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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网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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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笑着摸摸我的头，回答说：“妈妈不累。”她又叫住正在帮她盛粥的爸爸，说，“带小城去看看宝宝吧，我还不饿。”
爸爸便过来牵起我的手，带我去看弟弟了。
在放着一排排的育婴箱的房间里，爸爸指着一个育婴箱对我说：“小城，快看，这就是你的弟弟哦。”
我听了，赶紧趴在玻璃上看：一个皮肤带着点粉红色的婴儿正仰躺在小床上，眼睛紧闭着，小巧的鼻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红红的小嘴微张着，蜷曲起的手指时不时就动一下，欲惊醒而又未惊醒。
我问爸爸我可不可以抱一下小宝宝，爸爸说还不行。
有点遗憾呢。
回到妈妈的病房，爸爸洗了手，从保温瓶里盛了一碗小米鸡粥，再往上面撒了点葱花，扑鼻而来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爸爸勺起粥，放到嘴边吹吹，才送到妈妈嘴里。
妈妈看见我正盯着她，便问我：“小城是不是饿了？让爸爸也盛一碗给你，好不好？”
我忙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不饿。妈妈您辛苦了，您多吃点吧。”
妈妈笑盈盈地揽过我的肩膀，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子：“真是个乖孩子，小城要做弟弟的好榜样哦。”
“好。”我很快地回答说。
我会把妈妈的这句话永远记在心里的，我会努力去做一个好哥哥的。
……
……
……
【X年X月X日晴】
今天放学的时候见到了延哥哥和晴姐姐，他们叫我和越希去他们家玩最新买的游戏。我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的时候，他们明显失望了。虽然觉得很抱歉，但还是不能答应他们。
跑回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弟弟。
弟弟已经有七个月大了，也已经会爬了。
我把他放到我的床上，逗着他玩儿。
弟弟先是张望了一会儿我的房间，见到的是熟悉的房间摆设，就兴奋地爬过来爬过去的，一会儿过来扯扯我的衣角，一会儿又爬过去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圆圆的脑袋，真是可爱极了。
虽然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宝宝是个女孩子，那那会不会比现在更加漂亮，但是，即便宝宝是男孩子，在我看来也一样的可爱。
对了，宝宝，你要赶快学会走路哦，那样哥哥就可以和你去找哥哥的朋友们一起玩了哦，他们可是很想见到这么可爱的宝宝哦。
……
……
……
【X年X月X日晴】
今天，我和弟弟玩的时候，忽然听到弟弟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抱起弟弟找爸爸妈妈。
爸爸扶着眼镜，沉思了一阵子，说：“小平也有一岁多了，应该会说话了的。”
妈妈笑得很开心，说：“对哦！小平小平，来来，叫‘妈妈’！”
弟弟歪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妈妈毫不泄气，继续教弟弟说话：“再来再来，叫‘妈——妈’，‘妈——妈’！”
弟弟依依呀呀地笑着，就是没叫。
爸爸抱过弟弟：“还是爸爸来教吧。小平，叫‘爸爸’！”
弟弟还是没有叫。
我呵呵笑着，接过弟弟，“小平，来，叫‘哥哥’。”
弟弟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小嘴，虽然没有立刻叫出声，但都已经能听到喉咙处几个浑浊的音了。
我又教了他一遍：“哥——哥。”
“噶——噶。”
“是‘哥哥’不是‘噶噶’。”
“哥——哥。”
听到弟弟终于叫正确了，我开心地亲了一口他的额头，逗得他咯咯直笑。
爸爸妈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后来妈妈捏着小平圆圆的脸蛋，很无可奈何地说：“你这小鬼啊，爸爸妈妈怎么教你都不肯说，就只叫哥哥，也太偏心了吧你？！”
弟弟撇撇嘴，那神情好像在说“你一大人还跟一小孩子较劲儿羞不羞啊”。
我和爸爸在一边笑疼了肚皮。
我会永远记着这一天的，因为这一天是我最最亲爱的弟弟第一次叫我哥哥的日子。
……
……
……
【X年X月X日晴】
弟弟会走路了，虽然走路的时候还不是那么稳，会晃来晃去的，还需要大人在一边扶着，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弟弟又长大了一点点。
……
……
……
【X年X月X日晴】
弟弟今年已经两岁半了，牙齿几乎都长出来了。为了不让他长蛀牙，我每天都会督促弟弟睡前饭后要刷牙。但弟弟一听到要刷牙了，小脸就会皱成了一团，脸色臭臭的，嘟起嘴巴，那模样就好像是全天下人都欠他三五百万似的。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有办法治他的。
每当爸爸妈妈一而再再而三地好声好气地劝他去刷牙都劝不动的时候，我就脸色一沉，把心儿一横，对弟弟说：“你再不刷牙，那么以后就不可以再跟哥哥一起睡觉了！”
那么，在这时候，他就会乖乖地跑去刷牙了。
呵呵，这小朋友，粘我粘得很呢。
……
……
……
【X年X月X日多云】
这天晚上，我哄完弟弟睡觉，就被爸爸妈妈喊住了，他们的脸色都很沉重。
我坐到沙发上，等着他们说话。
爸爸妈妈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爸爸就说话了：“小城，你今年就要读完六年级了，你有没有想去的学校啊？”
我摇了摇头。
“是吗，在这里没有特别想去的学校啊，那要不要到国外看看，说不定国外会有你喜欢的学校呢？”
我听得出来，爸爸的话都是说的小心翼翼的。
“那小平呢？”我想我说中了他们的心事。
他们迟疑了一会儿，才说：“爸爸妈妈在国外的工作还没有稳定下来，如果同时把你和小平一起接过去的话，就有点勉强了……”
“所以你们就想把我带过去，把小平留下来是么？”
我知道我的声音在颤抖。
妈妈急忙说：“小平会暂时住在徐叔叔家里的，你徐叔叔阿姨平时都那么疼你们，所以小平住在他们家的话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但……”
“小城！”爸爸忽然打断我的话，“你要知道，爸爸妈妈这样做都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因为迫不得已就必须要小平留下？就因为迫不得已就不得不要我们一家人分开？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出国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对着爸爸妈妈说出这么斩钉截铁的话来，我只知道我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惊讶与挣扎。
爸爸第一次在我们面前点燃了香烟，但他却没有动它，只是放着它在手指隙间慢慢地燃烧。他的眉头紧锁着，似乎只有香烟的气味才能让他保持冷静。
妈妈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哭得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也心疼着他们，但我不能抛下小平。他还小，他怎么能接受得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忽然之间所有的亲人都不在身边呢？更何况，他可是最爱粘着我的啊，我要是走了，他该怎么办？我又怎么能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而跟着爸爸妈妈到国外去呢？！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爸爸最终捻灭了手中的香烟，从沙发上起来，坐到我的旁边。他揽过我的肩膀，就像往常一样，用下巴抵着我的脑袋，说话的时候还会硌得我生疼。
他说；“我们家小城长大了呢！好吧，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妈妈也摸了摸我的脸，“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弟弟哦，需要什么你可以跟徐叔叔他们说的，也可以直接跟爸爸妈妈说哦。”
他们就这么把我抱在怀里，过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放开……
……
……
……
【X年X月X日晴】
弟弟对于爸爸妈妈出国的事表现得很平静，除了刚听说爸爸妈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的时候放声大哭了一场，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
我想原因大概是，因为我还在这儿，还有我陪着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弟弟拉了拉我的衣袖，犹豫了很久才问，“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也像爸爸妈妈那样会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呢？”
我用手拍着他的背，反问他：“那、小平希不希望哥哥去啊？”
“当然是不希望啦！”
“那好，哥哥就不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哥哥就在这里陪着小平，好不好？”
弟弟欢欣地“嗯”了一声，钻到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像一只脆弱的小兽。
即使表面上表现得是再平静，内心里也还是会担心，会害怕，害怕不被人重视，害怕被人舍弃。
所以，我亲爱的弟弟，我不会留下你独自去远方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知道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
……
……
【X年X月X日晴】
今天，弟弟跟我说，他想去国外读书。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自欺欺人说是爸爸妈妈要求的，但我更清楚，爸爸妈妈虽然一直希望着我们两个都能过去他们那儿，但还是会尊重我们这些孩子的意愿的。
所以，我也会尊重弟弟的选择，我会祝愿他在国外过得开心、快乐，尽管我的心中是多么的不舍得他走。
小平，到了国外要学会照顾自己，即使哥哥不在身边也要按时作息，好好学习啊。
永远爱你的哥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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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平用手一遍遍地抚摸着本子上哥哥的字迹，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对不起，哥哥，还有，谢谢你……”
迎男而上de视角（上）
这是市内一条很有名的街道，它的原名叫什么，大概就连经常来这儿的人也说不上来，只记得它的俗称——“红灯区”。
现在是深夜两点钟，沿街的酒吧、舞厅都逐渐萧条起来，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快接近酒吧的打烊时间了，而另一半的原因这是因为人群慢慢往巷道深处的假日宾馆转移了。
青年弯着腰，把最后一打空的啤酒瓶放到地上，而后站直了身子，凝眸看着霓虹熠熠的假日宾馆的巨大招牌。
半晌，才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回屋内。
甫一进屋，调酒师Alex就嬉笑着勾住人的脖子。
“小诺诺……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家等你等了好久了呢……”
程诺忽略了那嗲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指了指背后的门，“刚刚在后门那边放酒瓶，顺便收拾了一下，才耽误了时间。大家还没走吗？”
Alex不理会人家不冷不热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他们早就走了，谁叫你慢慢吞吞的……赶快过来啦，老板还在吧台等我们呢……”
“……”
既然人家老板都放下身段等你一打工的，怎么还有理由可以不去的吗？
尽管心中不知道有多想回去，程诺还是半推半就地来到吧台，“老板好！”
坐在吧台前的人回眸一笑，冲他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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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工作的这间“朱利叶斯”酒吧是这条街上数一数二有名的酒吧，能跟它媲美的装潢和人气的屈指可数，然而最令人惊叹的是，这样一间大型的酒吧竟被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打理得井井有条，既不会因生意太好而得罪同行的人，又不会引起上头的注意，每一分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令人不得不佩服她的精打细算。
同时，酒吧的老板劳丽丝还是一美人，双目含情，笑起来的时候眼波流转，虽不能算是倾国倾城，但至少也是迷人心神。
“你们两个辛苦了。”劳丽丝微微一笑，说的很是客气，“明天也拜托你们了。”
Alex连忙摆摆手说：“哪有哪有，您才辛苦哩，跟您比起来，我们这点小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劳丽丝笑着说：“你还是那么会说话，Alex。”
“哪有嘛……”
程诺有些出神地听着他们说话。
那是一个不同的世界。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白天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们只有在晚上，在这个世界里才能得到解放，不必压抑内心叫嚣的掠夺情绪，尽情放纵骨子里最原始的野性。
这便是他在这里所见的全部。
“正好，老板，能赏脸尝一尝我新调的酒吗？”
Alex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劳丽丝。
“可以啊，小程也试一下吧。”
劳丽丝的话让程诺回神了，连忙说：“我就不用了，我现在就回去了的……”
Alex双手把他按回到座椅上，不紧不慢地说：“年轻人，急什么呢，喝完我跳的就在走嘛，也不差这几分钟吧……”他忽然一拍手掌，“哎呀，我把配酒忘在车上了，我先去拿啊，麻烦你们等一下啦……”
他这一走，吧台上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小程很赶着回家吗？”劳丽丝问。
“呃，也不是很赶……”程诺想了想，说道。
“是不是女朋友在家里等着啊？”
程诺马上摇头：“不是不是，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哦，是吗？我不相信哦，小程长得这么帅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千真万确，他们根本就看不上我嘛。”程诺说着说着，不由得有点泄气了。
“呵呵，我记得你是在校大学生对吧，是在哪所学校读的啊？”
程诺很奇怪怎么今晚老板好像一直都在问自己的事情，说：“也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学校来的……”
“小程。”劳丽丝从座位下来，慢慢走近程诺。
程诺本来就是挨着墙坐下的，现在想往后退也不行。感觉到劳丽丝仿若无骨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前，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几乎忍不住把人狠狠推开的冲动。
“老板，您这是……”
“你跟我吧，我养你。”劳丽丝用一种很平常的态度抛出一颗重型炸弹，把程诺炸得风中凌乱。
程诺僵着脸，挤出一丝相当难看的笑容，“老板，您这玩笑看的也太吓唬人了。”
劳丽丝的手指在青年的胸前画着圈圈，低声笑着，“我不是在开玩笑。”
程诺礼貌地把人推开，轻声说：“您醉了。”
“你说我醉了？”劳丽丝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我喝的酒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居然说我醉了？！”说完，再度把身子贴上青年，暧昧地在人耳边吹着热气，“说吧，你的要求我会全部都满足你。”
程诺再也忍不住了，一甩手，把人狠狠地推开。
劳丽丝勉强扶住被推开的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干什么！？”
“抱歉，我的工作在今天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来上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劳丽丝冷眼看着人，冰冷的视线与方才的柔情似水截然两样，“辞职？还是说看不起我？！”
程诺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汹涌让人无法忽视。
劳丽丝坐到椅子上，冷笑着：“我知道了，你的工作在今天已经全部结束了，明天晚上过来拿你的工资。”
“谢谢……”
程诺摞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取酒回来的Alex见到脚下生风的程诺，喊了声“小诺你去哪儿”，但并没得到人的回答，掩唇一笑：“看来是失败了呢。”推开门，走了进去……
气冲冲地走在路上的程诺忽然被人截了下来。
陌生的男子打量了一下人，问：“多少钱？”
“哈？！”
“我问你多少钱一晚。”
程诺黑着脸，快速地一脚踹向对面人的膝盖，后者立即痛得跪倒在地上，“记住，老子才不是MB！！！”说完，甩尘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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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这样。
程诺是混血儿，身体发育得相比同龄人来说有些超前，尽管现在才只有二十来岁，但已经长得魅力十足，继承了父亲血统的西方脸孔更是增添了一份来自异域的神秘感。同时，这张脸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唉，这个工作又没超过两个月啊……”
程诺叹了口气。
上一个工作是在餐厅打杂的，但后来被老板娘堵在厕所里逼着人去当他的女婿，拒绝未果只好辞职了，工作时间：一个月又十二天；上上个工作是在花店帮忙卖花的，但后来每天都收到花店老板（男）送的一大束红玫瑰和充满爱意的卡片，受不了了便辞职了，工作时间：一个月又三天；这一次的工作是在酒吧当侍应生，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不辞职也难了，工作时间：一个月又二十一天……
程诺就不明白了，他自认为自己长得也不是很帅，比他帅的人多着去了，凭什么那些人总是对着他说什么包啊养啊的，难不成他的脸上刻着“欢迎包养”四个大字吗！？
程诺想到这，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从酒吧回到他租的房子大概要一两个钟头的脚程。平时程诺都是乘Alex的顺风车的，对着距离没什么概念，今个儿总算体验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那就是把腿走到断了也还没走完一半的路程。
程诺腹诽着把地铁下班时间定为午夜零时的那些人，没留神，便撞上了站在路边的人。
“啊，对不起！”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人，然后愣住了——这不是【纵横天下】里的机械师，善解人衣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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