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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姿容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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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寻瞥目,见她眸光垂落在手中的翡翠叶子中,半晌不言。远处,落霞好似慵懒般流转在盛夏光景里,晚风隐隐却撼不动马蹄车轮间弥漫的扬尘。
认识李珞的时候,她一副落魄乞丐打扮。全然不理会被旁人追打,拼命往嘴里塞着馒头,竟不知饿了多久。那双明亮的眸子,于委屈中透着几分隐忍和坚毅,看着叫人莫名心疼。
作为强势围观的路人甲,顾夕暖自觉取下头上的钗子。李珞免了一顿毒打,还多换回一袋包子。不想接过之后人家根本没看她一眼,更没有半句言谢,还恶狠狠地嘟囔一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顾夕暖好气又好笑,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好和npc小乞丐计较的。正值穿越的第四日上头,她和肖扬走散,又寻不到回去的路,险些被人拐带到青楼。跟过来的李珞死咬着那人的手臂,顾夕暖才仓惶逃脱。
李珞被打得半死,顾夕暖躲在狭小角落,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直到那人走远,顾夕暖才连滚带爬跑回去。李珞有气无力吼了句,“笨蛋,你回来做什么!要是被人抓了去,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顾夕暖再次哭笑不得。
推开城外破庙的门,顾夕暖都很庆幸自己还有体力,单肩扛着奄奄一息的李珞一路跌跌撞撞找到她说的此处。一个铺好的稻草小窝,简陋不堪,顾夕暖鼻尖一酸,打了桶水给她擦拭伤口。
一张脸洗净,倒是白皙光洁,颇有几分姿容。可惜眼睛被打肿,应该看不太清楚的。顾夕暖不禁,“小乞丐,其实你生得挺好看呢!”李珞别过头,不削一顾“哼”一声。
“还是个有脾气的乞丐呢。”顾夕暖自认话中鲜有贬义,一旁的李珞已是咬牙切齿,“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顾夕暖愕然,李珞便是这样的人。
后来方知她是女子,被人寻仇逃到慈州,果断扮作乞丐善于掩人耳目。此等魄力,顾夕暖自愧不如。而李珞向来有主见,面对顾夕暖却总少不了哼哼唧唧,恶言相向,实则并无恶意。
两人在城外待了一日,运气不错,抓了一只野兔还打了一只野鸟。李珞总是以姐姐自居,没让她饿着。顾夕暖满心欢心接过,肚子无限满足。
“我叫陈珞,应是比你年长些,你可唤我一声珞姐姐。”李珞说得郑重其事,“我向来讨厌长得好看的女生!你算例外,并不谄媚也不娇纵。”
顾夕暖愕然,一时不知该拿出何种表情,是荣幸之至还是继续哭笑不得?
“那你叫什么名字?”李珞再问起。
“唔,顾千金。”她应该是叫顾千金的,肖扬说容连旭给她改了名字。李珞不禁皱眉,“这么土?”
“我也觉得。”顾夕暖无比赞同。李珞扑哧一笑,却笑得欣然恣意,仿佛许久不曾如此。
后来才知李珞从小到大没有穿过女装,便总是讨厌长得好看的女子。顾夕暖微怔,心中些许动容,“反正眼下无人,不如我们换身衣服,也不会被外人看见。”
李珞亦是一怔,眉间略微错愕。片刻之后交换行装,顾夕暖不由赞叹,“陈珞,你该不会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吧。”
慈州环水,李珞临水照影许久,再抬眸时眼角已是一片温润,“千金,谢谢你。”
直至此时,顾夕暖才真正悟到她彼时心情。她兴许一辈子都不会沾染女装,唯独南顺慈州和她一处时,那份欢欣。
两日后被容连旭的人寻到,李珞不愿与她同去,说家人还在找她。临别时拉着顾夕暖到角落处,将一枚翡翠叶子送她,只道是娘亲留与她的遗物,世上独一无二。还有她姓李,叫李珞,陈是她母亲的姓。
顾夕暖莞尔,其实珞儿唤我夕暖会好些。
再后来,便再也没在慈州见过李珞,想来应是她的家人接走。一晃四年,没想到竟然在此处见到她。皇权之争,身不由己,牵一发而动全身。临水照影处的欢欣,恐怕只有深埋在心里。
……
“姐姐,到京城了。”等子寻唤她,她已倚着他肩膀睡了多时,睁眼时已行至京城城门口。这个时代并没有实行宵禁制度,若非动乱,城门也不会轻易关闭,唯有夜间会盘查得细致些。
从前和苏哲平一道时,也在子时出入过长风京城,却不似今日这般严格。十有□是冲着珞儿去的,她能提前料定也不为怪,只怕她身边的侍从一个都进不去。
顾夕暖在子寻耳边说了几句,便揭开帘栊回了马车内部,既然是去玉伦山收购药材,总要有所准备。到了城门口,子寻以成州顾三爷名号应付了几句,放在往常早已允许通过,此时领头的守卫小心谨慎要查看。
子寻伸手相拦,“我家小姐在里头,恐有不便。”既是做戏定要做足全套,越让人起疑,事后才会越容易通过。领头守卫一声冷笑,“我等在此奉命捉拿京中要犯,别说顾家小姐,就算是公主亲临也要露面,闪开!”
子寻只得怒目退至一旁,顾夕暖揭开帘栊,语气平淡问了句,“出了何事?”帘栊后,纤手身姿衬出沉鱼落雁之容,并不突兀。唇瓣含笑犹若夏荷上的朝露,清新自然,一笑倾城。
“顾……顾小姐……冒犯了。吾等奉命在此搜索京中要犯,车中自是要看一看的。”自古折腰美人前,有人并不例外。
“应该的,子寻。”顾夕暖伸手,子寻搭手扶她下来。她也顺水推舟,与其遭人猜测,不如让他上策好好看清楚。空间中囤积的那堆中药材,掩人耳目是没有多大问题。
回眸间,慵懒掩嘴打了个呵欠,好似困乏至极。子寻见缝插针,“小姐舟车劳累,须得找一处歇脚。”
顾夕暖莞尔,“不碍事。”她都如此通情达理,又配合至极,守卫再过刁难就实在说不过去。这些人情世故,她还拿捏得住。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领头的守卫略有抱歉下车,说了一声通行。顾夕暖瞥了眼子寻,子寻从腰间掏出一枚银锭子交予他手中,“劳烦官爷了,我家小姐请各位官爷喝茶。”
领头的守卫眉开眼笑,口中念念有词又假意推脱了几番,顾家有钱也好面子他们要收也理所当然。顾夕暖点头致意,在子寻搀扶下上了马车,无惊无险进了城。
马车太打眼,只得寻了处客栈住下安置妥当,由子寻带着番强而出。要见珞儿的亲信张世杰,手中的翡翠叶子便是信物。见着面了自然好说,京城中遍布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眼线,如何接近张府才是难事。
“先回去。”顾夕暖收了眉间难色,转身折回。
子寻扯了她衣袖,郑重言道:“不过几十余人,我能将信物送到张世杰手中的。”
顾夕暖顺势攥紧他的手,几分娇嗔道:“傻子,我虽要救珞儿,却也不想子寻涉险,一个道理。办法有的是,左右不急在一时。”
子寻微滞,她执意要淌这滩浑水,他便猜到她和李珞关系非同一般。李珞非救不可,否则她不会以身涉险。而她方才这席话说得极其自然,目光犹如琉璃般澄澈,指尖的温软便随清风摇曳在静谧的夜里。
她亦不愿他涉险,有此一句,便是足以。
子寻愣头一笑,顾夕暖却是倏然驻足,眼前那袭华服身影赫然映入眼帘,不是李瑾又是谁?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她进不去张府也不代表张世杰出不了张府。她见不到张世杰并不代表别人见不到,譬如眼前的李瑾。
顾夕暖轻咳两声,垂眸间羽睫倾覆,悠悠开口唤了声“洛瑾兄。”
李瑾亦是驻足,身后的侍从率先顾及此处。李瑾回眸,灯火阑珊角落,一袭水蓝色的抹胸褶皱裙配上乳白色的纱衣,衬得纤弱身姿。发髻间珠钗挽起,清新不染金粉之色。眸间潋滟,唇边一缕浅笑不失明媚。
是他?李瑾微愕,不过片刻,便是明眸青睐,嘴角勾勒一丝笑意,“夕暖兄?”
顾夕暖也不故作矜持,先前便相识,此时落落大方应声即可。
李瑾眼中笑意更浓,同行数天竟不曾发现她是女子。还是,生得如此好看的女子。此时想来,琪儿的倾慕心思,难怪她没有半分动容。她行事又极其分寸,他亦对她心存好感。难得的是,她未施手段特意亲近他,反倒进退自如。
顾夕暖知道在他面前隐藏无益,不如开门见山来得好些。缓步上前,仍是笑容款款:“能在这里见到洛瑾兄;实属不易。”
“哦?”洛瑾亦是好奇,分别之时他赠她马车,何来这等语气。笑中带怨,他若是听不出来,也算白活二十余年。
作者有话要说:听闻下章苏童鞋亮相~
咳咳~
第二十八章 依赖(上)
—— ;“我倒是觉得,比从前更像些。”容连旭薄唇轻抿,剪影出如水般温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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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佳人作陪,月下闲庭信步于李瑾而言,不失为一桩美事。顾夕暖句句言及生死,措辞却风淡云轻,双眸之间更是不染一丝愁容,仿若娓娓道来不甚在意。而她的话中之话,李瑾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
轻笑垂眸间,心底亦是澄澈,怕是有人错认了他的马车,方才狠下了杀手。换言之,若非对方错认,他的回京之路也不应当如此顺利。他的无心之举,为自己铺平的前路,却将顾夕暖拉下了水。
即便子寻身手不凡,也架不住众多追杀者的围攻。好在两人滚下山崖,阴差阳错捡回了性命,是以能在此处再见到李瑾。她说的何其委婉,凝眸间不卑不吭,犹如初春的山茶,花姿摇曳下流转着特有的温和绰约。
既是如此聪慧的女子,李瑾何须虚与委蛇,“无心之失,令夕顾小姐涉险,李某愧疚。若是他日有何需要李某帮衬之处,顾小姐不要见外才好。”
“哪里会。”顾夕暖侧目望他,倏忽间唇角笑意微挑,“眼下倒是有一件,不知洛瑾兄可否帮忙?”
李瑾似乎并不意外,拂袖之间笑颜掠过轻尘。
……
编造见张世杰的理由并非难事,在李瑾面前处理妥当便可。张将军月前在顾家赊了一批昂贵药材,期限已到却毫无动静。适才从玉伦山折回,正好途径此处,不想却被恶奴拦阻,徘徊半晌无果。若是洛瑾兄同去,想是会不同些?
在商言商,她不过是拖自己壮胆。顾家终究是商人,认识顾夕暖以来便一直如此,李瑾卸掉心中戒备,欣然同意。
一个皇子半夜去敲三品要员的大门,想来匪夷所思。张世杰本就为李珞之事烦心,李瑾的突然造访便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见到张世杰的第一眼,顾夕暖便想到了碰头狮子狗,头发多乱杂,最重要的是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狮子吼,“我欠你顾家什么药材钱!!”顾夕暖清捏眉心,勉强在李瑾面前扯出一丝笑意,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大方递于张世杰,“字据在此,大人见过便知。”
张世杰是李珞的人,也不敢在李瑾面前造次,但平白无故被扣上顶帽子,张世杰怒不可谒。奈何李瑾坐在一旁淡然吃茶看他,他也只能将怒气化为戾气,狠狠瞪了顾夕暖一眼,不虞接过锦囊打开。
眼角扫过一瞬,表情霎时僵直。再抬眸看向她时,眼中戾气尽散,收起锦囊好似被人抓住把柄一般,轻咳两声:“既有字据,为何不一早拿出来?家中人丁众多,哪能事事亲为,顾小姐也不必将四殿下搬出唬我,随我来取。”言罢故意轻哼一声,又朝李瑾鞠躬致意,“四殿下,失陪。”
顾夕暖喜形于色,福身随了张世杰而去。
李瑾不觉一笑,她此刻倒是不加避讳。商人重利,恐怕明日便会有坊间传闻,自己做了成州顾家的靠山之类。不过李瑾行事哪会不知分寸,皇位之争向来需要丰厚底蕴。顾家是一方巨贾,顾夕暖又极会处事,拿捏有度,小以恩惠他日必定大有益处。
张世杰是个聪明人,到了里屋便是开门见山,“月前陛下命五殿下前往沧郡赈灾,几日前断了消息。顾小姐可是有五殿下消息?”若是五殿下出事,能冒死来京城送信,必是信得过之人。
顾夕暖也不含糊,李瑾在此她不便久待,“珞儿中途遭人伏击,赈灾财物被劫,由身边几人护着藏在京城远郊,不宜久拖。稍后我和李瑾离开后,你派人到云来客栈天字三号房寻我,我的人自会领路。”
雷厉风行,虽是初见,张世杰眼中皆是赞许之色。
末了,顾夕暖从头上取下珠钗交予他手中,“赈灾财务被劫,珞儿免不了受牵连。我会备齐赈灾银两,你明日派人去碧云坊与我汇合,以这枚珠钗为信物,我自会认得。你遣信得过的人赶在事发之前送去沧州,勿留把柄在他人手中。”
张世杰眼前一亮,所谓有备无患,即便有人以此做文章在朝上参五殿下一本。届时只需派人前往沧郡调查,也可水落石出,殿下高枕无忧。眼前之人行事利索,却思虑周全。虽不知她如何找得李瑾帮忙,但若非有此间手段,她怕是见不到自己的。这等魄力,放在女子身上实属少见。
“顾小姐,这笔赈灾银两不是小数目。”张世杰并非唐突之人,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顾夕暖眼眸含笑,“张将军放心,以我顾家的财力还撑得起。”
出来之时,张世杰的一脸不悦不显突兀,拱手一拜语气不冷不热:“顽疾复发,四殿下,恕世杰不远送。”又唤了管家吩咐声“送客”。
李瑾送她到客栈门口,寅时已过。有意问起她预备在京城待多久,何时回成州。出了上次的意外,他安排送她一程当是赔罪。顾夕暖含笑婉拒,今日已劳烦洛瑾兄,本也会在京中逗留两日,不敢再叨扰。
李瑾倒也从善如流。
侍从掏出一枚令牌,李瑾接过递于她:“京中近日不算太平,有用得到的地方,顾小姐不必客气。”顾夕暖却之不恭,大方收下。
转身和子寻进了客栈,心中却是唏嘘。李瑾肯随她走一趟张府,便是拿出诚意,如今给了这枚令牌,更是表明有意结交顾家。若没有珞儿的关系在其中,倒真可如从前筹划一般,以一方财富支持李瑾上位得他信任,为日后嬴得一翻好棋。
眼下,却大有不同,静观其变才是。
回屋片刻,便有张世杰的人来接头,顾夕暖让子寻同去。张世杰没有亲自前往,可见并非莽撞之人。据说先安排人运送货物出城,再借着家贼的幌子遣了几十人出城捉拿。人人家丁打扮,却都是各中好手。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有理有据,守卫不好阻拦。
顾夕暖叮嘱子寻注意安全。子寻点头,放心不下的倒是她这边。可京城之中,天子脚下,顾夕暖又有何好怕的?子寻随张世杰的人离开,天已蒙蒙亮,顾夕暖倒头便睡。折腾一日已是困乏至极,明日还需去趟碧云坊。
长风京城,她从前和苏哲平一道时来过。闲逛的地方不多,碧云坊便是其中一处。碧云坊是长风国老字号的首饰铺子,享有百年声誉,堪比南顺富阳经营画扇的丹凤坊。
她有极喜欢的一枚玉簪,苏哲平便买来送她。哪知掌柜一眼瞥到瑕疵,为了碧云坊的百年清誉,执意要做修补,五日后才可取货。由得其中变故,那枚玉簪便一直搁在碧云坊不曾取过,不想再来此处,竟又是三年之后。
这一晚,顾夕暖只觉睡得极沉,仿若置身熟悉无比怀抱。缕缕惬意轻抚着额头和脸颊,指尖的润泽犹如三月柔和的柳絮一般,处处沾染他的气息。她不觉箍紧双手驱身贴近,脸上写满浅笑踏实入梦。
容连旭微怔,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耳畔是迷乱的呻/吟,身下是诱/人软玉,脸颊的一抹绯色衬得眸间绮丽迷离。两人极尽缠/绵,流连反复中交融沉沦。即便让他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本以为她不会再如此依赖他,她要躲要逃要藏都无可厚非。他放她走,结果酿成惨剧。
她死在他怀中,那副模样他痛心疾首到极致,身后的容千槿亦是一哆嗦。他投去的目光满是恨意,容千槿吓得躲在暗影身后,暗影亦是攥紧双手,不敢去看他怀中之人。
他抱起怀中毫无生机之人,经过容千槿身旁时,冰冷却小到唯有二人听见的声音,“若是报复我,你目的达到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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