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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魔法学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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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夺牛兄弟会（）
“夺牛长征记：
西部康诺特王国的梅芙女王兴兵抢夺北部阿尔斯特王国的棕褐色神牛库利，为了胜过丈夫的银色神牛。
由于一位女神的诅咒，九代阿尔斯特男子将变得软弱无力，只有‘光之子’库丘林幸免；
库丘林常孤身偷袭康诺特大军，每现身一次就带走百名战士的性命。虽然他英勇作战，但神牛还是被梅芙女王夺去了。”
——诸位面简史绿岛
————————
“竟然是第50位神语，苛列月光，诸位面月之神的恩赐。”艾德礼身上的衰弱状态褪去，他和老鸦爪搀扶着站起身来，“难怪那些刺客口中喊的是‘月大人’。。。”
“让你见笑了，”老鸦爪神色轻松，似有自嘲开解的意味，“两个老骨头，差点死得不明不白。”
“两位只是吃了刺客头子狡诈的亏，谁能想到他苦苦哀求、一副乞怜的样子，背地里却早就计划好了用苛列月光翻盘呢？”
夏克经过几次交手的经历，心里知道不能小觑任何一类神语。
还有就是奥布莱恩的表现，倒是也挺令夏克意外的。
“奥布莱恩，你愿不愿意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去第四皇家学院进修？”
第四皇家学院是王立第一学院在绿岛位面的假名，夏克还曾经因为这个假名而和欧尼斯特那组秘队擦肩而过。
他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举荐奥布莱恩进入学院，不过他想，学院的唯一门槛好像就只有一条：拥有神语。感觉问题不大。
”去学院？可是我不识字。“奥布莱恩尚不太明了。
夏克简单地介绍了学院的情况，包括六院系和几大区域、丰富的魔法资源，还有封印魔神的最终目标、学生的各项义务。
”如果艾德礼先生有兴趣，也可以前往萌岛位面。。。“
”我就不用了，“艾德礼摆摆手，”70多岁了，还要和一群小伙子混在一起，吃不消。我的神语与法术之路其实也算走到了一层桎梏了，自己知道突破无望，也早就放弃了。夏克先生有心了。“
”我还是不去了，“奥布莱恩也没同意，”我。。。有些怕死，我的母亲还在阿斯隆，而且封印魔神这种事情。。。好像太危险了。“
”人各有志，没关系。“
心有余悸的仆从们颤着手收拾好了庭院里四散的尸体。
夏克手里把玩着从被称为”月大人“的刺客那里搜出的一个雕成三同心圆的圆滑石项链，想了想，他递给艾德礼。
”这件能施展＇甲虫之壳＇的魔法饰品，是艾德礼先生的战利品，请收下吧。“
艾德礼有些意外，”不，你的气系攻击法术才是取胜关键，应当由你收下。“
”我听说这是一种固化了德鲁伊秘术的饰品，原则上不能交给德鲁伊教派之外的人，还请艾德礼先生不要让来让去了。。。“
”那好，我收下。“
艾德礼笑着目送夏克跑去找小莫顿，他的祖父老鸦爪偏过头来，”从一开始，这个年轻人就想照顾我们两个的情绪，无论是对天赋的谈论还是对战斗的分析，话里话外生怕刺激到我们两个‘没用’的德鲁伊。“
”只是太稚嫩，让人一眼就看穿他话里的心思。“
”这也正是年轻人的可爱之处，比那些自高自傲的好过太多。“
”嗯，算是少数令我不讨厌的后进者了。。。。“
。。。。。。
小莫顿手臂上蹭破了皮，埃莉诺正用白布绷带给他包扎。
”夏克！“看到夏克过来，小莫顿的高兴劲儿又上了两个档，”怎么样，我没有拖你后腿吧。“
夏克把脸一板，”才没几招就让人看透了路子，太嫩了。还是磨练磨练再去上阵吧。“
”哦。。。“小莫顿泄了气，对夏克的话毫不反驳。
埃莉诺明亮的眼睛盯着夏克，”夏克先生，您的力量之强，当之无愧，但您的演技。。。啊——“
夏克捏了一把她身后乱动的小蝴蝶结，感觉绒绒的，手感很好，又拽了拽。
”你别动这个。。。“埃莉诺有些脸红，一个男性绕过她的腰去摆弄她背后的衣服装饰，令她很不自在。
”小莫顿，去找你姐姐。别让伯爵夫人看到你的绷带，不然你的姑妈又要拧你耳朵了。“
”哦。。。“
小莫顿走远，夏克冲埃莉诺努努嘴，”现在可以说了。“
”我，说，您的演技很差。。。。“埃莉诺也不顾忌眼前的男子是他父亲敬畏的神眷之人，用稀疏平常的语气，数落起夏克那拙劣的演技。”你是多久没看戏剧了？现在早就不流行骑士救美的桥段了。“
夏克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你看出来了，我心里也知道，但是小莫顿好像被成功骗过去了。”
埃莉诺突然说不出话了。
“那孩子，明明心里很慌，却还是挺身而出，和刺客战了一场。”
“说明他是个十足的笨蛋。不行不行，怎么能嫁给这种傻瓜。。。”
。。。。。。
四丘镇一间房屋的地下室。
“砂风大人，时间到了。”
“‘月’的小队没有回来，看来在四丘的那几个神语者有些本事。派个人告诉凯尔斯伯爵，让他不要招惹那些人，不然他的贪心会葬送他的性命。”
“是。。。”这名夺牛兄弟会的刺客犹豫了一下，“砂风大人，原谅我的愚蠢。。。我认为为了一个低级的联系人，折损了月大人，实在太不值得了。”
“你对我们康诺特王国，有几成信心？”砂风突然换了话题。
“康族我王联合了中庭世界的维京海盗，我认为他能一统绿岛。”
“我透露给你一个秘密，”砂风面罩下面的嘴挂上了诡异的笑，“萌岛位面的第四皇家学院，其真名叫王立第一学院。康族王算错一招，他不该接受魔神的馈赠。那个学院有着诸位面最多的顶尖强者，他们对于向魔神屈服的人深恶痛绝。轻则国王战死，重则灭国，这，就是康诺特王国的命运。”
“王立。。。是帝国的半精灵王室成立的学院？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只有符合你自己所在阶层的情报，才是对你有价值的。”
“是。。。”
“月的第50位神语，苛列月光，是夺牛兄弟会中，唯一能对我产生威胁的神语。若我叛出康诺特王国，他会很碍眼。所以，现在他死了。”
“大人！您。。。”这名刺客被吓得不轻，砂风对他说这些，就说明砂风绝对不会让他传出去。
“你是我收养的，我没有儿子，在兄弟会中，如果硬要我流出一点感情，那只能是对你了。刚刚，你听到了什么？”
“大人，我刚刚走神了，没听见您的话语。但是，我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誓死追随大人的。”
“嗯，好。接下来，该为月报一下仇了。夺牛兄弟会从来都是锱铢必报的。这个小镇似乎很宁静，因为靠近林子，屋子都是砖石混上木材建造的，利于保暖，很适合居住。”
“是。。。”
“不知道如果烧起来的话，居民们会不会感到更温暖呢？”
第78章 怀疑（）
“宋人有句古话：虎毒不食子。”
——雷蒙德卡森阿斯隆往事
————————
夏克再次找到凯尔斯伯爵夫人，墨坚的妻子，希望能得知更多的七首巨人情报。
墨夫人在凯尔斯伯爵墨坚的陪伴下，情绪稳定了许多。
“夏克阁下，抱歉。。。我只是，抑制不住心里的伤痛。”
“墨夫人，该是我说抱歉，让您陷入那段回忆。但是我们现在非常需要您提供情报，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家庭罹难。”
“我知道，”她双手捏住腿上的天鹅绒裙，揉出凌乱的褶皱，“我会把我的所见都告诉您。”
接下来她说说停停，夏克听得很吃力，但也总结出来几个要点。
七首巨人有释放迷雾的法术。
它袭击七个孩子时，更像是杀戮，而不是进食。
它可以慢慢透明，消失在迷雾中，又可以突然出现。无疑是虚灵之体的特征。
两个德鲁伊也进了这个房间，他们越听，脸色越凝重，看来他们对待亡灵，也没什么太好的措施。
“水马制造七首巨人，又是为了什么？取悦魔神吗？”夏克想的却是幕后水马的目的。正思索间，艾德礼突然拉了拉夏克的衣服，之后他出了门。
夏克跟上，走到偏处的楼梯口，艾德礼才道：“我怀疑有凡人暗中支持七首巨人。”
“什么？”
“凯尔斯伯爵的遭遇，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更像是预谋过的伏击。”艾德礼道，“根据墨夫人说的，七头巨人就在那天杀掉了她的孩子们，从此再也没有在凯尔斯城附近出现过。而且。。。之前四丘被杀的都是家中独子，七首巨人能分别谁是家中独子这种事情吗？我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安排七首巨人去有计划地杀人。”
“普通人？和七首巨人？”夏克没有往这方面想，他细细回忆，确实想到了一些疑点。
在那间林中屋子里与水马们刚一见面，他们说的是“又来一个”之类的，而夏克却是被水马的“月火术”袭击，又被水马留下的血字指引到那里的，可是水马们就像是没做过那些一般，表现得没见过夏克一样。
除非。。。放月火术和留字的不是水马。
月火术也是德鲁伊秘术，异族几乎不可能掌握。
“年轻的德鲁伊，别多管闲事。。。”夏克喃喃念起记忆中的那行血字。
“你说什么？”艾德礼隐约听到了德鲁伊的字眼。
“艾德礼，你看我像一名德鲁伊吗？”夏克突然问道。
“不，一点也不像。你使用长矛，也不会德鲁伊秘术。而我们德鲁伊一般穿着白袍或是兽皮服饰，仅仅从衣着上，你也不像。”
“如果有人看到我，首先称我为德鲁伊。。。”
“只有绿岛上不知晓神语的凡人才会犯这种错误吧，莫顿子爵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喊的？在他们的认知里，具有超凡力量的人，正义的就是德鲁伊，邪恶的就是巫师。”
夏克发觉他之前好像犯了一个判断上的错误。
他一直以为幕后黑手就是水马们，但是，换个思路想，如果如同艾德礼猜测的那样，是某个拥有了额外力量的普通人搞的鬼呢？
普通人才会将那时穿着见习骑士服、手持长矛的自己，称作德鲁伊而不是神语者。
“幕后人，可能就在四丘？”
艾德礼点头。
夏克突然觉得有些累，不光是和七首巨人、水马以及夺牛兄弟会的对战让他身体疲乏，单单一个中部米思王国的子爵领阿斯隆，就碰上了几个势力搅在一起的乱局，而且背后都有那位不知名魔神的影子。
他从上一年的12月份萨图恩农神节被布兰森骗进次元传送门，在船湾庄园、月下之国、风沼深渊、阿斯隆子爵领度过了几个月，虽然认识了很多人。。。和猫、获得了神语，但是他终究只是刚刚摆脱普通人身份，如果让他选，夏克倒是希望无忧无虑地在学院学个几年的技艺，然后再去穿越位面、降临异世、轻松吊打所有作对的敌人。
谁还不想做一个无敌的英雄呢，背负着他人的期望，而自己希求的事物总是触手可及，自己讨厌的随便就一手扫除，那才是人生赢家。
可惜事情总是没那么顺遂人意。
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夏克慢慢思索目前的局势。最起码，他要先猜一个怀疑的对象，哪怕是错的，也能排除一个讹误的方向。
“墨坚伯爵。”
“凯尔斯伯爵墨坚。”
两人同时开口。
他们愣了一下，互相看看，都笑起来。
“四丘一直是个淳朴的小镇，早年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认识不少人的父辈。”艾德礼说道，“我不敢想象是什么动机能让这些老实的人中出现一个邪物制造者。”
夏克接着他的话头道：“我怀疑墨坚伯爵，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以及听说到的他的人品。没办法，一个听上去可以书写一整本罪愆的人，就算他真的是无辜的，别人第一时间也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黑猫墨水探出头来，语气懒散，“你算漏了一件事，伯爵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孩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哪有父亲会去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呢？”
“如果那七个男孩。。。全都不是他亲生的呢？”
艾德礼的话音刚落，夏克和墨水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艾德礼不顾夏克的质疑表情，说：“大约十年前吧，我在北方阿尔斯特王国，目睹过一场宴会上的悲剧。一个男爵受不了他的妻子的放荡，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妻子的十几个情人连同不是自己亲生的孪生女儿聚在一起，纵情饮酒狂欢，那个妇人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灌醉了丈夫，在宴会上与数个情人调情。我赶到的时候，毒酒已经带走了宴会上所有人的性命。”
“你们人类真可怕。”黑猫要钻回影子中。
“如果有＇心灵拷问＇之类的心灵法术就好了。”夏克非常期盼这时候有一个心灵系法师在这里，这样可以撬开人心中隐藏的秘密，或许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夏克想起入学时的新生总负责克劳狄雅学姐，她是幻术和心灵法术的专修法师，如果她在这里，估计只需一眼扫过去，墨坚伯爵连几岁尿床都会交待了。
”心灵系。。。心灵系。。。“
夏克灵光一闪，”猫老铁，我需要你释放一次奥术伎俩。“
”干嘛？“
”把这个怀表的盖子，伪装成一个镜子。“
夏克拿出一个柏木盒，取出了姜曦雅用据点战鸽送给他的一件魔法饰品。
映射之钟。
第79章 突然告白（）
“心里有鬼，几无例外，总是藏不住的。”
——四丘的埃尔顿在商不言商
————————
夏克重新走进墨夫人的客房。
”墨坚伯爵，墨夫人，让你们回忆过往，实在是一件不近人情的事情。我这里有一个魔法物品，它是。。。预言系的物品，可以帮助我预测未来事情的走向，麻烦你们配合我一下，放开你们的心神。。。就是放轻松，不要戒备我就可以了。“
映射之钟的真实作用是照出人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夏克可以用它来做一次简单的透视心灵。但是怕墨坚伯爵怀疑，就扯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预言法术的说辞。
”预言？它可以直接找到那个邪物吗？“墨坚伯爵语速略微加快，像他这样善于掩饰心迹的人，这种语气加速便足以说明他有些激动。
”预言是种很模糊的东西，“夏克扯起来毫不脸红，”我也不知道它能告诉我多少信息，我们还是来试一试吧。“
映射之钟有24个刻度，每个刻度都是不同的图案。盖子里面镶嵌着一面小镜子，如果持有者完全没有疑心和戒备、敞开心灵的话，能够显现出心中的画面。在与姜曦雅相识的那一晚上，映射之钟就曾经照出了他的继父和母亲的影像。
墨坚伯爵接过了映射之钟，指针稍微颤了颤，但没有指向任何图案。
夏克不动声色，然而心里却波动起来，”这个墨坚伯爵完全没有放开心灵，一直在戒备我，果然有问题！“
墨夫人接着接过了映射之钟，指针一阵转动，停在了一个漏斗的标志上面。
”漏沙的漏斗，表示后悔与期望重来。。。“
”这个漏斗样子的图案，象征着什么吗？“墨夫人好奇地问。
夏克搪塞过去：”我不会解预言，需要找老鸦爪先生分析一下，容我先告退了。“
关上门离开那里后，夏克走在走廊。
事先拜托墨水用奥术伎俩遮住了映射之钟盖子上的心灵之镜，这样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夏克原本打算通过这种方式诈出墨坚伯爵心中所想的画面，万一一看镜中显示的正是他制造七首巨人的画面，那就二话不说，心箭之矛捅死他就可以了。夏克就彻底完成了自己设下的任务，能直接转身回狮王之傲旅店，等姜曦雅接自己回王立第一学院。
”可是这个老狐狸防备我，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他心里有鬼。就看他什么时候露出马脚了。“
墨水的奥术伎俩效果消散，镜子里出现了墨夫人心中所想的画面。
夏克和雪莉尔。
”怎么回事？“夏克大为不解，”怎么会是我和雪莉尔在一起的画面？墨夫人那时候明明应该在想着七首巨人，为什么会浮现这种画面？而且。。。那时的刻度是‘漏斗’，她在后悔。后悔什么？“
。。。。。。
晚上，埃尔顿行会长设了小宴，款待众人。
夏克根本搞不清墨夫人心中的那个画面是什么意思，宴上一直时不时瞟一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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