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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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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阳在酒店的洗手间里站了许久,直到呼吸平稳,才洗了把脸走出来。他先去了会客厅,发现姚远已经不在里面。也许是走了吧,毕竟他是在假期。糜阳恍恍惚惚的走到后门,发现错了方向,但是他又需要什么正确的方向呢?他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也不知该回到哪里去。于是他走了出去,在阳光下寻找树阴去让自己更加清醒。
可是就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了谁的目光。不知从哪里,正看着自己。
糜阳抬起头,四下望去,忽然看见一辆白色面包车,窗户是茶色玻璃,因为正在阳光下,所以看不清里面人物。糜阳觉得蹊跷,扶着树想要走过去看个仔细。然而越是接近,他内心底有种感觉,却就越是强烈。骨子里好象有什么在叫嚣,就是那里!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远远的,却就伸着手,想要去触探那辆车。以保证它是真实的,而里面的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
“唰啦”,门忽然被拉开,姚远从里面走出来,“糜阳?你还没走吗?”
糜阳呆了呆,“啊……就你,一个人吗?”他指着车里面,探着头问姚远。
姚远点了点头,“当然了,真可惜,如果不是因为我立即就要回苑江,一定会载你一程呢。”
糜阳看见车里堆了一些杂物,似乎并没有坐多余的人的空间,于是尴尬的摆摆手,“不用了,我坐长途汽车回燕德。”
姚远与他道别,拉好车门,坐上了驾驶位置。
车开了一会,渐渐从后视镜中看不到那个单薄身影的少年,姚远才开口说了话,“他看不见了,你不bBS . jOOY Oo 。N eT出来吗?”
车后没有动静。
姚远叹了口气,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从驾驶座翻到了后边。他伸出手,把盖在杂物上的一层油布揭掉,露出里面的女人。
那个女人正扭头看着窗外,虽然她不说,但倔强的脸上有些泪痕。此时正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故做轻松的微笑,“我们回哪,苑江吗?芒妮要下课了,这时候去还赶的急接她。”
“叶辛,”姚远喊着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发涩,“你不是黎弥,是叶辛啊。既然决定离开,这又是何苦……”
叶辛的眼中迸出豆大一粒泪珠儿,然后她咬着自己的手腕处,那里有齐齐一排齿痕。她再也忍不住,抱着膝头,五年来第一次激烈的哭了出来。
 
二十二 再见一面
糜阳回了燕德,坐在木板床上喝水。那一瓶矿泉水,瓶盖被他拧上,又旋开。来回反复,声音吱吱嘎嘎。他的拇指被凸出的塑料刺出了印子,发红微痛,他却犹如不知,仍然出神。
忽然手机响起,打断他的思绪,糜阳吓了一跳,半晌反应过来,从风衣口袋里取出手机接听。
“喂,找到了吗?”溥韶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似乎是在车上,声音很嘈杂。
“恩。”糜阳应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叙述经过。
“姚远怎么说,他也吃了一惊吧?”
“他说……”糜阳回忆起白天的场景,头痛欲裂,“他说她死了,你看错了。”
急刹车的声音,过了一会,溥韶竹似乎在那头动了肝火,声音再响起时很是激烈,“什么?我看错了?你知道我的视力是多少吗?5。2和5。3,好到不能再好!再说如果不是她,看到我为什么要逃?我看错了,我看是他姚远刻意要隐瞒才对。”
“隐瞒?”
“废话,”溥韶竹最恨被人冤枉,“你想,若是黎弥尚且在世,那孩子是谁的?如果不是你的,那必然就是姚远的,要知道她和姚远是旧情人啊。”
“姚远的……孩子?你是说……”
“当然有可能,也不是不可能,也不是一定就是那样。”溥韶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语气缓和下来,“我是说,有可能她大难不死,逃过一劫,接着和姚远结婚了。说不定她是失忆了,就跟韩剧里演的一样。她忘了你,姚远正好出现又骗了她,于是她就和他结婚了。”
“你别安慰我了,姚远不是那样的人,我看的出来。”糜阳叹了气,翻身躺在木板床上,肩胛骨被木板缝咯着,有些疼。
溥韶竹听见他叹气的声音,也跟着叹了气。这些年来,他深知糜阳是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度过那些日子。他是看着糜阳过来的,从被动接受梁悦,到主动追求黎弥。从初时的小小爱恋,到最后的难以割舍。
很小的时候,糜阳的父母就离婚了,为了家族利益,他的生母夏雨菲去了美国,从此母子冷漠对待彼此。糜阳对异性,一直是若即若离的态度,直到黎弥出现。五年前溥韶竹想的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了,如果道德上不允许,那么他们去别的国家结婚就好,毕竟法律上两人并不会受到任何阻碍。谁知道五年前就在黎弥离开苑江前不久,糜家忽然卷入了重大走私的案件。最终查出除了糜阳的生父糜章池之外,糜阳的干爹何正藩也涉嫌在列。虽然糜阳的姑姑们和糜阳自己作为不知情人,逃过一劫,但紧接着广西传来黎弥遇害的噩耗,让糜阳整个人都受到了严重打击。
溥韶竹有时候想,如果黎弥从没出现过,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糜阳顺顺利利的和梁悦恋爱,结婚。就算糜家出了事,梁悦那身为苑江公安局局长的父亲,也可以照顾着他,安然度过风波。
“还是……忘了她吧?”忽然的,溥韶竹说出了这句话。他把车门打开,蹲在路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夜灯下的烟雾,宛如实体,幻化成各种形状。飞蛾从远处扑来,想要贴近他冒着红色火光的烟头,溥韶竹笑着没有避开,蛾子一瞬间翅膀被点燃,痛苦坠地。大约此时的糜阳——不,无论五年前,还是现在的糜阳,都同这蛾子一样。明明知道黎弥会带来苦难,明明知道最后糜家出事与她的忽然离去脱不了关系,但还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到她。
糜阳听见他的话,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没有点亮的日光灯。玻璃外壳上有层泛黑的油,看不清内里的钨丝。他还从未拉亮过它,甚至不知道它是否完好。就像他从来不曾询问黎弥的过去,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自己以为的那个黎弥。
“我想再见她一面。”终于,他开了口,“陪我去公墓吧,我想再见见她。”
……
ohdear 童鞋;满足你的愿望;换了封面。
另外;我要过寿了。= =。
 
二十三 如此平静
夜风很大,车窗开着,糜阳的胳膊支在车窗边上,眼神深邃。
溥韶竹不时的侧脸去看他,总伴随着一声声重重的叹息。后来这些叹息终于把糜阳惹的笑了出来,虽然只有几声,但已经比初时好了太多。
“你别叹气了,总觉得你比我还难过。”糜阳同他开玩笑。
溥韶竹苦着脸,“是兄弟的,当然得分担你的难过。我别的都做不到,只好代替你去叹气了。”
糜阳转过来拍拍他的肩,“谁说你别的做不到,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他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那两个字,“谢谢。”
溥韶竹佯装生气,肩膀一抖甩开他的手,“说什么谢谢,你当我外人呐。”
“是是是,你不是外人。”
溥韶竹却趁机做了个娇羞状的鬼脸,“我是内人。”
两个人边吐边笑出来,糜阳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拿出纸巾来擦眼泪,“这种时候,也就你,也就你能开这样的玩笑了。”
聊了一会,车终于开到了公墓。糜阳从车上下来,看见街灯下墓园的大理石牌子——青山公墓。黎弥就葬在这里,他清楚的记得,那时他只撑到了看见那块青白的墓碑。泪眼模糊的连她的名字也看不清楚,姚远在他身后,缓缓的告诉他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后他便晕倒了。现在他想再见她一面,想告诉她这么多年来自己有多想她,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最后的一面能让自己有所解脱。安下心来,不再报任何希望,他就可以死心回到美国,继续将余下的日子过完。
他们走到近前,才看见有个白漆红字的牌子,牌子上注明了开放的时间。
“怎么办?咱们错过了,明早七点才开呢。”
“你先回去吧,明天你还要上班,我自己进去就行。”
溥韶竹与他争论,“是兄弟的,就别那么多废话,要不我陪你进去,要不我们都在这耗着。”
糜阳见劝不回去他,又打量了一下地形,“这样吧,你就帮我一件事,我想从围墙上翻过去,你帮我当垫底的。”
溥韶竹想了想,“那你可得把我拉上去啊。”
“恩。”
溥韶竹以为他是答应了,就走过去,老实的跪趴在地上。糜阳冲他感激的笑,然后踩在他身上,手里一使劲,就翻上了墙。溥韶竹在下边伸着手,让他赶快把自己拉上去。糜阳朝他做了个对不起的口形,一翻身就跳了下去。
还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糜阳带着抱歉,在夜色浓重的墓地里穿行着。
虽然时隔五年,他仍然记忆清晰的记得通往黎弥墓碑的那条路。在无数的白色石碑穿行,墓园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脚步声。他忽然有种错觉,黎弥一直就在自己身后。于是他猛的回头,出现在视线里的却仍就浓重的黑夜和冰冷的白色石碑。
糜阳暗暗觉得自己好笑,然后继续朝目标走着。
远处有灯光来回旋转,他知道是管理员在检查墓地。于是灵巧的躲到了一块墓碑后,避过了检查。紧贴着墓园的青松上沾了些夜露,被他的动作一惊落了下来,滴在他的肩上和头上。糜阳伸手摸了摸,向上看着,忽然发现今夜的月光皎洁,云雾薄淡。
背上靠着的石碑透过风衣,把凉气传了进来,皮肤上一阵寒意,糜阳转过身来。然后看见一个名字——黎弥。
原来,已经到了啊。
他抚摩着名字上的照片,就像抚摩五年前黎弥带了温度的脸。
那天很冷,糜阳抱着膝,就那样靠在墓碑旁。他想了许多事,关于过去关于现在。他原以为再次见到黎弥的墓碑,一定会激动,会难过。可他从未想过能如此刻般平静,或许是因为死心了吧。
他闭上眼,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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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过寿;前日赶稿。
结果;两天都没更新。。。
今天会努力加油看争取N更的;N大概小于三吧。。
寿宴很好;蛋糕奶油很重;为了订它脚再次残废。夜半收到N条祝福信息;一条一条回过去问:你是谁= =
生日快乐,给过去和未来已经过了和没有过的孩子们说。希望你们都快乐;健康幸福。
老爷我继续码字去了。
PS:作为生日礼物;你们是不是留个言投个票什么的= =
 
二十四 我算什么
“妈妈,我们还要走多久?”
“很快了,就在前面。”
芒妮乖巧跟在叶辛后面,怀中抱着一小束雏菊。芒妮今年五岁半,已经上学前班了。她记得妈妈总是一有时间就带自己来这里。在芒妮的印象中,青松公墓总是满山白色石碑。在这里的人们,总是不能放肆的笑,气氛压抑,实在不是好玩的地方。
因为今天是假日,叶辛让姚远开车把自己和芒妮送了过来。她其实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明明知道糜阳也在这座城市,却偏偏还是要回来。她想好了,扫过墓,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
五年前决定要放手,五年后就该有任何犹豫。
叶辛走到黎弥的墓前,半蹲下来看着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样的面孔。芒妮也跟着蹲在妈妈旁边,将那束菊花放在墓碑前。这么早,还没有什么人来探墓。芒妮揉揉眼睛,她有些困了。她侧过脸,发现妈妈也揉了揉眼睛。
“妈妈,你也困了吗?”
叶辛笑了出来,搂着她,“对,我也困了。”
“爸爸什么时候过来?”
“他去停车,一会就来。”
芒妮撅着嘴,站了起来。她拍拍小裙子上的灰,忽然脑袋上被滴了几滴露水。她抬起头,太阳才正从东方升起。阳光渗过云层,在清晨的雾气中显得朦胧圣洁。芒妮给自己摆上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踮着脚想绕着石碑走一圈。
当她走到石碑后面的时候,她却吓了一跳。那有一个全身都是黑色衣服的人,蜷缩着身体,靠在墓碑上,似乎睡着了。芒妮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妈妈,然后才壮着胆子走近了点。她用小小胖胖的手指在黑衣服叔叔的身上戳了一下,衣服上湿湿的,似乎已经被露水淋了很久。
糜阳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一个小天使,正在看着自己。他努力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长头发小女孩正在用手指戳自己。他想还给她一个笑脸,刚直起身来却发现肩膀酸疼。
“我叫姚芒妮,你呢?”芒妮不想被妈妈批评和陌生人说话,所以把声音压的低低的。
“我叫糜阳。”
叶辛看见女儿小小的身体停在石碑后不动了,并且似乎在和人说话,于是站了起来,走过去,“芒妮,你在……”
一刹那,她几乎忘记了呼吸,眸子酸疼,心跳沉重。
芒妮开心的转过身,抱住她的腿,“妈妈,他说他叫糜阳。”
糜阳抬起头,清晨的阳光让自己有些睁不开眼。就那样的一个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又看见了幻觉。
黎弥——五年后的黎弥,头发变长了的黎弥,更加削瘦的黎弥,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不是死了吗?
她不是就在背后的墓地里吗?
她不是五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那么躺在墓地里的女人,又究竟是谁?
“叶辛,你站在后边干什么?我买了点水果。”
姚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芒妮松开抱着妈妈的胳膊,向姚远那里跑去,“爸爸,那里有个怪叔叔。”
“怪叔叔?”
“他说他叫糜阳。”
“唰拉”——姚远手中的水果,骨碌碌的全部滚到了地上。
叶辛站在那里,好象一座雕塑。过了许久,仿佛一个世纪。糜阳扶着石碑站了起来,呼吸急促,他的眼神凝聚在叶辛身上好一会,然后忽然失了焦距。
事情好象变的非常可笑,他寻觅五年的黎弥,本来以为死去的黎弥,头一天还得到证实不在人世的黎弥。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仅如此,她甚至改名换姓,她甚至有了孩子有了丈夫。
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二十五 纠缠不清
正在这时那边跌跌撞撞过来一个人,赫然就是溥韶竹,他的身后跟着管理员,一路推搡吵骂的走到几人面前。先是准备和糜阳说话,接着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对面的叶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高声叫着:“糜阳,你看,你看!她还活着,她确实还活着!”
糜阳寒着脸,姚远走上前几步一把按住他要走向叶辛的动作,沉声道:“黎弥确实死了。”
“你还想骗我?”糜阳怒视他,“她现在就活生生站在那里,为什么你还要骗我?”
姚远还要说什么,叶辛喊了他的名字,芒妮被这声势吓的有点害怕,哭着拉了她的手不放开。叶辛将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看着糜阳,“他没骗你,黎弥确实已经死了,就在你身后。”
糜阳回过头,墓碑上确实深深凿刻着黎弥二字,他又继续往上看,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上确实有个女人,并且与记忆中的黎弥几分相似,可她绝对不是眼前的黎弥,她们是不同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姚远拿出一支红河,在嘴上点燃。
芒妮生气的踢了他一脚,“爸爸坏,说好不抽烟的。”
这样细细小小的声音,却如雷鸣般使糜阳浑身一震。她叫他爸爸,她叫她妈妈,那个小小的女孩,却已然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刹那间,时间在耳侧静静流淌的声音成为可笑,五年来朝思慕想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我不知道,五年前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才会到今天的地步。可我一直都在找你,找我记忆中的那个黎弥。我找了整整五年,我去广西支教,也去美国接受精神治疗。当我终于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你们却偏偏要告诉我,黎弥死了,就在我眼前这个不属于她的坟墓里。”
姚远深深的吸了口烟气,手指有些颤抖,叶辛站在他身边,脸色苍白。
糜阳扶着墓碑,“你们结婚了吗?孩子……几岁了?”
姚远想解释,被叶辛抢先打断,“结婚了,孩子是五年前生的。”
“是吗。”仿佛有条锁链连着脊髓,就在脑后啪嗒一响,糜阳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深刻的知道最内心底有什么东西断裂了,连着灵魂都在刺痛,“那么,恭喜你们了。”
叶辛感觉眼前一黑,立即咬了舌头尖试图让自己清醒,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五年来她未曾放下这个少年,却总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其实她应该恨他,恨他的家族,可偏偏就是忘不掉他。五年前每一个缠绵的夜晚,在欲望与罪恶感中度过,她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能释怀。
“我们走吧,韶竹。”糜阳笑着转过身,单薄背影在阳光下拉成纤长,显得越发孤单寂寞。溥韶竹追了几步上去,拉着他质问为何放下好不容易找到的“黎弥”。糜阳的声音远远传来,如利刃般刺入叶辛的心,“黎弥死了。”
他顺着他们的意思,终于承认她死了。
叶辛的身子晃了晃,终于支持不住。姚远几步上前扶住她,眼里尽是怜惜悔恨,“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你们已经谁也不欠谁了……”
“不,”叶辛望着黎弥的墓,“那件事与他无关,是我欠他的,他BBS·J O oyOO .NET也不会原谅我的。”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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