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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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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凝脂并非亲生妹妹。
我不知道的,究竟还有多少。
我宁可原先什么也不知道。
我做好了随时迎接一切真相的准备。
真的吗?
是吗?
可笑吗。
第 019 章 :秋尹(1)
当我被自己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思维却异常清晰的时候,上帝坐在他永恒不变的宝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十分和蔼的笑。我们亲爱的上帝,他看着世人在罪孽的深海里苦苦挣扎,不给予任何帮助,却让世人对着自己深深地忏悔。是的,他不给予人们任何帮助,在他们感到最困苦无助地时候,以最美好的姿态降临在人们面前,让人窒息,让人绝望。
上帝毫无道理的令我这个像疯子一样的孩子一样厌恶,原因不知名。
秋尹的父母三个月,甚至四个月才能够回来一次,可以理解,中国这个交通四通八达的国家里,开车从来不长眼睛,一边吃冰淇淋,或者熬电话粥的神经司机并不少见。
秋尹的母亲在想要过马路的时候,那个司机正打着电话,抬起头看见一个不知死活,不长眼睛,心理素质很差的女人,想踩刹车,一紧张,踩成了油门。
上帝伸出他的手指,不露声色地打了个响指。
“孩子,”我听见他对我说,“请原谅我,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是他自己,不是我,我可以暂停一切,可以让一切推翻重来,或是让时光倒流,可是,真正地去把它完成,让这件事,这种人生沉到地底岩层的,让人生力尽圆满的,是你们,是你,其他的,别无他途。”
圆满这个词语,奢侈地可笑。——《花开半夏》
我有没有说过,上帝是这样一个神,他总会让你觉得,做错了的,是自己,自己罪孽深重,在上帝那里,获得救赎,是自己的错,一定是自己的错。
五脏六腑的血液可能会从一个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你分不清这里的血是从哪里流出的,我才意识到,颐林是多么地伟大呀,他是一个医生,他坚强有勇气,他能够在那个令我窒息的白色的房子里活下去,甚至可以不动声色地穿上白色的衣服,戴上白色的口罩,整一张脸,只剩下了一双眼睛,所以显得格外敏感与犀利,怪不得每次看见穿着医生白色服装的段颐林,我都会觉得,他比平常要镇静,要残忍。稠黏带有腥气的血液,令人无缘无故地生出庞大的,不知名的恐惧来。
秋尹背着背包在火车站等了很长的时间也不见爸爸妈妈回来,天慢慢地下起小雨来,秋尹拿出电话来。
“喂,爸爸,你们在哪儿。”秋尹对着电话说,电话那边传来长长的呼吸声,秋尹的脑海里有一段死寂的空白。
“喂,爸爸,你在听吗?”秋尹没有发现,自己握着电话筒的手,比刚才用力了许多,潮湿的雨季里,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来。
“爸爸。”声音不大,是喊出来的。
“滴滴滴滴。”电话筒里传来的声音。
“滴滴滴滴。”
绵长的声音。
希望被打破在下雨的上空里,空中是庞大的窒息。成群结队,排山倒海,压倒过来。
秋尹用细长的手指按下另一组电话号码。
我的手机压在卧室的枕头底下,而我本人在看该死的画展。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清脆的女声,之后是一串长长的英文。
秋尹转身消失在雨里。
“三十八个未接来电。”深夜里心情很乱的我打开手机,被吓了一跳。
“滴——喂,秋尹。”
第 020 章 :秋尹(2)
夜晚,风寂静的呼号着,一辆又一辆火车沉默地穿过我们所居住的城市,鸣声划过黑夜的空气,却并未唤醒人们,渲染出一世的,久别的清净来。他没有停止,仍然快速地,呼啸着,以很快的速度朝前方奔去,车轮轰隆隆地滑过铁轨,不留下痕迹,只在风中发出声音,原来,他不是沉默无生命的,他也有着炽烈的,跳动的心脏,他静静地看着,我们人生里丑态百出的话剧,他已经见到了太多,是的,我们不会是永恒的,永恒的,是他,是他们。我们上演着的人生,无比重复的剧情,一遍一遍地流下眼泪,这么些年过去了,再激情的话剧,也会让人感到枯燥,感到乏味,感到厌恶,让人有想要离席的冲动。
亲爱的,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在看某部电视剧的时候,并没有是在欣赏一部影视作品,而是当你看到它的时候,你的眼睛会突然被点亮,你的心灵原本是荒漠,会突然荡漾起涟漪,虽然,你不知道泉水从何而来,它勾起了你心底,很柔软很柔软,或者说是,很沉重很沉重的一部分,那个时候,你不是烦躁地想要离席,你很挣扎地想要站起来离开,可是你的双腿动惮不得,你惊讶的发现,你已经被牢牢地束缚起来了,尽管束缚起你的,是你自己,是你的心,它很珍贵很珍贵,可它必定会离开你,因为它太美好,所以它不属于任何人。
秋尹的爸爸妈妈外出打工的时候正是秋季,整个世界都是金色的,所以爸爸妈妈走的时候,秋尹并未害怕,也没有哭着叫喊“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走”,满满的金色填补着她的心,温暖着她的心,安抚着她的心,那时候她每天都会打电话到那个遥远的,陌生的,秋尹眼中的灰色的城市,她一直认为,那个城市决计没有陇西美好,所以,她每天打电话过去,“爸爸妈妈我又学会了做很多菜,”“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爸爸妈妈,我们这里的天气很好的。”那个时候她比现在小一岁,可是心理上的年龄差异却很大,有一天,爸爸告诉她:“有重要的事情再打电话,长途电话费很贵的。”“知道了。”秋尹小声地回答,放下这个电话,秋尹抬起头,望着窗户,那棵枯树掉下了最后一片叶子,冬天就要来么吗?秋尹看着那片枯树叶子,它焉的不像样子,色泽早已不再青绿,枯黄枯黄的,生命已经终结,昂起头,天空已经不是湛蓝,灰蒙蒙的,秋尹的心脏立即被灰色的天空吞噬了,爸爸妈妈不会再回来了,是吗?他们会在那个他们认为更大更好的城市里努力,有一天也许会把秋尹带过去,他们会便得更好,陇西会变得越来越寂寞,是的,现在生活的家会被挂上“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只是曾经,秋尹出生,长大,落寞的地方,也应该是开花,结果,凋零的地方不是吗,难道我们注定世世代代地迁徙吗,只是为了变得更好。
时间的齿轮从未停止运转。——《小时代》
从寂寞开始,秋尹慢慢地长大,慢慢地沉默,慢慢地填充自己,慢慢地成熟,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按照一定的轨迹,如火车一般,有起点有终点,只不过,到达终点,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还要耗费很大很大的精力,对秋尹来说,很难很难,也许她需要同伴一起走下去罢,秋尹不想过分勉强自己,亦不愿如此过活。
曾经,是一首意气风发的歌。
第 021 章 :秋尹(3)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沉重的故事。
当然也会有,只不过……
只不过很浅很淡罢了。
星期一的早晨并不凉,阳光和煦,沐浴在秋尹的身上,暖洋洋的,很温馨很美好。秋尹第一次走进这所学校,那时候,她并没有考虑太多,自然没有想到,这是自己将成长六年的地方。学校有三栋楼,两栋教学楼,一栋是校长居住的,杂物堆放的楼层,学校有很大的操场,操场正中央是五星红旗,很多时候,走进学校,你看见这样一幕场景,一群早到并非迟到的孩子紧靠着操场的围墙被罚站,他们的胸卡号被那个年龄段只听说包青天,却并不知道对亲戚朋友网开一面的小交警记在一个本子上,那个本子在一年级小朋友手里风靡一时,他们幻想着,像小交警一样,神气地穿上制服,用自己身为小交警的权利,毫不犹豫地记上早到小朋友的名字。你还会看见,满院子打扫卫生的人,他们皱着眉头打扫着自己的那一部分卫生区,老师大都不愿意看着打扫,除了那一部分,校长门前的那一部分的卫生区,老师严肃地批评着同学,让他们把瓷砖擦得又净又亮。并不是每一个星期一都会升国旗,正如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做课间操一样,更多时候,国旗旗台上,站着犯了错误的,正在啜泣的孩子,抬起头来,他们的自尊,被那随处可见的耀眼阳光折磨地体无完肤。
秋尹觉得这个学校,太过整齐规整,太过拘谨了,学生们灰头土脸,眼神无比精明,穿着校服,戴好红领巾,小黄帽,胸卡,一样不能漏,不然温柔的小交警姐姐会把胸卡号记上,报到一个不知是教导处还是政教处的地方,那里的老师拥有着权利,毫不犹豫的运用着权利,说白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们伸出手扣掉这个班级的总分,班主任查清事实后,会批评你,你会死的很难看,从办公室出来,阳光彻底刺痛你的眼睛。
校园里人声鼎沸,只是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大家从来不会真正开心地笑出来,这个校园是一个小小的,迷你的大城市,声色喧嚣,你在意的与不在意的,都不重要,如同大城市里,你的自尊来自于你的金钱与地位,在这里,你的自尊来自于你的名次与分数,如若不知道你的分数,怎样判断用不用给你自尊呢?很简单,看老师,老师如果笑眯眯的,和蔼慈祥地对待一名同学,请认真对待这位同学,因为他(她)必定是第一或第二的学霸,如果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语重心长的口气去和一位同学说话,那么你不必理他(她),他(她)只是一个学渣罢了。
是的,这就是这个学校的,乃至这个城市的生存法则。
学校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提高学生的成绩,如同城市采取措施提高市民平均收入一样,什么损招都有,比如班级总分排列,各班恶性竞争,每一个班级里,都有分的小组,一号是学霸,数字最高的那个,小组里打着帮助同学的旗号,实则谁都不去管,你若去,小心别人骂你傻。
一号,二号,三号……数字低的有优越感,昂着头挺着胸,却不霸气,听从父母管教,让自己谦逊有礼,偶尔几个,上下楼梯都恨不得横着走。数字中等的学生,不优越不紧张,每天放心的玩儿,所以成绩一直中不溜丢。数字高的学生,已经彻底绝望,再不想努力,终于成为了,班级,学校里的底层人物。懂事的孩子不多不少,有的明白,却也随波逐流,像海瑞先生敢于挺身而出显示自己不同的人绝对没有,默不作声的孩子大都聪明,他们明白,海瑞的做法,极其的愚蠢,事实胜于雄辩。
即将升初的孩子,他们在小学里实行初中的制度,每天提早上课。每隔几天会进行一次模拟考试,优秀的人名字会被挂在红榜上,哪一个班级优秀人数在一次考试中最多,将会得到一面小红旗,也贴在红榜上,小红旗多的老师心里仍然痒痒,小红旗少的,老师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对学生加大了力度,学校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秋尹走进这所学校,她明白,但并不是太多。
第十一章:秋尹(4)
秋尹站在学校里,学校里阴阴凉凉没有光,很安静很安静。
秋尹前后桌是两个女孩儿,湘月和郗韶。
老师说:“上课铃打响,就是上课了,大家要马上回到教室来。”
奇怪的是,下课铃打响了,老师却没有下课。
孩子不明白大人的世界。大人自然也不明白孩子的。
天啊,湘月说,郗韶补充,这真是一个精彩的世界。那个戴着口罩的老伯被车撞倒,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围起那辆车,说三道四,一时间这里像极了菜市场,远方血红的夕阳已经快落下了,无比惋惜,它看不到了,这里刚刚开始的精彩的剧情,那是一辆黑色的轿车,人们看不清玻璃窗的里面,也没有人想要去看,他们希望有人可以站出来好好指责一下开车的人,但那个人,决计不是他们自己,司机固执着,绕道离开,人们记下他的车牌号码。司机,被撞倒在地无人敢扶的老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成为了上天的笑柄。
湘月,郗韶应邀来到秋尹家,并打电话通知各自的父母。
湘月:“其实我很喜欢吃东西的。”她伸出手摆弄着碗碟,孩子之间,懵懂的时候,不讲究奇怪无聊的礼数。
郗韶跳下座位,走到正在忙碌的秋尹跟前。
秋尹快乐的笑一笑,只是她习惯一人独处的日子。
秋尹扭一扭炉灶的开关,架上锅,见惯了大人烧菜做饭,乍然觉得秋尹的手还很嫩很小,她不紧不慢地,倒水,下面,有条不紊。
“她是谁啊?”郗韶指着沙发上一只娃娃狗。
“她是麦拉。”秋尹说,“他是我的弟弟,我不在的时候,他看家。”
“哦,”郗韶很柔软很可爱地笑,有些傻,“我有一个妹妹,她是点点。”
“我的妹妹叫皮皮。”湘月一起跟着瞎起哄。
“啊,只顾着跟你们说话了,饭都快溢出来了。”秋尹赶紧跑到厨房去。
秋尹端着牛肉面过来,湘月,郗韶吃的津津有味。
“美食也是一种生活。”湘月优哉游哉地说。
“秋尹,你做饭的时候有没有讲故事呀。”郗韶说。
“想一些事情算讲故事吗?”秋尹问。
“算!”湘月使劲地点头。
“你还会做什么吃的呀?”郗韶问秋尹。
“这个……一下子说不出来。”
“很好吃就对了。”湘月说。
晚上,繁星点点。他们睡着了,又醒来了,不停地闪烁着,迷迷糊糊像打哈欠的样子,黑夜降临,太阳消失,星星出现,星星是最美丽的,他慈祥和蔼地看着身心俱疲的人们。
秋尹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很久之前养起的习惯,总是晚上十一点钟才能睡着。
郗韶想起以前外婆教她做饭的日子。
湘月再三地确定着自己的情感世界。
麦拉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直以来在黑暗中睡觉,时间久了,不会害怕。
点点不知所踪。
皮皮没等到主人回家,有些失望,躺在床上,很久之后才睡着。
第十二章:秋尹(5)
“滴——滴——喂,秋尹。”
“湘月,今天晚上你要来我家住。”
上帝不可思议地开启着无数的故事。
我很久之前是来过这里的,秋尹的家和那之前比,有了很大的变化,家居的位置不断改变,装饰品从陈旧的变成了崭新的,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只我记得叫麦拉的小狗,他的家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可是他仍然守候着,那一双黑色的,执著的眼睛里,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悲伤与不甘。
我眺望,向着你来的方向,
直到我变成了稻草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歌唱,
只有一群麻雀陪伴我,一边吃掉我,一边替我守候远方;
他们告诉我,你的名字叫夕阳,
可是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我和你相依为命的家乡,
变得如此荒凉。
———《东霓》
卧室里,秋尹扭开一盏日光灯,开始看起书来,我坐在她的一旁,不知不觉,我停留在原地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地长大了。璀璨耀眼的灯光华丽的绽放在她的脸上,夜里的寂静悄然妩媚着,蚊虫轻声私语,淹没在黑暗里,路灯仍昏黄着,飞蛾群群,挑动起黑暗里的一片骚动,不明白飞蛾扑火的意义,昂起头自以为是地嘲笑起飞蛾的蠢、傻。飞蛾不是煽情的物种,她天生冷酷执著,自不在意旁人清闲的话语,一心一意,心无旁骛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像我们人类。
秋尹生长了,她阅历了多年平淡无奇,一如最初的风景,强风带走一切,淡淡然。
原来我们生活的故乡是可以变成一个坟场的,荒芜人烟,风神常驻。
“湘月,你到这里来。”秋尹转过头,看见我,招呼我过去。
夜里,她静静地躺在我的膝上。
天慢慢地亮了,世界活了过来。
秋尹死去,复活。
今日已与昨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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