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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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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九川横了许得才一眼;没有吭气;哗啦一下拉开枪栓;把子弹退出来了;往桥上看了一眼说;老许你看;女人又来了;跟我上去看。 
  两个人爬上棚子;许得才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说;许得才说;他妈的一看就不是正经的戏子;是婊子;也许戏子婊子都是。国民党的兵真快活。 
  陈九川说;老许你说话要注意;难道你想去当国民党的兵? 
  许得才说;我什么兵也不想当;我就巴望陈旅长他们谈判成功;我回家还是炸油条;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给你这个鸡巴半大橛子当副手;他妈的这叫什么事情啊!我婆娘守活寡守了七八年了;我老是不回家;她要是给我戴绿帽子我也不知道。 
  按说;许得才在淮上支队是年龄最大的连长;整编的时候;陈九川和刘锁柱都当了营长;许得才本来也是准备安排当营长的;可是许得才死活不干;许得才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个包袱;沉甸甸的;足够一头驴驮;被手下的排长报告给团长马建科;马建科让许得才把包袱打开;摊了一地;什么都有;日军的钢盔、军服、皮带、药品;还有半袋黄豆、一铁皮桶汽油。马建科黑着脸问;你这是干什么? 
  许得才老老实实地回答;抗战胜利了;我得回家了;我要炸油条;再不炸;我的手艺就废了。这不是公家的东西;这都是打扫战场过后我捡来的。 
  马建科说。捡来的也不行;也要交公;以后有了战利品;营长可以骑马。你官升一级;不去想怎么杀敌立功报答组织;反而要开小差;简直是反革命。 
  许得才还是哀求说;就让我回家吧;我婆娘等我等了七八年;她要是改嫁了;我怎么办? 
  七搞八搞;许得才最终没有走脱;但是因为他已经有开小差的思想;营长是不能当了;调到陈九川的手下当副营长。 
  部队开往西黄集的时候;团长马建科又找许得才谈话;马建科说;老许你是老同志了;年龄大有年龄大的难处;也有年龄大的好处。陈九川这小子是个半吊子;打仗不怕死我放心;平时不信邪我不放心。你们到西黄集执行任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凡事都要听命令;绝不能擅自行动。一旦发现陈九川胡来;你要制止。我给你临机处置的权力;一旦发现这小子蛮干;你先把他的枪给我下了;关起来等我处理。 
  尽管许得才像条狗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陈九川;一不留神;这伙计还是把纰漏捅出来了。 
  汲河东岸马坡街的守军是新编第七师二旅四团一营;抗战胜利后;国军上层刮起一阵接收大风;中层以上军官中饱私囊;肥得流油;下层军官小打小闹;也搞了一些;贪污腐化成风。马坡街本来就是个风情所在;因为有水运码头;又有早年军阀修的公路交叉而过;交通便利;是江淮和河南、湖北重要的商贸集散中心;街上酒楼茶肆林立;淮上州的达官贵人不少外室也秘密安插在这里;所谓抗战夫人随处可见。有了这个背景;商贸更是繁荣;明妓暗娼死灰复燃;有些酒楼戏园同时兼做皮肉生意;守军军官多数都是嫖客;逐渐有人久嫖生情;做出一些浪漫的事情。 
  有一天陈九川在瞭望哨上枯坐;百无聊赖;正无精打采;突然望远镜里出现两个人影;一个像是军官;另一个花枝招展;眼见得是女人了。这段河面宽不过四十丈;陈九川看得真切。起先还是好奇;眼看着这对男女钻进对岸河湾的竹林里。 
  看着看着;陈九川激动起来;他终于找到事情做了;呼啦一下从棚子里跳了下来;二话不说;绕战壕跑了一圈;把全身跑得火烧火燎的;然后钻进这边的林子里;三下五除二脱掉军装;抱了一堆竹叶埋好;只穿了一个黑布短裤;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河里。 
  这正是农历四月份;乍暖还寒;陈九川的心里却热乎乎的。这一个多月过的日子就像坐班房;这下他总算找到乐子了。 
  当天晚上;新编第七师的电话呼呼地响个不停;接着淮上独立旅的电话也响了;消息很快传到军事调处执行小组。新编第七师首席代表陈汉林提出紧急会晤;通报了国军一名连副在马坡街南边的河湾里被人掐死;身上手枪财物悉数被抢;其女友只身逃脱;不知去向。这件事情只能解释是河西新四军守军所为。 
  陈秋石乍一听这个情况;脑袋一下就大了。这种事情很像是陈九川干的。但是分析陈汉林所掌握的情况;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新编第七师方面派出的是副代表郭得树;陈秋石也派出了袁春梅;规格对等。 
  袁春梅赶到谈判室;格林中校和郭得树已经在等待了。袁春梅详细听取郭得树介绍的情况;听完之后;又把材料拿到自己的面前;逐一研究。袁春梅冷笑一声说;现在断定是我方守军所为;为时尚早。我认为国军军官之死;不排除情杀可能。 
  郭得树说;不怕袁女士见笑;该军官携带之女友;乃马坡街娼妓;人尽可夫;不存在情杀的可能。 
  袁春梅说;据我所知;国军守军在马坡街以抗战功臣自居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买东西不给钱;吃饭不结账的情况屡屡发生;马坡街百姓不堪重负;伺机报复;敲山震虎也未可知。怎么能轻易做出结论是我军所为? 
  郭得树说;根据现地痕迹分析;刺客是从汲河上岸的;而国军军官罹难的河湾;当面是贵军三团一营的防区。恕某不恭;贵军三团一营营长正是陈九川。我们推断;杀害国军军官的凶手;不仅是贵军所为;而且肯定是陈九川亲手干的。 
  袁春梅冷冷地问;有证据吗? 
  郭得树说;去年发生所谓擦枪走火事件;国军一名军官无端毙命。无独有偶;此番又是在陈九川防御对面发生国军军官被杀事件;我们不认为这是巧合。 
  郭得树话还没有说完;袁春梅就拍案而起;厉声道;郭将军;你身为国军军官;怎么能信口雌黄?陈九川擦枪走火事件;业已经过淮上州公审;早有定论;乃无意伤人;我部已着陈九川将功补过;从连长降为马夫;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件事情怎么能作为陈九川杀害国军连副凶手的证据?完全是栽赃!格林先生;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办法谈下去了;除非国军方面找到真正的凶手。 
  格林耸耸肩;两手一摊说;你们中国人的事情太难办;任何事情都很复杂。但是我认为袁女士言之有理;陈九川有过过失杀人的前科;并不意味这次又是他做的。 
  郭得树说;我建议执行小组到西黄集进行调查;事发时陈九川的部队在做什么;陈九川本人做什么?还有痕迹;汲河两岸的痕迹;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袁春梅分析;事情如果真是陈九川做的;那么就绝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不怕调查;但是转念一想;不行;因为马坡街驻军和警察所呈报的案情表明;国军连副临死之前进行过殊死搏斗;现场打斗痕迹非常明显;能在激烈的搏斗中制服对手;凶手也一定付出不小的代价;负伤在所难免。万一真是陈九川;一旦调查;还真麻烦。袁春梅拿定主意;绝不能答应到西黄集调查;实在不行就拖;哪怕通知陈九川连夜离开西黄集;让国军代表看不到活人;他就是怀疑也没有用;因为格林中校只看证据。 
  岂料;郭得树说完;还没等袁春梅开口;格林中校就连连摇头说;唔;这不行;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个人还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正常的公民;我们必须尊重公民的合法权利;不能仅仅因为这个人有可能就去调查他;这是侵犯人权的。

  郭得树火了;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说;狗屁;我们这里没有公民;只有老百姓;只要我们怀疑;就可以抓来审问。 
  格林中校扭过头去;问翻译;郭得树先生说的狗屁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好像同某种动物有关系;是吗? 
  翻译苦笑了一下说;郭将军的意思是;是……说;狗屁是某种动物释放的某种气体。 
  当翻译将郭得树的话翻完;格林中校的脸上出现了极其愕然的表情;盯着郭得树;像看着一个奇怪的动物。格林中校说;将军阁下;你要对你的话负责;作为一个将军;无视公民的权利和尊严;我感到非常遗憾。我不同意调查陈九川。 
  说完;拿起烟斗;起身要走。 
  郭得树急了;不顾礼仪;拉住了格林;一连声说;误会;误会啊!尊敬的格林中校;您听我解释…… 
  格林挣脱了郭得树;很不高兴地擦擦手说;我不听解释;我只要证据。 
  这个结果不仅郭得树没有想到;连陈秋石和袁春梅也没有想到。国军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到西黄集调查不成;于是把调查重点放在寻找那个妓女的身上。 
  妓女倒是找到了;可是用处不大。据妓女描述;那天就在她和国军连长野合的时候;一个半裸的蒙面人突然从天而降;一把把她摔到一丈开外;接着就骑到国军连副的身上;拳头如同暴风骤雨。妓女在连副同杀手搏斗的时候逃之夭夭;躲进了官亭埠的一个亲戚家里;等到国军的调查人员找到她;已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 
  十天之后执行小组到西黄集调查;发现河滩上龙腾虎跃;杀声震天;走近一看;部队正在训练擒拿格斗;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根本分不清新伤旧痕。 
  郭得树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说;预谋;这是预谋。 
   
  四 
  所谓的军事调处;只有美国佬犯傻;国共双方心照不宣;仗早晚还是要打的。 
  调处的核心内容;除了受降遗留的问题;主要集中在根据地的归属上;落实到淮上州;则主要集中在西黄集和棋仙寺。双方唇枪舌剑寸土不让;今天你找个理由;明天我找个理由;把格林中校弄得焦头烂额;几乎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也没有解决;嘴角起了泡就消不下去。到了最后;格林中校也学乖了;郭得树和袁春梅争论的时候;山姆大叔抽着烟斗;顾左右而言他;再也不着急上火了。 
   一个月后;上级来了命令;鉴于军事调处是一件长期的工作;需要打持久战;陈秋石返回淮上支队;留下袁春梅继续跟郭得树纠缠。 
  陈秋石离开之前;章林坡特意把杨邑找来;这次倒是很客气;和颜悦色地说;老杨;过去同陈秋石打交道;我们确实低估了他。老韩调走之后;相当长一个时期淮上支队司令员出缺;陈秋石呼声很高;可是就不让他当司令;这次他们整编;给了他个旅长;可是你知道吗;是有条件的;他那个队伍;有个绝密的规定;党部书记说了算;最后的决策权在赵子明手里;陈秋石实际上是被控制使用的。 
  杨邑吃惊地看着章林坡;他不知道章林坡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个情报;更不知道章林坡今天跟他说这个话是什么意图。 
  章林坡说;陈秋石是你的学生;你应该了解;有所长必有所短。据说这个人在太行山打仗就打出了名;但留下两个不好的名声;一个怕死;一个得过相思病。 
  杨邑的眼睛瞪得老大;冲口道;怎么会?说他得过相思病我不知道真假;但是在南湖黄埔分校的时候传说他是情种;他和袁春梅曾经有过一段恋情;这可能不是虚传。但是;说他怕死;纯属无稽之谈;他也是身经百战;几乎战则必胜啊! 
  章林坡笑笑说;老杨;你别激动。说他怕死指的不是他本人;而是用兵。不说远了;我跟你讲;一句话说到底;陈秋石这个人;会打仗;但是不识时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打什么仗。长官部有关部门对这个人进行过分析;此人在红军时期;职务几上几下;抗日战争时期;职务几上几下;未来假如我们两军交战;他的职务必然还是几上几下。最重要的是;根据长官部掌握的情报;这个人在抗战胜利后;一度流露厌战情绪;迷信和平;已经引起他们上级的注意。 
  杨邑的冷汗渐渐地沁出脑门;他甚至怀疑;章林坡的话是不是暗藏机锋;是不是明说陈秋石而影射他杨邑。 
  杨邑说;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我希望不要再让我跟陈秋石打交道了;师座你是清楚的;我跟他的关系太复杂;我希望回避。 
  章林坡笑笑说;不;还是得你去。你的任务是摸底;如果陈秋石有心归顺国军;国军会委以重用;说一句你不要心酸的话;他过来之后;地位不会在你我之下。 
  杨邑差点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说;师座;策反陈秋石;简直是痴人说梦;断无可能!他一个精编野战旅的旅长;驰名江淮的战术专家;怎么会向国军俯首称臣? 
  章林坡说;老杨你急什么!坐下;我跟你讲;这不是我的意思;按我的意思;恨不能一枪把他毙了。这是长官部的意思。 
  章林坡说;长官部做出策反陈秋石的计划;是经过周密研究的;是一项重大的战略行动。促其临阵倒戈是上策;上策不成;搅乱他们的阵线;让陈秋石丧失指挥权;这是中策;中策不成;还有借刀杀人。一句话说到底;即便陈秋石不能为我所用;也要让他失去共产党的信任;让他成为共产党的囚徒。 
  杨邑呆若木鸡;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离开章林坡官邸的时候;他的步子都有点轻飘飘的了;恍惚害了一场大病。他不知道长官部为什么做出这样恶毒的计划;只能理解是战争需要了。 
  直到两天之后;杨邑才从郭得树那里得到一个令他惊骇不已悔之不迭的消息;国军长官部之所以下了决心要策反陈秋石;除了来自共产党内部的斗争让他们看到了策反成功的可能性;另外又掌握了一个法宝;而他们掌握的这个差不多置陈秋石于死地的法宝;恰好是杨邑从陈秋石手里搞到的。 
  官亭埠战役之后;章林坡让杨邑利用师生和同盟的双重关系;到杜家老楼找陈秋石;以研究敌军规律和战术特征为名;索要官亭埠战役过程中淮上支队的作战方案和全部文电;陈秋石虽然为难;但考虑到抗战大局;又碍于先生的面子;最后让人摘要做了一个副本;尽管做了一些技术处理;但是淮上支队在作战中的战术指挥、兵力运用、机动能力、通信能力等等;还是难免有所体现。 
  正是这个资料副本;成了国军长官部意欲策反或嫁祸陈秋石的利器。陈秋石到淮上州不久;江淮省委和军区的特情小组对他的秘密调查已经展开了。 
  陈秋石带着马建科离开淮上州的时候;章林坡在皋城大饭店设宴为陈秋石饯行;袁春梅等留守人员也参加了;国军新编第七师的头面人物几乎全部到场;相当隆重。章林坡一反常态;席间口口声声称陈秋石为陈老弟;说陈老弟乃民族精英;国家栋梁;道德学问堪称人中豪杰。 
  这顿饯行酒;同陈秋石刚进淮上州的时候恍惚天壤之别;表面上其乐融融;大家都说一些隔靴搔痒的话;即便话里有话;也是点到为止;不往深里去。 
  杨邑早就接到任务;领兵护送陈秋石直到西黄集;直到同淮上独立旅的部队交接。 
  饭后启程;楼前停着两辆吉普车和五辆卡车;刘锁柱带领自己的下属分乘两辆卡车;将陈秋石的帆布吉普车夹在中间。最后一辆卡车全是物资;有面粉、布匹、罐头、药品等等;还有一个特制的行军折叠床;美国制造。章林坡送给陈秋石个人的有三件礼物;一件是黑色的狐皮大氅;据说价值极其昂贵;第二件是一把镶嵌宝石的勃朗宁袖珍手枪;第三件是一个厨师;一个矮胖子四川人;全部用豆制品作原料;能够办一桌全席;陈秋石在皋城大饭店就餐;多次夸奖;章林坡干脆把他作为礼物送给了陈秋石。 
  这三件礼物;陈秋石没有推辞。陈秋石说;恭敬不如从命;章将军的情意;秋石不会忘记的。 
   
  五 
  送走陈秋石;章林坡说;第二场戏开始了。老郭;皋城大饭店你没有安窃听器吧? 
  郭得树说;没有;那东西对陈秋石他们不起作用。 
  章林坡眉头一皱说;回去;马上研究下一步行动。 
汽车开了十多分钟;进了章林坡的官邸;勤务兵送上茶;章林坡交代副官;我要午休;任何人不得进来。待副官出去;章林坡转脸问郭得树;酒席上我看你满脸矜持;席终人散又面露得意之情;是不是有更好的招数? 
  郭得树深沉一笑说;师座;你认为杨邑策反陈秋石会有结果吗? 
  章林坡说;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怎么;你是不是怀疑杨邑反被陈秋石策反过去? 
  郭得树说;我和师座一样;坚信杨邑不会背叛党国。杨邑和陈秋石这两个人都很奇怪;陈秋石绝不可能投靠国军;但是不排除他对国军抱有侥幸心理。杨邑绝不会投靠共军;但同样也不排除他会帮助陈秋石。卑职认为;策反陈秋石乃至除掉陈秋石;都不是目的。长官部的意图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剥夺陈秋石的兵权;让淮上支队群龙无首;造成内部混乱。 
  章林坡沉吟道;这比怀柔感化要靠谱得多。你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郭得树说;卑职有一个设想;像陈秋石这样的人;虽然是战术专家;但是也不可能尽善尽美。陈秋石打仗;强调不战而屈人之兵。但是;他们的组织不会这么看;他们只要结果;不管境界。官亭埠战役中;陈秋石就有用兵手软的问题;已经在江淮军区引起争论;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抓住放大;让他的上级产生不满…… 
  章林坡说;啊;这个不行。跟鬼子打仗;他们的上级也不希望他死打硬拼;他保存实力不会受到责备。 
  郭得树笑了;师座;您看问题真是入木三分。卑职也悟到这一点了。我们不妨从另外的角度考虑;跟鬼子打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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