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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为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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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氏房门紧闭,玉珊在门口候着,见她过来,赶紧帮她打了帘子。慕云歌前脚刚踏进去,肖氏就已经迎出来,拉着她的手险些落泪:“云歌,你快瞧瞧你爹,他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说着话,忽然就吐血昏迷了。”

    慕云歌的心猛地跳了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榻前,只见慕之召脸白如纸,嘴唇乌青,显然是中了毒。

    她随身带着解毒的药,也不知管不管用,先用了再说,倒了两颗喂到慕之召嘴里。

    慕之召服了药,她在慕之召的人中穴上用指甲掐了一会儿,才听慕之召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把了把脉,慕云歌心中有了数,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的面容,才问慕之召:“爹这毒中了有一段时间了,在京城时,爹是跟谁住,又是在什么地方用饭?”

    慕之召想了想,面色就变了:“在京中时,我是跟几个候选的商户住驿站,吃的是驿站准备的东西,也没分开送到房里,都是大伙儿一桌用饭的。会不会是吃的有问题?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家都中了毒?”

    “跟爹住一起的,爹可都认识?”慕云歌摇摇头,又问:“在商会统领选拔的结果出来之前,爹可曾跟别人说起过咱们家的选品?”

    慕之召说:“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听得后一句,心噗通乱跳:“我只跟金陵同去的仇老爷说过,今年咱们家是拿的丝绸布匹去竞选,他很感兴趣,多问了几句。平日里我们关系不错,我便说了……”

    慕云歌心中有了数,开了张方子,让玉珊去库房拿药,又宽慰了慕之召和肖氏几句,心事重重地回听风筑。

    她料想今夜魏时一定会来,点了灯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他。

    果然,两更刚过,魏时就从窗户里进来了,见她等得已有困意,忙讨好的笑道:“不是我的错,都是梅少卿那个家伙,非要灌我酒……”

    慕云歌早就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嫌恶地推了推,让他离远些,才说:“我爹在京城中了毒,不是吃的出了问题,我怀疑问题出在他住的驿站。我仔细查看过我爹的身体,发现他眼角特别红,怕是被褥枕头一类的才是元凶,我不能离开金陵,你能否帮我查看一下我爹住过的驿站?”

    魏时满口答应。

    他似乎喝了不少,脸颊酡红,醉醺醺地靠近慕云歌,撒娇一般地说:“今天早上在书院,你都不理我!”

    “你醉了。”慕云歌耐着性子,柔声劝他:“让你的暗卫带你回去歇着吧?”

    “没有,我很清醒呢!”魏时一听赶他回去,连连摇头:“我还记得来你房里的路,还记得答应过你的事情,你不是问梅少卿淮南王的事情吗?我就是来说给你听的呀!”

    慕云歌知道这人执拗的性子上来了,劝不住,顺势按着他坐下:“那你说。”

    “淮南王是我皇叔,跟我父皇是亲兄弟,先皇在位时,他排行第九,被叫做九皇子。先皇故去,我父皇登记,封了他做淮南王,封地就在淮南。你也知道,皇家那点事闹心得很,皇叔久居封地,我父皇自然也不会安心。皇叔膝下有三个儿子,都是我的堂兄弟,不过如今都在京城做质子。”

    慕云歌点头,这些她略有耳闻,只是不清楚详情。

    之所以想打听这些,只是想为慕之召的官途做好打算,扫平可能的障碍而已。

    魏时说着,脸色忽而一变:“别的都好说,只是淮南王的三儿子魏云逸,你可千万别招惹了他。”

    “他?”慕云歌愣了愣:“为什么不能惹,他不是被人称为废物三公子吗?”
第154章 丫头犯戒,暗藏祸心
    魏时见她终于有了兴趣,笑得见眉不见眼:“什么废物三公子,那还不是他自封的!他想瞒过父皇容易,想瞒过我还得下点功夫。”

    “这么说起来,魏云逸才是三个质子里最让人忌惮的?”慕云歌托着脑袋,有点难以置信。

    前世的记忆中,她对这个魏云逸的印象很是模糊,只记得他是京城四公子之一,也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三,被叫做“废物三公子”。她嫁给魏善至的第一年,武帝开恩,质子返乡,两人就只在婚礼当日隔着喜帕打了个照面。再后来,听说魏云逸几度入京,最终为魏善至夺嫡立了汗马功劳,可那时她已身在楚国,更无相遇的机缘。

    直到她手刃沈静玉,也再没有见过这个人,更别提说了解他。

    他……会成为自己日后的大敌吗?

    慕云歌皱眉苦思,前世的魏云逸可是站在魏善至那边的!

    魏时点点头,眉目间毫不掩饰对魏云逸的夸赞:“若说整个京城还有我魏时看得上的人,非他莫属!单看他在京中为质多年,父皇不但不戒备他,还对他宠爱有加,全然不像对他的两个哥哥那样警惕,就有几分了不起!”

    “皇上很宠爱他?”慕云歌说着,心里已在盘算起来。

    魏时道:“说宠爱也不尽然,但纵容还是有的。等你将来入京,见着了他,你就明白了。”

    慕云歌垂眸,她想起先前佩英说的关于魏云逸的传闻:身有隐疾,暴虐成瘾,放荡风流,好赌好酒好色好玉,好收藏,好唱戏……但凡是纨绔子弟的恶习,他通通都有!

    如果这些都是魏云逸装出来的,那他的城府又得多深?

    这个人,不得不防!

    慕云歌拿定主意,从今日起,一定要乔凤起严密监视魏云逸的一切。

    魏时见她问来问去,都是关于淮南王的事情,面露委屈,泫然欲泣:“好多天没见面,你就一点都没想我,誉王妃?”

    “谁是你誉王妃!”慕云歌面皮一红:“别张嘴闭嘴就乱叫。”

    魏时一脸痞痞的笑:“还说不是,上午在书院我叫你,你不也应了我了?”

    “那是因为……”慕云歌气结,上午的事情她还没算账么,要不是人多耳杂,她早就暴跳如雷了。

    魏时忽地捂住她的嘴,将她没说完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见慕云歌怒眉睁目,连忙柔声哄劝:“好啦好啦,不生气。迟早都会是的,早叫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我说过的,等你及笄之时,我便上门求娶。你说你不跟别人共用男人,我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滴血起誓,我魏时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妻子,绝无二心。”

    心,慢慢的柔软了,有什么落在其中,被紧紧包裹。

    慕云歌推开他的手,哼哧了一嗓子:“没成亲便不是定局,不准你这样叫。”

    “不叫誉王妃,那叫云歌?歌儿?云儿?”魏时知她心中别扭,依着她,自己也得寸进尺地讨要小名。

    慕云歌白了他一眼:“我父母都是叫我云歌。”

    “我也叫你云歌,岂不是跟所有人都一样?”魏时笑嘻嘻地,不容反驳地说:“我要跟别人不一样,我叫你云儿,就这样决定。”

    慕云歌赖不过他,又不想跟一个酒鬼争辩,说不定他明日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呢?顺势依着他,哄得魏时笑颜逐开,终于把人打发走了。

    魏时走后,藏在心底的那抹喜悦才慢慢爬上心头,慕云歌捂着自己发红的脸颊,抱着如风钻进了被窝里。如风湿漉漉地眼睛跟她对视,她亲了亲小狐狸,低声说:“你也觉得我有点傻,对不对?可是,他好像真的跟魏善至不一样……”

    柔肠百结地躺倒,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如风的皮毛,慕云歌渐渐来了困意。

    只是还没睡熟,佩欣匆匆来敲门,在门外说:“小姐,沈姨娘请你去一趟。”

    慕云歌眸色顿敛,这么晚了,沈姨娘怎的会惊动自己?

    她穿衣起身,带着佩欣往沈姨娘的院子里赶,一边走一边问:“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是沈姨娘身边的丫头水宝来跟奴婢通报的。”佩欣说:“她略略提了几句,说是抓到一个与外人幽会的丫头,沈姨娘不好惊动夫人,前来问小姐的意思。”

    慕云歌心中有数,随着佩欣去往沈姨娘的院子。

    沈姨娘这两日劳累,早早就睡下了,显然也是被惊起的,发髻没有盘起来,多了几分难得一见的慵懒。她见慕云歌进来,立即起身相迎,将慕云歌迎到主位,自己则立在下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这两日沈姨娘院中人来人往,事务也多,主子歇息了,底下的丫头们还忙碌着。

    水宝将白日里弄好的剪纸一一收了,清点完毕,才发现少剪了两个窗花。不巧,今日里买的红纸用完了,想到明天布置要用,水宝不敢耽误,想着这会儿还不算太晚,求一求铺子的老板,还能买到彩纸,拾掇了一下,跟另一个姐妹水香结伴出门。

    买了彩纸回来,水宝和水香路过东侧后院,忽听有个女人说话:“怎么来的这么晚,让人看到没有啊?”

    随即有个男人回答:“放心吧,没人看到,我见东侧门开着,悄悄溜进来的。守门的看我穿着家丁的衣服,就问了几句,我胡扯就过去了。”

    “下次别走大门,让人看见,你还让我怎么活?”女声抱怨。

    男人嘿嘿笑:“那也不怕,有你偷偷给我的家丁服装,谁也不会起疑的。”

    水宝和水香对视一眼,庆功宴在即,容不得一点岔子,若有人偷偷混了进来,岂不是十分危险?

    两人不用商量,都是一个心思,当即悄无声息地靠过去,扒开树丛看看是谁。

    只见前方的竹林里,一男一女靠得极尽,正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慕家的丫头不到年纪,是不允许跟人私会的,更别提还偷拿家丁衣服给外人,会带来多少风波?这丫头胆子也太大,这还了得?

    当即水宝在这里盯着,水香悄悄离开,回来带了家丁,那两人还没分开,这才抓了个正着。

    沈姨娘说吧,斟酌着问:“大小姐,你看要如何处置?”

    “姨娘累了,也坐着吧。”慕云歌含笑着对她说完,才扭头看跪在厅中的一男一女。

    男人穿着粗布衫,一脸老实憨厚的模样,此时正一身尴尬地跪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身边的丫头长相平凡,没什么出众的特点,倒是一双眼睛生得不错,黑黢黢的很有几分天真无邪的味道。

    此时两人见她进来,男人没什么反应,那丫头却浑身发抖,牙齿直打颤。

    慕云歌看着面生,便问:“这是哪个院子的丫头?”

    沈姨娘谢过了她,坐在她的右侧,闻言便道:“这是上一批买进的丫头,一直在洗衣房做工,大小姐没见过她。”

    慕云歌见这丫头的服饰并非打杂帮工的粗布衫,不由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小姐,沈家被烧了之后,沈夫人和沈小姐住进了赏梅庭,她们家的丫头也都变卖的变卖,伺候的人不够,这才临时从各房各院里抽调了些丫头下人去做帮手。”佩欣在她耳边说:“这丫头好像叫白梅,就是这次抽调去赏梅庭里的三等丫头。”

    慕云歌了然,听见白梅是赏梅庭的丫头,眉头一挑,怎么这么巧?沈静玉才出了事,她的丫头就又闹出了幺蛾子,会不会这里面竟有什么阴谋?

    她端着柔和的微笑,慢悠悠地说:“白梅,抬起头来。”

    白梅依言抬头,见她目光温柔,一时也有些疑惑。

    “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慕云歌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和蔼:“水宝和水香说,你们在后院里幽会,是真是假?”

    白梅愣了愣,大眼睛弥漫起一股水汽,眨巴了下眼睛,两滴泪珠就落了下来:“大小姐,是白梅错了,白梅不该触犯慕家家规。不过大小姐,请你相信我,我跟虎哥就是见见面,什么都没发生!”

    “哦?”水宝听不下去,跳出来讥讽:“见见面需要搂搂抱抱,差点贴在一起?”

    白梅给她问得僵住,涩声说:“是我冷,虎哥才抱着我的。”

    她这番谎话编得极差,漏洞连篇,表情也欠缺说服力,不用慕云歌开口,佩欣就冷笑道:“你冷?你裹得厚厚的,会冷到哪里去?”

    慕云歌这才注意到白梅的穿着,已快四月的天,她竟还穿罩着一件披风,这会儿都快捂出汗来了!

    顺势一扫她身边的男人,也穿得比一般人臃肿。

    慕云歌沉眉,到底是哪里不对,这两人穿得好生奇怪……

    “还有,在大小姐和沈姨娘跟前,一口一个我字,你有没有将主子们放在眼里?”佩欣快言快语,连珠炮弹地发声,逼得白梅小脸惊惧:“明知慕家家规还故犯,罪加一等!”

    白梅伏在地上,哭泣着求饶:“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是无心的。奴婢们一直生活在洗衣房,从来没见过主子们,‘我’是说顺嘴了,一时改不过来也是有的。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你衣服里装的是什么?”她一趴下,腰间的臃肿就露出辙痕来,慕云歌终于想明白,展眉问道:“拿出来我瞧瞧。”
第155章 云歌惹火,静玉做套
    原来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这两人的穿衣打扮都跟天时不合,太过臃肿。再则,两人说是幽会,可未免穿得太过整齐,连头发都没乱一根呢!

    慕云歌想来想去,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两人压根儿是借着幽会的皇子,在做些别的贼事。

    话音刚落,白梅的背脊就狠狠顿住,凝声说:“奴婢身上什么都没藏。”

    慕云歌使了个眼色,佩欣立即上前,抓着她的披风就要伸手去拿。

    这下子,白梅可怎么也顾不了了,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披风,连哭都忘记了,拼命想将怀里的东西藏着。她一个打杂丫头,年纪又比佩欣大,佩欣竟拽不动,跟她推了个跟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水宝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佩欣,走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拉一扯,白梅敌不过她,披风扯落在地,露出白梅臃肿的腰来。

    水宝凶悍,年纪也大,白梅不是她的对手,不敢忤逆她,悻悻地收回了手。

    水宝在她腰上摸了摸,入手柔软,似裹了几圈缎子,她一凝眉,伸手到白梅的腰里一拉裤带,白梅的外衫立即松散,原来外衫之下,还穿了别的衣服。就见白梅的腰间,叠着一条提花锦缎,正裹了两圈缠在腰上,外面罩上外衫和披风,外形上就看不出来了。

    这提花锦缎呈上来,摆在慕云歌和沈姨娘跟前,沈姨娘不禁皱眉:“这缎子是今日才从庄子上送来的最新款,给下人们赶制香包,庆功宴上送给诸位夫人小姐的。”

    “一共送了几匹?”慕云歌问。

    沈姨娘道:“一共送了十二匹,今日用了一些,剩下的清点了都搁在库房呢。”

    说话间,那男人的衣服也被家丁剥了,从他身上也搜出了一块布匹,是三色的“山色空濛”,正是今日里刚从布庄里拿回来的好货。

    水香跑去库房看过,不一会儿回来禀告:“小姐,库房里之前清点好的布料少了一匹,山色空濛也少了一匹。”

    沈姨娘听罢,哪还有不明白的,她第一次主次宴席就出了这样的事,心情好不到哪里去,怒道:“好啊,原来你是打着幽会的幌子,在做偷窃的贼事!想来这个人也一定不是你的情郎吧?”

    白梅抿嘴不答,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任沈姨娘怎么说,也不开口。

    反而是那男人见事情穿了梆,止不住声的埋怨:“都是你,说什么慕家家大业大,丢了点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这样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下好了,好处还没拿到,就先惹了一身骚!”

    “慕小姐,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被这个丫头的鬼话哄骗了。”男人连连磕头:“东西还给慕家,求你饶了我吧?”

    “为何要偷这些?”慕云歌想不明白。

    男人说:“慕家的绸缎卖得好,尤其是那个山色空濛,听说现在一匹就能卖上万两银子,成色不完全的也要好几千!小的跟白梅是邻居,白梅今天早上跟我说,慕家从庄子里弄了这个布来,就搁仓库里,要跟我合伙弄点出去卖……”

    “你闭嘴!”白梅见他什么都招了,恼怒道:“当初是谁一听我说慕家现在有这个布,就缠着我,让我弄出去的?又是谁跟我说,卖了这布,得来的银子给我赎身的?”

    不等慕云歌问起来,两人就互相把事情捅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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