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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开不会相信水无痕前来只是单纯为了打理家务。他知道水无痕的仇，八成水家又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她会怎会跑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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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因果】………

　　　　水无痕不作言语，双手环抱胸前，一会低头一会抑头，神情很忧郁。

　　　　“如果你家又出什么事了，你要暂住在这里，就住我的房间吧！我跟金鹰睡客厅。如果你想请我帮你报仇，那就没戏了，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叶开捂着胸口一脸痛样。

　　　　“只要我来找你就肯定我有事要你帮忙吗？”水无痕冷冷问道。

　　　　“不是找我帮忙，那你来干嘛！吃错药了……。”叶开不屑说道。

　　　　“几天前我在办公室里看见一道金光飞向杜家别墅，修真界的人御剑飞行、腾云驾雾、运用遁术，基本上都会用隐身符或者隐身术避世，唯独你的金光术，快似流星避无可避。”水无痕双手环抱胸前，低头说道。

　　　　“我去哪还得向你打报告。”叶开不屑苦笑起来。

　　　　“我没那个资格。杜琳琅应该有吧。”水无痕突然抬头。

　　　　叶开眼见水无痕那样，八成是知道他跟杜琳琅之间的事了，这又有什么呢，完全不关她的事嘛，她急个什么劲啊。

　　　　“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卖关子！我现在很累了，实在没功夫理你，我得运功疗伤。”

　　　　“好……我也不喜欢绕来绕去。杜琳琅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要不是我看见一道金光飞进杜家，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你留的字条你就没看见。”水无痕问道。

　　　　“字条，什么字条呀，留在哪了。”叶开一愣。

　　　　“我离开景院的时候，在你房里留了一张纸条，你没发现。”水无痕惊讶问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留纸条，你脑袋没坏吧。”叶开无趣说道。

　　　　水无痕呼了一声，一脸不悦：“肯定被杜琳琅捡到了，难怪她找你帮忙呢。”

　　　　叶开搞不明白什么事，也不想多问，转身推开炼功室的房门大步而入。奇怪的是，水无痕也跟着迈进了炼功室。

　　　　“你到底想干嘛，让你说你又不说。不还天煞旗就算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啊。”叶开一脸无奈，走出炼功室。

　　　　“你真是一个笨蛋……木头……傻瓜……混蛋……。”水无痕依靠在炼功室门口，冷冷骂道。

　　　　“喂，骂够了没有，我没有玷污你的清白，毁你名节吧。”叶开一脸不悦走到沙发旁落坐。

　　　　水无痕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神色，眼中却带着着急，又不知道该怎样说，心里想说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暗骂叶开笨蛋不开窍。一个人站在炼功室门口撕扯系在腰间围裙。

　　　　“老大我能说一句吗？”这时，金鹰打开房门走到水无痕身后小心问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叶开无语。

　　　　“水小姐骂的很对，老大你真是笨蛋、木头加傻瓜哩。”金鹰说完，转身便跑。

　　　　“连金鹰都看出来，你竟然不知道什么事，你是装糊涂还真糊涂。”水无痕冷冷问道。

　　　　“我是真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了端端的干嘛跑我家里来帮我收拾这样收拾那样，还把金鹰治的服服帖帖，这些事好像不关你事吧，就算要做也是我老婆的事，你操什么心啊。”

　　　　叶开一脸不爽摇头，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上我了。

　　　　“你不会……。”叶开一脸怪相，一手指着自己。

　　　　水无痕嗯了一声，低头不语，两手继续撕扯着系在腰间的围裙。

　　　　“等等……龙一还没有把你搞定。”叶开惊讶问道。

　　　　“我跟他说的很清楚了！”水无痕低头说道。

　　　　“我的妈呀，你怎么能说呢，他会恨死我的。”叶开一拍额头，无力倒在沙发上。

　　　　“难道我一直瞒着他，我对他没感觉。我知道在我危难的时候他很紧张我，甚至为了我可以下地府、但是我身体里流的是你的血。”水无痕肯定说道。

　　　　“那不是巧合吗？正好我的血型和你一样，又是我把你害成那样的，我要是不救你，龙一会杀了我的。”叶开捂着脸庞说道。

　　　　“对你而言是巧合、是弥补过失，对我而方却有再造之恩。”水无痕满嘴凄凉，淡淡回答。

　　　　“我知道你在感情方面受了很重的创伤，救你的时候杜琳琅就说过是泡你最好的机会。但是我根本没有这样想。你很好很优秀简直就是进的厨房出得厅堂，冰肌玉骨沉鱼落雁秀外慧中，站在人道的力场，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是件很幸福的事。但站在天道而言……。”

　　　　“天道怎样……。”水无痕问道。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五气好炼三花难聚，人花尤以**为戒，你也是修炼之人应该懂的。”叶开坐直身子说道。

　　　　“你为登金仙境而渡绝人伦常理，正所谓天道无情，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要发侧隐之心，当初狠下心来看着我死掉，不就一了百了了，也省的我在这红尘中受苦。”

　　　　叶开不语。

　　　　“你为了金仙境真能抛弃恩怨情仇，那你又何必阻止松启灭道。天道无情松启灭道与否与你又有何干。”

　　　　叶开依旧不语。

　　　　“你就是自私，为了自己的金仙境你可以绝情绝爱那又何必再行仁义。”

　　　　叶开还是不语，静静坐在沙发上，任由水无痕如何质问，他就是一言不发。

　　　　水无痕说累了，心碎了，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她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丢在地上，一步一步迈向大门口。

　　　　一直呆在叶开卧室里的赖布衣突然打开房门，几步迈到水无痕面前将她挡住。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拦我去路。”水无痕冷冷说道。

　　　　“赖某与叶道友乃生死之交，你们的话赖某听的很清楚。叶道友既然志在金仙境，就应提前了去因果，而水小姐与叶道友之间因果深厚，怕似日后纠缠不清，害我兄弟陷入两难之境。”

　　　　赖布衣右手一伸，手中出现一把雪白的利剑。

　　　　“此剑名曰冰魄，死在此剑之下投生无望轮回无果，叶道友志在金仙境就应先了去因果。”

　　　　“赖门主你何必要把事说的这般严重。”叶开站了起来，满脸认真。

　　　　“我也是为了兄弟，你志在金仙境，做兄弟的岂能看着你日后因果缠身三花难聚五气难圆。兄弟挥慧剑斩去三千烦脑丝，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大英雄大毫杰，面对生死不皱眉头，却败在感情之下。兄弟有此觉悟，为兄甚幸。”

　　　　赖布衣一边说，一脸郑重的样儿走到叶开面前，将冰魄剑塞给他。

　　　　叶开拿着冰魄剑却下不了手，愣了许久，始终还是将冰魄剑放到茶机上。

　　　　“兄弟若不出手，日后必定为因果所害。”

　　　　“为什么非得杀她呢。”叶开问道。

　　　　“兄弟修为虽高却领悟有限，殊不知这因果厉害。天地不能失去阴阳五行，六道不能失去因果，天地若失阴阳五行，三界重回混沌，六道若失因果世间将无生息。仙家种下因果必惹杀劫。修真者修其身养其性聚天地灵气于一体于天劫中避去因果，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叶开闻言不作言语，他似乎从这些话里领悟到了一些，却又说不上来。

　　　　水无痕却是惊讶之极，一直以来都以为天魔门主不怎样，如今看来天魔门主不仅法力高强，而且道行高深。看他言行举止，不像是在挑唆叶开痛下杀手而是在从中搓合。

　　　　“佛门弟子遁入空中，兄弟可知其中精要。”赖布衣神采奕奕问道。

　　　　叶开摇头不语。

　　　　“遁入空门戒除三荤五宴修身养性，心生慈悲之心避免杀生，也是为了避除因果。兄弟以为不沾人伦自好其身就能独善其身修得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殊不知凡人自打从娘胎落地便沾惹了满身因果。”

　　　　叶开不作言语，却是从赖布衣的话里听出的端倪，那太玄十三卷的最后一卷不就讲的人要孝顺，识天数尊天数么……。本来毫无义意的卷文，此间觉得甚是深奥，越简单的道理越难以明白。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兄弟纵然能够洁身自好不沾人伦，只怕因果缠身未达地仙境便休矣。”

　　　　叶开满脸疑惑。一直以来他潜心于法术、阵法……等要决，因果之说却是从未想过。如今听赖布衣一番言语虽有所领悟，却是雾里看花不明不白，满头雾水。

　　　　“种善因结善缘，是杀是留兄弟自己做主好了，望兄弟好自为知。”

　　　　赖布衣眼见叶开有所领悟，心下大喜，他将冰魄剑继续留在茶机上，转身迈进卧室。

　　　　叶开正在思考赖布衣所说的因果到底有多大的杀伤杀力，就连金仙沾了因果也得惹来杀劫。

　　　　水无痕两步迈到茶机前，拾起茶机上的冰魄剑递给叶开。

　　　　“因果之说我浑然不懂，听赖门主之言，因果会连累你的金仙大道，我不知道今天离开后，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你还是先杀了我吧，保证你的金仙大道没有阻碍。”

　　　　叶开接过冰魄剑丢到沙发上，对因果之说依旧是雾里看花，不怎么明白。不过水无痕的出发点，他还是知道的。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装什么装呢。我们两之间能有什么因果，难道就因为我救了你，我们就非得如何如何……。你想我帮你找松启报仇就直说嘛，不用搞成这样。我跟松启本来就是死对头，他要灭道我要兴道。”

　　　　水无痕冷冷看了叶开一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摇了摇头苦笑连连。

　　　　“我承认恨不得将松启碎撕万断，但从来没想过用我自己交换。如果是这样，龙一不行吗？他是阐教弟子，手中有诛仙剑、番天印，虽然他的法力不够，假以时日也能手刃松启。到现在为止我才知道你有多可怜……。”

　　　　“我本来就可怜，更不需要你可怜我，谢谢……。”叶开一脸不屑，转身走到沙发前落坐。

　　　　“你言下之意还是要拒绝我。”水无痕冷冷说道。

　　　　“我答应替你报仇血恨，你不用怀着报恩的心思。”叶开回答。

　　　　“我跟你坦白没有报恩的心思，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会耍杜琳琅那套。报仇就不劳人教弟子大驾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用不着你帮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水无痕一脸肯定，转身便走。

　　　　“等等……你说什么。”叶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起身迈到门前一脸焦急。

　　　　“我说总有一天你会为拒绝我负责代价。”水无痕恶狠狠说完，拉开防盗门。

　　　　叶开大喝一声“站住”，水无痕却不理他迈步出门，无奈之下只得祭起金霞索将水无痕捆个结实。

　　　　“你现在杀了我还来的急。”水无痕冰冷的脸上带着十足的高傲与冷漠。

　　　　“因果……原来就是恩怨，哈哈……。”叶开哈哈大笑起来，却牵动胸口伤势，笑了没两声便捂住胸口不停咳嗽起来。

　　　　水无痕见叶开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不明白，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了，一惊一诈的不说，神精好像有点问题。

　　　　“喂，你脑袋没问题吧，当心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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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怨言真多】………

　　　　叶开一边捂着胸口不停咳嗽，就像喝水呛到了一般，一边伸手收回捆住水无痕的金霞索。

　　　　“我……我把金鹰叫出来，听听他怎么说。”

　　　　话刚讲完，金鹰便从房里奔出来，看那一脸急切的样儿，好像早就想说两句了，只是碍于老大淫威一直不敢言语。

　　　　金鹰走到水无痕身边，上上下下打量叶开数阵，终于痛下决心将心里话说出来。

　　　　“说句心理话，我要是有水小姐这样的女朋友，让我做什么都行。老大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看看水小姐，亭亭玉立、冰肌玉骨、沉鱼落雁，虽然会被她冻死，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更何况现如今像水小姐这样的人已经绝种啦，人家是大小姐吧何等金贵，却能上的厅堂进得厨房，依我看呀就算进卧房也没问题……哎哟……水小姐你怎么踢我呀。”

　　　　金鹰一股脑把想说的全说了，起初还听的水无痕心里美滋滋的，到后来金鹰越说越过份，她简直恨不得立马把金鹰塞到马桶里。

　　　　“就没见过男人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的。是你跟我谈恋爱，你自己点头就行了，干嘛非得开个家庭会议研究研究。”水无痕满口不屑。

　　　　金鹰在一旁摸着下巴不停点头，啧啧叹气。

　　　　“我也认为老大有点白痴，百般温柔的水小姐不要，那个杜琳琅找来给点好处什么都干。我就不明白了，杜琳琅有什么好，每次来都像大爷似的，那像水小姐这般……。”

　　　　叶开闻言，一手摸着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笑容。

　　　　“糟了，头有些疼，千万别念错咒啊！不然有些人就要倒霉了。”

　　　　金鹰闻言立马知道不妙，连忙揪住双耳，一脸痛改前非的样儿。

　　　　“老大我错了，我不敢了，我悔过。”

　　　　“你哪有错啊，你快变成我老大了，你怎能做错事呢。”叶开一脸阴阳怪气。

　　　　“叶开，你闹够了没有，是你叫金鹰出来要问个明白，他现在说了实话，你又不乐意了。”水无痕上前一步，挡在金鹰面前。

　　　　叶开恶狠狠瞪了金鹰一眼，不作言语。

　　　　“我懒的理你，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落到你身上变的比什么都复杂。平常见你挺果断的，竟然这般婆婆妈妈。”水无痕冷冷骂道。

　　　　“水小姐你说老大笨，我看你也是一样的，哎……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我想老大很饿了。”金鹰摇头叹气就像一个非常老沉的老人，摇头迈进卧室。

　　　　水无痕闻言又思索片刻，瞬间明白了一切，心里的愿望达成了满心欢喜，脸上却没有一点欢喜的神色。

　　　　“饿死他才好哩。”

　　　　水无痕恶嗔一句，走到炼功室门前，捡起丢掉的围裙系上，又将刚迈进卧房的金鹰叫出来，让他上街买两瓶酒庆祝一下，然后才迈进厨房。

　　　　叶开能怎样呢，虽然一直以来他对水无痕都没有非份之想，但事儿还是发展到现在这步田地，还由不得他说个不字。

　　　　他一脸无奈走进卧室。

　　　　“兄弟还是服软了。”赖布衣盘腿坐在床上。

　　　　“不服能行吗？她要是为了报仇而接近松启，我才麻烦哩。”叶开无奈说道。

　　　　“兄弟依旧不明白因果的厉害，为兄是过来人，其中道理岂会不知，你我有生死之交，为兄又岂会骗你。”赖布衣老态龙钟说道。

　　　　“我就是不明白了，我与水无痕之间的因果，干嘛非得用在一起来解决，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叶开好奇问道。

　　　　“因果即是恩怨，恩怨越深因果越大，就好像兄弟你跟松启一般，你们两之间的因果已经到了致死方休的地步，根本逃无可逃。”赖布衣沉重说道。

　　　　“那我跟水无痕呢。”叶开又问。

　　　　“你跟水无痕之间善恶并存，取决于你个人，如今看来是善非恶。”赖布衣呵呵笑道。

　　　　叶开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卧房，心里一直苦思着因果，虽然有些明白，却又是雾里看花，他寻思着如何才能从因果当中脱身而出。

　　　　出家做和尚。

　　　　这是叶开的第一个想法，可是他是道门弟子，又怎能……。

　　　　因果问题越想越烦，越是简单越是麻烦，非一时半会能想明白，赖布衣道行高深，明白因果厉害，也不能脱身而出，更何况叶开现在对因果问题还不是很明白，或者说他还没有尝试到因果给他带来的伤害。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盘腿打座，默念第十三卷，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水无痕做好了一桌饭菜，三菜一汤。

　　　　众人喝酒唯独没有叶开的份，原因很简单，某些人的良心、人性、感情、人伦全被狗吃了，能有口饭吃已经不错了，还想喝酒。

　　　　不喝就不喝，叶开也懒的争，吃了一碗饭便钻进炼功室，运起五行之气疗伤，什么时候五脏不疼了，胸口不疼了，运气顺畅了，他的伤势也就好了。

　　　　他不知道水无痕是如何离开的，总而言之不会走大门就行了！

　　　　五行之气运走全身，还有不顺畅的感觉，时常会有闷堵之感涌上心头，一不小心就会因为血气不顺而吐血，一晚下来就吐了七次。

　　　　叶开估计再这样吐下去，迟早心脉尽碎而亡。

　　　　次日清晨，他从入定中醒来步出炼功室，一个人坐到沙发上苦思血气不顺的原因。归根结底又赖到了水无痕头上。他认为是被水无痕气成这样的。

　　　　摇头叹气之际，赖布衣从卧定里走出来。

　　　　叶开将血气不顺的理由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