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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惑潋、镜月、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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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回来了,她双眸星光闪动,晕红了双颊,扑到我怀中,娇嗔道:“怎么这么久呀?人家等得好烦!” 
  我不敢过分亲近她,赶紧一把伸手捞住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奇怪,你现在怎么不怕我了?” 
  若水嫣然一笑:“还怕你啊?这一路下来,早知道你是纸老虎啦!以后我要你怕我!” 
  我一笑不言。心想她还真把自己当作我老婆了。可我又怎能真的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若水见我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觉悻然,嘟着嘴说:“你快说啊,怕不怕我?” 
  我要是连这点撮哄功夫也不会就真是傻子了,当下笑了笑:“是啊,我怕你。” 
  若水哼了一声:“心口不一。我知道的!”恨恨垂着头,忽然就势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低声笑了起来:“活该。”
  我啊唷一声按住肩膀,叹道:“怎么越来越喜欢咬人了。小狗变的么?” 
  若水笑了笑,亲了一下我被咬的地方,却不料她亲过了又是开咬,口中嘻笑道:“咬了又怎么样?不许你反抗!” 
  我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只好求饶。眼看她不肯罢休,我只好伸手挠她的痒痒。若水尖叫一声,笑成一团,我也就围魏救赵成功。正在笑闹不休,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我笑着为若水整理了一下衣服,过去开门。 
  林归云。他站在门口,示意我出去。我们来起来到他房中。 
  他样子有点苦涩,沉声道:“我有两件事情找你。” 
  我说:“什么事情?” 
  林归云涩然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谢广宁居然把我的儿子送给风雪和尚做徒弟。我儿现在根本不在京中!我……本以为冒险回京就可以看到他,唉……” 
  我微微一愣,说:“风雪和尚么?这个人只是百年来武林传说中人,难道还在真在人世?” 
  林归云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据说风雪因为武功偏向纯阳一脉,为求精进,喜欢到北国苦寒之地静修。我想请你帮我找到他,带回我的儿子。” 
  我皱皱眉:“这么茫无头绪,我很难办。” 
  林归云叹了口气:“我猜如果真有风雪其人,他的修炼之地应该离北国第一英雄雷泽的故乡非常近。雷泽家乡有个寒玉湖,据说湖底有万年寒玉,所以湖水奇寒无比。这对练武之人非常有利,雷泽那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应该就是自幼在寒玉湖中练功所得。雷泽此番重伤回国,据说也在寒玉湖养伤练功。这小子可没有一天忘了一统天下的宏愿。” 
  我心头微微一动,悠悠道:“所以——你要我同时去对付雷泽?” 
  林归云道:“此人总是我朝一个隐患。” 
  我淡淡一笑:“你不是一直害怕鸟尽弓藏么?为何现在不怕了?” 
  林归云徐徐吐了一口长气:“我以前总想好生周旋,留个余地好见我的儿子。现在反正儿子也不在京中,有你帮我为护儿子,我还顾忌什么?你以为我真的对谢广宁他们没一点办法?” 
  我摇摇头:“是么?我倒觉得你们兄弟两个真正该怕的还是皇帝。他就喜欢你们斗个没完,免得合力威胁龙庭。如果你们真的分出了胜负,只怕就算赢家也没好结果,皇帝自然会收拾残局的。” 
  林归云苦笑一下:“就算如此,也是我们的宿命吧。孟天戈,你若帮了我这个忙,也算还了我那清野兄弟的活命之恩,不用再呆在我身边了。我知道你讨厌束缚。” 
  我沉思一会。点点头:“好吧。我就走一趟北国。”想了一下,说:“你自己小心,我不希望带回来你儿子,却发现他成了没爹的孤儿。” 
  林归云微微一笑:“谢了。我还不至于这么笨吧?谢广宁斗不垮我的!倒是你自己要注意,你在北天关几次恶斗雷泽,北国人对你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你此番出关,最好不要用本来面目。免得一路上多出无谓的阻碍。” 
  我笑了笑:“有道理。我会注意。”心头忽然想到:“据说北方巫师盛行,如果我就用女人的本来面目,扮成女巫师去北方,应该反而不会有人注意吧?反正胡女个子都比较高,我在北天关也学会了一些北国语言,应该可以对付得了。只是——若水,我该怎么办?” 
  辞了林归云,我回到房中,若水还在眼巴巴的等我。我心头微动,看着她小鹿般美丽而无辜的大眼睛,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走呢?” 
  若水一听就急了,忙问:“你要走?做什么?” 
  我说:“刚才林元帅给了我两个差使。我要出一趟远门,也说不清楚要多少时间。” 
  若水急道:“带着我好吗?” 
  我摇摇头,摸了一下她的脸儿:“不成的。此行颇有凶险,你不能一起去。” 
  若水皱眉,忽然从怀中闪电般拔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低声道:“你要再扔下我,我还不如立刻死了。” 
  我心头一震,叹道:“若水!”微一举手,她没我动作快,匕首被我一下子夺过,卷为一团废铁扔了。 
  若水泪水滚滚而下,哽咽道:“你在这里,可以防我自尽。你走了,可就防不了这么多啦!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吧!” 
  我沉默一会,叹息:“若水,别哭。我是怕你吃苦啊。”把她搂到怀中柔声抚慰。 
  若水苦笑道:“我心里明白,在你心中一直不肯当我是未婚妻子。你总觉得两个女子在一起是不妥的。对着我,你这些顾虑和理由,其实也就是变着法儿想和我分开。” 
  我正待分辨,若水抢着说:“不是么?对我们的婚事,你一推再推,其实就是希望我只是一时兴起。你盼着我总有一天会后悔,不该跟一个杀兄的女人在一起。你虽温柔,却对我无心,不是么?” 
  我无言,沉思良久,只好承认:“是。我希望你好生嫁人。” 
  若水幽幽道:“这样看轻了我的心意,我还真不如以死明志。你说好不好?” 
  我拿她没办法,苦笑一下:“不用了。我带着你走就是。”——若水蛮横起来的时候,实在比牛还要固执,我也不打算和她争执了。其实,能有若水这样娇痴凶狠地表白着爱恋,我未必没有一点心动。 
  若水,愿意什么都依你,面对兰,我已错了太多,决不能再让你痛苦。此去北国,我会竭尽全力为护你周全。纵然前途凶险,纵然此生迷茫,我亦何苦。 

  我和若水离开京师。按照林归云的说法,我是被送回北天关“好好管教”去了。当我告诉若水,我打算扮女巫师的时候,她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不,我可不喜欢你穿什么的衣服装神弄鬼。天戈,你别这么做,好损毁形象啊。” 
  我笑了笑:“我母亲出身魔教,魔教本来就是巫教。穿巫师衣服有什么奇怪?何况我也厌倦了老是杀人,如果改变一下打扮可以避免动武,其实也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也清楚若水不会喜欢我做巫师,更不愿我做女人。她只要我做她的丈夫。不过,我还是想看一下,她会如何对待身为女子的我。毕竟,那才是我的真实面目。或者,她会因此有所后悔,反而对她是个好事情。 
  若水皱了皱眉,微微噘起嘴,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陪着我在集市上买了几套巫女的服饰。我在河边僻静的小树林中换衣服。不过我不大会穿这种奇怪的玩意,只好随便对付对付了。 
  我走出树林的时候,若水有点发呆,神色颇为古怪,却没有说什么。我觉得有点好奇,问:“怎么了?难道我这个样子很奇怪?” 
  若水摇摇头不说话,却微微侧过了头。显然她不是很愉快。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估计和我的样子有点关系,就走到水边照一下自己的样子。看到水中人影,我也有点发呆。 
  原来,我扮成女巫师样子当真异常诡异肃杀。苍白如雪的面容,冷淡沉静的气质,却似有隐约的地狱火焰在郁郁燃烧,反而更是奇诡嗜血。这身衣服,似乎勾起了我母亲镜月留下的血腥传承。 
  看着这个样子,谁会想到我做了多年侠客?终于明白了若水不高兴的原因。我让她难堪了。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若水才真正意识到:她矢志相从的,真是一个生于魔教、好战嗜杀的女魔头,还杀了她的兄长。这一点,或许她虽早已明白,却从未仔细想过。 
  我悄悄叹了口气,没有说破,心里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凄凉。看样子,我或者会失去若水了。她就要回到命运的正常轨道…… 
  我应该松了口气的,不是么? 
  可我为什么会如此痛苦?若水,多情的无情的若水,难道你已成了我不可解脱之痛? 
  呵呵,早有准备的啊,但真正面对时,为何还是如此难以忍受? 
  我什么也不期望,随着命运安排好了。 
  正自对着水面出神,若水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怎么,你还真看呆了?好啦,我承认你很好看,但也不要这么自恋呀!”一边说一边对着我做了个鬼脸。 
  这回我是真的愣住了。 
  若水盈盈走到我身边,勾着我的脖子,水中倒映出两张脸。她的明媚如水和我冰焰似的气质竟然异常协调。若水叹息着微笑了:“天戈,我知道你是故意穿这个衣服要我看的。其实不用这样。我一直明白接受你的出身和后来的事实,不管你穿什么,变什么样子,是男是女,是人是神、是仙是魔,我喜欢的只是你,孟天戈。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没有说话,颤抖着搂紧了她。 
  若水! 
  我感到激动而难以自持。从未想到过,这辈子划破虚空的寂寞,终能有人同行。若水心中要的,只是我本身,而我面对这样的情意,又如何能拒绝? 
  我们紧紧拥抱,我想我是快乐的。朦胧中我看到若水也是一脸的甜蜜。然后—— 
  扑通! 
  动作过大,两个人都掉到了河里。 
  我从迷迷糊糊变成了手忙脚乱,连忙浮出水面,顺手捞起若水,游回岸边。我们湿漉漉地面面相窥,忽然都大笑起来。 
  (龙之章完) 
  第三部分 风雷说来 
  十、雄剑挂壁 
  “独漉水中月,水浊不见月。不见月尚可,水深行人没。越鸟欲南飞,胡雁亦北渡。我欲弯弓向天射,惜其中道失道路……” 
  我皱眉听着御锦有一句没一句的背书,实在有点烦他。这小子什么不好念,偏偏要念这个《独漉篇》,什么中道失道路?我知道他在取笑我又一次的南征失利。 
  都怪我那个莫名其妙的“北国第一英雄”头衔惹的祸。御锦是我的好朋友,但他无法忍耐我的这个虚名。毕竟,如果我是第一英雄,他算是什么?御锦从来不掩饰他的不悦。对于这一点,我觉得总算谢天谢地。我并不曾为了浮名失去最重要的朋友。 
  其实,御锦的直率都算好得很了,虽然我实在讨厌他念什么独漉篇。 
  御锦倒是越念越起劲,一边念一边斜眼看着我暗暗的笑。”落叶别树,飘零随风。客无所托,悲与此同。雄剑挂壁,时时龙吟。不断犀象,绣涩苔生……” 
  我听得发腻,说:“够了。” 
  御锦呵呵一笑:“雷泽,你的涵养还是这么差。” 
  我没理会他,直接赏了他一个拳头——其实我的涵养倒也不差,多数人认为我深沉酷烈、喜怒不形于色,深符为将者虎变不测的要求。不过那要看对什么人。在战场上和官场上,我或者就是这个样子,面对御锦的时候,我还是难免原形毕露,恢复成那个暴躁的雷泽。 
  我和御锦老是这个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不过打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没有绝交。 
  其实御锦武功也算绝顶高手,如果他肯帮我,灭南朝不会这么困难。可惜,这小子就是和我做对,说什么也不肯从军,宁可在京中装神弄鬼的什么做御前大巫师。其实我最清楚他的底细,御锦的巫术说穿了根本是武术而已,他要是可以通神,我也差不多能够扮大仙。 
  不过我不会揭穿他。毕竟他已经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愿失去他的友谊。这么多年来,我对着天下人的崇拜和恐惧,已经受够了。 
  多数时候,我是绝对空虚的,这一点连御锦也帮不了我。常常是心里空旷到狂热的渴望着吞天灭地。或者,征服一切的过程中,我不觉得寂寞。所以我需要战场。说起来其实我平生无大愿,只是把扫平六合、征服八荒作为唯一爱好。南朝是我盯了差不多五年的目标,志在必得。 
  林归云和我交战多次。他已经越来越衰靡。虽然武功和智慧还在,但一个失去了斗志的主帅不可能长久维持。我越来越有把握打垮他。 
  然,我的运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林归云虽已意气凋零,却冒出了一个铜脸小子阻碍我的脚步。 
  这次我输得很惨。 
  不知多少个夜晚,我在那铜脸小子的目光注视中醒来。那样闪耀如天火的眼神,似乎升腾着燃烧和死亡的一切骄傲,激起我无限斗志。 
  输了这次,其实我也无所谓。甚至有点高兴。我知道,我已得到一个最好的对手。 

  我按照老习惯,晚上到寒玉湖练功。练功之余,我喜欢含一根用特长芦苇串成的细管,一口气沉到湖底,躺在万年寒玉之上,透过水波静静凝望天上星辰,连呼吸可有可无,就这么随心所欲地躺上半天,考虑一些事情。直到月影西移,才回到家中。 
  有时候,御琴也会过来陪我。但她功力薄弱,湖中奇寒彻骨,她呆不了多久就得回到岸上等我。 
  御琴是御锦的异母妹妹,也是当朝皇帝的表妹,被封为锦屏公主,地位尊贵显赫。三年前,皇帝把御琴指婚给了我。要不是这几年我忙着南征,她应该已是我的妻子。老实说,御琴堪称绝代佳人,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喜欢起来,反而总是难以理解她。她虽是人间绝色,性情却令人难以捉摸,聪明得可怕,我无法从她的笑颜如花之下明白她的心。 
  御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甚至很少说话,多数是我沉默着想我的兵法战阵,她就笑吟吟的东看西看,一脸的灵慧狡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很怀疑,如果我们要这么过一辈子,不知道是谁先闷死。御琴是个有点奇怪的女子,我很清楚她其实也不怎么喜欢我,但她还是经常来看我,就象一个多年的习惯。 
  今天御琴又来了。 
  我躺在水底,看着她一身淡紫踏波而降的样子,当真是美丽如仙。可惜,这位姑射仙子的脸上总是那么淡静如水,我想大概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理解对方的活法。 
  御琴游到我身边,对我灿然一笑算是打招呼,也坐在寒玉石上。和往天一样,她轻轻摩挲着寒玉石上有些模糊的字迹。 
  我很小就知道寒玉石上刻了字,但不觉得有什么好研究的。御琴却不一样,她好像对这些莫名其妙的字很着迷。 
  “欲解大道,当悟天心。人间英雄,先证世情。”字是写得很漂亮的,龙飞凤舞气势非凡,而且刻痕圆融流利,看得出来是什么人用手指直接划上去的。这个留字人指力之强确实世上罕见。不过,我对这种故作神秘的玩艺儿一向不感兴趣。 
  御琴说这些字应该代表一种惊世骇俗的道家心法秘籍。我听了只是笑笑——再厉害的秘籍,也是要有资质才能练成的。我相信我雷泽到了今天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任何秘籍,只需要自己慢慢领悟。至于御琴,她不是这块材料,可惜她不肯信我。 
  我对我们婚后的情况不报任何幻想。不过,既然御琴都不介意和我过刻板无味的日子,我也就乐得省事了——反正皇帝帮我定下御琴,那就是她了,别的女人只会更麻烦。 
  我们沉默以对,却没有维持多久,御琴忽然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 
  湖水非常清澈,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岸上的情况。我看到远远有个女子缓缓走到岸边。怪不得御琴会这么惊讶,这女子虽一身打扮异常简单,却掩不住刺目如九天骄阳的光焰,容貌明光灿烂。这个女子的气势,十足就是一个人间传奇的存在。 
  看得我心头为之一震:如此人物,竟然是个女人?! 
  她的眼睛无意识地扫过湖面,也扫过我的脸。我心头忽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如此骄傲而冷淡的目光!就象俯视红尘的天鹰。神姿矫然,却又孤影清绝。 
  我手心微微发热,知道这就是我要的。我想,也许在久远的梦中,我曾经幻想过她的样子,但我却无法把她的轮廓从迷雾中描画出来。但,我喜欢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今生见过? 
  还是前世注定? 
  但我就是知道,隐隐约约地,我似乎是熟悉她的,甚至有一种热血升腾的豪情与亲切。就象盼到一个多年的梦。 
  御琴竟然也微微颤抖了一下,默默凝视那个女子。她一向灵慧淡漠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震动,就好像遇到了什么令她极度欢喜而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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