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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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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窗户来到自己的房间,这里令人惊讶地一点也没有变化,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躺回他的棺材里,把盖子盖上。
感觉上比柜子里舒服,可以把腿放平,他想,眼前是一片的漆黑,他几乎有点记不起太阳的感觉了,笼罩在他头顶的这些年来始终是一片黑暗的苍穹。他是个吸血鬼。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埃尔弗发现杰拉尔德回来了,虽然态度冷淡,可是衣冠周正。
他以为自己幻视了,——任何事情发生总要有个因由,杰拉尔德的回归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最后他只好决定是因为这小子想通了,必竟到破房子里吃老鼠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生活。
而且更令人高兴的是,他一看到杰拉尔德,就看到他终于到达了向身体妥协的阶段,——他吸了人血。
“真令人高兴,我亲爱的朋友,”他热烈地拥抱了他,“今晚好好乐一乐,庆祝你从那可怕的生活里脱离吧。”
“如果是为了我,那么免了。”杰拉尔德说,“我只需要吃一点东西,然后散散步。”他毫无热情地向同伴建议,“我想我们用不着一块儿吃饭。”
埃尔弗无所谓地摊摊手,虽然他有那么一点儿期待,但冷漠多多少少是血族的天性,所以他并不想勉强。他看着杰拉尔德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回来?”
杰拉尔德回过头,双眸的焦距有点儿不着边际。“你不是说过吗,吸血鬼需要同伴。”
“是的,”埃尔弗说,“我们不能承担孤身一人在时间的洪流中穿行,两个人,这是必要的。”
“我也这么想。”杰拉尔德说,这是埃尔弗第一眼看到他有点认真的神色,他摊摊手,“我很高兴你想通了。”
“一个人很困难。”杰拉尔德认同地点点头,向外面走去。
在天快亮的时候,他回到了克劳德家。埃尔弗正在摆弄一些材料,杰拉尔德站在他身后,感到有一点安心。无论如何,这个人总归会在这里。他记得最后离开时圣母冷厉的双眼,仿佛并不是多久以前,那流莺惊惧的眼一般,击中了他心底的某一处,他说不准是哪个地方,总之他感到害怕。
埃尔弗浑然未觉地开口,“要看看安妮特的信吗,她一直以为你在我这里,好好的处理生意,我擅长模仿签名。”他得意地说,“她希望你回去看看,她说……”
“我知道,”杰拉尔德说,默默地看着那些信,“你每个月都会跑到我跟前念新来的信。”
“哦,你知道?”埃尔弗惊讶地说,“我以为那时你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要去看看她吗?她很想念你。”
“我不去。”杰拉尔德说,坐在床上。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埃尔弗点点头,虽然感到纳闷但他并不准备勉强他,和生世中的人有交情对吸血鬼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他转过脸,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一起去巴黎好吗,杰里?你会爱上那里的,奢侈华丽,纸醉金迷,我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儿,但我打赌没有那里好——”
“好。” 杰拉尔德说。他的声音轻柔但很坚定地截断了他下面要说的话,埃尔弗一大堆说服的说词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他只好转过头,继续做自语状把它们说完,“你会爱上那里的,巴黎,她像一个浓妆艳抹、姿色宜人的妓女,你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但她也会掏光你的一切,但我爱那里!”
杰拉尔德看着他孩子气的憧憬面孔,没有搭话,倒是有些纳闷这个人为什么活了这么久还能充满活力。他们互相毫不了解,他总想着埃尔弗半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痛苦,而现在想来,他也不了解埃尔弗的思考路线。
但他会和他在一起,他必须得和他在一起,他们是同伴,尽管是对儿糟糕的组合,可他会让他觉得更加安全。如果孤身一人,身体内部的那双眼睛会把他吞噬的。
巴黎。
埃尔弗热爱巴黎,几乎有些像信仰,吸血鬼关于迷乱和享乐的信仰。
他一路都在兴高采烈地计划要开一个如何盛大的舞会,杰拉尔德有些纳闷他的人际圈是如何形成的,也许他变成吸血鬼比自己想像的要晚?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沉默地看着高兴的同伴,他不理解他,也并不特别有热情去理解。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他心不在焉地想,现在他真的提不起半点儿精神来。
可刚到巴黎,他们就差点吵了一架。
那天入夜没多久,两人沿着大路散步,埃尔弗一眼就看到街边一个金发的卖花姑娘,也许她还做点别的营生,她正斜靠在街灯旁,看着对面橱窗里的长裙。她的五官有一种极为精妙的组合,让人觉得那是它们能达到的最完美的组合了,她的身姿是成熟女子的慵懒与性感,但眼睛却又是孩子般纯真。她穿着件有些陈旧的红色长裙,任何走过这条路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她一眼。
“看到她了吗,杰拉尔德,你知道有一种食物是舍不得与别人分享的,她就是那一类。”埃尔弗说,看了一眼同伴,但眼神写着“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杰拉尔德打量着那个女孩,你可以说吸血鬼们残忍冷酷,但不能说他们缺乏审美观。虽然他们审美的方式是猎杀,但他们喜欢美人的鲜血。
埃尔弗立刻走上前去和她搭话,他本来以为杰拉尔德会跟上来,可是后者站在那里没有动,这让他的脚步微停了一下,但还是走了上去。
杰拉尔德听到他向那女子说话的声音,他的声音是柔软但不乏力量的,有一种诱惑的意味,“夜风寒冷,是哪个不可原谅的家伙让您这样一位小姐在这里等待?”他说。女子笑了,她的声线同样有一种挑逗的意味,“我看他是不会来了,真令人伤心。”她说这些话时并不像感到伤心,浅褐色的眼睛斜瞟着埃尔弗,妩媚得像夜色中的玫瑰,她在等这个新猎物搭下面的话。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让您这样的女士等待是犯罪,也许我可以有这个荣幸送您一程,也许在此之前,我有幸请你喝一杯酒。”
女子笑了,在她把手放到埃尔弗手上的一瞬间,她迟疑了一下,因为他看到搭话者身后站着的那个人,那是个削瘦俊美的青年,他站在迷蒙的夜色里,双眼中有一种奇异清寒的感觉。
“你的朋友好像不太高兴。”她轻声说,有些畏惧地看了他一眼。
埃尔弗看看杰拉尔德,“他没有不高兴。”他说,向朋友招了一下手,“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杰拉尔德,去叫辆马车吧。”
杰拉尔德走过来,他的脚步缓慢,有些懒洋洋的,他看了女子一眼,后者迅速把眼神避开。不知为何,他让她想到了一颗被踩进土里但满不在乎的宝石,用不动声色地傲慢来斥责别人,固然他很俊美,可他让她浑身难受。
杰拉尔德叫了一辆马车,埃尔弗向他开口,“别板着脸,有这么一位可爱的姑娘相伴你该高兴点儿。”
他的朋友露出一个温文的笑容,“我很抱歉,”他向女孩柔声说,“我只是有些忧虑,您太漂亮了,我觉得我们总有一天会为您吵架。”
女孩为这样的甜言蜜语条件反射地笑起来,但还是无意识地避开他的双眼,看向另一个方向,“那听上去很有趣,我……我喜欢和平……”她不确定地说,埃尔弗的手放在她的腕子上,笑着向杰拉尔德说,“哦,别这么说,我们是分享一切的好朋友。”
女孩不确定地停了下来,黑发男子奇怪地看着她,她想了一下,做出决定,“不,我不能同时陪你们两个。”她说,露出报歉的笑容。
她的态度一直是体面的,但这会儿却突然把话语挑明,这让埃尔弗有些意外,“你不提供这样的服务?我们可以多付钱。”他说,杰拉尔德转过脸,这种对话让他不舒服。
女孩摇摇头,“不,我想我还是自己回家吧。”她看了金发青年一眼,“您的朋友……我也许去教堂做礼拜时很愿意和他说话,但肯定不是现在。”她说完,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埃尔弗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盘算着要不要叫她回来,但想了一下后还是决定把矛头对准杰拉尔德。可是后者看上去有些茫然,不大明白为何事态会如此发展。
“杰拉尔德,你不需要无时无刻表现你的虔诚,连勾搭女人都用做弥撒时的表情!”埃尔弗怒气冲冲地说。
“我没有用做弥撒时的表情。”杰拉尔德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离开,因为她觉得倒胃口!我们为了找乐子——确切地说为了吃饭,她则为了金钱,而你这副表情让所有的人都不舒服!”
杰拉尔德摊摊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埃尔弗哼了一声,算做为对伙伴道歉的回应,一边不甘心地继续抱怨,“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你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干嘛还非得用副指责的表情看着别人,这难道不也是在责备你自己吗!”
“埃尔弗,你真是没完没了。”杰拉尔德说,“我们都在忍受彼此,即然还要一起生活很久,难道你不能合作点让它看上去不那么可怕吗。”
“到底是谁不合作?!”埃尔弗质问。
“好吧,我,全是我不好,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无所谓。”
埃尔弗觉得自己积了一堆的怒火想发泄出来,可是却被杰拉尔德软绵绵的态度挡回了胸中,他一路生着闷气,直到杰拉尔德开口表示他们最好分开猎食时,他终于忍不住了——他从不是懂得忍耐的人。
“杰拉尔德,我们不需要弄得像打仗,我们也不需要彼此忍受,我是说,多了解彼此一点儿,愉快地相处。”他说。
杰拉尔德脑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可能”,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也许吧。”他说,倒是也打从心底感到了一丝诚挚,这样下去对谁也不好。
埃尔弗张开双臂,杰拉尔德拥抱了他一下,然后分别离开。
午夜杰拉尔德回来时,发现房间灯火通明,不时传来笑声。他打开门,客厅里,埃尔弗正和两个妓女寻欢作乐,衣衫繁复的花纹和下面的肢体在阴暗中若隐若现,银饰和宝石嘲讽地闪着光。那英俊的魔鬼正对一个玲珑白皙的女人甜言蜜语,他打卷的长发披在肩上,衣衫凌乱,华丽又残酷,那么的淫乱和肆无忌惮。
杰拉尔德慢慢走进去,埃尔弗正一手搂在妓女的腰上,看到他,招呼道,“来吧,杰里,我留了一个给你!”他指指旁边的棕发女子,她吃吃笑着看着杰拉尔德,一边往嘴巴里灌酒,胸部半露着,和他的朋友一样放荡。
杰拉尔德站了几秒,然后合作地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流莺立刻靠过来,金发青年搂着她的腰,——那里灵活又弹性十足,一只手摆弄着酒杯。
埃尔弗突然很有兴趣,不只是因为女人,也是因为杰拉尔德坐在那里,他一边和女子软语温存,熟练地调情,一边打量着身边的人,——他从未见过这个青年符合吸血鬼的形象,现在倒是很希望看一看。
可是事实上,并不怎么好看。
杰拉尔德的手指修长,几乎有一点纤细,但却是有力和洁净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像无论何时都不会粘上一点儿灰尘。他的手放在女子诱人的腰上,但埃尔弗觉得那应该是放在大理石上的,同样的洁净而且不愿妥协。
因为它本质就是石头,他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让他大倒胃口。这该是个放荡自由的夜晚,可不该回忆同伴曾有的让人反胃的癖好。
他看到流莺凑过去亲吻杰拉尔德的唇,他很平静地和她吻在一处,一只手扶着她的肩,没一会儿,他的唇凑到了她的颈子上。埃尔弗凑进杰拉尔德的耳朵,耳语道,“犯不着这么急。”
金发男子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情欲,即使在这样香艳的场景下,仍像他平时坐在桌子跟前看报和读书时一样。埃尔弗突然觉得有点不确定,“嗯……你不想再享受一下吗?”他问。
“是吗。”青年说。
他顺从地没有把獠牙伸出来,继续和妓女调情,也许他甚至也是有那么一点儿想兴奋起来,可是始终集中不了精神,有些心不在焉。
“好了,好了,随便你。”埃尔弗观察了他几秒钟,无趣地做出结论。
他继续抚摸怀里的女人,可是脑子里总想着杰拉尔德无聊的眼神,这个人在破坏情绪!
他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也许我找错人了,一个声音悄悄地说,像有些人不适合当会计,有些人不适合领神职,也有一些人打骨子里不适合当吸血鬼。他总以为先前杰拉尔德的反抗是一时不能接受的固执,当他尝到堕落的甜味后,他会和他成为同样的生物,也许……其实他弄错了?
他感觉得到,杰拉尔德在配合他,他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擅享欲望的吸血鬼,那会让他不那么自责和痛苦,可是他不行。甜美的堕落对这个人来说像苦难的刑罚,即使自己把他变成了一个血族,可是打骨头里他就是个人类。也许还是一个天生的圣职者。
埃尔弗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身边的流莺在咯咯娇笑,他觉得自己真是失败。
也许过一段时间会好,他不确定地自我安慰,他只能如此。
而事实上,时间再次证明了他内心感觉的正确,——杰拉尔德一点也没有改变的趋势。
他习惯了吸血,习惯了夜晚,习惯了漫长的岁月,而埃尔弗也习惯了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习惯了他在自己有兴致的时候倒胃口,习惯了他的被动与毫不坚持。
那仅仅是一次判断错误而已,埃尔弗说不准自己是否后悔,也许一点也不,因为每当他看到杰拉尔德唇边的鲜血,看着他漠然的双眸时,他总有一种快感。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青年时就确定一件事,他会得到他,不是通过吸血的方式,那太便宜他了。
他得让自己的血渗透到他的灵魂里去。

第六章 鸿沟以外

“他和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睡觉?”默文说,“她长得非常漂亮吗?给点儿形容词,灿烂迷人的金发,神秘魅惑的黑发,最漂亮的眼睛和嘴唇什么的。”
“太远了我看不清楚。”线人喝了口酒,贪婪地舔舔唇,渴望地看着酒瓶,默文点头示意他可以再来一杯,对方立刻露出感激的神情,像是默文赐予了他人生绝顶重要的东西。
他是个肥胖又秃头的老家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人类外形能达到最猥琐的那种,默文有些恶意地想这样的存在为什么还要留在世间呢。
“你随便给个形容。”他漫不经心地说,“读者可不管你是不是真没看见,他们要看漂亮女人。”
“呃,想是个出奇漂亮的女孩吧,胸部很挺,不像她这个的年龄该有的,屁股也是,她的眼神很有魅力,好像经常陪男人睡觉……”线人用猥亵的表情说。
默文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是怎么看出她十三岁的?读者虽然蠢可也不要把他们当白痴!”
“呃,那她就是个纯真的小女孩,不解世事,胸部还没有完全开始发育,哦,我打赌,她是被诱奸的!”
“就这个吧。”默文说,他理智的某一处告诉他这很恶心,可是职业素养让他条件反射地认同了这个描述,读者喜欢低俗下流的东西,当然还要加上点儿装饰词让它显得真实、边缘、富有美感。
他靠在椅子上,手指无聊地敲击着陈旧的桌面,它积了一层薄薄的泥垢,和昏黄的灯光一样让人打不起精神。线人贪婪地看着那个酒瓶,默文点点头,醉鬼立刻像上帝赐予的宝物一样抓住它。
天知道为什么一个酒瓶对他如此重要,默文轻蔑地想,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他也许能理解这种感觉,伦敦铅灰色的天空总半死不活地压在人头上,它们像是由一些肮脏的铅字组成,他曾经很喜爱那些东西,也曾想过当一个诗人,可是现在它们低俗又愚蠢,乱哄哄地大叫,喷着酒气,嘲笑他,而他却怎样也逃不了,那时他便很需要弄个酩酊大醉。
他揉了揉眉心,对面的酒鬼得到了酒瓶后根本懒得理他,好像那就是他世界中的唯一,肮脏,丑陋,漫无目的。他突然有一种恐惧感,——我老后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他迅速打断自己的想法,这可真傻,当然不会,他想,站起来,付了酒钱,信步踱出门去。
默文今年二十五岁,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肤色有些苍白,身材高大,风度翩翩,很招女人喜欢,他觉得他可以生活得更好。可是这个世界并不这么跟他说。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到酒馆的牌子,它还保留着维多利亚时代华丽的风格,据说这家店已经很老了,这让默文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事,在他还没出生以前,这片大地上的事。
他并不是英国本地人,母亲是从法国移民过来的,本姓尤维尔,曾是个大贵族。这让他常不可扼制地幻想如果再早上几百年,他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景象。——他曾去过一次家乡的城堡,那里已经破败了,但他记得那用金线绣着一百种花卉的床单,精细的不可思议的银餐具,陈列室里堆放的油画,画已经有些模糊,上面的人们年轻而美丽,穿着正式的礼服长裙,他们的肖像被精雕细琢,那是代表另一个已经逝去时代的华丽与荣耀。
他愣了一下,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金色的长发散在肩头,他靠着灯柱,抬起头望天。他的姿势随意,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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