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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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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的很轻,鼻息暖暖的扑在脸上,极有耐心的一点一点将她的丁香小舌逗出来,哺在嘴里慢慢吸吮。

    燕脂只觉浑身的力气都消散在唇齿纠缠中了,他离开了,她还睁着雾蒙蒙的眸子看着他。

    他压抑的低哼一声,手向裙下探去,轻轻问道:“好了吗?”

    见她略带迷茫的望着他,他的手不由更贴近了几分,往温软之地按了按,声音微微沙哑,“可以吗?”

    燕脂马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双颊不可抑制的红了,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今夜的前奏分外的绵长。

    皇甫觉用唇舌和手指让她颤抖着到了高/潮。

    当赤/裸的小人儿蜷缩在他的怀里,脸色潮红,双唇玫瑰花一样娇嫩,皇甫觉心里不由一声满足的叹息,拉着她的手,放在昂扬的怒起上,在她花瓣一样柔软的胸膛流连不去。

    手掌里惊人的炙热,很清楚的感觉到凸起的青筋,它甚至,甚至还在兴奋的抖动。

    燕脂马上便惊恐的瞪大双眼。

    皇甫觉吻着她,慢慢诱哄,“……握紧……动一动……嗯,宝贝……它也会痛的……”

    他几乎呻吟着长叹一声,他的宝贝还很稚嫩。不过,夜这样长,他还有的是机会。

    一个人漫步从林间走来,白衣飘飘,长发似是散落无尽月辉。他意兴悠闲,似是走得极慢,百丈的空地却是几步便过了。

    他边走边笑,“小师弟,别躲了。自小捉迷藏,你们三个联手都玩不过我。你已经从盛京躲到长宁了,再躲下去,即便我捉不住你,你皇宫侍卫的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离他三丈的白桦树簌簌一动,一个人影似从树干剥离,慢慢凸显出来。

    段开阳停住脚步,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不玩了?”

    叶紫黑衣黑发,越发衬得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他沉默着,半晌开口,“我不会跟你回叶家。”

    段开阳单指敲敲下巴,笑容愈加迷人,“任性是要有底线的。你在叶家的替身很快就会被发现,那十几位顺位继承人能把他拆的骨头都不剩。你这两年的苦……便白受了。”

    叶紫冷冷开口,“那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

    段开阳望着他,嘴唇弯弯,便有几分讥诮,“你留下来,便能得到她?叶家第二继承人叶瑄便是皇甫觉暗中扶持,若是连叶家都失去,你还能拿什么护着她?就凭你重伤未愈的身子和强行使用移形换骨受损的经脉?”

    叶紫艰难的摇摇头,“我只要看着她,若她过得不好,我便带她走。”

    段开阳敛起笑意,眉目清冷,“跟我走。”

    叶紫立于阴影里,几与夜色融为一体,慢慢开口,“燕脂常说大师兄面最善,心最冷。我却知道,你对她的心思不会比我少。你只是习惯算计,习惯顾虑,反而不及我一心一意只对她好。两年前,若不是师傅告诉我得到叶家方可娶燕脂,我死也不会离开她。他若是好,那便罢。他若是负了燕脂……”

    段开阳冷笑着打断他,“你便如何?杀了他?”他微笑尽去,冷冷疏离,“你杀了他的人,也便伤了她的心。皇甫觉如此大费周折,所图不过是雪域。师父不出山,无常闭关,你,必须回叶家。南北一十六条水路,绝对不能落入皇甫觉手里!”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口,黑发无风飞舞,双眸逐渐亮如星辰,也冷若星辰。

    冷月无情。

    叶紫的手慢慢放到剑柄上,声音平淡虚无,“雪域从来不是我的责任。大师兄,我若拼命,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他说得如此淡然,视线甚至透过他,看向更遥远的地方,那里有他时刻不曾忘记的人。

    她是否也在深夜临窗,望着同样的月色霜天?还是有人相陪,谱一曲琴瑟和谐?

    燕脂只觉自己背靠着岩石,只能听凭海水一波一波侵袭上来,海水有力的冲打着她的腰腹,时而没过口鼻,她便会短暂的窒息。忽而那海水温柔下来,轻柔的冲刷她的脚心,她胸前的花蕾。她懒洋洋的舒展四肢,却觉得很痒,深入骨髓的痒。

    这样的夜,时而狂暴,时而温柔。

    皇甫觉抱她去沐浴时,她已经像无骨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只半睁着星眸。

    他低低笑着,抱着她一起滑进浴池。

    他的手指灵巧熟练的揉捏着她的肌肤,和着温热的水,燕脂立刻舒服的呻吟一声。

    感觉自己活过来一些,燕脂伸出小脚踹他,“你明天不用早朝吗?”

    她的脚便像上好的羊脂玉雕成,温润腻滑,五根脚趾紧紧蜷曲在一起,比花骨朵还要娇嫩。

    他不动声色的捞在掌心,细细揉捏。她却是痒,咯咯笑着扭着身子。

    皇甫觉倒吸一口气,悄悄收下腹。

    燕脂立刻便感到了那物什的异常,警惕的望着他。皇甫觉面色不改,拿香胰为她细细涂抹一遍,待洗的香喷喷的,拿大浴巾裹了,抱回大床。

    把她的头往怀里一按,语气淡淡,“睡觉。”

    贴着大腿的东西还是火热坚硬,燕脂偷偷睁开眼,见他果真闭上了眼睛。

    身子悄悄的软了下来。

    沉睡之前,心里还有模模糊糊的烦恼。

    她不愿意他去找别人,可是他精力这般旺盛……她似乎吃不消。

    作者有话要说:吭哧吭哧努力码。

    亲们最近好热情,柳柳兴奋的失眠了。。。

    送分还不行,好难受。
93蹴鞠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笃笃的木鱼声从唯一亮着灯的竹林精舍传出;在寂静无人的夜里传出好远。

    一灯如豆。

    一尼盘坐蒲团,左手转着佛珠,闭目喃喃念着经文。

    烛火突然闪了闪,像是有风突然涌了进来。

    喃喃声突然断了断;似是轻轻一声叹息。

    “来者何人?”

    莲花座青铜油灯旁多了一个黑衣人;面目阴寒;冷冷的看着她;“山中岁月容易过,故人虽逝;太妃依旧如花。”

    木鱼笃笃响了两下;她合掌一敛,“没有太妃;贫尼缘空。”

    黑衣人哈笑了一声,“缘空,缘起缘落总成空?到了今日,你才明白那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美梦一场!只可惜,我姐姐死了,我弟弟也死了,王家上下亲族近千口马上也要死了!太妃终也有死的一天,拿什么面目去面对王家列祖列宗?”

    王临波睁开眼,烟雾缭绕的眼眸似有怒气一闪而逝,她静静开口,“什么都不做,便是自救。木魅,你走吧。”

    木魅看着她,眼里有奇怪的怜悯,“你还相信他,你还相信他?王嫣偷人,屠刀已经悬到王家世代忠良的牌匾上了。你醒醒吧。”

    咔,轻微的断裂声,三十六颗摩挲的光润的檀木佛珠四散开来,王临波似是毫无所觉,半晌才轻轻开口,“哥哥想要我做什么?”

    木魅向她伸出手,“相爷让我,把那件东西带回去。”

    竹屋不大,只有一桌一床一佛龛。

    她轻轻笑起来,却似有一轮明月冉冉从屋中升起,无尘无垢,琉璃清澈。

    她便这样笑着看着木魅,透明背后无尽的苍凉悲伤,轻轻开口,“告诉哥哥,没有,从来便没有。”

    二月二,龙抬头。

    龙不抬头,天不下雨。万物复苏,春回大地。

    皇甫觉在天坛祭祀过龙神后,与燕脂一起共进午膳。这一日吃的都是面食,饺子要唤“龙蛋”,春饼要唤“龙鳞”。燕脂没甚胃口,只吃了两个饺子便摆手不再添饭。

    与他说话也是懒懒的,只坐了坐便窝去床上午睡了。

    皇甫觉不由皱了皱眉,昨夜闹得太过了,纵使他分外小心,她仍是楚楚不堪。

    移月道:“娘娘今儿早起醒来,便有些头重脚轻。要唤太医来看,娘娘只说是沾了寒气,热热的喝了一碗红糖姜水。”

    皇甫觉嗯了一声,半晌方说:“告诉娘娘,晚宴不必去了。”

    他心里略略烦躁,吃了韩澜这许多天的药,她的身子看起来并无好转。

    转去内室,看她抱着被睡得正香,鼻尖处已有细密的汗珠。小心的将她移去里面,自己和衣躺了下来。

    她模糊嘟哝了一声,翻了身,窝到他的怀里。

    他并无睡意,仍静静躺了半个时辰。

    南书房议事后,海桂带来了韩澜。

    “皇后娘娘的身子怎么样?”皇甫觉负手站在窗前,剪影清瘦,语气平淡。

    韩澜小心措辞,“娘娘体虚乃先天体虚所致,后来可能受过比较大的折,微臣已尽力调养。”

    皇甫觉轻哼一声,视线放在金丝绿萼上许久,方沉沉开口,“想要娘娘受孕,有没有可能?”

    韩澜伏在地上,“微臣尽力,只是娘娘体寒,即便真的怀上了龙子,恐怕也……”

    皇甫觉霍然转身,阴鸷的眼神顿时让他扎住话头。

    “朕要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子,做不到,你就去死!”

    燕脂一觉醒来,便觉轻快许多。移月过来服侍。

    “皇上吩咐了,娘娘若是身体不适,便不用去晚宴了。”

    燕脂点点头。宫中宴会现在都交给王嫣,不外乎听听曲子,看看歌舞,菜无好菜,宴无好宴,她一向是不耐烦的。

    移月看着她,悄悄的叹了口气。

    娘娘的性子越发懒散,若无皇上护着,在宫中恐怕寸步难行。

    “恬嫔娘娘送来了两尾新鲜的红鲤鱼,听说是破冰从太液池捕的。”

    大觉寺一事,恬嫔对她友善不少,虽无刻意结交,平日也有来往。燕脂想了想,“冬天的鱼肉质最干净,清蒸吧,做好后,送一条去延禧宫。”

    她在地上略走几步,舒展筋骨,突然便想到一个问题,“平常似乎没有看到皇上锻炼过……除了上朝就是批阅奏章。”还有……上床。

    移月不禁莞尔,“皇上起的时候娘娘还没醒呢。每天早起皇上都会练半个时辰的拳的。”

    这样啊……

    皇甫觉再到未央宫时,便发现未央宫的后花园变成了小小竞技场。

    蹴鞠、马球、射箭、击剑……什么都有。

    燕脂穿了晚烟霞紫燕归巢的箭袖,腰间扣着春水玉版,脚下蹬着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笑盈盈的拿着涂红漆,绘花纹的七宝球对皇甫觉说:“皇上,我们来蹴鞠吧。”

    皇甫觉修直的眉扬了扬。她有多懒惰,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

    当下也不说,直接甩了外袍,“想怎么玩?”

    燕脂她们玩的是白打,不看进球多少,主要玩的是技巧和花样。她点了移月,海桂,和来喜,皇甫觉随手指了三个宫女。

    比赛前就约法三章,不许用蛮力,不许凭轻功,犯规罚下。

    燕脂身子灵活,风摆荷、斜插花……高难度动作信手拈来,旁观的宫女一阵叫好。反是皇甫觉这一对,因了他的威势,宫女们束手束脚。皇甫觉也不急,不紧不慢的兜着燕脂。

    他料得她气力不长久,佛顶珠传球时,一晃身便把球截走了。

    他玩球的姿势相当利落洒脱,拐、蹑、搭、蹬,球像黏在他脚上一样。燕脂不由自主便想起了一句话,翩若浮云,矫若游龙。

    只踢了半场,燕脂便累的气喘吁吁,皇甫觉怎么劝都不下场了,推了玲珑下去。

    一场蹴鞠下来,众人俱是大汗淋漓,皇甫觉除了发髻乱了些,神情自若。燕脂咬了咬牙,抓住他的手,“我……我要射箭。”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首页显示的二十条评论能送分,章节的还不行,没有送到分的,把评论顶一下!

    周末了,挨个抱抱,柳柳会想你们的。
94风筝
    皇甫觉带燕脂去泡温泉。

    她大概已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运动过了;被温泉蕴藉热气蒸腾;色如桃花,身子懒懒的靠着他,半分也不想动弹。

    皇甫觉修长的手指或轻或重的揉捏着,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

    被他揉捏住僵硬的肌肉;燕脂小小的哼了声;大是理直气壮的说:“太医说让我多运动。”

    太医这句话说的应该小有时日了;她若是这般听话;韩澜也不会愁得揪胡子。

    他垂下眼睑,唇角微微勾起。半晌才淡然说道:“凡事需循序渐进。”

    燕脂哼哼两声;她这不是舍命陪君子嘛。

    清月很低的压在枝头;依稀有极淡的云影。

    华清池是仁宗所建,四周皆是白玉雕栏;极是阔敞。据说仁宗最爱到此处与妃嫔开无遮大会。皇甫觉即位后,宫中园林大抵翻建,此处却是未动。

    燕脂靠在皇甫觉怀里,心里一片安宁。忽的心头一动,攀着皇甫觉的脖子低低问道:“阿绿,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冷清?”

    皇甫觉修直的眉慢慢一挑。

    燕脂的脸离得他极近,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到他,语气里带了一丝诱哄,“先帝在位时,在华清池曾经同时宠幸过一十三位妃子。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不知是何等**……”

    皇甫觉直直的望着她,墨玉般的眸子似是隔了无形阴翳,瞧不破喜怒。燕脂瞅着他,心便有些虚了,声音不由自主便变低了下来。

    皇甫觉一声轻笑,眼角眉梢似是活了过来,柔柔的跳跃着月光,惩罚性的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傻丫头。”

    燕脂被他咬了一口,又觉他在那伤口上舔舐,又痛又痒,他的双臂看似轻柔,却无论如何也推拒不开,推了几次,便不动了。

    皇甫觉抬起头时,便看到她猫儿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自己。向来通透的眼有几许迷惘,几许依恋。

    心头一片柔软,俯首在她唇瓣厮磨,“弱水三千,吾只饮一瓢。”

    极淡的语气,似情人的呢喃,似不老的承诺。

    燕脂心头恍惚,想挣扎起看看他的眼睛。

    他眼底墨色沉沉,极深极远,慢慢向她倾身压过来。

    他吻到了她的唇,同时也吻到了她的泪。无声无息中,她已是满脸濡湿。

    皇甫觉身躯一颤,极力舒展身躯将她裹在怀里,炙热的气息在唇瓣上辗转,一遍又一遍唤道:“傻丫头……傻丫头……”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

    “……娘娘,娘娘!”

    燕脂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头。手中兔肩紫毫笔斜斜一挑,墨汁已溅到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上。

    移月哎呦一声,忙蹲□,满脸可惜,“都怪奴婢莽撞。娘娘平日很爱这一件呢。”

    她在旁边伺候着,就看到娘娘执着笔神游,笔尖下已是一坨墨迹,这才唤了几声。

    手脚麻利的替宴会换好绣裙,端上了一杯雨前龙井,瞧燕脂素手支着额,还是若有所思,想想便开口,“娘娘,今儿天儿不错,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

    这几日天气渐暖,上苑已有春意。燕脂懒懒的点了点头。

    “去瞧瞧吉尔格勒吧。”

    她马上便要出嫁,心情想必很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省的自个儿胡思乱想。

    太液池旁的玉柳已绽新绿,远远望去,便同笼着淡黄的烟雾。微波粼粼,偶尔有金鲤破开水面。

    吹面不寒杨柳风,风里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燕脂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遇到王嫣。

    她从鸾轿中下来,在凤辇前一福,“皇后娘娘金安。”声线柔和,行礼之时,从肩到足尖,无不流畅优美,满身环佩,不闻半分声响,端的是恭顺贤良。

    ……这一瓢也要从很多水里舀。

    燕脂淡淡笑着:“隔几日见贵妃便会不同些。”

    王嫣浅浅一笑,“臣妾心系父亲,乱了分寸,还好娘娘大度,不与臣妾一般计较。”

    燕脂道:“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她穿的是吉服,紫织金妆花罗袍,“贵妃往何处去?”

    “清平公主添了一位小郡主,臣妾奉太后之命前去探望。”

    燕脂垂下眼睑,望着手腕上的绞丝镯子,“这是清平公主的头胎吧,母子均安……太妃还在清修吗?”

    “公主生的很是艰难,太妃已到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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