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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魔法学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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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康诺特和维京不是完全在一条船上。”路易若有所思，“也难怪，康诺特王国以前可是饱受其害。雷云风暴至少也能带走几个狂战士小队，是意外之喜。现在马上回利默里克城，把战报呈给那位加尔文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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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默里克城外。
夏克一行离这座守备城相当近了，路过村落、小镇时，已经看不到人烟。
“利默里克城做好备战了。”麦克库尔揉动他的大胡子，“将附近的居民召集到城中，带上粮食和物资，城墙保护平民的安全，也不给敌人劫掠补给的机会。”
“坚壁清野。”夏克瞅了瞅麦克库尔，一路上这个大叔以中阶爆发士师级力量，还有具有中阶魔免的剑，他称自己是马夫，夏克如今是一百个不相信了。
夏克发出声感慨：“魔神和维京海盗，不仅是把整个绿岛搅得鸡犬不宁，我这个远在另一个位面的无名小子却深陷进来，接下来马上就能一睹维京海盗的真容了。。。。。。”
在主位面，北欧与维京元素也经由文化传播推广到世界各个角落，夸张意味的牛角盔和嗜血好战的狂战士，奥丁、洛基、托尔等阿萨神族，精灵、侏儒、世界树和衔尾蛇，在主位面也有一定的拥趸与爱好者。夏克甚至有些恶趣味地想，要不要搬一个维京铁羽盔回去，有机会回一趟主位面，会不会被某些收藏者疯抢。
麦克库尔忽然严肃：“夏克，你要随学院成员一起上战场？”
“有什么不妥吗？”
麦克库尔连连摇头：“神语者在聚集的大军面前没有优势，凡是能被安排加入战役的神语者，必然受过严格的考验，单打独斗和随军出击的难度，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夏克牵动马缰，让身下的栗色马慢下来与麦克库尔同行。
“拥有光与日之眠呢？”
“战场上不乏300位以上高位阶神语者和魔导师的殒落。”
“麦克库尔大叔，我可以随着你和栋恩吗？”夏克马上想到让他们两个指导随军作战，“需要注意什么，掌握什么，我。。。”
“夏克。”麦克库尔盯着他，“与其什么都触及，不如专于你已经收获的。仅仅是你的光与日之眠和行雷者教派的塔拉尼斯之威，足以供你慢慢研究、提升，以此冲击高阶境界只是时间问题。”
“麦克库尔大叔，曾经在中部米思王国的一个小镇，夺牛兄弟会纵火，那时我和普通人们站在一起，手中的攻击法术面对熊熊烈火派不上丝毫用场。”夏克一顿，“我不想再遇到这种场面时，束手无策。”
栋恩奥迪那不觉间也与他们两人并行，他出声道：“夏克，你身边跟随着一个拥有神语力腰带的大力士奥布莱恩，伊达放出榛果灵可以提升施法速度，帕特对初阶法术的搭配非常巧妙，能为你提供极大助力。可是你在发现半掌的军队被叛教德鲁伊追杀时，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协助。”
“我们未必一直聚在一起。”夏克回道，“我想试试单凭自己和墨水的实力。。。”
“他们也是你实力的一部分。”麦克库尔加大嗓门，“我这个区区的中阶战士，几十年寸步难进，我去拿取了这柄传说武器‘枪之子’，我与芬尼亚骑士团内所有高阶骑士打好关系——小莫顿你也听好！”
正和埃莉诺亲亲我我咬耳朵的小莫顿一个激灵，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个人的能力总有局限和瓶颈，想一个人面面俱到解决所有问题，这是不合实际的。在光与日议会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先私下找到芬尼亚、赤枝和艾林全境骑士团，他们远比德鲁伊开明，你先说服了他们，在树心之宴上，几方有声望的势力多重施压，事情会比你设下盖什圣咒，当众驳了光与日议会的面子好办许多。你还能收获多方的重视和友谊，这对你以后的纽结发展大有裨益。”
夏克静静听麦克库尔说完，他对独自面对光与日议会的事情，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但是麦克库尔所说的“纽结发展”让他陷入了思考。
小莫顿、帕特、尤瑟纳等人在麦克库尔声如洪钟的话语之后也沉默了一段时间，他们看似在夏克的领头下联结在一起，可是细细想来，除了在丛林中对阵叛教德鲁伊玛琳那一次之外，他们几乎是分散的个体，自始至终，夏克都在为了保护而避免他们参与。
这时，吟游诗人尤瑟纳的一声惊叫打破了沉寂。
“利默里克城！燃起了硫磺烟！”
众人纷纷看去，巨大的黄烟柱冲天而起，弥漫在城中。
栋恩瞪大眼睛：“硫磺烟是弃城的信号！利默里克城发生了什么！”
第160章 弃城（）
“奥丁，阿萨神族主神，天空、精神、智慧与胜利之神，贵族与英雄的保护神。
他坐在‘了望之座’希利德斯凯拉夫之上，与神后弗丽嘉洞察各族举动。
他肩上站着两只探秘鸦，胡基、穆宁（思想、记忆），在与诸神宴饮时，奥丁常常倾听两只探秘鸦的汇报，思考如何治理神域阿瑟加德和中庭世界。”
——诸位面简史冰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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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达德里率领得胜归来的秘队成员，一把推开沉重的橡木厅门，河口郡利默里克的高级守军将领都在这个石造大厅内，看到路易等人进来，他们的目光瞬间聚到路易身上。
“我听一个传令官说，你们要弃城。”路易压着生气的情绪，“我们刚刚杀掉了三分之一的战地教团，让维京和康诺特联军栽了个跟头，你们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为什么要先放弃这座守备城。”
利默里克伯爵加尔文坐在首座，面无表情：“粮食和草料被烧了。”
“被烧了？”路易经常执行与战争有关的任务，明白粮草后勤对一场战争的重要性，“刚刚？”
加尔文的侍从简要说明：“为了粮食和草料的安全，伯爵分了三个大仓，两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掩埋在地穴中此外还有十六个小仓，分散在城中和藏在野外。太密风险高，太散会影响调度，加尔文伯爵请教了芒斯特王的首席顾问，才做出了这种分配。”
路易点点头，常规的粮草补给线，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被烧了哪个？野外的？”
“全部。”
“什么！”路易脸色一变。
加尔文伯爵语气沉重：“大小储仓，一个长线运输队，全部被烧掉了。”
敌人能精准烧掉全部的粮草，已经不是寻常的侦察能做到的了。
“阿穆。”路易招呼留守的秘队成员。
阿穆清清嗓子：“付立的神语＇百眼…阿耳戈斯＇和反真视法阵一直在起作用，除非是圣者降临，否则叛教德鲁伊和法师几乎不可能查到了我们所有后勤分布而不惊动付立。”
“统帅大人，你们之间出叛徒了。”路易马上猜测道。
加尔文却很笃定地摇头：“芒斯特人不会背叛家园而投靠维京海盗，维京的蛮子还不知道间谍这个单词怎么拼写。”
路易不想和他争辩，又问：“只能弃城了吗？现在离开，平民走不快，被维京海盗追上怎么办？”
“维京海盗需要守备城来立稳脚跟，康诺特贪图河口之郡也不是一两天了，他们的第一目标是城而不是人。况且，等他们围住利默里克城，离开与否就不是由我们决定了。”
“我要和其他秘队领导者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路易退出石造大厅，阿穆紧跟在他身后低声说：“城中神语者数量不足，潜入进来的是康诺特的夺牛兄弟会和叛教德鲁伊，他们用了燃烧类的药剂，一般军士无法扑灭。”
神语者自然是被路易带出城了，路易脸色一寒。
“还有城外那个地穴中的大仓，是唯一一个用普通的明火烧掉的仓储。”阿穆继续说，“敌人甚至知道我们将机动的骑兵派出去了，无法及时支援远处的大仓，才做出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径。”
路易得胜的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对方对粮草分布、他们的出击了如指掌，这一次分明是被他们戏耍了。
而由于路易不顾加尔文伯爵的劝阻，率李德骑士和大量秘队离开利默里克城，没有了唯一的机动轻装部队和起威慑作用的神语者，粮草的损失才更加惨重。
路易上下牙齿交错磨了几下，最后不甘地说：“加尔文伯爵是对的。”
“其实。。。”阿穆不确定道，“仅从神语的角度而言，冰蚀位面的海盗们在侦察情报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那些狂战士？侦察？”
“不是狂战士。”阿穆拿出一块天青石石板，这是他的第3位神语召唤的卢卡班达写下的珍物，“第9、11、12位神语，枝顶鹰来自原来栖息在和平顶枝莱拉德上面的神鹰后裔，了望之座和探秘鸦从主神奥丁处获取。三个都是极其低阶的神语，但是探知效果无可匹敌，了望之座甚至会赋予另外两种神语以神性。”
“你猜测是这些神语在搞鬼？我没有想过注意冰蚀位面的低阶神语。。。”
阿穆说：“我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出发之前，耐基尔教授在牛头公园嘱咐，一定要熟知与凯尔特和北欧斯堪的纳维亚相关的神语，你没有背下来？”
“低阶神语。。。”路易露出苦笑，“我从后向前背诵的，从第433位＇诸神的黄昏＇、第420位＇断钢＇、第418位＇闪烁之座＇开始背，到了最前面两页。。。没在意。”
阿穆叹气：“如果不是神语‘卢卡班达的天青石板’时刻提醒我，我恐怕也会疏漏那些神语。以后多注意吧。”
“以后？”路易目光投向维京大军的方向，“我们去凯里郡的首府特拉利，和维京的主力对决，这次不会再失利了！”
。。。。。。
城外，民众不断从城中涌出来，拖着小孩子背扛被褥和存粮，浩浩荡荡将铺得密密麻麻。
吟游诗人尤瑟纳眼疾手快，在流窜的人群中抓住一位吟游诗人同行，细问之下，他们找到了一个利默里克守城的神语者将领。
“城中有没有一位叫姜曦雅的秘队神语者？她应该还带着一个金发女孩。还有路易达德里，一个混血的英王国伯爵。”
将领将情况告知，姜曦雅和雪莉尔没有来利默里克，那位写信的学长路易倒是在这里，还是秘队领袖之一。
斟酌再三，夏克又征求栋恩意见。三座边境主城，基拉卢被攻克，利默里克被放弃，只有航者之郡凯里的特拉利尚在芒斯特王手中，而且主力都聚集在这座城中。
夏克要找的姜曦雅、栋恩要找的至高国王和格兰妮公主不会再往失陷的地区跑。
“芒斯特的芬尼亚骑士团分团在莱恩湖附近，与特拉利隔相呼应。”麦克库尔一句话表达了他的意图。
帕特听到“莱恩湖”，眼睛骤然一亮，低低道：“我的家云杉镇就在莱恩湖附近。”
夏克和栋恩对视，决定继续西进：“莱恩湖，召集芬尼亚骑士后，再去特拉利。”
马匹疲敝，但几人不得不毫不间歇地赶路，在隔一天后的曦光初照中，夏克一行到达莱恩湖畔的云杉镇。
“这里距离芬尼亚分团的驻地只有十几公里。”栋恩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直线。
帕特已经在四处张望，身体一下一下向前探出，再坐回马鞍时让马儿不满地发出长声嘶鸣。
“帕特，你在云杉镇修正一下吧，见见熟人和长辈。替我向雷骑士和陈筱筱问好。”
帕特就在等这句话，径直跳下马向一处房舍奔去。
“我们去芬尼亚驻地。”
第161章 绿岛公主格兰妮（）
“格兰妮公主受青春女神给予迪卢木多的爱情痣影响，对这位英雄产生了好感。她也不想嫁给足以做她爷爷的芬尼亚团长芬恩麦克库尔。
订婚宴上，她利用迪卢木多‘不得拒绝女性要求’的盖什圣咒，又对他下了一道圣咒，令他与自己私奔。
历经九年的出逃，迪卢木多杀掉了无数追兵，甚至包括芬恩的养母，一位衰老的达努神。最后迪卢木多和格兰妮结为夫妻。”
——雪莉尔弗依汉译本芬尼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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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湖的河岸绵延数里，雪白的河滩连着棕褐土地又过渡到灰白石灰岩块，夏克和栋恩等人骑马沿着河岸掠过，粼粼水光在前路铺开灵精般多变的光泽，湖上大约有十多个小岛，与反光的银亮涟漪相连。如果心里没有任何重担，夏克倒是不介意在这里停驻游览一番。
芬尼亚在南部芒斯特的驻地建在一个石灰岩空穴中，依附着这个打满火把照明的洞口，围建一段木制的围墙和哨塔。负责戒备的几个骑士坐在木围墙外，身边的木制双尖长矛向外半截斜插进土里，远远地他们看到夏克一行的到来，大声喝问起他们的来历。
夏克对栋恩说：“希望有你们的国王和公主殿下的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栋恩突然神采奕奕，露出被幸运女神拥抱后似的浅笑，夏克还没见过这位芬尼亚勇士由衷地笑得这么开心，“我已经看到格兰妮了。”
夏克放眼打量，这才注意到十米高的一座哨塔上，好像是有个明丽的身影。
刚刚隐约间听到的乐声也更加清晰。
“啦嗦嗦、咪咪咪来来咪哆哆——”
哨塔上的女孩将一件高地风笛夹在怀里，乐器像是一个三个笛子插进了一个水袋中。悠扬的旋律如同吹过高谷和山岭的轻风，时而高昂时而轻快，是绿岛的特有曲风。
而细细听下去后，夏克越听越感觉有问题。他慢慢地顺着这个调子哼唱下去。
埃莉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咦？夏克，你会这首曲子？这首曲叫什么？”
“你是绿岛位面的人，你没听过这首曲子？”夏克颇有些惊讶。
埃莉诺疑惑地偏偏头，说道：“很奇怪，这种曲调像极了绿岛的风格，但我确实没听过，很陌生。”
小莫顿用马鞭戳戳尤瑟纳：“这还有位吟游诗人呢！‘菲利’大诗人阁下，这首曲子叫什么？”
“说实话。”尤瑟纳也在困惑，额头下压得眼睛略眯起，“对一首绿岛曲风的音乐产生陌生的感觉，我也是第一次。”
众人临近哨塔，夏克看清了这位绿岛公主格兰妮的外貌。
贴身剪裁的月白直筒长裙，齐耳根的银色短发梳得顺帖，她闭着眼将高地风笛抱在怀中，绿岛曲调的音符仿佛在她身旁跃动。
栋恩一个翻身下马，轻盈的身体爆发惊人的速度，极速接近哨塔。戒备骑士被急速冲过来的人栋恩吓住，抓起地上的木矛就向栋恩投掷过去。
栋恩轻易拨开对他而言脆弱不堪的木矛，破魔的红蔷薇与必灭的黄蔷薇激射而出，扎在哨塔之上。芬恩借助两柄武器作为阶梯，几个纵跃来到哨塔之上，不由分说将这位绿岛公主打横抱起。
夏克听见一声充满惊讶的“栋恩！”，接着是一声嘹亮的尖叫，害他不得不紧紧捂住耳朵。
栋恩抱着格兰妮落回地面，拿回自己两柄武器，两柄迪卢木多使用的半神器显然足以证明栋恩的奥迪那后裔的身份，戒备骑士们纷纷放下木矛，屈膝向栋恩行礼。
格兰妮完全沉浸在与栋恩相见的幸福之中，眉眼弯得宛如月牙。
“从塔拉山出来真好！在至高王座快闷死我了，连这首戈尔韦女孩都不能吹奏，女官说四王要和康诺特开战了，不能再吹奏敌国的曲子。这首曲子好听吗？”
“别避重就轻！”栋恩装出冰冷的脸色，可他一直没有褪去的浅笑却让这种伪装没有信服力，“为了找你，至高国王殿下都离开了塔拉山，下次不许这么任性。”
两人久别重逢，虽然嘴上不说出来，但是再场的人都看得出，他们恨不得黏成一体。
夏克听到了格兰妮公主提到的曲名，戈尔韦女孩，一些印象从脑海的浅海浮上岸边。
戈尔韦是西部康诺特王国的一个郡，就在夏克如今所处的航者之郡凯里的北方。
半精灵王室管辖的帝国下辖诸位面，幅员辽阔，地广人众，为了让其他位面的来者能较为快速地记住五王行省的几十个郡的名字，它们都被取了前缀名。像是以神话历史典故为名的，国王之郡奥法利，古女王郡罗斯康芒；有以自然特征和地理位置为名的，例如夏克一行走过的小谷地郡蒂珀雷里，河口之郡利默里克；还有以特殊风俗和文化做前缀的，妖精郡斯莱戈，以及现在所处的航者郡凯里。
只有三个郡没有前缀。
米思，都柏林。前者是至高国王所在，后者则有帝国直属的浅滩城坐落其中。
还有戈尔韦。
它本身就是一个具有魅力的名字，一个不需要前缀的专有名词。
从绿岛到主位面，声名响亮。
这首戈尔韦女孩就是主位面爱尔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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