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乡夜夜-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开门进来,见到的却是一个中年女人。直到走到自己的卧室,才见到她。她蜷成小小的一团。他走近,跪坐在床前看她安睡中的脸容,脆弱无辜,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变软。
  他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瞒我了,好吗?要从别人口中才能听到,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她点点头。
  江珺轻触她手上结了硬痂的伤痕,又指指她支在软垫上打着管状石膏的腿,问道,“还痛吗?”
  “手不痛。脚上有点胀胀的。”江玥脸朝向着他,看见他的袖口衣领上都被水沾湿,很奇怪,“怎么弄湿的?你不是从车库上来的?”
  江珺悻悻地答道:“没,车停到楼前了,这样快一点。”
  窗外雨声暴戾,衬得房间里是分外的静谧,BBC的解说员低沉动情地解说着难得一见的画面。大雪纷飞的喜马拉雅山麓,BBC的拍摄小组驻扎了三年,终于拍到了雪豹的身影,母豹在风雪中去为小豹猎食。宏伟壮阔的自然,让人观之无言,而这刻他们也没想要再说什么,回来了,见到了,一时间所有的话好像都显得多余了。
  江玥想起那句烂俗的话,但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是的,惟愿如此。

  第二十七章

  36
  时间就其本质而言,是永远均匀地流逝着,一个刻度接一个刻度。但总有一些时刻从平滑的表面突起,就好像河道转了一个弯,此后的光景与前时已然不同,连水流的速度都变了。
  自江珺回来后,江玥便常常感觉到时光起了这种微妙难言的变化。
  头几天,江珺很少出门,每日在书房看文件资料,用邮件和电话处理公司的事务。江玥就躺在他旁边的躺椅上,盖着毛毯,在电脑上看点正经的论文,写点笔记。
  其实这情形很像十年前,一张书桌,江玥占一角写作业,江珺则在一旁看财务和管理的书自学,一大一小像两个苦读的书生。那时江玥总是会时不时抬头看他,每次看见他细致地用记号笔在书上划道或是翻动书页,她都很受激励,敦促自己要努力啊。
  而现在,江玥仍旧会暗暗瞅他,只是几乎每一次她都会遇上江珺的视线。初时的几次目光交汇,他会露出一点惊慌表情,像做什么事被人抓个正着,那笑容里也会带一丝赧然。稍后几次,他就恢复了自然,撞上她的眼睛时,他微微笑起,那紧蹙的眉头会跟着舒展开来。
  也许时间就是在这样的相视而笑中咻咻溜走的,江玥总是觉得一日光阴晃眼便过去了。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凉,但天却是格外的晴朗。午后的日头暖融融地照进落地窗,在深褐的木地板上洒下跳跃的金色影子。
  这时,江珺会把江玥抱到露台上,一张白漆铁桌,他们各坐一边。江珺泡上一壶红茶,倒一杯给江玥,淋上一点奶,甘冽醇厚的斯里兰卡红茶,有袅袅而起的铃兰香气。两人闲适地坐着,一面眺望不远处的香蜜河,与河岸上一团火似的红叶枫树,一面享受着手中这杯茶,享受秋日煦暖的阳光。这样坐一阵儿,江珺会让江玥把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用从护工那里学会的手法为她按摩脚。他的手大且暖,握住她的冰凉的脚掌细细地揉捏,期间,他总会说上许多不着边际的话。
  比如,他说:“我要造一艘游艇给我们自己用”。江玥答好啊,“阿甘把他的每一艘捕虾船都漆上Jenny号,我们的叫什么好呢?”
  他说,“我们的就叫Cynthia。”
  江玥一愣,辛西娅?下一秒就回过味来,Cynthia是月亮女神呵。
  她看他,而他低着的头。
  这世上有那么一些人,他总是把自己的心意低低地潜埋着,他甚至不需要你去发现它。
  江玥仰起头,目之所及是青碧无尘的天空,高远辽阔,她觉得自己就像在那天际漂流的浮云,太阳那么大那么热,它毫不吝啬自己的光亮,无论她飘到哪里,都能被照耀到,只是不能离它太近,太近则会被灼伤融化,继而消失。
  她想起宋嘉祐那日没有说完的话,感情和物什是不一样的,感情,爱,这样无形无迹的东西,怎样才算拥有?要靠得多近?要握得多紧?那么现在她与他这样未尝不是最好的。以前年纪小时,以为爱是盛放在一个固定形状的容器里,要到现在她才明白,爱情和生活从来不存在惟一的形态。
  一星期后,江珺又忙了起来。恒洲集团设在康州的分公司,成了他新的办公地,因为去日本考察的团队终于回来,江珺几乎日日连着与他们开会。讨论研究所的设置,新船型研发的方向,投入和设备的配置,重重地决策需要他定夺。
  忙归忙,到了晚饭时间,他却必定回来。起先江玥以为只是偶尔为之的,谁知他每日都会陪她一起吃晚餐,她纳闷地问他,“现在事情这么多,不用陪人应酬了?”
  江珺说:“到了一定的status,规则就可以由自己掌握了。”
  江玥听他不讲“地位”,偏偏要冒一个洋文,心里暗笑,这人真是有趣,多少人明着眼吹嘘自己,他却总不好意思,而且好玩的是,他以为转换一种语言便能挡掉话语的锋芒。
  吃毕晚饭,护理阿姨就帮着江玥洗漱,待洗漱完,她便离开回自己家去了。这位陈阿姨因为做得一手江南口味的菜,很受江珺喜爱,渐渐成了江家的全职保姆。只是香蜜河的居所,面积虽大,但只隔出了两个卧室,一个书房,江珺一回来,她便显得住哪儿都不合适。
  江珺曾问过江玥,要不搬到植物园的那处别墅去,房间多,环境好,而且一直空着。但江玥却直摇头,她没解释为什么不愿意。其实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江玥扪心自问过,爱而不妒可能吗?关于俞新蕊,他不说,她也不提。江玥总是这样想,当他和自己在一起时,他们俩组成了一个独立封闭的圆圈,没有别的人,也与所有人无关。她不停地向自己灌输这个意象,因为她太多的时候会疑惑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为爱,可以伤害别人吗?在她心里,这个问题等同于——假以善的名义,可以行凶吗?
  答案是那么显然。但行凶作恶是一目了然的可辨认可抵制,而在爱情中,对错的界限是多么模糊暧昧。
  她在这条绳索上摇摇晃晃,随时欲坠。
  那天晚上,护理阿姨已经回去,关起门落了锁,偌大的房子又只剩他们两人。
  九点多,江珺仍是在书房里,埋首于电脑前回复邮件,很久没回祁宁,许多事务便是在邮件的往返里解决掉的。近十年时间历练出的几个高级经理人此时都已能独挡一面,江珺把手头的权力下放,也把自己肩头的责任摊到他们身上。当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数字的增长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能够激荡人心,如果可以淡出,他并不想恋战。
  到了不惑之年,对往昔来今都有了一番新观感,现在的江珺依然有壮心有意气,只是也渐渐体悟到了人生的那个大限。大限之外是永远的悲哀与惆怅,所以他才特别地想要达成心底馀存的那点希冀,希望留下点什么,希望靠近她。
  江珺手支在桌台上,揉着酸胀的眼睛。以暗夜为底的窗玻璃上映着自己的影子。寒夜里一盏孤灯,原本应该是凄凉的心境,却因想到隔壁有她而凭空生出一缕暖意。
  从来都是如此,最早最早的时候,他怀里抱着她,瘦小的身体,连炎夏也是微凉的体温,那时他觉得她可怜,她哭,他安抚她,她笑,他也被感染。江珺不知道到底是从何时起,自己的情绪总为她所牵动。情之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好象春夏之交的爬山虎,总是分分寸寸地攀爬着,却等你幡然醒悟时它已经爬满了整面墙壁。光阴穿梭往来间她长大了,那粒埋在他心间的种子早已不受他控制,生出奇异的花,蔓藤蓬勃将他缠得紧紧。
  江珺吁一口长气,又回到该处理的事项上,及至全部做完,又过了一遍秘书发来的日程安排,这才关了电脑,并扔掉手上那只滤嘴快被咬烂的烟。烟是戒了,但多年养成的思考习惯改不掉,只好形式化为现在的叼烟在嘴干咬着。
  想起江玥严令他戒烟的凶狠模样,江珺无声地笑笑。正当他站起身准备过去看看时,就听到隔壁传来她的叫唤声。
  那时江玥正靠在床上,捧着一本悬疑小说看到精彩处,喉间突然漫起一点腥味,接着就见到滴落在书页上的一点红,血是从鼻子里出来的。
  她捂着鼻端,一边喊他,“叔……”
  江珺立时过来了,看见江玥捂着脸的指缝间居然溢出血来,一阵惊心。
  这时,江玥倒不好意思起来,“小事,流鼻血而已。”
  “还不快躺下”,江珺抽走她的枕头,让她平躺,又快步跑去厨房,从冰箱里取了一块冰。他手捏着冰块敷在江玥的鼻子上,过了一会儿问,“止住了没有?”
  “好了,没事了。”
  “怎么又流鼻血了?后天去医院卸石膏时,顺便检查一下。”
  “真的没事。就是开了暖气,空气太干燥了。”小时候她常会流鼻血,多半还在睡梦里,刚开始时她是翻身一起,到水龙头下接一点水往鼻子里滴,仰着头再走回去。后来有一次被江珺撞见了,他责备她为什么不告诉他,然后仔细向她说明这个时候不能仰头,而要如何如何。那时江玥为自己惹事感到抱歉,后来才慢慢明白那样的责备是因为他紧张,因为他关心。
  江珺挪走冰块,去卫生间拧来一把毛巾,坐在江玥旁边,把她的手上的血污细细擦干净,再擦她的脸,动作轻柔,鼻唇之间,下巴,唇角。血污褪尽处是鲜荔枝一样半透明的皮肤。
  他像受蛊惑似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转而往嘴角边去,她唇色殷红,江珺用指尖轻轻缓缓地摩挲着,这一副唇形他曾在心里描画过许多次。
  江玥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屏住了气息,过了好一阵,终于从这迷幻的时空里抽出魂灵。她侧转过头细声地说:“帮我拿件睡衣吧,这件脏了。”
  他顿住手,江玥感觉到整个时间也像停顿住了一样,等到他站起来,时间便又返回了,滴滴答答继续地走。
  江玥接过他从衣橱里取来的睡衣,“好了,叔,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换的。”
  “好”,江珺没再出声,只是在转身前,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视线停留了很久。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江玥无论在睡梦里抑或是清醒时,脑间心上一再地浮现出这一幕,他眼睛里那异于常时的红,像燃烧的草木突然遇水,在湮灭前耀动的那颗火星。
  江玥嗤笑自己何其迂腐。她清楚地知道根本不存在所谓灵与肉的分界,她能看透它的虚妄,却还是守着这条界限,即使是徒劳地。
  这俗世中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她可以质疑,但终是不能撼动它丝毫。

  第二十八章

  37
  江玥的睡眠状况一直不好,夜深不能寐,早晨醒不来。
  早上等她起来,拄着拐杖走出房间时,江珺已经穿着整齐,坐在餐桌前翻当天的报纸。抬头见她立在那里,问道:“怎么不叫我?”他过来抱起她,手臂沉稳有力。
  “拐杖也挺好玩的。都没怎么用过,马上就拆石膏了,不用就没机会了。”江玥瞥一眼他的脸,不见倦容,眼睛也再无异色。
  江珺说:“等会儿我让人送加湿器来,打暖气时,你把它也开起来。”
  江玥刷着牙,嘴里含糊地应着。
  他靠在卫生间的推拉门上没有走开,洗手台的镜面照出彼此的身影。等她抹完护肤品,他又过来抱她走。
  “我今晚可能晚一点回来,今天多做一些事,明天陪你去医院。”
  “好,要是事情多,你不用赶,让小王叔叔送我去就行。”
  “出事的时候我不在,现在回来了,当然是要陪你的,你就放心吧。”他提了电脑包,说:“走了。”
  江玥眼望着他出了门,她现在总是特别惧怕听到“走了”、“去了”这些词,怕一语成谶。
  心神不宁地等到中午,她打电话过去。
  “陈阿姨,给我做了莲子百合粥。她说是你嘱咐的。”
  “嗯,她选的挺好。你不是流鼻血了嘛,该吃点滋阴润肺的。”
  “我把《玫瑰之名》看完了。你呢?上午忙什么?”
  “还在开会呢,过些天估计要签个大单子。”
  “那你忙吧,我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江玥挂了电话,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要说的,听到他的声音确定他安好,人也就平静了下来。
  那天晚上江珺果真回得很晚,第二天没去公司,陪江玥去了医院。石膏取下,拍片复查之后,医生告知骨痂形成得挺好,接下来可以适当地动一动,一周来中医部做三次的针灸按摩,恢复正常走姿还要三个月。
  至此,江玥半脱离了软禁生涯,得了一点自由,每日可以在家慢慢地挪动一小会儿。江珺从康州分公司发来一个司机,每周一、三、五日送她去做中医理疗。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江玥的脚总算褪去了刚拆掉石膏那几天吓人的酱紫色,也不再那么僵硬。
  时近圣诞,窗玻璃上隐隐有霜迹,而房间里很暖。江珺把热毛巾盖在江玥的伤腿上,遵照医嘱地进行每晚临睡前的热敷。唱机里放着巴赫的大无,他在厚沉低徊的大提琴声里告诉她明天要出一趟差,“就去大连签一个合同,是最近在谈的那个订单,涉及金额很大,所以还是我自己去签比较合适。”
  翌日清早,江玥还在睡时,江珺推门进来与她道别。
  江玥眼朦朦地睁开看他,白衬衣,黑色西服,手里拿着大衣和领带,衬衣的领子估计是扎了领带又拉掉,一边微微翘着。江玥让他低下头来,支身抬手帮他抚平。
  江珺笑了笑,给她掖了被子,说“睡吧”,站起来却停着不动,几秒后,他弯下腰,嘴唇印在她的额际,轻轻地吻一下。
  这个吻只是温柔的轻触,不带一点情…欲气息。江玥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闭上眼,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颗胭脂红的小太阳从冬天的晨雾里冒出来,距离非常遥远,但迷人,让人心醉。
  周一,12月24日,江玥照样去市医做针灸理疗。
  下午三点出了医院,司机载着她往回走,行到中山路商业繁华地段,便遇上了塞车。江玥看到沿路商场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倒是动了心,便央司机停车,让她稍微看一看就好。司机经不住江玥的好言央求,就将车靠边停了,自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边,小心护着。
  让司机深感庆幸的是,江玥并没有多逛,径直去了名品男装店,行人较少不拥挤。
  那家店是江珺常穿的一个牌子,江玥挑了外套,衬衣,搭配好领带,又要了一条围巾,最后取出信用卡划了帐,整个过程果断快速。
  就在她签账单的间隙,听见背后有人叫她——“小玥”。
  江玥一转头,就见到了俞新蕊。
  “没想到真的是你。”俞新蕊叹道。
  江玥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俞新蕊穿着孕妇装,腹部隆起,俨然有五六个月的身孕。最古怪的是,她的手挂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臂弯里。
  看到江玥膛目结舌的模样,俞新蕊倒不意外,“这是我先生。”向那男人介绍江玥时说,“一个小妹妹。”踌躇一下,又补上“是江珺的侄女。”
  江玥完全懵了,“我先生”是什么意思?是指她丈夫?
  “给你叔叔买衣服?”见她还是木愣愣的样子,俞新蕊又笑着问:“没什么要紧事吧?”
  “嗯,没有。”
  “那就陪我去楼上喝个下午茶,怎样?”
  电梯载着他们直上二十四楼,江玥尾随着俞新蕊,两个男士提着购物袋走在后头。
  喝下午茶的人不算少,但这仍是一个僻静之所,墙壁上挂着油画,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毯,极高的天顶垂下一盏盏吊灯,很古典的气派。
  侍者一路将他们引到靠窗的桌位,俞新蕊撑着腰坐下,仰头对还未落座的“她先生”说:“让我和小玥说点体己话吧,你们……”她歉然地笑着,声音听来半是请求半是撒娇。
  “行啊,我们正好去吸烟室抽一支解解乏”,他拍拍司机的肩膀说道。
  他们走开后,俞新蕊征求江玥意见:“我们喝什么?”
  江玥说:“还是婶婶点吧,我都可以。”
  俞新蕊嘴角牵起来,轻哼地笑一声,“那好吧。”
  茶点没一会儿就上来了,一壶大吉岭红茶,一个三层的点心架。
  江玥给俞新蕊斟茶,正欲往骨瓷杯里加奶时,俞新蕊摆摆手说不要,“我喝清茶。”可接下来的一句是“不要再叫婶婶了,我和你叔叔已经离婚了。”
  自碰面起,江玥心里也隐约想到过,但仍被这突如其来地转题听得手一颤,牛奶洒了一点在桌布上。
  她呐呐言道:“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
  俞新蕊说:“是啊,不然你见到我也不会这么吃惊,他那个人,我猜也是不会说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