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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春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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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拔儿的西装革履,走路都齐刷刷地有范儿。没忍住多看两眼,哟,有几个长得还挺帅的,特别是走在中间靠后的那个,还挺眼熟的嗳。很像是……我把鸡尾酒的后劲甩开一边再眯眼看看。呃,那眼熟的居然又不见了?彼时他们已经与我擦肩而过了,我扭过头去多看了几眼,再次确定那拔西装里没有一个咱认识。
    “郝炯,”秘书拖拖我的手,捂嘴笑,“看帅哥看到眼发直了啊你,小心扭到脖子。”
    我嘿嘿一笑,“没呢,眼花看错人了。”
    
    回程的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梳洗好后和女秘书准备去吃早餐。哪知走到半路就被老板拦了下来,那秃光发亮的脑袋闪得我眼晕。
    “小郝啊,现在临时指派你一个任务,”他笑眯眯地,“是这样的,华升的赵总是我老朋友,这几天也在这里谈个项目。有些地方呢,需要你的配合。小郝,我看你是个很单纯又很可靠的孩子,责任心也很强,就这样我才敢推荐给他。你呢,就在这儿多留几天,等他这个项目完了再回去。公司那边由我来安排。你呢,就安心地在这里配合赵总的工作。”
    我唯唯喏喏地点头,内心却是一阵地嘶吼咆哮:老板,小耳朵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啊。你确定就这么一转手把我倒腾给那啥总了吗?你确定吗?确定吗?确定吗?
    当老板的幸福就幸福在,有很多事他不必亲自确定。他只需把这事交给员工去确定,至于员工能不能搞掂,那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我这只小耳朵拖着行李箱,可怜巴巴地从老板手上转到赵总手上,再从赵总手上转到某秘书手上。那秘书长看起来挺面善的,手脚也很麻利。虽然从头到尾他只说和我说了一句话,但字字都NND是精华,
    “谢天谢地,堵枪眼的总算来了。”
    
    老实说,在听到‘堵枪眼’这仨字时,我心口突然就发热了。一瞬间好似被黄继光叔叔给附体了,那个热血澎湃的。不过,当咱进了行政套房看到那个真正需要我‘配合’的人后,立刻就蛋腚下来了。
    “真的是你啊。”我把箱子往边上一立,“我昨天看着就像了,可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害我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
    林戬一句废话没有,伸长爪子就把我捞过去,然后低头和旺财似地翕动鼻子在我脸上脖子边嗅起来,一边嗅一边嘀咕着,“你昨晚喝酒了?平常出去不是挺矜持的么?女生喝酒没形象什么的……怎么,一出差胆子就肥了?”
    我被他嗅得后背发痒,一边挣着一边辩解,“鸡尾酒么,又没啥度数。再说了,老板同事什么的在一起难免要应酬啊。而且也有女伴一起去,有的关照嘛。再说……”和你单独在一起怎么敢喝酒?又不是傻的,上次吃水果糖都吃出祸来了,哪还敢喝酒?
    他松了松手,没全放开,“眼都花了,还说没喝多少?”
    “我哪有眼花,明明你就在嘛,可后面就躲起来了。”我掐了他一把,“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揽着我在贵妃椅上坐下,懒懒地说道,“临时改了行程,不过还真凑巧。”
    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这其中的人际关系往来却不知有多复杂。我无心去追究他和赵总,赵总和我老板之间的关系或是利益往来。我只关心他把我借来派什么用场,他有什么计划和打算。
    “没什么打算,就是想一起到处转转。”他的下巴支在我肩膀上,轻轻地磨着,“你想去哪儿?”
    我想到他之前有提到云镇,索性就顺了他的心意,“这里离云镇远不远?”
    “几百公里吧,远倒不远,只是没有直达飞机。”
    “既然不远,还坐什么飞机?坐火车嘛。”我掰着他的手指,“火车。你有坐过吗?”这家伙八成坐飞机都至少是商务舱的吧,太奢侈了。
    他撂给我一个白眼,“废话。”
    我盘算了一下手里的现金,建议道,“那我们就从这里坐火车去云镇,然后……喂喂哎你,你干嘛~~~~~~”
    说话一半突然就被他掀倒了,倒的还挺不是地方——就在他床上。人就和大胖龟一样被掀翻了,四脚朝天的还翻扑不过来,这时候他要动个歪念我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好不容易翻爬着坐起来,他人已经逼了过来。白色的衬衫领口拉开一大片,眼睛再往下挪挪就能看到那咳,嗯,那还是茱萸一般鲜艳颜色的小小的按钮神马的……啊,妈妈对不起,我邪恶了。“你要干嘛?”
    “干嘛?”他坏笑着重复着我的话,“你说我要干嘛?”
    我双手啪一声地交叠起来,捂住口鼻死也不撒开。尼玛的,所以说辣书什么的真不能多看,他还没动手呢,只说了个动词我就开始脑补到脑压升高,鼻血涌动。可问题是,辣书辣片看多也只是看,要让自己亲身体会……那特么的又是另一码子事了!
    他继续逼近,鼻尖已经碰到我的,“郝炯,你难道没发现我漏了件重要的事没做吗?”
    重要的事?!
    擦,是邪恶的事吧!
    “吾固住泥,劳朱素八口嫩纠滴灾住泥滴。”(我告诉你,劳资是不可能交代在这里滴。)
    特么的,但凡辣书里的把女主/小受带去酒店OX的,那个个都是渣男和渣攻啊!
    我把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他:林老二,你确定你要变渣?你确定么确定么?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突然噗地笑出声来,两只爪子包住我的耳朵一阵地搓揉,“看看你,眼睛长这么大有什么用,到现在都没发现我还没打包好行李。”
    “!”
    他掐着我的脸,微笑,“乖,快帮我收拾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没午休,很困。
    关于现在的H,借一个姑娘的话来说是,先联通,再移动,后面就是步步高和热插拔神马的,这样是不会HX掉的。
    不过,MO觉得’你要干嘛‘这句话更邪恶,邪恶啊,邪恶 。
    只是,这种粗略的过程描述,很不过瘾。
    怎么说也是去一个浪漫的地方,还是有比较完美的体验才好。
    所以,给MO一点时间吧。
    
    今天终于不下雨了,出太阳了。但,本市有个XX盛会,开始交通管制。刚上路的新手,尼玛的压力很大阿有木有!
    
    
    吃饱喝足等待被吃?的炯:
    好饱,好满足
    
    
    安排到位又动手动脚?完准备出发的三眼:
    
    
    
    哗
    我是个懒人,懒人都不喜欢操心。所以我若是去旅游从来是跟团,可这次和林戬偷溜出来,跟团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助。
    所幸现在网络发达,搜索一下好心人发的攻略打印出来也有一小撂。林戬花了十来分钟,从里面挑出一份比较实用的。捏着这份攻略,两个假公济私的大小蛀虫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出了酒店。
    考虑到要玩得尽兴,所以旅途尽量要舒适,因此我买的是卧铺。只不过票买得急,火车是过路的绿皮车,环境不好。又恰逢学生返学潮,站小人多。加上停车时间短,也没有疏导员。上车的时候简直和打仗似的,挤得要命。
    这个时候就能明显看出草根和小资的区别了,咱是见缝插针哪有空就往哪儿加塞。一下挨一下地挤就挤到车门边,扭头才想招呼一声。哟,那谁谁还在外围呢。除了一脸的震精表情外还瞪着个大眼,那模样好似在看一群阿凡达挤着买周总演唱会的票。
    可怜的,肯定是被吓坏了。
    我不厚道地想笑,扯着嗓子嚷了几声,他这才注意到我已经快挨到车子边了。看到我与他之间拉开的距离,或许是感觉到了压力,他深了一口气,找准了一个空档挤进了人潮中。可,他挤的真不是地方,前面是一个背着大大登山包的大学生,左边是形象猥琐的大叔,右边是个五大三粗的婶子。他才挤了两下,婶子咆哮起来,“挤什么挤啊,有木有素质啊!”左边那中年人也嚷嚷了一声,“年轻人,你踩到我啦!”这左右一夹击,一咆哮一嚷嚷,我眼看着林戬的动作停了下来,明显地无所适从。
    他这一停,我就知道坏了——相信挤过高峰期商业大楼电梯的亲们都懂的,只要片刻犹豫,你就搭不上这趟电梯,上不了电梯就可能要迟到,接着就要被扣钱。所以,抢电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抢钱。一个犹豫不定,哪怕只有片刻,别人只要一挤一占,你就得乖乖等下一趟了。
    果然,就在我刚要出声指示他‘别管,继续往前进’时,他前面的学生被人搡了一下,后退一步,硕大的登山包一顶——眼看着人高马大的林老二直接被顶了出去。旁边的大叔婶子趁机占位,迅速地排成了一字防守阵形,彻底地把他排斥在了外面。
    越过那怂动的人头,我看到林戬脸上满是悲愤。
    在咱眼皮底下被欺负了啊……
    
    我看不下去了,又怕他挤不上落单。于是倒退着挤出去。看到我这么讲义气,他脸上的悲愤到底消褪了些,“怎么这么挤?”
    “人多自然就挤了。”我拽过他的手,牢牢地把住,“你把包拿好,跟在我后面,嗯。凭你这种斯文挤法,晚上都上不了车。”
    他没多想就伸出手指和我的交握, 然后手臂往里弯了弯,把我的胳膊夹得死紧。我缓缓气,冷眼瞅了十来秒,瞅准一个空档就挤了进去。一番地左支右绌后,我鼓足力气把右前方那个身材足有我两倍大的婶子给撬开。脚踩上了铁梯,胳膊往前一使力,终于把身后大尾巴给拉了上来。
    车厢里依然是拥挤的,但情况好了许多。林戬这时也缓了过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刚才看你愣了那么久,还以为你也不敢挤了。”
    我甩开他粘乎乎的手,老得意的,“开玩笑,就这程度我还怕?咱刚才不过是在等技能冷却罢了。”
    “嘴贫。”他一边笑骂着一边顺着通道走,可没走两步就停下来,低低地咒了一声。
    我伸长脖子子看了一眼,马上安慰道,“没事没事,是童子尿,童子尿。” 这不说还好,越说他的脸就越绿上几分。我适时闭上嘴,不再说话。在接下的时间里,他的眉头就没舒开过。虽然我觉得一个大男人反复地纠结踩到娃娃尿这种事挺不大方的,但一想到他和我手拖手齐齐扒上绿皮车的革命友谊,又觉得他挺委屈的。
    车子里空气不好,各种奇怪的味道都有。开了窗户后,情况才好了些。我和他是面对面的下铺,被单枕头还没整理过,皱巴巴的一团。林戬只看了一眼就挪步到通道边上的椅子上,开了窗就这么坐定,再没挪过位。可能是空气不好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的挤车大战磨损了他的体力与自尊心,凭我怎么逗他,他也只是懒懒的模样,再不然就随便应几句。
    所幸在火车上从不缺聊伴,没两下我就和对面的上铺中铺聊得热火朝天。上铺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很是彪悍。一个人扛着一箱子苹果上车爬铺,现在正抱着箱子边啃苹果边和我八卦。中铺则是个很斯文的年轻男人,自我介绍说是某医院的医生,目的地也是云镇。我起了兴趣,问他是不是也去旅行。他微笑着摇头,尔后目光落到我的上方的中铺,说我是陪朋友去。
    他的朋友是个挺白净的眼镜男,身形瘦小,长相普通。但此人的话不是一般地多,基本上他睡醒后就一直在说话。虽然有些聒噪,可却是出乎意料的见识广博,对时政与时事看法也非常地独道。到后来,就连林戬也饶有趣味地支着下巴,听他侃侃而谈。
    到达云镇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车上车下一番折腾把我和林戬都累得够呛,找到预订的宾馆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旅游嘛,保持体力是第一要务。
    
    云镇很美。
    虽然在旅游广告与介绍里都是打着‘中国威尼斯小镇’这样称谓,但我觉得这并不贴切。同样是水城,这里并不华丽绮旎,有的只是淡意悠然。漫步行走在每条由青石板铺就的小巷里时,时间变得很慢,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安逸。
    我拖着林戬在各个小巷穿梭着,看古意民居,看石桥流水。有时乱走一气,也会走到某小巷的深处,发现一家很有特色的小店。在店里东摸西摸了一阵,我最后看中了一条花色繁复的扎染小头巾。
    “五十块。”店家开价起来了毫不手软。
    “太贵了,二十五!”我砍得毫不犹豫。
    “二十五不可能,三十五块!”
    “三十块最多了!”
    “三十三!”
    “三十!”
    “好啦好啦,小妹妹,干脆点,三十二拿去啦。”
    “不行,我就出三十!”这是重要的时候,再咬紧点就能搞掂。
    可,冷不丁地边上的男人突然开口,“都干脆一点,四十块两条。”
    瞅瞅瞅瞅,谁说男人不会砍价来着,有砍价天赋的男人个顶个的心狠手黑。我一边感叹着一边接话,“就是,四十块两条也差不多了,你看看,这块还有点染花了。”
    店家不乐意了,“这也太离谱了,不行不行。”
    “那……”我才开了个话头,手就被林戬捏了捏,扭头一看,他正半侧着身子,脚尖朝外。脸却是看向我这边,下巴略略抬起,眼角余光扫过柜台,挺傲慢的口吻,“不行就算了,外面也有的卖,选择的余地也大。”说完拽拽完,很不耐烦地样子,“走了,不要浪费精力。这店这么偏,绕出去也要时间的。”
    我心里还是挺舍不得那特色头巾,但也觉得林戬说得很对。于是便跟着他走了几步,后面的店家声音就追了过来,“嗳嗳,等等,啧……刚开张呢,两条算四十五吧。”
    我心下一喜,就想扭头回去。岂料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捏得我呲牙咧嘴。只听见他慢悠悠的声音飘过去,“四十块。”
    靠,林老二,你不但狠,还狠得很到位。
    “四十就四十,过来拿走。”
    哎哎,所以说心狠手辣者占便宜嘛。我心头一热,突然脑残起来跟风压价, “四十还是贵了,三十五吧。”
    林戬捏着我的手一扭,眼刀就飙过来了。
    开始还觉得莫名奇妙呢,可很快我也就不奇怪了——人直接被赶出来了。大概那老板对咱这种出尔反尔的砍价模式感觉到灰常愤怒,索性连东西也不卖鸟。
    太丢脸了,我灰溜溜地低着头,任由林戬一路拖拽着走。走到巷口我才敢出声,“我,我刚才是不是太过份了啊。”
    “你说呢?”他抄起手,挺无奈的表情,“自己出的价自己再否定,这叫言而无信。”
    挺大的一顶帽子,压得我脖子疼。
    
    虽然有这么不愉快的一段,但接下来的行程却是很舒心欢快的。云镇里的特色糕点与地方小吃很多,还有顶顶出名的麦芽糖与花雕酒。我买得欢快,吃得也欢快。林戬 多数时候就在一边看着,除非我喂他,否则他从不主动尝试。
    这么走走停停,打打闹闹也过了两天,却是意犹未尽。我们前两晚住的宾馆是在云镇水城的外围,后来打听到水城内围有供游客居住临河民居。考虑到出行的便利与不同的住宿享受,没犹豫就退了宾馆住了进来。既然是特色民居了,那价格自然是不菲,放平常咱肯定会犹豫一番。但,身边跟着只金猪就是爽,人家极利索地掏出卡一拍,搞掂。
    开的是两套比邻而居的临河小间,推开窗户就是一脉清幽绿水,闭上眼的时候只觉得河水就在脚下流动,忍不住有些荡漾的感觉。此时的云镇还未到旅游旺季,沿江的凭栏早早就灭了大半的灯火,仅余零星的几盏,珍珠一样地缀在树梢尖。
    水城内围的夜晚很安静,对于习惯喧嚣城市人来说,真太安静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还是无法入睡,闭上眼耳边净是潺潺的流水声,偶尔还能听见细碎的水花飞溅声。不知道是小石子儿滑进了河里,还是躲了一天游人的河鱼上来换气。总之我被这些平时压根不会注意到的零碎声音给扰得睡不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翻出一些刚买的糖与糕点。想现在也不过九点多钟,林戬也可能没睡,索性捧了一捧去找他。
    敲了半天门才开,我挺不耐烦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干嘛呢你,老久才来开门。”
    他往后身看了看,欲言又止。我这才发现他房间里竟然有人,仔细看了还挺眼熟,居然是那个陪朋友出行的医生。他背靠着窗户,手里提着一个细颈大肚的酒瓶,脸却是正对着门,此刻正冲着我微微地笑。一瞬间我脸就涨红了,那感觉就好似被人抓那啥在床一样。
    林戬往我面前一挡,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脸烧得厉害,又忍不住好奇往里张望,“他怎么在你房间里?你们以前认识?”
    “不是在火车上认识的么,他也住在这里,碰见了就聊聊天。”他的目光有些飘移不定,“你找我有事?”
    莫名地就有些泄气,我把糖果什么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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