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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谋:后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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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就好。”

    蓝采芹突然抓紧宫素衣的手:“谢谢你,素衣,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兄弟就应该像个兄弟的样,如此而已,我谁都没有帮。”

    蓝采芹放开宫素衣的衣服,“这么说你帮理不帮亲了。”

    “希望有机会让我这么做。”

    “可是不行!”蓝采芹又拉住宫素衣的衣服:“你一定要帮秦王,任何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

    “我真担心你失去理智了。”

    蓝采芹含着笑说道:“放心,他只是我的一个念想而已,就像你对李溯立那样,不奢望一定要在一起。对方不一定美好,但念想总是最好的。”

    “你呀!”

    蓝采芹神思流转,心已经不在针线上了,眼神偶尔会飘忽到别处,当她提起丝线的时候,眼里明显若有所思。

    不一会,忽听青姑喊道:“宫素衣,出来。”

    宫素衣赶忙走出去,青姑低声说道:“跟我来。”

    “是。”

    宫素衣整了整衣服,跟随在青姑身后。

    “你这十天里已经把宫中的规矩都完了,但是,仅仅知道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烂熟在心,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奴婢的身份,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嗯,走吧。”

    青姑领着宫素衣走出掖庭,左弯右拐,好不容易才来到殿附近,宫素衣发现青姑并没有从正面进去,而是从侧面一个小门进去,这里只有一个门卫在把守着,往来的人十分至少,再往里面走,已经没有人了。

    宫素衣心知这里大概是殿的后殿,这里的几座宫殿规模较小,却是小巧玲珑,别有风格。

    进了“雀然殿”,但见左右都是各类珍玩,让人目不暇接,宫素衣只是偷偷地看一眼,并不敢稍有动作。屏风上绣着一只白孔雀,宫素衣吃惊了一下,心里想到了什么。

    青姑请命后,听到屏风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宫素衣跟着青姑往前走,眼角又看见一只孔雀,是钧瓷中的珍,这只孔雀高贵美艳,凤目细颈,羽毛光洁如鳞,再悄悄看往另一边,对面也有一只孔雀,两相映衬。

    宫素衣心想,这后殿应该是皇上平时处理完公务之后休息的地方吧。这里叫“雀然殿”,雀然,雀然,一个富有朝气的名字——雀然往之……

    据说窦皇后出身十分显赫,父亲是北周定州总管神武公窦毅,母亲是北周武帝的姐姐襄阳长公主,她从小性格刚毅,聪慧且颇有见识,她为自己立下“步射中雀目者,拜为夫婿”的誓言。一时间,引来青年英俊无数,来往窦府之人络绎不绝,然而纷纷垂头丧气而去。

    最后,李渊出现了,但见他挽起大弓,射出一箭,正中雀目,再射一箭,再中雀目!

    ……得见这只孔雀,便知传言不假,宫素衣不禁感到十分荣幸,这“雀然殿”怕是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方可进入。

    李渊放下书卷,看了一眼青姑:“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整个雀然殿,如今便只剩下李渊与宫素衣两人了。

    宫素衣有些忐忑,十几年前,前窦皇后身虚弱,生下个儿一个女儿后,便长期卧床。因担心死后女儿无伴,才让李渊收养养女,这个决定,竟然改变了她们四姐妹的命运。

    如今,窦皇后已经去世了,在李渊登基之前便作别人世,实在是无福消受皇后之位。

    从“雀然殿”来看,李渊还是相当爱自己的妻的,尽管后宫妃嫔无数,然而皇后之位却始终还是空着,足见其情深意重,然后有此而带来的后宫之乱也是可想而知的。

    宫素衣自始至终没有见过窦皇后,但今天,这个人又再一次影响了自己的命运。

    “你叫……。”

    “回皇上,奴婢宫素衣。”

    “哦,看来你跟皇宫有缘哪,连姓氏都是‘宫’。青姑说你这十天的表现不错,什么都快,说说你对皇宫的看法吧。”

    宫素衣没想到皇上还会考自己,这问题泛,而且说好了显得虚假,说坏了又刀悬头上。

    “奴婢只图餐,说不上有什么看法,经年流浪,好不容易可以安顿下来,心想只要有饭吃,去哪里、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

    不料皇上大笑起来,“听青姑说你也见过朕的两个儿了,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尽管大胆地说吧,朕想知道在外人眼里这两个儿是怎样的。”

    “诚如市井传言一般,仁德,秦王骁勇,正是皇上的左右臂膀。”

    “市井上真是这么传言的?”

    “回禀皇上,姓是这么认为的。”

    “可朕不这么认为。”李渊突然一脸严肃,目光冷然。

    “朕的个儿,各有才德,包括魏云公主和灵蕴公主在内,都是一武一,这都是皇后生前教导有方的结果。然而……错就错在,全都优秀了……放在寻常姓家,他们都是不可多得、旷古烁今的人才,然而,生在帝皇之家,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李渊说到后面,已是十分无可奈何。

    “就说这魏云公主,上阵杀敌,打仗经营,后方支援,无不通晓,偏偏不能打理好一个家,灵蕴公主专研诗书,性孤僻,奈何不愿出嫁……如今天下平,回头看这些儿女,真是让朕发愁了……”

    。。。

 ;。。。 ; ;    “奴婢说祝福她,其实只是希望他日假借她的手,把我们救出火坑而已,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要多树立一个敌人,只要她觉得有负于我,日后我便可要求于她……这是奴婢当时真正的想法……”

    “人之常理。”

    “但是……奴婢的一个姐姐却因为这件事,整整一个月不理会我,只因她看穿了奴婢的心事……”宫素衣将往事一一叙来,似乎已经想到曲萦了,但碍于曲萦的身份,并没有说什么,曲萦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堂堂一个大唐公主,竟然是孤儿,莫论天下人怎么看,就连皇宫里的人也都会看不起的,这是最最不愿意看到的。

    是以宫素衣在诉说的时候一直沉默着。

    “奴婢从小就喜欢耍小聪明,跟她比起来,却是多么渺小,多么可悲。她说:宫素衣,你记住《道德经》里的一句话‘智慧出,有大伪’。一旦你动用智慧,所有的一切就变得不淳朴了。”

    忽然抬起头,微微舒出一口气,“竟然是这样一个故事……智慧出,有大伪……呵,朝廷上的争斗,比起战争更加让人感到疲累,本宫常常怀念以前打仗的日,那才叫痛快,得天下后,发现朝廷上的争斗比战场上的剧烈多了,复杂多了,不知不觉,本宫也迷失了自己……正如你所说,一旦你动用智慧,所有的一切就变得不淳朴了。想当年,本宫与秦王前后夹攻,并肩作战,东成西就,然而自从战争结束,这情分就开始变了……”

    “奴婢当年倘若没有遇到她,只怕早已变成另一个人了。还记得,她当时责罚奴婢把《郑伯克段于鄢》抄了十遍。”

    “《郑伯克段于鄢》,为了将自己的弟弟置于死地,郑伯隐忍了十几年,不仅不加以调教,反而放纵弟弟的胡作非为,推波助澜,以退为进,纵容他逆反,最后一举歼灭。其实是以‘仁’的名义在杀人!”

    “看过这个故事,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很多,但能够像今日这般做到的,却是很少。”

    “你的那个姐姐很聪颖,不知是否就在宫里?莫非就是那个蓝采芹?”

    “不,她已经……”宫素衣心中一酸,不忍地说道:“已经死了。”

    “真是可惜!”

    “人生若有此师友,便是大幸。本宫身边的仕官们,倘若都能像你这般,天下必定大治。”

    “奴婢觉得,如果生命中没有一个严厉劝正自己的人,那才是真正没有爹娘的孤儿,所以,奴婢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孤儿。”宫素衣说着偷偷看着的表情。

    但见他微微蹙起眉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这句话说得十分之好!”

    “奴婢后来一直想跟妹妹道歉,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如今也不知她身在何处,就算知道,只怕也难得一见,就算见得,只怕也认不出来。只怕这辈都没有机会跟她亲口说一声对不起了。奴婢让她一直活在内疚之中,不觉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宫素衣又补充道:“有些事情一旦错了就是错了,一辈都没有机会改变了,每次想到这一点,奴婢便觉得罪大恶。虽然她选择了离开,但心里却还有我这个姐姐;而我,虽然选择了留下来,心里却早已没有她这个妹妹。所以,请珍惜眼下缘分,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奴婢相信秦王总有一天会体会到的苦心的。”

    刚刚想到曲萦跟宫素衣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不料被宫素衣给掰了回来,思给掐断了,只得点点头:“秦王交横跋扈惯了,杀敌还行,治理天下却还缺乏一些智慧,但愿如你所言,他能早点想明白。”

    “那么,奴婢就不打扰了。”

    “嗯,你下去吧。”

    宫素衣躬身引退。

    一场生死争辩终于暂时停了下来,宫素衣已经在刀背上走了一个来回了。宫素衣之所以敢这么硬气,其实并非真的胆大包天,她深深知道活下去的重要性,她只是明白,在皇帝召见自己之前,就绝对不敢处置自己的!

    凭着这一点,宫素衣才敢跟对抗!敢于“请死”!

    走出正殿大门,宫素衣感觉就像走出了鬼门关。回掖庭的上,心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宫中高人无数,个个高深莫测,她就算她有点小聪明,在这里也算不得什么。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她终于明白李溯立每天过的什么生活了。李溯立说得对,这宫中凶险了,稍有才华就会被人利用,而心无城府的人,往往死得不明不白。

    宫素衣觉得心口闷闷的,在宫中,一天不如一天快活,倒是采芹,一天比一天快活,看来一个人的盼头真的很重要。

    宫素衣只能祈祷,但愿曲萦会收到自己的心意吧。

    蓝采芹见她一脸疲累,便问道:“怎么了?宫素衣。”

    宫素衣看着她,眼里没有半分神采:“我觉得在这里的日一天难过一天了。”

    “我不觉得呀。”

    “对了,皇上传召我了么?”

    “没呢。今天都没看到宦官过来。”

    “哦。”

    “怎么了?看样也不像是紧张啊。”

    “倒是不紧张,只是,当坊间的传言变成真实,而你又置身其中的时候,便会觉得步步惊险,在这宫里,比我聪明的人多了去,只是他们没有表现出他们的聪明,他们都很懂得韬光养晦。”

    “怎么突然这么有感触?”蓝采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针线。

    “采芹,如果我告诉你秦王有危险,你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他么?”

    蓝采芹穿好针,咬了咬手中的彩线,然后放下,眼神向上,思了一下便说道:“会。”

    “要我告发秦王……”

    蓝采芹大吃一惊,“什么!揭发什么?你做了没?会连累他吗?你为什么那么问我?难道你告发了?”

    。。。

 ;。。。 ; ;    “揭发?”

    “没错,你什么都不用做,本宫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只需要向皇上说出事实就可以了。”

    “皇上……”宫素衣心想看来已经把自己查得一清二楚了,连自己跟皇上见面的事都了然于胸了,这个果然有点可怕。

    “你不是替皇上办事么,放心,本宫让你做的事不会有危险的,而且,你或许还会得到皇上丰厚的赏赐。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如何掌握分寸,如何说话。”

    最后一句话让宫素衣有点警惕,“请直言。”

    “好。”酝酿了一下,说道:“本宫知道,今天是你入宫的第十天,皇上会宣召你。”

    宫素衣吃了一惊,这件事只有皇上、李通、青姑个人知道,李通还特别交代过,这件事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而竟然了若指掌,看来,李通或者青姑必有一人出卖了自己,出卖了皇上。

    “本宫希望你把握这个机会,到皇上面前告发一个人。那个人与德妃前情未了,尚有苟且……那个人……便是秦王……”

    “秦王……”宫素衣惊心一跳,这是要把人往火坑里推的预兆。德妃不就是晋阳离宫的宫女么?当年李渊不敢起兵,秦王便让隋炀帝的两个妃来陪酒,促成李渊失足,得知睡了隋炀帝的女人后,李渊才不得不反了。“这是……”

    “至于原因你根本不用管,你只需要如实禀告皇上就行了。本宫知道……”高深地说着:“过几天皇上就会召见你。到时候我会安排一场戏,并且教你怎么说。”

    果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的眼睛,看似多情而细腻的,实则上也是多心而谨慎的人。

    想到这里,宫素衣换作冷然一笑,这一笑,的脸都绷住了,“你这是在笑本宫么?”

    “奴婢该死。”宫素衣跪下道:“奴婢只是、只是、只是觉得……”

    “但说无妨。”

    “奴婢斗胆,奴婢想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急。”

    “大胆!”突然暴怒起来,但很快压住了烧上头的火气,“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帮你捡回来的,让本宫处死你的人又是谁?”

    “奴婢没有忘记,奴婢只是觉得他人就算再怎么该死,兄弟之情也是无可替代的。”

    “你真是作死!竟然对本宫这样说话!”

    “奴婢生来便是孤儿,上无父母高堂,下无兄弟姐妹,不知天伦之乐,只会羡慕那些有家之人。”

    “你……”憋红了脸,火焰一而再,再而地压下去,已经就快到了压不住的程,“你这番话应该去对秦王说。”

    “如果有机会,奴婢一样会这么说的。”

    “你真是死一次都不够!”

    “心怀天下,悲悯苍生,施行仁政,视姓如己出,又怎会陷自己的亲人于不义、不孝、不忠之地,作为兄长,理当劝解,代行父责。将来即位,也不过是代行父责而已,有了此行,天下苍生何愁不济,何愁不能接替天下重任。”

    宫素衣一口气如珠似玉地说了出来,虽然早已汗湿后背,心中却是越来越无惧,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往前,这是皇宫,是天下之中心,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天下姓的命运,她深知一个睿智而仁慈的君主对姓而言是何其地重要!

    这边的蝴蝶扇一扇翅膀,民间便会刮起大风。

    晋阳行宫宫女的命运,全维系在这些当政者的身上。

    窘迫到不行,口口声声说施行仁政的是自己,如今倒行逆施的也是自己,宫素衣的话句句在理,让人无可反驳,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当真让人哑口无言。

    这便是一个讼师、一个名家的境界,找出对方自身的矛盾,加以击之,自然事半功倍。

    “奴婢请死,但请切勿迁怒于奴婢的姐妹采芹。采芹与奴婢从小相依为命,四处流浪,并非血亲,理不当诛,不该受到牵连。请成全。”宫素衣见久久无声,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如此一说,更加加重了“血亲”的分量。

    “……起来吧。”

    许久,终于说道。

    见宫素衣还不肯起身,又说道:“你说得对。”

    宫素衣感觉整个人一松,看来虽然可怕,却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你说得很对,及时阻止了本宫犯错,让本宫着实羞愧,去吧,去见皇上吧。”几句话说得淡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火气,只是还有一些不甘。

    宫素衣感激地说道:“大情大义,姓若有知,定会普天欢喜。”

    “虚赞之话就不必说了,像你这样的女实在让人刮目相看,不输男儿。气概过人,智慧过人。”

    宫素衣心思一转,突然一亮,旋即说道:“谬赞了,奴婢小有聪明,却并非智慧之人。奴婢一个亲如手足的姐妹曾说过一句话,让奴婢惭愧至今,至今仍时时用那句话警示着自己。”

    “哦?说来听听。”

    “奴婢自幼被拐卖,与个姐妹相依为命。后来,有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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