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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罪的咏叹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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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印记。”
传说中哈雷登琴是由女人的身体制成,锁骨便是嬴弱一握的琴颈,触摸它便成了调弦定音的第一步。用了真情,你就可以从它的回振中解读到女人在爱和阴谋中飘摇不定的纤细哀鸣。
“不。”我执拗的用力一推他,翻起来跨坐在他身上,半褪的衣褛和长发遮掩下的曲线让他欲望勃发。
我高高在上,像俯视被征服的英雄。
“今天的你不是你,为什么?”我歪过头,看他铺散在地上的发,像流泻的银泉。
“爱弥儿,你的痛,我都懂。”他用手捧正我的脸,声音幽冷寂寞,“我珍爱的宝贝,看着我,了解我,在我冷得发痛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抚着我的背说‘你的痛,我读懂’,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我知道这些句子从他口中说出来有多么的艰难,他要放下他的张狂,他的戾气,他的嚣妄。
只为了千百年来荡尽孤荒的生命最后一点希望,他开口请求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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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低颂的朝奉
五十三章 低颂的朝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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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了那些爱他的人逃不脱的凄惨下场,因为爱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他已有足够的资本游浮于爱情之外,他缺的,是一个了解他的角色,而这个角色,甚至可以是敌人。
他可以信手施与或者摧毁给别人的爱,但没有人赋予他丁点了解。
真的孤寂到了头吗?才这般无奈的吐露心声。
多年多年的以后,当我刚刚苏醒,在雪白云石廊灯下来回踱步,烦闷的又想立刻睡去时,我想说同他一样的话,只是再也没有人聆听,没有人可以懂。
因为我更贪心,想抓住大把大把的爱,反而失去了所有。
“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不走过相同的路,又怎么能懂的一个人的灵魂。你的路,我不想走。”我解开他的衬衫,把手伸到里边。
“……呃,真是直接又冷酷的回复,还说不想走,说不定你很快就胜过了我。”
他自以为巧妙的掩饰,却留下一道伤撞进我的视线。端凝他的芳华容颜,然后慢慢低下身子,半响开腔:
“我想起来了,你的眼眸原来是银色的。”
“这才记起来啊。”他满不在乎的萧瑟,凉薄一笑。
依旧惊世的俊俏,丝毫未改变,宛如我们初见的那个夜晚。
按住他的双肩,我一寸一寸轻舔他的身体,想借用舌尖敏感的触觉,整理清楚迷蒙的过往。
枯败的玫瑰香从鼻端浸入,芬芳苦涩,带着其本身不可知的诡秘力量,于是迷幻凸生。
从胸膛到腰腹,渐行渐深,发卷在他*的身上肆意摇曳,勾出危险的*,触到敏感处,他享受的嘶哑喘息。
“如果我胜了,你会死吗?”我稍抬眉一问,又专注的在身下的躯体上摸索。
我不想研究他男性身体的构造和作用,只是一味埋着头透过他细致无暇的皮肤,搜寻着。
没有温度,没有心跳,像了无生气的死亡岛屿,但我知道那里有什么,那些在紧实匀称的肌肉群中沽沽蕴藏的血脉,是把我引入冥狱,牢牢用罪与罚将我的生命缝合的艳丽丝线。
“唔……,那是我的赌局,你无权过问,你只需垒好自己的筹码……。”
我从未见过这样桀骜独断的家伙,从不顾忌别人的生死,也绝不允许别人涉及自己的生死,连问都不行,仿佛谁好意的提醒,反倒成了对他权威和力量的质疑。
也好,掐断我们之间命脉缠绕的丝线时,我会试着不去难过。
因为他这样的人,要的是完整的尊重,而难过是种鄙视的干涉。
“放心,杀你的时候,我决不手软。”我有些嘲谑。
“我也是。”
他抓起我的左手,把无名指含到口中舔吮,妖娆的低语:
“说要我,我的王。”
他的舌纠缠着我的手指,湿润腻软。
“……不……,我拒绝……。”我竭力压制从神经末端骤然蹿出的震颤。
“我要你改掉这句该死的口头禅!你无法拒绝,宝贝,你无法拒绝放纵,无法拒绝这种异艳飞扬的享乐,这是我们天生就被赋予的神圣权利。”
他突然一合牙,咬破了我的指尖,“无名指从来都是封印欲念魔鬼的地方,我来帮你释放他。”
血从他的嘴角滑出,像一缕旖旎的丝带。
与其说情欲突然失了控,还不如说胸中郁结的伤堆积到了无可忍耐,我浅唔一声,崩溃般软塌在他怀中,抽回手定定攥住,双目失神。
多温迪斯坐起身,从后面环拢住我,轻轻搓揉着我的颈项,以一种毋庸置疑的优雅和近乎朝奉的姿势,用尖牙刺破我的血管壁,推送;深入,再汲取血液。
其实我们就是在朝奉,在血中获取,在血中欢欲,在血中释放,血液是我们绽放一切华美时所倚赖的根茎。
因为一无所有,只剩血液,所以我们朝奉时献上的祭品比任何人都虔诚。
把朝奉镶嵌在欲念中,挣扎而又快乐。
人类*在十几秒的高潮中,可以看到天堂。血族在只要噬血不息,就会享乐不息的高潮中,可以忘记天堂。
是的,没有什么Lasombra的孩子能够拒绝这种强烈的诱惑,这种几乎拆骨穿肠的放纵*。
腐烂却在永生,颓败却又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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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强韧的誓言
五十四章 强韧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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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喘息透出明显的暧昧,眼前光色破碎,恍惚飞旋,过往的画面尽数游离。
我伸出手,去触摸青紫色的烟气,意识辗转着盘升到一个漩涡的顶点。那里没有人,只有一种枯萎而顽强的味道,在怒放。
他的每一次吞咽都像娇艳花苞的一次张合,瓣膜的间隙飘散出黑色的花粉,异样的危险,接近蛊惑。
在焰郁中凋谢,在冰极中新生。
往复淬炼,雕琢成极致的*。
“啊……不……大人……停下来……不要……”
虽然细碎的喘息紊乱没有节奏,但从喉底溢出时,还是被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
睫毛凛然抬起,眼中已是猩红弥漫,再也回望不到先前的幽深柔情。他松开牙,嗓音潮湿沙哑:
“你,始终都不肯要我……”
头被他的掌心托着,像株植物,从他眉间盛接住难喻的苦涩。
我笑了,表情怜悯,邪恶透顶。
他无谓,神态清冷,狂妄顽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谁可以真的懂得谁。我笑他在妄想,在自欺欺人。
“孩子,你没资格笑,有渴望才能活着,有渴望,今天的痛才不算什么,否则,虚无过后的虚无,漫长过后的漫长,你会忍受的不堪入目。”
他叹气,笑的淡然,反倒换上了刚才从我脸上消隐的怜悯。
心怦然收紧,空洞晦暗,抬手拭去他嘴角的残血,蓦地问上一句:“你能原谅我吗?”
“我能。”
“为……为什么?”他的毫不犹豫让我语音打结。
“呃……,没有什么不可背叛,是我亲手交给你的……。”
“大人,你不相信不离不弃?那你还……”我惊愕,急忙想掩饰,反而手足无措,他象看透了我。
他低头,指尖轻柔的从我的额头上滑下,拂过鼻尖、唇瓣,幽然喃语:
“最强韧的契约、束缚,在冷如坚石的心面前,不过是个笑话。爱弥儿,誓言不是执行给别人看的表象,誓言是对自己的忠实。我比你强大,亲爱的,因为明知道背叛是永恒的,却还会去追求我的下一段不离不弃。”
“这是你的不甘心。”我反驳。
“错,这是真正的誓言。”他的笃定,让我顷刻间羞愧卑微。
我不如他,很多,很多。
仿若得胜后的炫耀,他付上一个风情的吻,花舌如蜜,湿气摇曳。
我咬牙不肯回应,但他仍然能吻到曼妙变换,缠绕舒卷。
技巧,徒剩技巧演绎接吻的两具骷髅。
风从破碎的顶窗旋落,冷得刮骨。
“哦,你还是不如贝路伊。”我嗫嚅着不敢大声,神智却早已涣散到那个郁金香花海中的死亡之吻。
那夜,我们纯净如同烟雪朝露。
我,和我的神子,我的唯一,我第一眼就爱上的那个人。
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挠那般宛若初见时的光辉华美,他的气息在我心间从未曾改变过,无论是爱极,还是恨极。
因为那时的我们,是年轻的,是温暖的,是活着的。
口中一疼,腥味从牙缝渗入,多温迪斯咬破了我的下唇,带丝愠怒狠狠舔舐伤口处的血液。
我痛得回过神来,想推开他。
他顺势捉住我的手腕摁在地上,张开手掌,本来陷没在石壁中的匕首开始震动,在颤栗碎落的石屑中倒飞出来,回到他修长的手指间,闪着寒光穿透了我的手臂,直插地板厚石。
我闷哼着把痛苦咽进腹中,看他站起来披上衣服又笑得优雅,阴冷低迷无可触及,要说什么,却停住黯然转身。
走到门口才回头,银发舞动如海妖的歌喉,有让人惊慕的芬芳醇醉:
“爱弥儿,被请求的,是不被爱的那个。”
他说得淡漠疏离,然后不带表情地离开。
他在说我,还是在说自己。
我顷刻无法思考,风从半开的沉重高门中涌入,带来城堡幽深处的回响,那是蛰伏在纵酒欢歌中的血瞳泪珠,潮湿糜婉,无可挣扎,无可违背。
似乎轻咳而后叹息,如梦魇忽来又去,我猛然转头,身后并无一人,徒留惨白尘影久久回荡。
千年不改血色的月,从顶窗投射下来,手臂上,被利刃斩断的,是“贝路伊”的名字,鲜血的浸润反倒让它生动起来。
也许,这才是我真正刻下的誓言,能让我在每个午夜失魂绝响的颂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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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何处有节制
五十五章 何处有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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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赌场是欲望喧嚣的罪恶之地,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喜欢它的单纯,单纯到只为欲望而交换。
都说赌徒是贪得无厌的龌龊蛆虫,但他们直接,直接到为了觊觎一个未卜的结果,敢拿任何东西去下注,能承受的或者是不能承受的。
哦,这些可爱的勇敢,活脱脱象管兴奋剂,把我湮没在随性妄为的汹涌*中。
揭晓输赢的前夕,每个人眼中或惧怕,或期待,每只反射光泽的瞳孔中,只有转动的轮盘,翻滚在无法遏止的欲望沉海之中。
我在享受这种喧嚣,他们浓浓的热血体味挤压着我的感官,像把我紧紧压嵌在一个大小合适的模具中。强迫并没有不适,反倒陷入漂浮云端的巨大快乐,跟着他们的节奏一起震动狂乱。
欲望分为很多种,人类经常妄图把握一个由多个单一目的组成的复合欲望,而血族擅长分解复合欲望,再从单一目标上求得最大的满足。
一个贪婪地可怕,一个索取的可悲。
所以我满意这间取名叫做“节制”的赌场,仅从名字就能嗅到它试图平衡贪婪和索取之间刻度规则的味道。
酒精、毒品、性,随处可谈,但并不允许在这里成交。
那些接入一批跨境Sex Sl*es、言辞*的皮条客,靠港杀掠归来、怀揣苦艾古柯碱四处招摇的海盗毒贩……
他们的生意再火热,也只能是陪衬。
这里的主题是赌博,这里你被允许的身份只能是赌徒。
也许是我自身失了倥,所以才爱这里的有条不紊。
“节制”本身倒如同一个礼数周到的公平看客,维护着罪恶的秩序,污浊中匿藏的纯净,像出喜剧。
周围的杂音高低嘈乱,浅薄而舒适,空气中涌动着一股粉红色的甜蜜,慵暖迭现。
心血来潮时,我会对玩乐倾注非凡的兴趣,看着人们绞尽脑汁用各种新鲜玩法,把运气这种东西抛来抛去。
其实,真正的玩家,都是算概率的高手,他们不玩运气,他们玩底线。
我没姿没式的歪倒在角落牌桌的软椅中,脚上套着中筒牛皮旧靴,高高搭在桌子上面,黑*式卷沿毡帽压至鼻梁,捏上个装满麦酒的大号木杯,眯着眼向全场投出隐蔽的目光。
弄不懂为什么要铺上一张紫色的地毯,薄而粗糙,上面落满酒渍、食物残渣,还有被无数双熙熙攘攘的脚踢来踩去的各种垃圾碎屑,时间久了光腻腻一片,整个像一块即将烂透的肉,有股酸腐的味道以看不清的形态和上层气流缓慢交融。
燃烧的蜡油在人们忽高忽低的声潮中明暗摇曳,我无比满意的翕动鼻翼,追捕这些混合气味中卓越出挑的那缕。
噢,得了,不要再相信我是冲着什么见鬼的‘节制’而来这里消磨夜晚。我就是想觅着那丝香甜,来重建吸血鬼应有的心理架构。在它的主导下,一切罪孽都顺理成章,去它的胆怯自责,杀害成了愉悦,阴谋成了享乐。
没错,我仅仅是冲着遍插角落的那些花朵而来,那些迷人的,交织着堕落和拯救双重情愫的曼陀罗,我敢打赌这里的主人一定是认真听取了探险者们带回来的,有关宴客时用其香芬增进味觉的异国奇闻,真是个聪明人,这样一来,欲望便更加无从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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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天生幸运儿
五十六章 天生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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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桌上的锡瓶中就插着一枝,我放下酒杯,用手捞过来,举在眼前舍不得拿开,金色的复瓣曼陀罗,天生幸运儿,幸运儿,哈哈,赌徒们的梦幻身份,足够讽刺,合情合景。
许久,对面的人忍不住咳一声,语气隐忍嫌恶:“我提醒你不要恶作剧。”
“噢,真抱歉,拖着您陪我小玩一把是极其失礼的事情。”我勾起嘴角把视线放在一身灰衣,接近中年的男人身上,“我忘记了让尊贵的艾维克斯伯爵穿着平民便装,在这样下等不入流的场合出现是多么的不敬。”
我对自己装腔作势的语言有些失笑,他还是显示了良好的修养,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只是傲慢的哼一声,无不鄙夷:
“没想到你这种人能搞到教皇的亲自引荐信。”
我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去抓桌上的牌,在手中看了好长时间也不摊开,故意无视牌局礼仪,十足的挑衅和蔑视,悄悄观察他愤怒涨红了脸颊,才把牌扔到桌上:
“宝剑K,我最大,伯爵大人,您已经输掉第三个十万了。”
“你以为我会把钱给你这样的恶棍吗?”他的克制力倒还好。
“恶棍?啊哈,美妙的词。”我煽火的兴起,开怀大笑,“就是我这种人,这种恶棍,要来告诉您,我并不打算要你的钱,相反作为债务,你只需接受一张来自多温迪斯&;#8226;Lasombra先生的邀请函即可。”
我从他的牌位中翻起一张金币恶棍(J),举起手掌在他眼前一晃,像凭空抓把什么,再将那张牌翻个过,已经变成了一张盖着鲜红火漆的雾银藤纹信笺了。
“等等,你好像弄错了跟谁在说话,我凭什么接受荒唐的陌生邀请。”他浅抿一口酒,不屑从鼻孔喷进了杯子。
“这样啊,我以为和我对话的,是那个有勇气觊觎国王宝座的……”
点中了要害,他猛然一拍桌子半站起来,警惕的向四周看看:
“闭嘴蠢货,注意你的言辞,你在胡说什么?!我有权立刻让你到牢狱中去说!”
“喔噢,伙计,直白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请坐,让我和勇敢的争取加冕的准国王陛下对话,要么请夹着那条懦弱的尾巴从我的视线中滚出去。”说实在的我更乐于去研究拍着女招*的手上面那颗鸽血石戒指,说话便毫不客气。
他沉默不语,褐色疯狂地眼睛上下打量,似乎正在思考我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丑角。
我把手放到信笺一角,慢条斯理的往回抹:“所谓机会,就是在天象交替的流隙中,繁星投上湖面,再折射入你心间的刹那。决不提前,也永不延后……”
他的手‘啪’盖住信笺拿起来拍到自己那边,缓缓坐回椅子:
“说说吧,你们是谁?”
“我们,我们,我们,我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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