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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的北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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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过阵子你身体好点儿,我带你进城买衣裳好不好?你又不肯用吴知州给大家的料子,镇上也没什么像样的,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好好挑几个你喜欢的颜色,给你做上一堆漂亮的衣裳。”
  “小桃,小桃你醒了?”李想蓦地蹦了起来“我给你倒水去!”
  痊愈的小桃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瘦了很多,有些婴儿肥的脸变成了标准的瓜子脸,因为处于发育期而有些圆忽忽的身材也一下子变得玲珑起来。这个原本俏丽可爱的小丫头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成为一个容色出众的美丽少女;小桃干活儿依然那么麻利,也从来不在人前落泪,可大家都知道,她不快活。
  李想知道小桃的心病在哪里,却没有说破,私下找了汤主簿说了情况,求汤主簿把小桃的户籍挂在他的名下做他的妹妹。李想细细打听了这时候的律法,发现一旦入了奴籍,那真的是完全没什么人身自由可言了,就算将来赎出去也会有各种不良影响,好端端一个女孩子,被家人弄到这种艰难的境地,难怪她会这么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这年月户籍说严也严说松也松,对于小老百姓自然严格的很,可对于想弄点儿猫腻的人来说,在没有电脑联网,交通极为不便的古代,只要有门路,办户籍造身份并不算难事儿。汤主簿对李想的请求满口答应,不过两三天,便把小桃的户籍办好了。李想事先没有跟小桃说,等事情办妥了,他才拿了一纸袋的文书回来给小桃看:“小桃,以后你就真的是我的妹妹了,以后,咱们就都有家了。”
  小桃拿起那些纸张一张张看完,又呆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乙哥,小乙哥……”
  李想笑道“还叫什么小乙哥,以后要叫我阿兄了。”
  小桃又哭又笑:“阿兄,阿兄……”
  六月的时候李想收到了一封让他眼睛珠子差点掉下来的信,信是岳飞写的,他现在已经回了汤阴,好吧,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是带了媳妇回去的!
  李想越看信越抓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岳飞怎么会成了李纲的女婿?没错儿就是李纲,虽然这个李纲目前只是个因为嘴巴太坏被皇帝撤了言官职位的普通京官儿,可李想不认为这个时期还能有几个李纲,十有□,这位根本就与后来那位大名鼎鼎的李丞相是同一个人。李想纠结死了,他没听说过岳飞跟李纲是亲戚啊?可现在岳飞的信里写的很清楚,李大人对他帮忙找回女儿,并且护送妻女千里的义举十分感动,但同时非常直接的表示“我家是非常注意门风的人家,我闺女跟你在外面呆过两天,这……你乐意做我家女婿么?”
  于是岳飞出门的时候是为了把没接到他媳妇的弟弟带回家,折腾了大半年回到家的时候,终于还是带回了个媳妇。
  李想一边看信,一边嘴角狂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岳飞的老婆叫啥来着叫啥来着?反正不管叫啥肯定不该是李纲的闺女。要不然史书上怎么会不写啊,翁婿全都是抗金名将,多拉风啊!不对,李纲不算将。
  李想苦恼的把信又看了几遍,又拆来了岳翻的信,顿时差点笑喷。岳翻在信里充分的表达了自己对新过门的嫂子的敬仰之情,仰慕的原因据李想推测主要是这个“一早起来吃了四盆汤饼,七只馕,嫂子带来的厨子饭做的真好……”
  李想看信看的直想发笑,再看看一旁没拆封儿的岳翻给小桃写的信,忽然意识到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他必须给小桃攒嫁妆了。
  
  

☆、35桃之夭夭

  外面传来了木鱼声;夹杂着报晓的头陀悠长的喊声“四月十五,天气晴明……”
  李桃睁开眼,往身边一看,果然丈夫早就不在床上了。她的丈夫一向很体贴,早上起来晨练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她。
  伸手摇摇床边的铃铛;七八个女使鱼贯而入,有两人端铜盆;递毛巾,伺候李桃洗漱;又有最得用的春莺恭敬的问道“娘子今日,要穿昨日做好的那件大袖么?”
  李桃微微点头:“就那件吧!天热了,把我上个月裁的素色鹤氅给相公找出来。翁翁的药可熬好了?虽老人家们口重;可医生叮嘱了要吃清淡的,厨下的人注意些。”
  春莺便去找了李桃的衣服出来,又拿出了一件素白的鹤氅“相公才晨练完,已经去了浴房洗漱,我让小幺儿给相公把衣裳送去。”见李桃微微点头,便把手中的鹤氅连同另外几件衣服递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女使手中,那女使向李桃微微福身,便退了下去。
  又有女使上前禀告道“翁翁早上吃了一碗荷叶粥,两只素夹子,婆婆只吃了一碗荷叶粥,说是天气热,吃不下。”
  李桃皱皱眉,公公婆婆的身体这一二年越发的差了,他们过去是庄户出身,饭量大得很,公公前年还能一顿早饭吃三碗粥四五个蒸饼呢,这才几年的功夫饭量就小成这样。人到七十古来稀,她跟丈夫其实都明白,二老的时间怕是不多了。老人家也常说,这辈子儿孙满堂富贵荣华,知足了,可以放心的闭眼了。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跟二老相处了二十几年,听到这样的话怎么会不难过。
  叹了口气,李桃轻声说“你们用心些,多给翁翁婆婆打打扇子,把短衣给二老找出来,反正在自己家里,穿的随便些,不碍的。”两位老人过去在乡下,便是婆婆也经常挽了裤腿下地,更不要说动不动就赤膊的老爹了。可随着儿子的官位越升越高,两位老人行动间也越发拘谨,总怕一不小心给儿子丢了人。
  李桃吩咐完这两个女使,又转头冲两个厨下的中年女使道“做些清爽的小菜吧!醋芹,糖藕之类的,每顿多多少少准备三两样。还有米饭,米蒸的烂些固然好下口,可水放的太多都快成粥了,又有什么吃头?多蒸一会儿才是正经。”
  她一边洗漱穿外衣,一边挨件事情分派。等自己收拾停当,过来听候吩咐的女使也散光了,门外传来丈夫问女使的声音“你们娘子都收拾好了么?”还没听到女使回答,门帘一动,岳翻已经走了进来。
  岳翻四十一岁了,白面长须,配上素色的鹤氅看着十分的儒雅,一进门便夸李桃“良人穿了这身衣服,好生标致!”
  李桃嗔道“原来是穿了这身衣服才标致!”岳翻哈哈一笑,拿起了梳妆台上的画笔道“我与良人画眉……”
  周围的女使忙退了下去,李桃伸手点了点丈夫的额头“那么多人呢,你怎么就不知羞。”
  岳翻蹭到她身边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小桃姐没有过去那么喜欢我了……”
  李桃哭笑不得“快当翁翁的人了,张口小桃姐闭口小桃姐,让孩子们听到像什么样子!”
  岳翻轻声说“你便是做了祖嬷嬷,也还是我的小桃姐啊。”
  李桃笑骂道“油嘴滑舌,”一边说着一边与岳翻正正幞头“天气热,你别活动的过了头,中暑了可就糟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岳翻说着话,把眉画好,细细端详了一下“好了!你照照镜子。”
  李桃对着梳妆台上的大玻璃镜子一照,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丝毫看不出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一时间有些发愣。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那个算命先生对她父亲的话“你家有个有大富贵的孩子,只是要历经磨难才能修成正果。”
  那时候,她是多么的讨厌那个算命先生啊!如果不是他那句话,阿爹跟阿娘一定不会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
  那会儿,弟弟身体一直不好,为了给他看病,阿爹阿娘每日里起早贪黑忙碌个不停,家里的三十亩地被卖的只剩下四五亩不值钱的山坡地。她是会觉得父母偏心,可村户人家谁不是重男轻女?他们虽然偏心,却不是不疼自己的。一斤换来的白面做成了两顿汤饼,弟弟吃了干的,她跟小妹喝些剩下的稀的,她不生气,弟弟的身体不好,更不要说,阿爹阿娘连尝都不舍得尝一口。
  弟弟的身体好一阵坏一身,汤药不断,家里越来越穷,阿娘越来越暴躁,阿爹越来越沉默,然后,那个算命先生,出现了。
  阿娘赶走了那算命先生,不许阿爹给他铜钱,可李桃知道,阿娘心里是相信那算命先生的话的,她相信,她的孩子会有大富贵,而这个孩子,当然是他们唯一的儿子,阿梁。
  阿娘的偏心越来越厉害,煮出的白面汤饼甚至不许才三四岁的杏花喝一口,倒是已经能帮上大人忙的小桃能喝两口弟弟实在喝不下的。阿娘也越来越暴躁,儿子让她揪心,女儿则让她闹心,她看着小女儿不小心把菜团子掉在地上,狠狠的一个耳光把杏花扇出去“我怎么就养了这些赔钱货!”
  算命先生走后的第二个月,李桃被阿娘带到了青柳镇上牙人处,打听了有一户很大方的赵官人家正在招女使,便带了她去。再然后,她被卖给了赵官人家做十年的女使。
  她记得母亲走前搂着她直掉泪“阿娘不好,阿娘刚才怎么就打你了……小桃你要听你主人的话,勤快点儿,别惹主人生气。十年,就十年,你弟弟读书了,有出息了,阿娘接你出去享福。”
  那一年,李桃只有十岁,她意识到自己需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呆跟她年纪一样长的时间,才能回家。她很害怕,她真想逃回家去,可是她知道,家里已经收了主人的一百五十贯,她不能回去的。阿弟养病要钱,上学也要钱,更不要说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如今连一斤米都没有了!除了卖掉她,阿爹阿娘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她被娘子安排着跟着穆阿婶打下手,穆阿婶针线活做的很好,她每天只需要打络子,分线,扫扫地擦擦桌子,很轻松,偶尔去娘子的房间擦地,娘子还会拿了桌子上的果子给她。
  可她还是想家,思念像夏天的野草一样割也割不尽,她听冯四哥喊她“小桃,你阿爹阿娘来看你了!”开心的一溜烟儿的跑出去。
  “你阿弟上学了!”阿娘一脸喜色“先生说他很会读书,小桃,你好好做工,赶明你阿弟考上秀才,咱家有钱了,阿爹阿娘就把你赎出去!”
  阿爹在一边不说话,走的时候轻轻跟她说“小桃长大了,能养活家里人了。”
  那时候,他们对自己的疼爱,不是假装的。
  再后来呢?她跟阿爹阿娘常年见不到面,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阿娘但凡说话,无非都是阿弟读书如何如何的好,家里如何如何的穷,说完了便教她学的嘴甜些,多讨些赏钱好与他弟弟买纸笔。
  她在李娘子身边呆到了第三个年头,那年过年,娘子给了她一匹布一贯钱,让她回家看看。她回去了,看到的是忙着读书理都不理自己的弟弟和怯生生的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的妹妹。阿娘接过布,欢欢喜喜的说:可以给阿梁做身新衣服了。明明弟弟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足有九成新,可妹妹的衣服早就破的不成样子,而且分明是她小时候穿过的。她看到阿娘很是自然的拿了布料在弟弟身上比量,扭过头顺手就给杏花一巴掌“死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洗衣服!”这个一脸刻薄,对自己的女儿像对待牲口一样的女人,是她的阿娘?那一刻,她开始恐慌了。
  再后来呢?再后来的事情她甚至不愿意回忆,长时间的分离让她对父母身上的变化感受的格外清楚:阿娘再不是那个虽然脾气暴躁却会在寒冷的冬夜把自己搂到怀里的阿娘,阿爹也再不是那个虽然在妻子面前唯唯诺诺,却会把女儿放在肩头去镇上看把戏的阿爹了。他们的眼里,她跟杏花一样,不过是给阿弟赚钱的工具罢了。
  然后,她遇见了阿兄。
  李桃听见丈夫在喊自己“小桃姐,你怎么了?”扭过头来看丈夫一脸的担心,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起了在青州那时候的事儿。”
  岳翻笑道“过两天就要回去了,难怪你总是想这些。”
  小桃叹道“经过这些年的战乱,青州一大半的房子都毁了。大姐的房子被烧了,我家倒没有被烧,可是没人打理,窑洞全塌了……”
  岳翻轻声说“阿兄当日带大家伙儿搬出来的时候,不是把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吗?”
  小桃摇摇头“你不明白,不是重要不重要的事儿,只是回去了,却看不到熟悉的家,心里会难受。”说到这里又微微一笑“是我矫情了,房子就是不塌,这么多年了,怕是也荒废的不成样子了,难道还能搬进去住两天不成?只要阿姐埋在地下的那些石碑什么的都还在就好”
  岳翻道“大热天的,就为几块石头,让你赶那么远的路回去,我真不舍得。”
  小桃笑着说“原本阿兄就答应了大姐跟赵先生,以后有机会就亲自去把他们埋在地下的那些大块儿的石碑雕刻什么的拉回来。如今阿兄出门不在家,我当然要替他去了!”
  岳翻楞了一下,抬头看妻子脸上还带着笑,到底还是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去青州的路途遥远,好在路修得不错,李桃家的马车又造的十分的舒适,倒也不难熬。
  坐在豪华的马车上,车前后是大队的仪仗,李桃忽然想起那一年,她离开青州去京城,坐的不过是最普通的驽马拉的马车,可是一群人坐在车里叽叽喳喳,二十多天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青州之行并不算愉快,虽然赵宅下面的东西全都挖出来了,可是李桃看着家里破壁残垣的景象,心里就舒服不起来。又有下人来报说隔壁的杨树村整个儿没了,似乎是前些年战乱,举村外逃,现在整个村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回禀完毕又试探着问“娘子,我们问了邻村的人,您要我打听的那家姓陈的,他们家的大儿子陈梁在逃难之前已经考上秀才了,这家人好像并没有走远,有人在青州见过他们,要不要……”
  李桃沉吟了片刻,轻轻摇头“不必了!”
  李桃回到青州,才进城便被杜知州派人接进了知州府衙,杜知州与知州娘子亲自迎出府衙迎接。知州娘子姓吴,正是当年吴知州的大女儿。她见到李桃便行礼道“吴氏见过夫人”小桃忙上前几步拉住了她的手“都是自家人,吴姐姐万万不要这么多礼”说罢便问吴伯伯身体可好。
  吴氏笑道“阿爹身体好着呢!本来眼睛早就花的厉害了,后来娘子特特的送来了好几副眼镜让他挑,现在整日捧了书看,快活的很。昨天听说夫人来青州,便犯了脾气,说我们竟不把夫人接过来住,实在是该打……”
  李桃微微一笑“吴伯伯向来疼我。”
  几人带着女使走到后宅,才进院儿便听见吴老丈气急败坏的喊声“你这孩子,快把眼镜儿给翁翁拿来!”一边有小女孩儿的声音“不给不给,阿爹说了,您就是戴了眼镜儿也不能多看书,这都一个时辰了,再看脖子要疼了!”
  李桃一听就笑了“吴伯伯,您又不听话了!”
  头发几乎全白了的吴清和使劲儿的抬起头,眯了眼向李桃看去,瞅了半天才说“小桃,你胖了。”
  吴氏大窘,跺脚道“阿爹,你说什么呢!”
  吴清和瞪了她一眼“我说什么了?胖不好么?看你瘦的跟马猴儿似的,一笑一脸褶儿。瞧人家小桃,白白胖胖的多喜庆。”又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哎呦,是我看错了,我把你穿的斗篷也看进去了。一点儿都没胖,跟前几年一个样儿。”
  李桃被弄得哭笑不得,怎么几年不见,吴伯伯就成老顽童了?上前搀扶了吴清和坐到院里的椅子上,又亲自端了茶给他“吴伯伯身体看着真硬朗!”
  吴清和怒道“能不硬朗么?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女婿简直烦死人,整天逼着我早上跟他出去溜达,溜达什么溜达,又不是遛狗,趁他不在,我跟你好好说说,我这个女婿啊……”
  杜知州十分郁闷“阿爹,我就在你旁边呢……”
  吴清和更火儿了“你就不能闭嘴装着没听见么!”小桃实在憋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吴伯伯好福气,女儿女婿这么孝顺。”
  吴清和一愣,收起一脸火气,慢吞吞地说“年纪大了,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小孩子,总想闹闹脾气,惹点麻烦让他们过来看我。”
  杜知州一脸不安“阿爹,是女婿的不是,整天忙着公务没时间陪您。”
  吴清和摇摇头“我也是做过官的,知道你忙。我一辈子没儿子,可你这个女婿,比儿子也不差什么了。阿爹年纪大了,有时候不讲理,过后也知道自己是胡闹呢,你们别生阿爹的气啊!”
  这一家人亲亲热热的,李桃坐着看着,微微笑着,吴伯伯是个很好的人,一辈子没儿子,还好他的女儿女婿们很孝顺,看到老人家现在这样安宁的颐养天年,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吴氏与父亲说了几句话,忽然意识到竟怠慢了贵客,扭头向李桃看去,却见她端端正正的坐在石桌旁,只在一个小石墩子上随便的闲坐,却端庄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一般。明明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可是除了眼角有了一点点细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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