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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不好当3

　　除了惊讶，还有点感动。
　　他其实是尊敬她，在意她的感受的。
　　柯小菲微笑了，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枕畔萧以陌的气息，在他的气息的包围中入眠。
　　柯小菲醒来的时候，房内只有她一个人，萧以陌不见了。
　　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是萧以陌写给她的。
　　他说，他去邻市了，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他会尽量早点回来。
　　柯小菲起身，看见沙发上凌乱的毯子，走过去，将它折叠好。
　　然后她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
　　门应手而开。
　　门锁好好的，什么被破坏的痕迹也没有。
　　柯小菲洗了把脸，梳理了头发，来到楼下。
　　何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她，连忙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柯小姐，早餐已经弄好了，我给你盛。”
　　柯小菲含笑说：“不用了，我要回去了。对了，早上卧室的门是谁打开的？”
　　何嫂奇怪地回答：“是萧总自己打开的。他有事，起得比较早，没有等你。柯小姐，你别怪他。”
　　“他起床后，自己从里面打开的，没有找人帮忙？”
　　“没有啊。”
　　柯小菲明白了，昨晚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把她关在房间里。什么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云云，只怕都是一派胡言。
　　何嫂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见柯小菲脸色不太好看，替萧以陌解释。
　　“柯小姐，萧总临走前还详细吩咐我做什么早餐给你吃，他其实是很关心你的。”
　　柯小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她跟萧以陌之间的事，没必要让旁人知道。
　　不过提起早餐，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问道：“萧以陌喜欢吃家里做的饭菜，是吗？”
　　何嫂笑答：“我也不清楚。萧总平时很少在家里吃饭。就只有前两周每天让我做午餐给他带去公司吃。”
　　柯小菲心头一动，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和上上周，这周没有了。”何嫂回答。
　　柯小菲恍然明白，原来她每次在萧以陌办公室吃的午饭，根本不是别的女孩送给他的。而是他特意吩咐人做的。



☆、好人不好当4

　　他吃她做的午饭，而又特意带午饭给她吃。
　　他说他喜欢吃家里的饭菜，却又很少在家里吃。
　　其实，何嫂做饭的手艺很好的，她早就见识过了。
　　她终于明白了，萧以陌喜欢的，不是别的，而是家的味道。
　　他太孤单了，渴望着家的温暖。
　　而在这个世上，却没有人能带给他这种温暖。
　　他的家人都健在，有父母兄弟，却不能拥有一个他渴望的家。
　　柯小菲想得呆了。
　　何嫂见她痴痴对着半空发呆，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惊异地问：“柯小姐，你怎么啦？”
　　柯小菲回过神来，答道：“啊，没什么。何嫂，我吃过早餐再回去，麻烦你了。”
　　她突然想吃萧以陌特意让人为她准备的早餐了。
　　“不麻烦不麻烦。”
　　何嫂乐滋滋地走进厨房，把早餐摆放到餐桌上，请柯小菲过去吃。
　　柯小菲吃饭的时候，何嫂就站在她旁边，絮絮叨叨跟她话家常。
　　“柯小姐，萧总从来没有带女孩子回过家。叶小姐以前来这儿玩，是跟她妈妈还有萧总的妈妈一道来的。萧总对你可真好呢，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般细心的时候。”
　　她是感叹啊。
　　萧以陌为了柯小菲，大半夜的买蜡烛，告诉她早餐要做些什么。
　　这都是他过去从来没有做过的。
　　在她的印象中，萧以陌总是很严肃，在家很少说话，不苟言笑。
　　家庭琐事，都由他们一干人去料理了。
　　唯有带柯小菲回家的这两次，他表现出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该有的样儿。
　　柯小菲听她说着，默默地吃着早饭。
　　早饭暖暖的，熨贴着她的胃，她的心。心也变得暖暖的。
　　柯小菲吃过早饭回家。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同上次一样，来到城市广场对面的小公园里。
　　她坐在上次坐过的那张长凳上，打开包，拿出里面新买的那盒药。
　　上次就是在这儿，萧以陌调了包，把她的药给调换了。
　　如今，过去的时间太久，再吃药大概已经无效了。
　　柯小菲手中拿着药，手指抚过盒子上面的一行行字，唇角渐渐绽开了笑容。



☆、好人不好当5

　　“萧以陌，”柯小菲对着药盒说，“谢谢你调换了药，不然我恐怕不会这么早看清你的心意，恐怕还在刻意回避这份感情。”
　　她起身，将药盒丢进了垃圾筒，然后坐回到长凳上。
　　手不自觉地抚过自己的小腹。
　　这里面会有小生命在孕育吗？
　　她希望没有。因为那两次她跟萧以陌都喝了酒，对小生命不好。
　　柯小菲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萧以陌。
　　萧以陌很快便接通了电话。
　　“小菲，”他问，“你回到家了？”
　　“嗯，”柯小菲回答，“刚刚回来。你在路上？”
　　“是。事情比较急，所以早上走得比较早，没有等你起床。”
　　没有等她起床？这话实在是暧昧，柯小菲的脸微微发烫。
　　她对着手机说：“萧以陌，你注意安全，我不跟你多说了。你回来以后打个电话给我，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不要，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回来再说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别想太多了。”
　　怕影响到萧以陌的心情，柯小菲补充了一句。
　　萧以陌脱口而出：“是不是你怀孕了？”
　　“你胡说什么呢？”柯小菲嗔道，“当然不是。好了，你在开车，我不跟你说了。再见。”
　　“再见。”
　　萧以陌不舍地说，其实他想说，他没有在开车。出去办事，而且是长途，有司机替他开车。
　　他完全可以跟她多煲会电话粥。
　　不过他没有说，他知道，他说了也没用，柯小菲不打算再跟他通电话了。
　　萧以陌将手机放在耳边，直到里面的通话声已不在，才放下手机。
　　地的事，他早在两天前就该去了。
　　拖到现在，完全是为了柯小菲。他不能再拖了。
　　一抬头，正好对上观后镜中司机怪异探究的目光。
　　对上他的眼睛，司机慌忙收回目光，望向前方。
　　萧以陌知道司机在想什么，一定是在想，谁怀了孕，怀的是不是他的。
　　他懒得理会，他的脑中不住回放着刚才柯小菲说过的话。
　　她说，她有话要对他说，她还能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呢？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1

　　他们两个之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婚姻之约。
　　可是，她又说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唉，说得不明不白的，真是让人纠结啊。
　　萧以陌望着窗外，发了好久的呆，才用力撇开柯小菲。他要去工作。
　　柯小菲放下手机，塞回包里，起身打算回家。
　　“小姐。”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柯小菲的心猛地一跳，如同上次。
　　不过，这回她很冷静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刚刚才跟萧以陌通过电话，这个声音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果然，转过身，她看见一个年老的乞丐正举了个杯子到她面前，如同上次。
　　或许，两次她遇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柯小菲心情好，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进老乞丐的杯子里。
　　老乞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连声说着“谢谢”。
　　柯小菲冲他摆摆手，转身出了小公园，回到家中。
　　薛玉梅一见她就埋怨：“小菲，你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还记不记得妈跟你说过的事，下午去做美容，晚上去相亲。”
　　柯小菲烦恼不已。
　　看来她真的有必要早点把萧以陌带回家来给薛玉梅看看，不然这相亲真的会相得没完没了。
　　“妈，我不去了，以后你都不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了。”
　　薛玉梅敏感地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疑惑地问：“小菲，你有男朋友了？”
　　柯小菲模凌两可地回答：“还算不上。不过，我们双方都互有好感，也许可以发展成男女朋友，我正在考虑当中。”
　　薛玉梅这下可乐坏了，女儿终于快要有男朋友了，她这个当妈的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放下心头一桩大事了？
　　欣喜不已地问：“是谁啊？家境怎么样？做什么工作？多少钱一个月？家里有几口人？年龄多大了……”
　　“妈，”柯小菲打断她的话，“我都说了，我还在考虑当中，还不一定呢。你先别问了好不好？”
　　她决定了，在带萧以陌来见薛玉梅之前，她得事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他得准备着，被薛玉梅把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2

　　薛玉梅不满，絮絮叨叨数落。
　　“小菲，你现在不小了，得考虑嫁人了，男朋友可不是用来谈着玩的。你不弄清他的底细，怎么能放心嫁给他？”
　　“他的底细我很清楚了，”柯小菲郁闷地说，“可是，我还没有决定要嫁给他，所以，等定下来了我再告诉你，行吗？”
　　柯正严从卧室内出来，透过眼镜打量着柯小菲。
　　冷不丁问道：“小菲，昨晚你在哪过的夜？”
　　“啊，一个朋友家。”
　　柯小菲心虚地回答。
　　薛玉梅也缓过劲来了，追问道：“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吧？”
　　“妈，我都说了，他还算不上男朋友。而且，昨晚不是在他家过的，是在一个女性朋友家里。”
　　柯小菲撒着谎。
　　她可不敢让父母知道，她昨晚不但在一个男人家里过夜，还差点与人家同床共枕。
　　事实上，她在萧以陌面前真的连半点东西都没剩下了。
　　薛玉梅半信半疑，不放心地叮嘱。
　　“小菲啊，你别怪妈思想旧。在嫁人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跟人同居。万一那男人只是玩玩你，吃亏的始终只会是你。就象那个杀千刀的陈阳，幸好你当初跟他谈得不久。”
　　“我知道了，妈，我好好想想这件事。”
　　柯小菲一溜烟缩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受不了父母的言语轰炸。
　　坐在书桌边，一只手托着腮，回想着与萧以陌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她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萧以陌会玩她？怎么可能？
　　就算他只是在玩她，她也认了。
　　其实心早就沦陷了吧，只是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她决定了，等萧以陌回来，她就告诉他，她愿意嫁给他，愿意同他一辈子生活在陌上芳菲，白头偕老。
　　萧以陌估计的没错，周一他没能赶回来。
　　柯小菲周一一大早就起床，打开冰箱，弄了午饭，装在保温食盒里，带到公司。
　　吴增见到她，大为惊奇，问道：“小菲，你妈妈又上培训班了？”
　　柯小菲笑答：“没有，这是我自己的午饭。”
　　邓娜惊叫道：“小菲，你最近用了什么护肤品，皮肤这么好？”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3

　　汤子默正巧也来上班，听见对话，看了眼柯小菲手中提着的午饭，还有她焕发着光彩的脸，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他没有说话，径直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中午，柯小菲独自坐在她的办公室内，捧着午饭，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到萧以陌的办公室。
　　她打的是直线电话，很少有外人知道。
　　电话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柯小菲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他还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了，他肯定会打电话给她。
　　其实昨晚萧以陌曾经打过电话给她，就在她快要上床睡觉的时候，他告诉她自己可能还要再多耽误几天。
　　他在电话中追问：“小菲，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话？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
　　她怕影响到他的心情，而且，这些话，她更想当面跟他说。
　　因此，她说：“等你回来再说吧，其实，真的没什么的。”
　　后来，经不住萧以陌再三追问，她只好说：“我是想说，何嫂做的饭很好吃，其实，你应该多在家里吃饭。”
　　“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萧以陌疑惑地问。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好了，等你回来再打电话吧。”
　　这时，柯小菲回想着头晚的对话，惆怅地想放下电话。
　　就在她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来了。
　　柯小菲激动，原来萧以陌已经回来了？
　　电话中却不是萧以陌的声音，而是另一个响亮的男声。
　　“你好。”
　　柯小菲听出来了，是卫一帆的声音，惆怅地问：“卫助理，是你吗？”
　　电话的另一头答道：“是，我是卫一帆。啊，我听出来了，你是小菲？你找以陌？”
　　“嗯，我是。他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可能还要再过两天吧。小菲，你催他快点回来吧，我和婉彤苦死了，一大堆的工作，做都做不完。”
　　卫一帆叫苦连天。
　　柯小菲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谁叫你们那天跟我们开那种玩笑？这叫罪有应得。”
　　说罢，得意地挂断电话。
　　卫一帆忿忿地放下电话，对着电话挤眉弄眼。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4

　　叶婉彤从门口探进个头来，问道：“卫一帆，是谁打的？你干嘛做出这种鬼样子？”
　　卫一帆不满地说：“还能是谁，当然是柯小菲。哼，这夫妻俩都一幅德性，又小气又爱记仇，巴不得整到人家。”
　　叶婉彤哀叹。
　　“算我们倒霉，快点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工作。”
　　因为了萧以陌的吩咐，卫一帆上午就回到总部来了。
　　当然，是由叶婉彤去食品厂接的他，大大地给了他面子。
　　当中还有一个小插曲。
　　卫一帆是总部派来的，而且是来查帐的，食品厂的人生怕得罪了他，每天小心翼翼地供着他。
　　好容易得知他将要离开的喜讯，食品厂的总经理，厂长等等头头们个个喜出望外。
　　心里高兴，表面却不敢表现出来，还得对卫一帆说些什么欢迎卫助理以后多来考察指导之类的话。
　　叶婉彤兴致勃勃地朝四周打量，兴奋地说：“你说的真没错，这个地方风景确实好，真想在这儿多呆一阵。”
　　此言一出，食品厂的头头们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不要啊，一尊神就快供不起了，还经得住再来一尊？
　　卫一帆气这些人在帐目上动了点小小的手脚，故意问：“各位，欢迎吗？”
　　“欢迎，非常欢迎。”头头们硬着头皮说，“叶小姐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
　　卫一帆满意地说：“婉彤，我们今天可以去钓鱼，明天去爬山，后天……”
　　他越是往下说，食品厂的头头们心越是往下沉。
　　天啦，他们不但要呆在这儿，还打算长久驻扎下去？
　　幸好叶婉彤苦恼地打断卫一帆的话。
　　“算了，以后再说吧，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得赶快回总部去了。”
　　“好吧，走吧。”卫一帆总算止住了滔滔不绝，同叶婉彤一道上了车。
　　目送着他们的车子远去，不见影了，食品厂的头头们才彻底松了口气。
　　太好了，这尊神总算是走了，他们又可以过回自己的生活了。
　　该泡妞去泡妞，该赌博去赌博。
　　这会儿，柯小菲放下电话，心不在焉地端起了午餐。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5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这份午餐到公司来，她平时很少自己做饭的。
　　柯小菲默默地端起午餐，打开盖子，细细地品尝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她在想，萧以陌当真能在这其中尝到家的味道吗？
　　柯小菲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办公室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
　　似乎是有人在大声嚷嚷着什么。
　　柯小菲奇怪地望向门口，站起身，正打算出去看个究竟，突然一个女人从门外闯进来。
　　那个女人跟她差不多年纪，打扮得非常时尚，面目似乎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一进来就直接冲到柯小菲面前，傲慢地问：“你就是柯小菲？”
　　“是，”柯小菲疑惑地说，“请问你是？”
　　女人没有回答她，抬手就给她一个耳光。
　　这记耳光来得太突然，没有任何先兆。
　　柯小菲吓了一跳，本能地用手挡开，怒问：“喂，你是谁啊？干嘛打人？”
　　幸好她刚才手抬得及时，没有被打到。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若是被她打一记耳光，岂不是太亏太莫名其妙？
　　女人又朝她冲过来，抬手想要打她。
　　口中骂道：“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抢别人的未婚夫。”
　　柯小菲听得云里雾里。
　　一边挡架一边问：“喂，你说清楚，你是谁？你未婚夫又是谁？谁抢你未婚夫了？”
　　她这阵子交往的男人就只有萧以陌一个，假使萧以陌有未婚妻，也应该是叶婉彤才对。
　　叶婉彤都在竭力促成他俩了，这个女人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