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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上盛开的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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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一个成年人提笔就知道一个词怎么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学到的这个词一样。
    瑟利斯特知道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就算手指不怎么灵活,他也绝对不会是那种没有用的,只能等死的人,但是这种特殊的能力给他带来的不是兴奋,更多的是惶恐,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却已经本能地知道必须将自己的特殊隐藏起来。
    不能暴露自己的异常。
    不能相信任何人。
    不然会很危险。
    这些念头不论过去几天都依然十分强烈和鲜明。
    但是老亨特的话也提醒了他,佣兵是个回报大风险更大的工作,付云蓝不一定这次还能不能回来,就算这次回来了,下次也不一定能不能回来。如果他真的表现出什么都不会的样子,是没有办法在这个废土上生存下去的,毕竟除了付云蓝以外,不会有人愿意养着一个没有用的废物。
    权衡再三之后,他谨慎地向老亨特提出了一个技术含量不怎么高的建议:“也许你可以试试将三角阀堵死,断开多余的线路,让三条水道变成两条,水压就够了。”
    老亨特从梯子上回过头来向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瑟利斯特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老亨特却激动地叫起来:“这个办法完全可行,我怎么就一直没想到呢!”
    
    第15章 凛冬将至(一)
    
    离开了蜂鸟镇以后,付云蓝的小队花了两天,才在茫茫的旷野上找到了那帮匪徒的踪迹。
    他们无声地靠近了匪徒们聚集的地点,那看起来是一个荒废了很多年的游乐场,大部分设备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了,只有一个以前用于舞台表演的看台还算完整,十几个剔着奇怪的发型,脸上刺着纹身的匪徒正围在看台前面,看着台上的一个穿长袍的男人手舞足蹈的演讲,时不时还集体举起双手,掌心向上,比成一个Y字型。
    都是老练的佣兵,也不用太多的招呼,大家默契地分工合作,狙击手牛仔带着付云蓝新分配给他的助手去寻找制高点,炸弹机在几个关键的路口埋下地雷并且做上自己人才懂的记号,其他人检查着枪支弹药,等待着付云蓝的指令。
    付云蓝拿着望远镜,对着那帮匪徒聚集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因为那些人的行动着实令他有些困惑。
    付云蓝对宗教这东西虽不感兴趣,却也不陌生,废土上的人们面对着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和看不到尽头的苦难,总会需要一些衣食以外的东西来帮助他们坚持下去,而宗教信仰无疑是一种比酒廉价、比毒品健康的精神麻醉剂。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现实的,他们一边向各种新旧教派的神仙上帝祈祷,一边也清楚地知道神不会凭空喂饱他们的肚子,信仰也挡不住射来的子弹。
    匪徒作为一个背弃了主流人类道德、被世人所不齿的群体,往往更加渴求宗教……尤其是某些邪教来合理化他们的行为,他们搞什么样的宗教活动付云蓝都不会觉得奇怪,奇怪的是这些匪徒居然任凭自己暴露在这样开阔的地形中,甚至连岗哨都看不到一个。
    佣兵团仅剩的四个无线电耳机因为上次牛仔他们小队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带去了,才没有在爆炸中被毁坏,付云蓝透过耳机对鼹鼠说:“鼹鼠,靠近一点去听听那个穿长袍的男人在说什么,完毕。”
    “我尽量,完毕。”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不到五十公斤的鼹鼠是佣兵团里偷鸡摸狗的行家,在潜行隐匿方面也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付云蓝在望远镜里看到他借着隐蔽物,渐渐地靠近了那座看台。
    过了一会儿,耳机里响起了鼹鼠刻意压低的声音:“那是个牧师,在向他们传教,完毕。”
    “是什么教派?”付云蓝问道。
    “好像是叫做真神教,完毕。”
    无线电里传来黑塔疑惑的声音:“……是那个真神教吗?”
    “听起来是这样。”
    大家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真神教”这个名字废土上的大部分人都听过或者见过,但是它遥远得就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美国无疑是战前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也因此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遭受了最严重的核打击,有的来自其他大国,有的来自本土分裂之后的互相攻伐,沿海人口集中的几个大城市已经彻底沦为核废墟,内陆也好不到哪里去,战后整个北美洲都成为了地广人稀、污染严重的废土地,并且环境还在不断地恶化,越来越难以生存。
    在这片废土上苟延残喘的人们都相信世界上其他地方的情况会比北美好得多,所以经常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坐着帆船、橡皮艇或者热气球之类一点都靠不住的交通工具,试图漂洋过海逃出这片绝境,然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这片废土好像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只有一家名为“蓝盾”的公司偶尔会派来货轮,用食物和商品向废土上的居民们换取一些废旧金属之类的垃圾,有时候也可以看到他们的飞机从低空飞过,向仅有的几个难民聚集地撒下印刷得花花绿绿的传单。
    这些不知道真假的宣传单几乎成了废土上的人了解外界局势的唯一信息来源。
    在海底电缆被破坏,通讯卫星基站无一幸存的情况下,付云蓝对真神教的了解也完全来自于蓝盾公司的宣传,在他们的宣传里,真神教被描述成一个邪恶,落后,不可理喻并且无恶不作的教派,这种夸张的描述付云蓝并不怎么信,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真神教的足迹此前从来都没有踏上过这片被遗忘的废土地。
    “怎么办,老大?”鼹鼠催问道。
    付云蓝说:“各方向再确认一次,有没有暗哨和埋伏,完毕。”
    “没有,完毕。”
    “没有,完毕。”
    “这边也没有,完毕。”
    “好,不要杀那个牧师,其他人一个不留。”付云蓝在耳机里下令道,“牛仔,开火。”
    已经瞄了很久的牛仔一枪打爆了一个壮汉匪徒的头,顺便为自己的枪法赞叹地吹了一声口哨。
    许多匪徒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一声枪响之后,过了至少有两三秒那么久,他们才惊叫的惊叫,趴倒的趴倒,牛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趁机又一枪打中了一个匪徒的胸口。
    “狙击手!”有个匪徒高叫了起来。
    虽然匪徒的人数占优势,但是大多数匪徒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像样的训练,而佣兵团这次来的都是经验丰富、配合默契的老兵,几秒钟之内就枪声大作,子弹无情地射向了毫无防备的匪徒们。
    那个演讲突然被打断的牧师居然一点都不慌张,他张开双臂,虔诚又狂热地高呼着:“战斗吧!杀戮吧!死亡将是献给真神最好的礼物!”
    当他大声疾呼的时候,这场单方面的屠杀还在继续,匪徒所用的武器大多是手枪或者不需要什么精度和训练的霰弹枪,也很少会去清理和保养武器,他们的有效射程和正规的佣兵比起来简直是惨不忍睹,就算开枪反击,也是吓唬的作用比较大,更何况有的匪徒甚至连枪都来不及拔出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但也有一些不怕死又不要命的匪徒,或许是受到了牧师的鼓舞,借着掩蔽物向佣兵们所在的地方冲去,试图拉近双方的距离之后再开枪。
    然而等待着他们的,是炸弹机预先埋好的地雷,在连续踩爆了四个地雷,又被佣兵团打死了七八个人以后,不管牧师怎么鼓舞士气,剩下的匪徒都已经无心再战了。
    匪徒的小头目一声招呼,剩下的匪徒就向着游乐园的出口撤去,那是一条两边都有水泥围墙,并没有多宽的通道,也是佣兵团的火力死角。
    然而那个所谓的死角只不过是付云蓝为了避免匪徒走投无路之下拼死一搏,给佣兵团造成伤亡,才故意留下的陷阱,他可没有放走任何一个匪徒的打算,无心恋战只想逃命的匪徒又付出了数条人命的代价,才终于跑到那个出口的通道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付云蓝在耳机里叫了一声:“黑塔!”
    身高将近两米,穿着全身防弹装甲的黑人大汉像座肉山一样从通道的拐角处出现,背上背着几十公斤重的弹药箱,手中的六管机枪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在狭小的通道里匪徒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只能被机枪成片扫倒,他们的躯体就像是奶油做的一样被子弹撕开,站在最后面的人惊慌失措地试图往回撤,却又回到了其他佣兵的射界中。
    到这会儿,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然没有悬念了。
    付云蓝在开枪击毙残余的匪徒时,也同时观察着全局,他看到那个双手空空的牧师张着双臂,口中高呼着什么,迎着枪林弹雨向佣兵们走来。
    第一时间出现在付云蓝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又一个脑子被忽悠傻了的狂信徒,搞不好他还以为周围的匪徒都快死光了,只有他还好端端的站着,不是因为付云蓝的命令和佣兵们的专业素质,全是因为神灵庇佑的缘故。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令佣兵团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一个垂死挣扎的匪徒开枪打中了黑塔的胳膊,在防弹装甲的保护下,黑塔没有受伤,但是枪口一歪,在他来得及松开扳机之前,机枪子弹扫向了那个牧师。
    然而子弹在牧师身边一米开外就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开始减速,然后在半米处完全静止下来,随后叮叮当当地落到了地上。
    这时候在场已经没有活着的匪徒了,所有佣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付云蓝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果断下令:“牛仔,开枪!”
    牛仔稳住枪口,瞄准那个牧师的胸口扣下了扳机,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子弹从减速到静止的全过程。
    “……什么鬼?”牛仔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第16章 凛冬将至(二)
    
    “来吧,出来亲眼见证这神迹吧!”那个牧师双手高举成Y字型,狂热地喊道,“我是真神的使者,凡间的力量不能伤害我分毫,我就是真神存在于世的铁证。”
    付云蓝思索了几秒,就从隐蔽物后面走了出来:“这么说,你是真神教的牧师?”
    “是的,我所侍奉的,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神!”那个牧师激动地说,“你们已经用鲜血和死亡向真神献上了第一份祭品,也见证过了真正的神迹,现在,聆听真神的教诲,加入真神的教派吧!”
    “鲜血和死亡……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教派啊。”付云蓝单手将突击步枪扛在肩上,神态动作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的意图,只是脚下踱着步,谨慎地跟牧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那是因为真神不像其他的神灵一样虚伪,我们不需要爱与和平的谎言,我们所面对的,是冰冷但确凿无疑的现实。”牧师不打算放过任何传教的机会,他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大声疾呼,“万物有生必有死,世界有开创就有终结,当万物归零之日,唯有真神的使徒会在新的世界里获得重生!”
    付云蓝对他们的教义并不感兴趣,倒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下“真神教”这个组织本身:“我只知道蓝盾公司一直在说你们的坏话,像贩卖奴隶,生祭活人什么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蓝盾公司的人都是一帮可鄙的渎神者,迟早真神的怒火会降临到他们头上!”牧师激动地说,“那些不是奴隶,而是不敬真神的罪人,为教徒服务是他们赎罪的最好方式,至于生祭完全是污蔑,我们只是用比较有威慑力的方式处死罪犯。渎神者总是有许多办法抹黑我们,但是我们是和真理站在一起的。在真神教,所有的教徒都是兄弟姐妹,大家团结友爱福祸共享,是那些自私自利的渎神者永远无法领会的。”
    “也就是说,如果入了教,我们也得跟这些匪徒做兄弟姐妹了?”付云蓝依然在慢慢地踱着步,“所谓真神教的教义,就是不管什么样的渣滓都收吗?”
    因为付云蓝的表现,其他的佣兵也都放松了警惕,从隐蔽的地方现身出来,围观着这个牧师。
    牧师也看得出来,付云蓝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于是更加努力地试图说服他入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可能很无情,但是这就是真实。真神和以前所有那些由人类臆想和创造出来的宗教都不一样,人类发明出来的这些作茧自缚或者自欺欺人的道德在真神的眼里毫无意义,真神没有善恶观,对于真神来说只有……”
    牧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把除了付云蓝以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牧师周围瞬间出现了一圈椭圆形的粉红色雾气,然后,他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佣兵团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从一开始,付云蓝就一直和牧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话的声音也不大,牧师一门心思只想着布道,越说越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付云蓝看似无意的踱步其实另有阴谋,为了让付云蓝听得更清楚,他一边说话一边向付云蓝走去,然后,就踩到了炸弹机事先埋下的地雷。
    正常情况下,要是有人踩到了地雷,身体会被地雷炸飞出去,并且失去一条腿,但是牧师却没有被炸飞,那让人一眼觉得是粉红色雾气的东西,其实是爆炸瞬间产生的血雾,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限制在了一个椭圆形的范围之内。
    佣兵们只敢远远地围观像一团破布一般颓然软下去的牧师,仿佛他随时会跳起来咬人一样,只有付云蓝面不改色地从地上捡了一根钢筋管,谨慎地伸过去戳了戳牧师的尸体,确定可以碰到对方的身躯以后,他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从牧师的死状来看,地雷的冲击力似乎均匀地分散到了他的全身,骨骼基本上全碎了,两眼上翻,口鼻冒血,内脏和大脑大概也已经成了浆糊状。
    付云蓝只能猜测,这个牧师踩到地雷后会造成这样奇怪的效果,应该和他挡住子弹的能力有关,但是为什么他能挡住子弹,就完全超出了常识所能理解的范围。
    佣兵当中还是黑塔的胆子比较大一点,扛着沉重的武器走了过来,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看着付云蓝:“你是故意引诱他来踩地雷的吗?”
    “是的。”付云蓝没有否认,“他好像可以隔绝一切来自外部的伤害,但是他的脚既然能够踩到地面,那么脚下应该是他的弱点,值得试试。”
    说着他伸手拨弄了一下尸体,发现牧师的手上戴着一个奇怪的玻璃手环,地雷的冲击力连牧师身上柔软的布料都撕扯成了互相粘连的碎片,却好像完全没有波及到这个手环。
    “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被他的特异能力吓到吗?”黑塔说,“如果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神的使者怎么办?”
    “如果是那样,他现在应该毫发无伤。”付云蓝无所谓地说,“已经挨过那么多子弹了,我想他不会介意再给我们表演一次所谓的神迹的。”
    “其实你是压根儿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神吧。”炸弹机也凑了过来,“就算你不相信他的说辞,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可是面对完全不可理解的事物时,难道就不能稍微谨慎那么一点点吗?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异能力,到时候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核武器、丧尸病毒、变异人,还有明知是同归于尽却根本停不下来的战争,哪一样是我们可以理解的事物?”付云蓝冷淡地说,“把东西收拾一下,该回去了。”
    那个也不知道是玻璃还是水晶材质的手环严丝合缝地箍在死去的牧师手上,令人完全想不通是怎么戴进去的,在其他佣兵开始收拾战利品的时候,付云蓝砍掉了那个牧师的手腕,将手环取了下来。
    这次佣兵团不仅得到了卡斯特罗“大总统”约定好的报酬,自身毫发无伤,还缴获了匪徒搜集起来准备过冬的物资,其中衣物、食物、弹药、生活用品应有尽有,他们开着小货车来回拉了三趟才拉完。
    更重要的是,这次胜利让蜂鸟镇里的人和周边的势力都重新审视了佣兵团的实力,至少某些人在试图攻击蜂鸟镇的时候,得慎重考虑一下自己将会面临的抵抗和可能造成的损失了。
    付云蓝跟着最后一车战利品回到了蜂鸟镇,镇长李捷斯带着人如同欢迎凯旋的英雄一般迎接了他,还打算拿出一部分过冬的物资,让整个小镇的人举办一次聚会。
    付云蓝对此却没有多少兴趣,他将后续的事情全都交给李捷斯处理,自己拿着那个玻璃手环去了水电站。
    ———
    老亨特正带着学徒在水库周边巡查电网的运作情况,看到付云蓝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是心宽了不少,还有闲心对他挤了挤眼:“蓝,你回来了,来接瑟利斯特的吗?”
    “不是,我找你有些事。”付云蓝看了看跟着老亨特的两个学徒,“我们到里面去说吧。”
    “好,你们两个继续检查有没有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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