然道。 
  听祖悲秋的呼喊,郑东霆精神一振,快步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仔细观看。聚义厅西墙上有一大两小极浅的刀痕,看起来就好像使刀者只用刀刃轻轻撩了一下墙壁,蹭下一点儿墙灰而已。 
  “你这是什么眼睛,这么浅的三道纹都被你看见了?”郑东霆也不知是在表扬还是在嘲讽这位宝贝师弟,咧开嘴兴奋地说。 
  “多谢师兄夸奖!”祖悲秋只有在郑东霆身边的时候才能有些乐观精神,“你看看这三道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嗯,我……”郑东霆不想自己看起来比这个师弟更蠢,但是尽管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任何线索,“你说我想起了什么?” 
  “南太行第二寨寨主的起手三刀,看,两刀浅左右夹击,一刀深径挑面门,当日他就是用这一招挑掉了百里斩的一只眼珠。”祖悲秋颤声道。 
  “那天你只顾着吱哇乱叫,没想到他的一招一式竟都被你记下来了?”郑东霆惊叹道。 
  “我天天都想忘掉那个惨景,但就是忘不掉啊。”祖悲秋苦叹着说。 
  “嗯……连大侠并没有说假话,党三刀果然也到过现场。这就更加不合理了,关思羽不可能在带刀活阎王的眼皮底下杀得死叶断魂。叶断魂定然是死在连大侠手中。”郑东霆抚摸着下巴道。 
  “而且党三刀使刀的时候很慌张。”祖悲秋又道。 
  “你成半仙了?人家使刀的心情你都清楚?”郑东霆皱眉问道。 
  “不慌,这三刀不可能在墙上留下整整三道刀痕。如果一刀落空,就应该及时收刀。他一口气想也不想三刀齐使,正显示出他心中对于敌手极为忌惮,迫不及待想要一刀建功。”祖悲秋忍不住用手做刀状,轻轻挥了三下。 
  “谁能让党三刀如此忌惮,关思羽?不,定然是连大侠。”郑东霆喃喃地说,“当日他听到连大侠的笑声已经忍不住远遁而去。如今面对面竟敢交手,连大侠身边又有关思羽,他哪里来的胆量。只有一种可能——关思羽当时已经变节。” 
  “师兄,你太急切证明连大侠是无辜的。但是你仔细想想,这些太行刀客可能是来伏击关思羽,谁知却看到连青颜和他起了冲突,并一剑将他杀死。他们想要混水摸鱼,所以……” 
  “连大侠为什么要杀死关爷?”郑东霆问道。 
  “关爷看出血书的假象,不肯让关中子弟去和太行刀客拼命,连大侠一怒之下,便起了杀心。”祖悲秋分析道。 
  “哼!”郑东霆不甘心地在聚义厅来回走了几步,突然一转身,急声道,“不对,如果太行刀客此行是来斩杀关思羽,此刻连青颜既然已经将他杀死,他们为何还要多做纠缠,直接走掉,岂非更好?” 
  “师兄,我也和你一样不希望连大侠是凶手。但是这种事情不能靠一厢情愿的推测,我们必须再找找证据。”祖悲秋说罢,低下头在地上仔细地摸索着。 
  “急死我了,还找什么证据,直接去问问连大侠不是更好。”郑东霆心急火燎地在聚义厅内走来走去,“关中子弟根本不懂如何办案,命案现场给打扫得这么干净,他奶奶的,都和凶手是一伙的。” 
  “师兄,脚……脚印!”一直走到东墙的祖悲秋忽然兴奋地低声叫了起来。 
  “脚印?”郑东霆心头一震。整座聚义厅用坚硬的青石板铺成地面,能在这种地板上踩出一个脚印,除非是内家高手所为。想到此处,他兴奋得浑身发热,连忙快步奔到祖悲秋的身边,“在哪儿?” 
  祖悲秋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学着郑东霆的样子往空中一挥,却没有看到一丝火星。郑东霆叹息着摇了摇头,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火折子,用力吹了吹,接着往空中一挥,明明灭灭的火焰顿时在他手中亮起。 
  “在这里,很多!”祖悲秋用手一指身下,小声道。 
  郑东霆蹲下身顺着他指的看去,地上果然有数处深浅不一的脚印。 
  “这双鞋印最大,尺寸惊人,而且青石板的切口锋锐得很,是官靴踩出来的。这是关老爷的官靴。”郑东霆指着一处宽大的脚印分析道。 
  “你看这半只脚印,深入青石板几达两寸,鞋底纹路狰狞,是南五道流行的谢公靴。”祖悲秋道,“益州人登山最爱此鞋。” 
  “他奶奶的,这不是叶断魂的脚印,就是党三刀的。”郑东霆撮着手道。 
  “还有这两只脚印,也是同样的谢公靴印,但是印记更深。”祖悲秋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处脚印痕迹道。 
  “这是叶断魂脚印没错,他的武功在四人之中是最差的,所以内功无法收放自如,大半气力都浪费在脚底板上。”郑东霆笑道。 
  “又或者,这里就是他中剑毙命的地方,因此真气四泄,印下这深达数寸的鞋印。”祖悲秋道。 
  “你又知道?”郑东霆难以置信地问道。 
  祖悲秋往前走了半步,来到东墙,摸了摸墙壁,道:“师兄,这里仍然有淡淡的血迹,天女散花形状的分布,就在这对鞋印的正上方,你看。” 
  郑东霆直起身来到东墙面前,仔细看了看,正如祖悲秋所说,墙上有着一摊椭圆形的血迹,林林总总的血滴在上下左右放射状散开,显示着叶断魂被人一剑穿胸,几乎钉死在墙上。 
  “嗯……”尽管心里不情愿,但是郑东霆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师弟的观察能力的确比他强得多。 
  “师兄,我想你是对的。关爷和太行刀客的确是一伙的。”祖悲秋忽然道。 
  “啊,师弟,你终于开窍了?”郑东霆惊喜地问道。 
  “不,是证据确凿。师兄,你看这三人的鞋印,都是鞋尖朝西,鞋跟朝东。显示他们乃是并肩立于东墙,共抗敌手,他们的敌手则和他们对面而立,他的鞋印就在这里。”祖悲秋快走三步,蹲下身,一指面前两处浅浅的鞋印。 
  “不错!”郑东霆来到他身边,也蹲下身,“这确实是连大侠的鞋印。天山三清功讲求的是圆融自足,滴水不漏。即使在血战之时,连大侠也能够控制自身的真气走向,尽量不浪费一分一毫,所以他的鞋印应该是最浅的这一双。而且……”郑东霆上上下下看了这双鞋印几眼,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而且什么?”祖悲秋好奇地问道。 
  “别看连大侠乃是天下闻名的大侠客,他却有着一双小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脚,简直像女人。”郑东霆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兄,严肃点儿,我们已经有足够证据证明连大侠是冤枉的。”祖悲秋道。“噢,对。”郑东霆咳嗽了一声,“嗯,这么说,这一战的实际情况是连大侠单人独剑力敌关思羽、叶断魂和党三刀三人。”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渐渐肃穆起来,“连大侠在这三人围困之中仍然能够剑挑关思羽、叶断魂,逼退党三刀,这战绩的辉煌足以和他在天山西路那一战前后辉映。” 
  “好厉害,不愧是天山月侠。”祖悲秋忙不迭地说。 
  “起来,师弟,既然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我们必须立刻通知天山派弟子,让他们搜集关思羽变节的佐证。”郑东霆直起身子,沉声道。 
  “为什么一定要通知天山派的人,通知缉凶盟的人不行吗?”祖悲秋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直起腰,疲倦的伸了个懒腰。 
  “嘿,关思羽是缉凶盟的头儿,你说他们会相信我们两个的话吗?只有让天山、少林派出公正无私的弟子进行调查,才能够让事实真正水落石出。老实说现在我们还挺危险,不知道关思羽还有多少同伙在缉凶盟里晃悠,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郑东霆说到这里,一揽祖悲秋的肩膀,就要拉他一起离开。 
  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一道汹涌的剑光从聚义厅的天棚突然坠落,迎头罩向二人。危急之时,郑东霆一把推开祖悲秋,一个旋身卧倒在地,勉强躲开剑芒的锋锐。但是胁下仍然被带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有刺客!”郑东霆一边高声大吼,一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身来。面前的刺客一身黑衣,面罩黑巾,躲在大厅的阴影里就仿佛融化在了黑暗中,只有手中精光四射的利剑仿佛猛兽的獠牙,咄咄逼人。 
  郑东霆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这个黑衣刺客就仿佛猎豹一般合身扑来,手中霜刃一闪,径取他的咽喉。郑东霆虽然轻身功夫出色,但是人毕竟比不上剑快,更何况胁下受伤,移动更加艰难,眼看就要被一剑穿喉。就在这一瞬间,祖悲秋突然从旁一个矫捷的飞扑,冲到了郑东霆的面前,替他挡住了这一剑。刺客的这一剑从他的左胁刺入,穿过他的后背直接从小腹破出,竟是刺了个对穿。 
  “师弟!”郑东霆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反手一把抱住已经神志不清的祖悲秋,“你疯了,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剑。” 
  “师兄,我不会轻功,你死了我也跑不掉……”说完这句话,他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师弟!”郑东霆悲怒交集,滚烫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疯狂打转。他咬紧牙关,紧紧抱住祖悲秋的身子,抬头看去:眼前的黑衣刺客正在用力拔剑,谁知道这剑刺入了祖悲秋的肋骨之中,被两根骨头别住,死活拔不出来。郑东霆飞起一脚狠狠照他胯下撩去,恨不得一脚踢得他断子绝孙。这黑衣人识得厉害,连忙松手弃剑,一个后空翻远远躲开这一击。郑东霆抓住这个时机,双脚一顿,身子冲天而起,闪电般穿越过聚义厅大门,落入庭院中。
  “有刺客!”郑东霆把将祖悲秋肥胖的身子抗在肩上,扯开嗓子大声叫道。洪亮的嗓音将院中值守的关中弟子吸引了过来。几个徐州分舵弟子挥舞长剑,气势汹汹,叫嚣而来,将刺客团团围住。只见这黑衣刺客右手一抬,仿佛摘果子一般从离自己最近的关中弟子手中夺过一把长剑,身体飞快一旋,长剑舞出一轮耀目的光盘。只听得叮叮叮叮数声脆响,围过来的分舵弟子还没有来得及舞剑作势,手中的长剑已经断成了一地废铁。 
  “跑啊!”关中弟子们倒也干脆,脚下根本没停,顺势转过身飞快地四散跑光了。 
  “喂,喂!”郑东霆气得眼珠子都要瞪落在地上,“奶奶的还是关中弟子呢,太没义气。”他转过头去,和刺客对望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双脚一用力,也朝着远方飞一样跑去。而那黑衣刺客锲而不舍,吊着他的身影,急追而来。 
  夜风扑面,徐州城影影绰绰的灯火连绵不绝,在郑东霆的眼中连成一条奔腾不息的光河。若是在平时,在万家灯火中施展轻功,趁夜奔行,这样的流光之景是最吸引人目光的。但是此刻的郑东霆没工夫欣赏眼前疾驰的美景,也决不愿作丝毫的停留,更不敢再浪费气力高声呼救,只能闷声不响地从一户人家的房顶,跳到另一户,专门挑选在常人眼里看来过于诡异莫测的道路拼命奔逃。黑衣刺客犹如一道他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影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他能够感到森寒刺骨的剑气透过他背后的衣衫,刺进他的肌肤之中,宛若芒刺在背。肩膀上的祖悲秋越来越沉重,渐渐犹如一只小象般沉重,令他的腰都要直不起来。 
  听说人要死的时候,会渐渐变得比往常沉重,所以人们才总是说死沉死沉,莫非师弟他真的要不行了?郑东霆一边跑,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猛地转过头去,狠狠瞪了身后的黑衣剑客一眼:“若是师弟真的死了,老子我拼着被废去武功也要把你大卸八块,扔到郊外喂狗。” 
  黑衣刺客的身影浸在夜色之中,周围的光线似乎都被他纯黑色夜行衣吸收殆尽,就着月光,郑东霆只能看到他彪悍的身形轮廓,和那饿狼般贪婪急切的眼神。就在这一回头的瞬间,刺客已经趁机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手中汹涌的剑光几乎可以够到郑东霆的脊背。 
  “哼!”绝望之中,郑东霆提聚起最后一口真气,作了最后一次加速的努力。尽管他的燕子飞云纵乃是江湖上最高明的轻功,但是身上负重两百斤,真的很难将这燕子般轻盈的身法发挥到极致。而这个刺客所施展的轻功虽然不如燕子飞云纵有名气,但是却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绝技,想要甩掉他只能是痴心妄想。感受着背后越来越沉重的杀气,郑东霆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一股股燥热朝着自己的太阳穴压迫着,令他头昏脑胀。背上祖悲秋的脑袋没精打采地在肩膀旁边摇晃,仿佛一只被风吹来吹去的风铃,看起来毫无生气,郑东霆几乎以为这个师弟已经咽了气。背后的刺客仍然保持着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沉默无声的追逐让郑东霆憋闷得想要发疯。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一个尖细的嗓音从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师……兄,好美啊。” 
  “嗯!师弟,你还活着!”郑东霆欣喜若狂,忍不住叫了出来。 
  “光……那连在一起的光,好……美,”祖悲秋语无伦次地胡言乱语,“师兄……什么时候我能学会……轻功?我要让秋彤也看……这美……”这句话说到一半,祖悲秋的语声渐渐低落了下去。 
  “师弟坚持住!师兄会教会你轻功,师兄带你去找洛秋彤。”说到这里,郑东霆双眼一热,鼻子不争气地一阵发酸。他发了疯一般大吼一声,双腿一用力,踩塌了脚下的屋顶,落入了身下的民居之中。 
  跟在他身后的刺客双脚一挺,在这座民房上巍然立定,长剑下指,将整栋房屋都笼罩在了他的气机感应之下,却没有立刻冲入郑东霆坠入的空洞。他显然仍对郑东霆的本领有三分忌惮,怕他在房内突然施展杀手,攻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片刻之后,他确定屋内没有杀气激荡,随即力贯脚背,准备和郑东霆一样破屋而下。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门板破裂声突然传来。只见这家民居的门板被一股大力撞碎,郑东霆扛着祖悲秋风驰电掣地朝着远方的黑色丛林疾驰而去。“哼!”黑衣刺客冷哼一声,一挺长剑飞身追去。 
  郑东霆到了郊外的丛林之中,就仿佛乳燕投林一般自在,只见他大鸟一般从一棵树上跳到一棵树上,从一根树枝荡到另一根树枝,就像从小在丛林中长大的猴子,黑衣刺客再也没有把握捕捉到他的行踪。 
  “不对!他扛着两百斤的一个胖子,怎么能在枝丫之间如此流畅的行进?”黑衣刺客想到这里,心头大震,一口真气转浊,不由自主地从树上落了下来。 
  这个时候,站在树梢上的郑东霆转过身来,嘿嘿一阵冷笑:“怎么,发现不对头了?” 
  刺客一振长剑,仰起头来,双目红光乍现,显然恨极。 
  郑东霆一把将背上的“祖悲秋”丢到地上。只见“祖悲秋”身上的衣服飘飘扬扬地翻飞而去,只剩下里面一床绘着俗艳花纹的棉被。 
  “嘿,一看你就没怎么读过书,四书五经是不用想了,三十六计听说过没有?”郑东霆满脸嘲讽地问道,“知道‘瞒天过海’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黑衣刺客猛然醒悟,下意识地朝着刚才民居所在的方向望去。 
  “现在我就要回民居那里接我师弟去治伤,猜猜现在你还能不能追上我?”郑东霆说到这里,整个身子犹如一道灰黑色的闪电,倏地一声在空中消失不见,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刺客待要抬脚去追,却连郑东霆脚下掀起的尾尘都已经看不见,只能无奈地收住步子,懊恼地抬手一剑,将郑东霆刚才站立的松树齐腰斩断。 
   
   
  深林重逢话当年 
   
  “救人啊!救人啊!”抱着流血如注的祖悲秋残躯,郑东霆疯狂地敲击着药店的大门。店里的掌柜和伙计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呆在原地不敢动弹。郑东霆大吼一声,一脚将面前的大门连同门板踢得四分五裂,横抱着祖悲秋的身子冲进店来,将他平放在店里的桌面上。“好汉爷,您要买些什么?”店里的掌柜第一个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来到他的面前,哆哆嗦嗦地问道。 
  “金疮药、宁神药,能救命的药都给我摆出来,慢一点我烧了你这家黑店!快去!”郑东霆用力一拍桌面,嘶声吼道。 
  “是,是!”店里面的伙计在掌柜的一迭声催促下,没头苍蝇一般在货架上左右乱晃,不一会儿工夫就将几大包药材摆在郑东霆的面前。 
  郑东霆撕开祖悲秋的上衣,露出他白白胖胖的身子。那把长剑仍然插在他身上,从左背一直穿到小腹,随着祖悲秋急促的喘息,长剑也在微弱地颤动着。看着祖悲秋鲜血淋漓的身体,郑东霆心中暴怒如狂,双手抓住头发,嘶吼一声,飞起一脚踢在身边的木椅上,这张木椅被他一脚踢成碎片。 
  “秋彤——”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祖悲秋突然低声地唤道。 
  “师弟,师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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