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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罪的咏叹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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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本性,或者说是那复杂迷人的双螺旋基因决定的。你无法简单而片面的给本性冠以丑陋或美好的评判。
这简直是个太难把握的尺度,太严谨便是苛求他们像天使一样圣洁,太宽泛便是给这种阴影毫无节制的借口。
但那时我很愤怒,我为玷污了舞台肆意伤害他人的无赖愤怒,我为那些毫无公平可言的流氓法令愤怒,我更为同是弱者,却彼此不肯保护相助的看客们愤怒。
倘若出金币就可以砍掉那个男人的脑袋的话,哪怕最后要向露琪借高利贷,我都愿意去竞价。
“过份!”踢开脚边的酒杯刚要站起来,一双苍白冰冷的手堪堪拍上我的肩膀。
“坐下,坐下,我玫瑰般的女士,不然你会异常危险,我以缪斯女神的名义保证。”
听上去可真够无耻的,缪斯女神的名义不该用于这样的保证。
指节间的寒气,像蛇的毒牙无形中卡住我的喉咙。
我拿捏不准他的意图,但能准确的捕捉到危险,靠我很近,随时能把你撕碎的力量,也许就像把头探进狮子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冒险的驯兽师。
一个是胆战心惊的讨运气,一个是爱搭不理的看心情。
“演戏有始有终是敬业,看戏有始有终叫品德,打断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举动。事关教养,真不敢相信你就是多温迪斯给与赞扬之词的爱弥儿&;#8226;撒文阿德兰殿下。”他终于从背后黑暗的空气中现身,靠过来和我挤在同一张木椅上。
那双手从我肩上拿开的时候,我松了一大口气,违心的使用了句血族通用语中的敬语,然后接着问:
“你是谁?”
听到敬语,他压下眼中毒辣辣的阴鹜,慢声说着:
“不会太久,一会你就知道了,而且是以你绝对设想不到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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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依稀薄荷酒
三十二章 依稀薄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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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及肩的黑色鬈发,显得他的脸颊异常消瘦,尖尖的下巴投上朦胧的阴影,像一块细长的木楔,泛动着惨白的光。
他的神情里飘浮着一种似乎久治不愈的伤愈,优雅低迷的举止中却散发一股令人不适的做作。
他明显是位长辈,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曾相逢。等等,不对,不仅仅是相逢,甚至是血和血之间亲近的相互召唤厮摩。
他会是谁?
我绝对有一等一的好奇,但这次来不及了。
侏儒的惨叫像野蜂的尾针狠狠刺进神经,我大声诅咒着跳起来,旋即捂住喉咙重新跌坐回木椅中。
冰冰凉凉的血从手指缝中滴嗒浸出,好象我刚要说的诅咒都顺着这些血流出来一般,无法再开口说什么。
有根细如丝弦的东西,从我喉结相接处勒了进去。
“都跟你说过了会异常危险,缪斯女神的名义不会滥用。”他稳稳的坐着,并不看我,而是把目光牢固的投在前方的舞台上。
侏儒晕厥过去,围观的人没一个敢上前,基本上全都假装没看见似的悄然溜走,有的还会乘混顺便将桌上的酒瓶铜杯捎进口袋围裙。
我想阻止,我想怒骂,可说不出话来,那细微的东西钻进皮肉,像根烫红的铁丝生根扎地,不断活生生吞噬周围的细胞。
而且毫不贪心,一个接一个,井然有序,如同最残酷的行刑工具,都是稳步慢进,把痛觉拉长、放大。
他仍旧没有收回视线:
“很高兴你喜欢戏剧,至少这样我们沟通起来会更容易些,戏剧其中的一个好处就是通过他们的故事,以身示范来反思自己,唤起一些记忆、过失来鉴证自己的轨迹,你有没有从今天的剧目中想起点什么,或者提示?”
“唔,我们叫这场剧为‘有债必还’怎么样?”他猛地转头逼视住我。
我一边在脑袋中飞速的回想在哪里见过或得罪过这样一位家伙,一边将小指的长指甲挤进伤口试图扣出那件凶器。
“看看,简直和多温迪斯一样的凶神恶煞,别那样瞪着我,那个侏儒可不关我的事,要知道戏剧从上古源头开始就是由真人演绎出来的。背景也好,情节也好,一切都强调最大限度的还原真实,这样不好么?”他朝我这边侧过身子,压低声音,像蕴酿着一个阴谋般的笑着,“让我们也来一段相同的表演吧。”
背后跟着的两声轻笑,让我瞬间毛骨悚然。
从刚才起我的感觉仿佛失灵了,没有发现身边莫名蹿出的男人,也没有提防暗中锁住脖颈的武器,就连背后还有东西存在,而且近的触手可及都没有察觉到。
我感到害怕,一种对内部防御结构产生怀疑的害怕。
“好吧,我为你引荐一位年轻的朋友,或许你们早已是旧识。”他抬了一下下巴,晃晃食指,有人便像蹦出来般突然出现在我的右侧。
“呃……”含混不清的惊恐从嗓中硬是挤了出来。我已经不用再寻思冒犯了谁,而是该考虑谈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换回自己的命。
薄荷酒和细羊绒,柔滑细腻的绝妙口感,清凉微痒的酥麻,这是血与血召唤厮摩的根源。
果然是绝意想不到的角度,难道我看见的是幽灵?
漂亮的“幽灵”顶着金发弯腰吻了我的手背,但看得出他想把我的手齐腕生生撅断。
脖上的系物微松,我乘势钩住纤丝,一句柔声叹息,怀念又惊疑:“让?让&;#8226;奥多斯,你……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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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互拥之罚
三十三章 互拥之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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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有多可恶吗?”他从奥多斯伸过去的手腕上深深吸了口血,眼中的伤郁更加浓稠,
“单单染指特瑞多的醇贵血液不说,你还让我最宠爱的两个孩子受尽折磨,当我看到他们用手扶着残破的,沾满泥土的头颅在天亮之前勉强爬回来求助时,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我精美的,听话的男孩们。你怎么就能忍心把剑插进他们柔嫩的脖子,割开这些光滑如丝的皮肤呢?”他用指腹怜惜的抚摸奥多斯的头发,再把手指顺着脸颊滑下,伸进衣领放在肩胛骨上,“你到底懂不懂欣赏美?”
听听这些堂皇的说词,不外乎几句所谓的慈爱,你我不过是只吸血鬼,彼此谁不清楚谁?
你不过是在这段时间钟情于这两只子嗣,不过是在用看藏品的目光审视他们,等腻了、厌了,再造一个新的宠物又有何难度和痛惜?
我尝试着突然发力站起来,但没有成功,浑身痛得要命,血管中奔流的液体有一部分嚣动起来,及得上沸腾后蒸气热烈的撞击。
他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盯着我的皮肤看,他在诱惑着它们,鼓动着它们破壁而出,宣布他才是继承操纵这些血液的尊长。
互拥,这该死而又危险的互拥,在你能捱到被长辈发现,处以极刑之前,首先要过的关就是这完全迥异的血液间相互溶合和压制。
很多为了力量而偷偷互拥的血族,根本不用自己的长辈处置,便会由于自身的排异而死去,更何况遇到可以召回同属性血液的尊长。
请记住,互拥,是血族的大忌,因为它打破了力量的平衡。
除非你刻意追寻征服者之路,但别忽略你同时也选择了挑战整个血族与他们为敌的不归途。
果然,眼底刺痛,耳鸣嗡响不止,血从眼角、鼻孔和耳洞中细缕流出,所有微薄的血管壁一一破裂,皮肤表层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明显的淤青。
用不了多久,心脏就会承受不了蚕食裂成几块。
不,我决不甘心这样的结局。
在我为自己亲手选定的路上,达到目标前,谁也不可以来阻挠!!曾为了逃离必然的死亡定律,我选择抛弃上帝,他会比上帝更有分量吗?我确信不会!
一股几经遗忘,在扫清所有敌对障碍时的傲然自信,逐渐攀扶重生。
我拒绝死亡的到来,这是我所有旅程的初衷,我不允许这些新的血液带着它们的能量从我体内逃逸,尤其是这种逃逸带来破坏性的创伤,我断然拒绝!!
于是,所有隶属lasombra姓氏的血细胞,带着我所授予的倨傲自信的使命,露出他们所特有的狰狞霸道,展开了围捕和绞杀。
它们尽可能大的舒张身体,包裹住异类,磨去那些蠢蠢欲动的尖钩利刺。
或者压制降服,或者两败俱伤,但无一退缩。
要么就范,要么销毁。
你死我活的拼杀在我体内推进着,把这个外人无法触解的地方几乎拼成了一片焦土。
很幸运,又一次我侥幸成了赢家,*点不再扩大,在原先的搏击中隐隐红灼的皮肤也青冷了下来。
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他吃惊的目光,投以狠狠的轻蔑,宣布我可以吞的下他所有的血液。
他反复抚摸着自己的膝盖,仿佛那里受过伤在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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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偶然即必然
三十四章 偶然即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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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多斯被吓住了,上下打量我,似乎我没被这位长辈所制服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原先指望主人为自己讨回屈辱的打算彻底瓦解,羞恼憋在眼眶中,泪水来回打转。
要不是还有异物勒在脖子上,我一定会狂笑出声。
你这个胆小鬼,有能耐单独来找我决斗,别做一个媚颜讨好,告黑状找帮手的臭虫。
其实我也在幼稚的发脾气,典型的两个孩子打架,对方输了,却找来家长教训我时产生的张牙舞爪的愤怒。
有那么一瞬,我想到了多温迪斯,他算我的家长吗?
如果我也哭哭啼啼的拽着他的衣角诉说委屈,指望他为我出气复仇会发生什么?
假如你看到这里了还以为他会冷漠而利落的拧下奥多斯和欧拉雷的头,再顺便捎带上那位尊长,猎取他们的血液。那么,你就真的纯粹陷入了对一个容貌俊美,举止优雅的约会王子的幻想。
那不是多温迪斯,那是一个从教养良好的古老贵族中走出来的骑士。
放下你的幻想吧,他不是一个处处女性优先的绅士,他是个吸血鬼。
我再清楚不过他会说什么,待不到你说完,他就早没耐性的打断,抛过来一句话戳疼你的心:
“给你一把剑,杀不了他的话就用来自杀。”
冷漠可以用来继承,对别人,也对自己。
所以,我没有家长,我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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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人惊奇,女孩,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招来嫉妒的原因了,多温迪斯还真是有眼光。我们来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维尔基奥&;#8226;莫尔特(morte)&;#8226;托瑞多,蔽家族现任议长。”
说到这里,我不知道是该为读者的理解力着想,还是该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也罢,把裁夺交给运气吧。
不过,我的朋友,运气可不是偶然,而是种必然,相信吗?
那么就让我以最简洁的语言来解释“议长”,不要看vampire的存在历经沧桑世纪,但是在血族社会中,传统机构的设置一直沿用着固定而古老的基本模式。
每个氏族都由家族会议和评议会两个权力组织管理,经过选举分别产生“族长”和“议长”。他们均由氏族内掌握实力的尊长担任,势均力敌,相互制约。
为了达到权力平衡,隐秘同盟甚至一直顽守“族长”和“议长”不可同时兼任的规则。由他们共同磋商,才能制定管理律文。
家族会议处理日常事务,维护氏族正常运转。评议会则严格监督并执行所有法律盟约。
血族同样存在着复杂而严谨的统治结构,并不逊色于人类社会。或者说,权利在哪里出现,哪里就要建立正当抢夺权利的工具。
至于同盟之间,整个血族的沟通协调方法,倘若有人感兴趣,加之如果我能和运气一直站在同一边的话,我愿意在后面逐一赘述。
很奇怪呢,权利这东西,明明带来的是重压、胁迫和陷落,可大家偏偏都喜欢。
我也喜欢,因为它让我失去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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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红色伏特加
三十五章 红色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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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我无暇多想,它在血族个体间来回诞生的次数太过频繁了,频繁的如同生活在火山口上的居民,对震动可以忽略不计,“原来是议长大人,不过,您肯定听过,我们家族内部只承认实力的分量。”
“当然,当然,这也是我为什么没让欧拉雷用银丝干脆割下你的头颅的原因。”他把手肘支在跪在身旁奥多斯的头顶上,从某个怪异的角度审视,那团金发还真算得上一个漂亮的椅把。
“暂时别挣扎了,我的小姐,你知道的,银只要进入皮肤肌理,就会很容易切割,阻缓愈合,放大痛觉。我并不是很愿意让你受到过于严重的惩罚,尤其是对于一位漂亮的女士来说,理论上有点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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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有点乏味无奇是吗?银制品不像传说中那么被赋予制服力,也不是全然没用。它在完整无损的皮肤上面,无论是对人还是吸血鬼,都不失为一样内敛又富有表现力度的贵金属。
然而,有些选择用银在身体上穿环打洞的家伙们,不要被他们表露的不屑凡世的外表给蒙骗,他们甚至和疯狂地,被称作‘上帝的黑手党’的天主事工会会员同等纯洁,至少我认为比我纯洁。
那些银所带来放大数倍的疼痛,便是他们所虔诚佩戴的长有铜刺链条的苦修带和结绳,无时无刻,在放浪不羁中鞭责自己,呐喊着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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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议长大人直接说出公平的裁决吧。”我嗤笑着揶揄他,暗中掂量用力外挣的话是银丝先断还是脖子先断。
“别打愚蠢的主意。”莫尔特拱起中指敲打膝盖,干硬而少肉的骨骼听上去‘空空’作响。
假如你不习惯,还真会唬一跳,不过我们基本上都是这样,倘若有一天某人面对你的盛情邀请,狡猾的眨眼来上一句:
“我不会让你敲我的骨头。”
那他肯定是在挪用血族中此话的引申义:别耍我,我不会自投罗网。
“多温迪斯难道没教过你,也该适当聆听一下敌人的建议吗?对手往往比自己更了解你的弱点。”他忽然凑近上半身,高耸的颧骨,下凹的脸颊让我想起了钉在树上失血的奥多斯,果然是同脉相传啊。
“让我帮助你分析一下目前的伤情。”他促狭的笑着伸出右手,用拇指和中指撑开我脖颈裂开的地方,再把食指放到裂口中划拉着,“恩,颈外静脉完全断开,胸锁乳突肌纤维组损坏严重。噢,别动,别动,颈内静脉已切开了一半,接下来就是颈外动脉了……”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他尖长指甲的来回撕扯,用力控制血液不向受伤处扩散,但仍有血从他的指尖喷出,滑过手腕,灌进双层泡纱饰边袖口。
“很好,我们之间又达成了一项共识。”他终于拿开了手,举到鼻子前闻着,“恩,这味道是烈性伏特加呢,怪不得危险而又诱惑。”
我松口气不再用力,但仍不肯放开已经钩住的银丝,伺机反抗。轻易就范可不是lasombra姓氏的风格,我们对跳起来反击的概念会执著至死,哪怕是妥协,也是为了暂时的迂回。
“可你没胆量品尝。”我轻喘着声音粗哑啁扎,十足的挑衅。
他不悦的沉下眉头,而后高高昂起,怒气消减:
“那拿出你的胆量来,让我们之间进行一次富有冒险精神的商议吧。”
“我从不喜欢……无趣的冒险。”
“如果话题加进多温迪斯的话,我敢保证很有趣,我的女士。”
“他?……唔,……的确。”我闷闷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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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新生的背叛者
三十六章 新生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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