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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封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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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有力的长啸突然从雾中荡起,它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来,远到能听见这片大地的回响。
可这是谁发出的长啸,能传出这么远?而且白玄并不觉得身子有所不适。
车队继续前进,在这个奇特的世界,荒诞的事并不少见,正所谓见怪不怪,长啸声根本没对车队造成任何影响。
白玄奇怪一阵,便也静下心来,不去理会,只是百无聊赖地趴在麻袋上打量着路边农田里的庄稼。
田里的水突然荡起波纹,半人高的庄稼也轻轻晃动,在浓雾里让人看不真切,仿若仙境中穿着绿衣起舞的仙子。
“唳!”
清脆的鸟鸣声在空中炸响,白玄只瞬间便捂住耳朵,音浪被他手背弹开大半,仅存的声音也让他张大了嘴。
声音很快掠过,白玄这才松开手。他看向车队,只见车队里所有的马无一例外的低下了头,而祁强胯下那匹黑纵表现更遭,居然跪在了地上。
马是跪不得的,它的身体构造使它只能站着,站着生,站着死,一旦倒下,就是命丧黄泉之日。
祁强已然跃下了马背,脸色难看。其他几家的领头人凑了过来,不知说了些什么,几人都脸色剧变,随后便下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得了空的白敬华顿时又管不住嘴了,他浑然忘了和白玄那尴尬的谈话,拉了拉缰绳,让马抬起了头,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正在沉思的白玄轻声问道:“你听说过妖王吗?”
白玄的反应算快的,所以这鸟鸣对他影响不大,听到这话的他抬起头来,脑海里那只白毛老鼠的模样挥之不去。
“不清楚,是妖怪里面的王?”
“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白敬华道,“我就给你说一句话。这人有通天嘛,妖自有王者!”
白玄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妖王其实就相当于通天?”
“嗯!”白敬华点点头,“我再给你讲一个传说,尘寰数百年流传的传说。”
白玄也来了兴趣,毕竟一个人坐在马车上还是很无聊的,只要白敬华不发挥他的碎催属性,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不是不行。
“什么传说?”
“你知道八百妖域吗?”
白玄很干脆地摇了摇头,白敬华顿时更来劲了,眼睛睁得老大:“这八百妖域就是说千创山脉共有八百域,一域一妖王,一王一妖域。每一域中的妖王,都掌管整个妖域,里面的妖怪都是它的子民。”
白玄被他的话给震住了,一个妖王就想当于一位通天,八百妖域就是八百个妖王。而他曾经问过尹芸一个问题:尘寰王朝有几位通天?
尹芸只是伸出双手:“单独算人的话,摆在明面上的不过十指之数。不只是算人类,尘寰王朝明面上的通天应该有十几人,但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人。”
白杨镇的生存方式让他陷入了一个误区,便是人妖两族人族占在上风,现在看来,分明是人族势劣。
白敬华说得起劲,滔滔不绝:“而千创山脉中,妖王并不是最强,传说里面还有七十二路妖皇!十方妖帝!每一个都是远超妖王的恐怖大妖怪。”
白玄一愣:“那岂不是说,那些妖皇妖帝超过了通天?”
“这”白敬华一滞,他吞吞吐吐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你看通天之境已经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要是真有超过通天的人那这片天地怎么装得下他?”
白敬华也修练过灵力,只是资质太差,根本没修成灵力,但这并不代表他断了这份心思。是男儿总想要神奇的力量,他对于灵力传说的故事喜爱非常,不仅能说出许多传说故事,而且还形成了一套自己的世界观。
“我觉得吧!那所谓的七十二路妖皇,十方妖帝什么的,应该就是通天里面的强者,毕竟同一境界也有强弱之分嘛!”
白玄不可置否,只是突然想起了宇宙星河,这广袤无垠的存在,没有什么装不下。
或许通天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接下来他根本没再听白敬华的话,只是皱着眉,想着通天之后的存在。
歇了半个时辰,远处再无动静,甚至连雾气也缓缓散去,抬起头已经能看见头顶上那金色的轮廓。
几家的领头人吆喝起来,众人翻身上马,缰绳拉动,车队带起烟尘,在薄雾中缓缓移动。
雾终于散去,头顶的太阳晒得人皮肤火辣辣的疼,白玄脑中所想与雾气一同散去,他茅塞顿开:
“我现在都还未修练出灵力,想所谓通天后面的境界干什么?”
憋了好一会的白敬华见白玄终于回过神来,话匣子再次打开。
“知道这雾气为什么没了吗?我告诉你呀!知道八百妖域吧!我们白杨镇附近就有一个妖域——炆渊妖域!”
白玄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传说炆渊妖域有只鸟,叫什么莒小来着,反正很厉害就是了。它长着四个翅膀,翼展数万丈,遮天蔽日。它生有白色脚爪,只要轻轻一划,便比最锋利的剑气还要锋利,天上地下没有斩不断的。”
白敬华滔滔不绝,白玄哈欠连天。
“为了不伤害世间,它一飞动,便有大雾漫天,遮住它那庞大的身躯,盖住它那锋利的爪子。我怀疑刚才的雾就是因为有它飞过”
白玄报之以呵呵。
“你笑什么笑?我在跟你说话,你严肃点!”
白玄咂了咂嘴:“啧啧!那我问你,它翼展数万丈,遮天蔽日,和通天妖王比起来,谁更厉害?”
白敬华一滞。
“传说”他瘪瘪嘴,“莒小不能叫妖,传说里的东西,怎么能和通天比呢?”
白玄便不说话,白敬华吃了亏,红着脸继续驾车。
车队越过一个小树林,眼前终于不是农田了,也不是零零散散的房屋。宽阔的泥路两旁竖着成堆的楼房,砌墙的砖因风吹日晒变得乌黑,远远望去就像是两只盘踞在路边的黑色大虫。
车队缓缓涌进中间的路,白玄四处打量着,看见了道路旁一块巨石,上面刻着三个大字。
白玄只认得第一个“青”字,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前面的白敬华:
“那个白叔,这里是哪?”
白敬华还对他那噎人的话耿耿于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青禾村。”
第58章 脸()
白灯笼高高挂起。
没有喧嚣的唢呐,没有凄惨的丧歌,没有虚伪的宾客。
有的只是细微的啜泣声,男人眼睛还红着,他抱着染红的襁褓,掀开了黑色的陶罐。
女人细微的啜泣声如决堤而出的洪水般爆发,哭声撕心裂肺,响彻云霄。
老妇人的眼圈同样红肿着,混浊的眼睛里还有泪水在里面绕圈,她用那粗糙的大手环着女人的腰,把她死死抱住,不让她前进分毫。
“孩子!我的孩子!再让我看一眼!看一眼!”
男人没有理她,费力地把襁褓塞进陶罐,再把盖子按了上去。
女人仿佛失去了所以力气般瘫倒在老妇人身上,哭声从喉咙里消失,泪水却从未停过。
她死死盯着陶罐,像是守财奴盯着金子,只是被束缚着,根本扑不上去。
男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偏着头望着陶罐,泪水无声地流淌。
老妇人眼睛顺着脸颊流进嘴里,但她没有擦,因为她还要抱住女人,控制住她,防止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夺夺——”
敲门的声音响起,男人抹了把泪水,站起身子,两步走到门边,正要伸手开门,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声音,并不是从门这传来。
“夺夺——”
这次的声音更加急促了,男子猛地转身,死死盯着陶罐。
女人嘴微张,老妇人也愣了,下一瞬女人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挣开老妇人的束缚直接扑向陶罐。
但她的手在陶罐旁停住了,男人死死地抱住了他,声音像是狮子的嘶吼:“你干什么!”
“孩子!我的孩子!他还没死!”
“别去!”男人咬紧牙关,他居然觉得吃力非常,女人的力气凭空增大了一般,大到他都有些扛不住。
“他死啦!死啦!你亲眼看到的!七窍流血!身子都碎了!”
女人低吼一声,居然带得男人一个踉跄,男人低吼,猛地甩开女人,腾出的手抓起椅子,直接砸在了还没稳住身子的女人头上。
木屑纷飞,鲜红的血液从她头顶冒出,流满她整张脸,刚缓过来的老妇人看到这模样,居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女人身子晃了晃,膝盖一弯“嘭”地一声倒在地上。男人惊慌失措地丢掉手里的椅子靠背,伸手按住了陶罐的盖子。
“夺夺——”
细微的力量通过盖子传递到他手上,男人倒退好几步,大口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来到陶罐边,弯腰捡起一块青砖压在盖子上。
“夺夺——”
敲击声变得沉闷。
男人双手按在青砖上,暗黄的手背上青筋根根鼓起,像是盘踞在泥土里的老树根。
豆大的汗珠在他头上流淌,他眼睛睁得老大,里面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填满。
敲击声终于停了下来。
男人长舒一口气。
“夺夺夺——”
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浑身一僵,慢慢低下头,这声音居然是从他肚子里传出的。
“哗啦!”
陶罐破开一个洞,男人抬起头,便看见洞口处亮起一对血红的眼睛。
“呜呜呜!”
婴儿的头颅从这洞里挤出,不规则的洞口和尖锐的陶片把这头颅划得鲜血淋漓,但它毫不在意,苍白的和男人还有分相似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但是泪水却从笑弯了的眼睛里流出。
“啊!”
男人吓得后退好几步,却不小心踩到了椅子的残骸,重心失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角的余光中有什么东西近了,男人惊恐地转过头,看到的只是一道银光。
“我家的菜刀真亮啊!”
白敬华翻身下车,从怀里掏出干粮,大嚼了几口,便涨红着脸扑到马车上,拉住白玄的衣服:
“水!水!水!”
白玄随手把水壶递给他,他急急打开盖,仰头灌了好几口,这才长舒一口气:“呼——噎死我了!”
白玄抢回水壶,感觉到手里重量的变化,脸一黑:“你喝了多少?”
“没几口啊!”
“没几口?”白玄把水壶丢在他身上,没好气地道,“你仔细看看!还剩多少?”
白敬华咂了咂嘴,干咳着道:“咳咳!走,我们去要点水!”
到了青禾村,已是正午,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留了半个时辰休息,倒也有多余的时间。
白玄找到和祁强相谈甚欢的白灵儿,告诉了她身边的尹芸一声,便跟着白敬华走进了房屋扎成的堆里。
白杨镇的车队时常要从这里路过,村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和平常一样,正午时刻端着碗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吹牛。
白玄也挤出笑脸,但他实在不懂和别人打招呼,幸好有白敬华这个碎催在,才跟一个要回家的男人搭上关系。
走在石板路上,穿过好几条小巷子,终于到了这人的家门,只是他家对面引起白玄注意:
“这家怎么挂着白灯笼?”
这人正掏出钥匙要开门,听见此话,叹着气道:“还能有什么?这个贼老天造的孽哟!”
白敬华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刚才在路上应该听到过一声鸟叫吧!”
白敬华点点头,白玄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人身上,毕竟那鸟鸣给他的印象确实深刻。
“你们离得远还好,那鸟可就在我们头顶上叫的,我们家的碗都给震碎了好几个。这家才是造孽哦!刚有孩子,还没满月,就给活活震死了!”
男人话里尽是唏嘘,他手用力一扭,漆黑的大锁“啪”的一声便打开了,取下锁,“嘎吱”一声推开了门。
“这种话还是少说,毕竟这事落谁头上都不好过。来来来,进来吧!”
屋子里也铺着石板,只是装饰过于简陋,只一张桌子,三四根歪歪扭扭的长凳,墙角还堆着一堆柴火。
三人连贯进入,白敬华和男人客套了几句便拉开凳子坐着闲聊,白玄则是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走进厨房。
厨房过于昏暗,一边卧着灶台,黑漆漆的散发着热气,另一边则是一个石缸,散发着幽幽凉气。
白玄抖了抖水壶,握紧口子,拿着木瓢舀起一瓢水,灌了进去。
一瓢水也只装了半壶,他又要舀地二瓢,却见缸子里的水泛起了白色。
白玄一愣,手里的瓢没有落下去。
白色猛地收缩,眨眼便消失了,白玄皱了皱眉,木瓢按进了水里。
缸里的水荡起一圈波纹,很快又消失了,白玄惊讶的发现,手中的木瓢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根本按不下去。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初被刺杀前看到的那一幕,那个身首异处的老王。
仿佛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他脑子里升起一股凉气,刹那间游遍了整个身子。
白玄手臂发力,想把木瓢提起来,但这是徒劳的,木瓢居然变得好似千斤重,或者说已经和水黏在一起,根本提不起来。
白玄身子微倾,半个身子都映在缸中的水里,他头微低,看了眼缸里的水。
厨房昏黑的环境没有对缸里的倒影造成任何影响,这水比镜子还要明亮,照出的影子就像是真人一般。
水的倒影里,另一只手也抓着木瓢,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浮起。
大蓬乌黑的头发在水里荡起,倒影中属于白玄的脸只是一片白色,没有五官。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到白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渐渐粗重的喘息声。
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没了知觉,就像是鬼压床,意识清醒,但身体不受控制,丝毫都动不了。
没有五官的脸上开了四道缝,接着眼睛、嘴巴、鼻子从缝里挤了出来,组成一个清秀女人的笑脸。
“咯咯咯咯咯咯”
眼在弯,嘴在翘,鼻在陷。
眼睛弯成了一条缝,还在不断弯曲,“噗”的一声,眼角裂开了,红色的血泪珠般淌下。
嘴角也在往上扬,最后嘴角的皮也“噗呲”一声裂开,向上延伸,和眼角的缝连在一起。
鼻子完全塌下去,整张脸皮“噗”地掉下来,只剩下红色的肌肉纹理。
缸里的水刹那间变成红色。
红色里面,只看得见一排白色的牙,它也上翘着,弯成一个幅度。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它在上浮。
“啵!”
水面破开,红色的水珠散去,一排洁白的牙弯曲着,展现在白玄视线里。
“嘭嘭!”
心脏猛地跳了两下。
喧闹声破开安静瞬间填满白玄耳朵,他听见了厨房外白敬华和男人的谈话。
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回到他手里,白玄尖叫一声,松开木瓢,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排牙齿吐了个泡泡,又慢慢地落回水里,红色随着它的坠落也缓缓消散,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59章 终点()
“摔一下至于叫这么大声吗?”
白敬华脸上尽是不爽的表情,白玄慌忙地爬起来,扑到石缸旁。
缸里的水清澈透亮,映出白玄模糊的样子,里面也没有什么牙齿,只有躺在缸底的木瓢。
似乎刚才只是错觉。
他惊魂未定地摸了下后背,已经湿润大片。
“对不起”
男人也走了过来,从灶台拿起锅铲,把木瓢捞了起来。
白敬华抢过水壶,自己上好了水,对着男人赔笑道:“实在对不起,这孩子没见过市面,胆子小。”
“没事没事!”男人也爽朗的笑笑。
二人就在白敬华的赔笑声中出了门,他们耽搁不得,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数着确实慢,但若是谈得投机,眨眼间便过去了。
走在路上,白玄鬼使神差地望了那挂着白灯笼的人家一眼,却见那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裹着丧衣的人低着头,抱着个陶罐慢慢走了出来,步子迈得极慢,但很快就走到白玄身边。
那人很快超过白玄,却在他身前停了下来,头猛地抬起。
巷子里一下变得安静,白玄突然发现身前的白敬华不知何时已经从他视线中消失了,他身前只有这穿着丧服的人。
一个男人。
从胸口和喉咙上都可以判断出这是个男人,但他脸上却镶着把菜刀,斜斜地从右眼到左边的嘴角,半个刀身都没了进去。
在他把脸抬起这一瞬,红里泛黑的血缓缓从伤口里流出,很快就铺满他下半张脸。
“死啦!孩子死啦!”
他的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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